“敢不老實?”


    “不過話說回來,我感覺他心裏始終憋了很多東西。”


    楊三狗回了句。


    劉海說:“沒事,我從未想過他能真心對我們怎麽樣。”


    “如果哪一天突然這樣了,我到反而還會覺得這人有問題,手裏的繩子牽著就好了。”


    “明白。”


    隨後李誌也過來了。


    南羅銀行這次被劉海徹底的帶了進來。


    李浩東上次和劉海在港城見麵後,回到家裏馬上給家族匯報了下。


    這家銀行有南洋皇室的背景。


    所以總能拿到一些風吹草動的國際信息。


    比如說,他們研究了米國李根總t在宣誓就職後,站在白宮麵前講的那些話。


    減少貿易赤字。


    於是南羅銀行的智囊團趕緊組織分析了一遍。


    米國之所以貿易赤字每年都在變得嚴重,主要是因為米元對外幣不停在升值。


    比如說商家,我一米元可以在日國當250日元花,對比之下,國內商品用米元買更貴?


    怎麽辦?


    商家是追求利益的,所以肯定會拿著米元去日國進貨。


    成本低,拿到米國市場上價格自然也不會高。


    消費者必定會喜歡買更便宜的。


    就這樣,嚴重衝擊了本土的製造業。


    製造業不行,失業率就高,失業率高,社會就會動蕩不安。


    唯一解決赤字的方式隻有一個,讓米元貶值,讓日元升值。


    這樣拉高了米國經銷商的進貨成本,慢慢的,他們也會選擇放棄日貨。


    這個智囊團又分析了以往白宮對日貨產品的態度。


    實際上一直在打貿易戰。


    不是幾十年後華夏才遇到過,米國這年代和日國,也一直在用提升關稅等方式來阻止日國產品。


    但很可惜,前麵一直沒有效果。


    那麽現在必定就是要用強勢的態度來讓匯率發生改變。


    所以最後得出的結論是,日元肯定會大幅度的升值。


    那麽他們這時候大舉進入日國,大量持有日元,絕對能狠狠地賺一筆!


    就這樣,南羅銀行也過來梭哈了。


    不但是他,還有宋信任,同樣在大手筆梭哈。


    在聽說a先生把尖沙咀十棟樓最後百分之三十的股權,也給全部抵押出去後。


    這家夥也心一橫,也把名下所有物業做了抵押。


    足足套現了三億米元過來。


    這應該是劉海金融矩陣的第一次成型。


    幾個人在晚上討論到了深夜。


    一句話,按兵不動,低調做事,做人。


    就隱在櫻花下慢慢摘果實就好了。


    ……


    當天晚上。


    d京一棟大樓內。


    一個白人走進了大樓。


    看上去非常樸實,風塵仆仆的模樣。


    進入電梯後直達頂樓。


    一個大會議室,裏邊站著二十多個男人。


    年紀大概都在三十到四十歲的模樣。


    這些男人雖然是日國人,但他們在這之前,全部都在米國華而街任職。


    白人一進來,二十幾個男人全部鞠躬。


    白人很虛偽的笑了下:“先生們,不要緊張,我隻是過來告訴你們,你們接下來需要做什麽。”


    二十幾個男人全部正身。


    大門關閉,現場所有人身上的電子設備被一個人過來收走。


    確定沒有任何錄音錄像設備之後。


    白人開始分布任務。


    米國人深諳金融戰的心得。


    他們之所以這多年來在全球各地從來都不會失敗。


    很大一定的程度上是因為他們在每個地方都培養了很多人。


    每年也會花費大量的金錢來養著這些人。


    一旦需要用了,那麽他們就會組團從外部攻來,然後這些養著的人,必定會從內部策應,顛覆。


    幾十年後,外界所有人都把日國沉沒的原因,歸結於米國佬的霸道。


    但有一個組織從未有人提起過。


    他們被稱之為“天降組”。


    這群人是米國人培養出來的,他們回了日國後,在米國人的各種背後運作之下,一部分進入了日國大藏省(日國財政,金融,稅收等部門最高行政機關)。


    一部分進入了通產省(經濟,產業部)。


    進入內部之後,這群人開始成為少壯派,在米國背後的各種遙控指揮之下奪權。


    接著策應米國佬的外部金融攻擊。


    最終把這艘經濟大船鑿船,沉沒。


    至於這個白人,就是米國那個白房子裏管金融的人。


    這一整夜,白人都在這邊發布任務。


    每個人都記住了自己該幹嘛。


    一直到次日,窗外東邊的太陽折射進了這個屋子,每個人熱血沸騰。


    因為他們感覺自己的人生命運,要發生重大的改變,也都在期待著。


    散會後,一個個走出了這棟大樓。


    望著闊別多年的家鄉,有歸鄉的激動。


    同樣也有對自己未來的憧憬。


    至於這個國家會變成什麽樣,他們卻又絲毫的不在乎。


    因為腦袋早就已經被米國佬洗幹淨了。


    一個個在門口告別。


    一個叫野木的男人在門口點了一根煙,邊上一個人笑著說:“野木,過幾天我們都會去富實山看櫻花,我記得你的老家是在富實山腳下吧。”


    野木腦海裏回憶起了那一片櫻花下,勞作的母親。


    68年的時候,他以第一的成績考入了哈佛大學,並獲得了獎學金,畢業後一直任職於華而街。


    算算,已經十幾年的時間沒有回家了。


    他很想念自己的母親。


    終於可以見到了,笑著說:“對,就在富實山腳下。”


    “如果你們來了,請聯係我,我們一起在櫻花下喝清酒。”


    男人哈哈大笑:“好,我過幾天聯係你。”


    “那我也先回老家了。”


    “再見。”


    兩人笑著告別。


    野木上了街頭的一台出租車,一路穿過了奢靡無度的d京街頭。


    這座城市,乃至於這個國家對他而言,除了櫻花下勞作的母親,其餘人一概無感,他甚至於有些憎恨這裏。


    因為在這片土地上從出生到高中畢業,除了母親對他的愛之外,還有這塊土地上有錢人對他的各種冷眼相待。


    閉上眼睛,腦海裏似乎有了這座城市高樓大廈坍塌的畫麵。


    沒有恐慌,臉上反而有殘忍的笑容。


    110公裏,這是那片櫻花距離這座城市的距離。


    兜兜轉轉一兩個小時後,他站在了這片一戶建麵前,迫不及待的趕回家。


    不過,在站在家門口的時候,卻看到了個尖腦殼站在他家院子裏,拿著一把剪刀幫忙修剪著各種花花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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