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話音落下的刹那,筆仙被血液充盈的眼球便被一筆後腦勺戳爆,穿出眼眶懸掛在筆尖,裏麵濃鬱腥臭的血液噴湧而出,濺了顧絨滿臉。    “啊啊——!!!”    這一回顧絨叫得比誰都慘,誰叫他有潔癖?而且他還不能手去擦擦臉,因為他要握住紅筆,不能鬆手。    可很快就有另外一陣慘叫壓過了顧絨的音,仿佛音的主人已經疼到了極致,連嘶喊都帶上了這樣慘痛的緒。    所以顧絨終究還是強忍著惡心睜開了眼睛,剛剛還在他麵前大放厥詞的筆仙,在被一個男生掐著脖頸壓在矮桌上黑筆狂刺腦袋,男生力又急又狠,仿佛在傾瀉難以化解的怨氣,每次下筆都將筆仙的腦袋給穿到低,在矮桌上留下一道道紮痕。    而這個男生,是趙昱。    顧絨已經知道自己質特殊,容易聚陰引鬼,這樣濃鬱的陰氣法在他身裏停留,便會外泄,所以在月亮灣時顧絨利楚待做了一個實驗。    他要這些陰氣,能不能受他的控製穿遞給另外一個鬼怪。    按照目前實驗的結果來,不管是楚待還是趙昱,都是可行的。    在手上交握住趙昱右手的那一刻,顧絨就像在月亮灣時對楚待做的那樣,將所有陰氣都傳到了趙昱身上。    那樣濃鬱的陰氣尚且可以讓蘇紅釉那樣的活人見到,甚至是觸碰到楚待,更何況是趙昱——一個死於筆仙遊戲的遊魂呢?    次跳樓前,顧絨手機的手電筒到了趙昱的臉後,顧絨便想到了這個辦法。    他想知道,當這樣龐大的陰氣被趙昱得到時,他最想殺的是誰。    趙昱是被筆仙殺死的,他最恨的便是筆仙。    顧絨覺得,就算他猜錯了,趙昱會連他一塊殺了也沒關係,於他而言不過就是再死一次的事罷了。    今結果也已然明了。    筆仙的腦袋已經變成了馬蜂窩,它的腦漿和血液混雜在一起,浸透了矮桌上那張玩筆仙的白紙,白紙被血液浸濕,字跡也逐漸變得模糊不清,最終消融在筆仙自己的血中。    可惜鬼已經死了便不會再死,它能淒涼的慘叫,因為敵不過趙昱而再也法動彈,慢慢感受腦袋被一次次穿破的盡痛楚。    著筆仙扭曲的麵容,顧絨的臉也開始扭曲,被沾在他臉上的血逼的,同時顧絨也忍不住思維散:不知道這個和墜樓而亡相比,哪個比較痛苦點?雖然他哪個都不想嚐試。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趙昱終於停下了行凶的動作,筆仙頂著被戳成血窟窿的腦袋癱軟在顧絨腳邊。    顧絨見狀握住紅筆,開始念送仙語:    “筆仙筆仙快請走……”    “筆仙筆仙快請走……”    “筆仙筆仙快請走……”    念完三次以後,筆仙的身形便漸漸消散,最後完隱沒不見,連帶著它所流下的血液、白紙、和顧絨手中的紅筆也跟著一塊消退,剩下矮桌上被趙昱筆尖戳出的圓洞和光芒變成暖黃色的蠟燭還存在,是這場靈異遊戲唯一殘留的痕跡和證明。    而趙昱卻還沒有消失,他麵表的站著,臉上沾滿了鮮血,正匯聚成一滴滴腮邊下巴滑落,黑白分明的雙目一眨不眨地盯著顧絨。    顧絨沒有站起身,同樣抬頭著他。    說實話,顧絨拿得準怎麽對付筆仙,卻有些猜不到趙昱接下來會做的事。他方才所有的行為都是在雙刃劍的刀刃上行走,不管走哪邊都像是死路,他不熟悉趙昱,便法確認趙昱人品何。    但是,他有沈秋戟留給他的感惡紅線鈴。    感惡紅線鈴在筆仙消失後就停止了響動,果果沒有這根感惡紅線鈴,顧絨可能會需要糾結,去猜想他接下來會不會被趙昱殺死,果他的死了,那接下來他又該怎樣對付趙昱呢?    所以在今感惡紅線鈴沒有響的況下,顧絨能稍微放鬆喘氣,不必那麽緊張。    “你……”    “我……”    顧絨和趙昱同時開,最後顧絨決定閉嘴讓趙昱先說。    而趙昱低頭了自己的手,右手鬆開又握緊,像是在確認這手的控製權是否已經交還到自己手上了。    他隱約記得,自己前幾和室友們玩過筆仙之後,這手就不像是他的了。    趙昱一開始兵不明白為什麽,後來他請假去到醫院的一,在睡夢中自己被右手掐醒時,他大概就明白了——自己被筆仙附身了。    原因當然是他在玩筆仙的過程中鬆開了後,破壞了遊戲規則,沒有被送走的筆仙就這樣留了下來,依附在他的右手上。    再後來,趙昱他的右手越來越不受自己控製,要他閉上眼睛,右手便會像想要掐死他一般捏著他的脖頸,讓他法呼吸。    同時趙昱還注意到,自己的臉也越來越不像他了。    這張臉上總會做出許多不受他控製的表,路過鏡子鏡中的那個“趙昱”會詭異的笑著,陰鷙的目光盯著他,趙昱知道鏡子裏沒有鬼,有鬼的是他自己。    鬼就住在他的上半身裏。    於是他買來了一長刀鋸,將自己關在賓館中……    再往後的記憶就很模糊了,趙昱覺得身隨著血液的流失不斷變冷,他好冷,還有他請了兩假,他得快點回到宿舍裏去。    可是他沒帶鑰匙,不管他怎麽敲門,室友們都聽不到;他想去找別的宿舍借宿,卻同樣不太順利,大家都有自己的床,他沒地睡覺。    而他就算敲開了自己宿舍的門,室友開門後就像是不到他一樣很快就關上,他來不及屋,好不容易等室友開了門跑去樓下,他才能屋在自己的床上睡一覺。    醒來之後,他宿舍裏多了很多他不認識的人,密密麻麻的沒有他落腳的地方,他能再次離開519宿舍,去敲其他宿舍的門借宿……    將往事回憶完畢,所有記憶歸位後,趙昱卻更加迷茫了,他的眼睛沒有焦距,自言自語一般的問:“……我是不是死了?”    “……我覺得應該是的。”顧絨告訴他,麵露不忍。    他有些法就這樣宣讀一個人已經死去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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