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久了會變聰明”應該也不是單純的指聰明,而是指吸收了靈氣後變強。    而那句“我們都喜歡”更好理解,金童玉女不是人,它們指的“我們”,便是鬼怪,這也解釋了顧絨為什麽總愛撞邪,因為顧絨就是一個移動的極陰之地,他就算不主動去撞邪,邪也會主動來撞他。    沈秋戟也說過自己的骨重特殊,不是他能壓得住的命格,由此可見金童玉女並沒有說謊。    雖然暫時解決了一些疑惑,不過在兌現承諾之前,顧絨還有一件事要問:“你們攔下車上來,是真的為了幫助我們,還是也和鬼嬰一樣饞我身子?”    金童玉女沒有回答,“嘿嘿”笑了兩聲,然後對著顧絨齊齊伸出手,甜甜說:“小哥哥,我們回答的都很好,給我們美白香香吧,要兩罐哦。”    那兩聲“嘿嘿”差不多已經是答案了,這兩小鬼,到底還是很奸詐,連回答都是同步回答,就為了詐他兩罐香香。    不過既然答應了它們,顧絨也不好食言,轉身對沈秋戟伸出手:“沈爸比,美白香香,要兩罐哦。”    沈秋戟:“……”    兩分鍾後,金童玉女如願以償拿到了美白香香,踩著高蹺準備離開之際,顧絨又攔住它們說:“等會你們繼續坐剛剛那輛車,保護車上的人回去,我和另外一位哥哥要換車子坐。”    金童玉女還是饞顧絨的身子,乖巧地說:“我們保護你呀。”    “人鬼殊途,你們跟著我不好。”要是以後真有兩個紙人寸步不離的跟著自己,顧絨覺得他要瘋,而為了辟邪,顧絨向來是什麽事都幹得出來的。    當初顧·心狠手辣·絨能逼著沈秋戟給他陪.床看他洗澡,現在顧絨也能幹得出別的事,所以他指著沈秋戟對金童玉女開始扯謊:“那個大哥哥也饞我身子,你們搶得過他嗎?你們也聽見了他還很討厭小孩子,你們要是被他發現了——就會被這樣捏死,再撕爛,然後丟進熱水裏煮成紙人湯。”    為了生動形象地表現出沈秋戟的殘暴,顧絨還從書包裏撕下一張速寫紙,當著金童玉女麵揉皺成一團,如此酷刑金童玉女必然承受不住。    顧絨還要準備撕爛時再丟進溫泉時,金童玉女就倒吸一口涼氣趕忙伸手攔住他,告訴顧絨不必再演示了,它們這就走。    金童玉女麻溜地滾了,顧絨很滿意,唇邊帶著淺笑,欣慰道:“小孩子還是挺可愛的嘛。”    站在他的身邊的沈秋戟不說話,隻挑眉低頭睨著顧絨:“我饞你身子?”    顧絨對上沈秋戟的目光後心跳亂了幾拍,下意識的避開沈秋戟的視線,逃避似的跑向溫泉池:“啊,泡溫泉去啦!”    沈秋戟見狀倒也沒說什麽。    他們這次來泡溫泉實在不易,既然如此,那就先跑完溫泉再說,反正他和顧絨時間多得是。    早在沈秋戟和他說過自己的猜測後,顧絨就對自己的特殊體質有了心理準備,剛才金童玉女的那番話就是最有力的佐證。    不過泡溫泉時沒任何意外發生。    眾人安穩泡完溫泉,在晚上十點整時收好東西準備離開。    蘇紅釉並沒泡溫泉,她隻是簡單地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就打算回到大巴車上等待其他同學回來。她差不多是第一個到停車場的,蘇紅釉按照來時那樣準備坐上第一輛大巴車。    她甚至都已經上車了,可是上車之後,蘇紅釉忽然聽見有道小而稚嫩耳朵聲音在輕輕喊著“媽媽”,而這個聲音是從後麵的大巴車裏傳來的。    這種聲音蘇紅釉在月亮灣時也經常聽見。    除了嬰孩呼喊“媽媽”的可憐吚嗚聲以外,她還能聽見一些女人低低的悲泣,月亮灣二三四樓的窗戶也時時莫名其妙地被打開,需要她經常檢查關窗,    蘇紅釉就把這些事作為世界上有“鬼”的證據。    但是“眼見才能為實”,薑老太太總說那是她過於思念楚待和阿婉,所以才出現的幻覺,當不得真。    因此蘇紅釉一直在玩各種招鬼遊戲,她不怕死,她隻想親眼見見這世上有沒有鬼,可不管她玩多少招鬼遊戲,她都沒有碰見過比月亮灣的窗戶自己打開還邪門的事了。    