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燈呢?我不是留了床頭燈嗎?”發現屋裏暗得不正常後,沈秋戟這下也從睡夢中完全清醒了,更叫他奇怪的是顧絨以前見了鬼總是嚇得要變臉色,剛剛在貓眼處白裙女人還沒進屋他就怕成那樣,照顧絨這麽說他剛剛應該是已經在屋裏見到了,現在卻怎麽如此平靜?    “是不是燈絲斷了?”顧絨問他,“你把其他燈打開看看。”    然而沈秋戟將所有燈都開過一遍後卻發現,沒有一盞燈能夠亮起,他奇怪道:“停電了?”    兩人一起下床走到門口那,想看看是不是門卡掉了所以屋裏沒電,但門卡好好地插.著呢,唯一的異樣是他們房間的門是開的。    “門開了?!”顧絨記得自己在夢裏聽到過門開聲音,結果醒來他們房間的門也確實是開著的,看來那未必是夢,白裙女人大概也是因此得以進入他們的屋子。    他嚇得失聲,一把扣住沈秋戟的手臂。    沈秋戟覺得這樣的顧絨才比較正常。    不過他現在沒功夫心猿意馬,他拉著顧絨讓他躲在自己身後,然後靠近去檢查門,結果卻發現似乎整棟月亮灣都停電了,不僅他們屋裏沒電,外麵的走廊也沒電,其他屋裏的學生紛紛拿著手機從門裏探出頭窺視著外麵,看見同伴後便三言兩語議論了起來——    “你們房間也沒電了啊?”    “是啊,你們也是嗎?我們的門還莫名其妙被開了。”    “好像整棟樓停電了。”    “……”    因為樓道裏沒燈,大家都是用手機照明,開了手電筒的那些人倒還好,沒開手電筒隻握著個手機在眼前的,那手機的熒光往臉上一照,就把人襯得麵目如鬼,慘白森然,顧絨不敢多看,低頭靠著沈秋戟的脊背。    “這個酒店的門全是電控門。”沈秋戟檢查了下他們的門後告訴顧絨,“有電的時候可以正常鎖和開,如果總電閘斷電就會全部自動開鎖。”    顧絨聽說過這種門。    這種門好處就是發生了大型災難,譬如火災時好逃生,也方便消防員救人,壞處就是斷電了就沒有門的作用了,容易被盜失竊或是壞人行凶,各有利弊吧。    沈秋戟還在想要不要去前台那找蘇紅釉問問情況,結果兩分鍾過後酒店就來電了,刺目的燈光忽然出現,使得大家習慣了黑暗的眼睛一時半會無法適應,紛紛眯著眼睛躲光,等好些後才開始檢查自己屋子裏的情況。    來電後走廊的燈以及各個客房的燈門都能正常使用了,想來應該是工作人員已經修好了電路。    有些男生覺得來電了就好,打了個哈欠繼續回屋睡覺,譬如陳晉和謝梓晗,可路笑雩卻覺得這個酒店是電控門,萬一再停個電,那豈不是屋裏的貴重物品都會被偷?    他看見顧絨和沈秋戟也在,就要就約著他們去樓下找蘇紅釉想辦法。    顧絨和沈秋戟跟著去了,他們倒不是怕東西被偷,而是怕門再開一次後那個白裙女人又過來。    隻是他們剛走到電梯門口,就看到電梯門“叮——”的一聲被打開了。    電梯裏麵有三個人,一男兩女,男人是顧絨在窗邊見過兩回的黑衣男人。    今晚近距離見著了,顧絨才發現他倒也不是全身黑,隻是上身穿了件黑色的風衣,下.身穿的是一條有些破舊,洗得發白的牛仔褲。    他就站在蘇紅釉的身後,而蘇紅釉依舊穿的紅裙,不過換了款式,正在和她身邊一位杵著拐杖走路的老太太說著話。    她們像是在爭吵,連電梯門開了都沒發現。    不過準確的來說是老太太在訓斥蘇紅釉:“我早就和你說了,平時隨你玩,你愛怎樣玩都可以,但是這兩天客人多你不要玩!你不聽……”    “阿婆,我沒玩的,我知道輕重,有客人時我不會——”    蘇紅釉的話音戛然而止,她看到了朝電梯走來的一群人便停了和老太太的爭吵,趕緊走出電梯和眾人連聲道歉,老太太也跟著出來幫忙解釋門的問題,說是因為電路壞了才會這樣,如果客人們不放心可以將貴重物品鎖到一樓的保險櫃裏,她們酒店一樓配有兩百多個單鎖的保險櫃,大家這才知道這位老太太姓薑,就是月亮灣酒店的老板,酒店也有帶鑰匙的移動門鎖,可以免費提供給大家使用。    “這種門我們酒店也用了很久了,從來沒出過問題,想著要換但是錢不太夠。”蘇紅釉歎著氣說,“今晚好像是有個房間電功率過大,直接把總閘都給弄跳閘了,所以整棟樓才會一起斷電。”    男生麵對美女總是會有些紳士風度的,所以說話的語氣也沒那麽衝:“是哪個房間跳閘了?”    蘇紅釉語帶歉意道:“還沒查到,我們還在看。”    “樓下都檢查完了?”沈秋戟忽然出聲。    畢竟蘇紅釉和薑老太太都到六樓來了,那就證明樓下幾層他們應該都檢查完了,    蘇紅釉點點頭說:“對,樓下檢查完了,不是他們的問題。”    這句話的側麵意思就是說有問題的房間是六層或是七層的,路笑雩聞言奇怪道:“可是我們的行李大部分都在基地那邊,帶過來的應該都沒有大功率電器啊。”    “那也還是得看看才行。”蘇紅釉說話的聲音還是輕輕柔柔的。    顧絨沒注意聽他們說什麽,他站在牆邊,發現和蘇紅釉和薑老太太一起來的那個黑衣男人並沒有離開電梯,他仍由電梯門在自己麵前合上,然後電梯的樓層數字從6變成5,表示這個男人從6樓下到了5層,蘇老師和楊老師就住在5層。    但是黑衣男人的這個舉動也很奇怪,顧絨見到他時第一次時他站在蘇紅釉身後,第二次時他是一個人,可兩回見麵他都在四樓,難道他是月亮灣的保安?    可是如果他要去5樓,為什麽在電梯上來時不直接在5樓下呢,非要來了一趟6樓再下去?蘇紅釉不是說樓下都檢查完了嗎?他下去做什麽?    難道這人和白裙女人一樣……都是鬼?    但是黑衣男人的麵容很正常,並不像白裙女人那樣駭人。    於是顧絨問沈秋戟:“剛剛電梯裏有個穿黑衣服的男人,你能看見嗎?”    沈秋戟說:“看見了,他好像下五樓去了?”    顧絨沒再問了,他和沈秋戟都見了,或許那個黑衣男人是人?    不行,他還是得再問問別人,他和沈秋戟的眼睛都很愛出毛病。    顧絨正準備拉路笑雩一問究竟,可他還沒邁出步子,顧絨忽然間就聽到了一陣震動——震動的聲響從牆邊蔓延,震得連六層都能感覺得到,好像有人在大力地砸門似的。    “啊啊啊啊——!!!”    沒等顧絨找出這陣震動聲響從哪傳來,尖銳的叫聲就撕破了黑夜的寂靜,那是兩個女生撕心裂肺的呐喊:“救命啊!別進來!救命——!”    聲音從七樓發出,大家被這叫聲駭停了幾秒,蘇紅釉和薑老太太馬上進了電梯朝七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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