丁曼果和唐思思在714的經曆讓她看到了希望,當晚她留下來後其實並沒有立即打掃714房間,蘇紅釉當時站在714的廁所裏,想著她以前招不來鬼,或許是遊戲玩錯了,她這次重複一遍丁曼果和唐思思玩的招鬼遊戲,也許就可以把真正的鬼招來。    然而蘇紅釉最終沒玩,因為那時月亮灣裏有很多客人,她得對客人的安全負責,就像她這麽多年以來玩的招鬼都是都是獨自進行一般——如果招鬼付出的代價是死亡,那也隻能死她一個。    現在蘇紅釉在月亮灣以外的地方聽見有嬰孩在喊“媽媽”,她的第一反應也是在心裏懷疑:難道自己的幻覺已經這樣嚴重,到了離開月亮灣也能聽見嬰孩啼哭的地步了嗎?    隻是蘇紅釉總覺得那不是她的幻覺,她尋聲走到第二輛大巴上,大巴裏隻有司機一個人。    她問司機:“師傅,你有聽見小孩子在哭嗎?”    “沒有咧。”司機和蘇紅釉很熟,“紅釉你聽到了嗎?”    嬰孩的哭聲分明還在車中,但是蘇紅釉怕嚇到司機就擺擺手說:“誒,聽錯了。”    她繼續在車中挨個座位尋找著嬰孩,卻不想司機忽然問她:“紅釉啊,要我說楚待和阿婉私奔都有七年了吧,你怎麽到現在都還不再找一個呢?”    “他們肯定沒有私奔。”蘇紅釉頓住腳步,無比堅定地說道,“一定是出了什麽事。”    司機又歎氣:“我也知道楚待是個好孩子,可是那晚好多人都看了楚待拉著阿婉跑出大周家啊,阿婉雖然是個啞巴,但是脾氣好,不像你硬氣,你說女人嘛,就是要溫柔點才招男人喜歡的……”    蘇紅釉沉默不語,她不說話不是因為聽了司機的話,這七年來類似這樣的話她已經聽了太多,她自己不信,也不想聽,耐不住別人要說,所以無視就行。    她現在閉口不言,是由於她已經走到大巴的末排了,嬰孩的啼哭聲在這裏消失。    周圍靜悄悄的,好像那陣嬰孩的哭喊聲真的隻是她的幻覺。    蘇紅釉怔怔地轉身想要離開,結果大巴卻開始陸陸續續上來好多學生,大巴的過道有些窄,蘇紅釉隻好先坐下,等人上來的差不多時她再起身離開。    不過蘇紅釉望著上車的這些學生,總覺得其中有幾個人好像很眼熟,就比如那個和她聊過幾句話的秦雨,昨晚玩招鬼遊戲的丁曼果和唐思思,今天白天在煥山撿到棺材板的陳港和黃嘉慎也上來了——    秦雨和段月要換車坐,是因為剛剛在泡溫泉時,秦雨把她曾經在蘇紅釉身後見過那個路上攔車沒有眼珠的白裙女人的事和段月說了,經過討論,她們兩人一致認為白裙女人是跟著蘇紅釉的,她們現在換來這輛大巴上坐會很安全,準沒錯。    丁曼果和唐思思泡溫泉的時候也討論過了,她們覺得邪門的是第一輛大巴車,那輛大巴車會莫名其妙開進鬼路,第二輛大巴車剛剛來的路上很順利就到達了,應該很安全,她們現在換來這輛現在換來這輛大巴上坐會很安全,準沒錯。    陳港和黃嘉慎泡溫泉的時候沒有討論,他們上車前才開始討論,因為他們想起看到了第一輛大巴司機被鬼手遮住眼睛的事。白天在煥山後山就是這樣,楊老師被鬼遮眼後他們就一直在原地兜圈,第一輛大巴上的司機可能被鬼嬰盯上了,他們不能再坐那輛大巴了,現在換來這輛大巴上坐會很安全,準沒錯。    顧絨也和沈秋戟也換了大巴坐,這是他們剛下車那會就討論過的了——自己本身就容易招邪,再和秦月、丁曼果、陳港他們六個坐在一起,那簡直邪上加邪,現在他換了車,又讓金童玉女去第一輛車保護這六人不會被鬼嬰搗亂迷路,已然安排好了一切,現在他與他們六個分開,換來這輛大巴上坐肯定會很安全,準沒錯。    蘇紅釉等著車裏的人差不多都坐好了,不再起身後就準備回去,結果她還沒從從座位上站起來,就看見第一輛大巴車已經啟動從他們旁邊駛離了。    蘇紅釉沒得選擇,隻能坐好,覺著反正坐哪輛車都是回月亮灣,就隨便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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