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緊緊抱在一起,分秒不舍得離別。蔣妥聞著傅尉斯的氣息,感受著他的心跳,包括他身上的熾熱。


    傅尉斯歎息一聲道:“我有時候也在想,為什麽我總是非你不可。可笑的是,這個問題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我唯一做過一件違心的事情就是放你走,我以為這樣是成全,但我後悔了。妥妥。”


    蔣妥淡淡笑著拍了拍傅尉斯的背,“嗯?”


    傅尉斯低下頭看著蔣妥:“嫁給我?”


    蔣妥看著傅尉斯這雙毫無保留真誠的雙眼,又是害羞,又是喜悅。


    傅尉斯這晚急急忙忙趕過來,正事是這件。


    可蔣妥這會兒答應起來可沒有回短消息時那份隨意,她明白傅尉斯說得認真。


    總得給自己找個矜持的台階下,蔣妥之支支吾吾說:“哪有你這樣求婚的啊?鑽戒呢?”


    怎料傅尉斯還真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小的禮盒。


    是一個實木之地的禮盒,小小的,不用猜就知道裏麵肯定裝著戒指。


    蔣妥心裏甚至有幾分期待,等到傅尉斯把禮盒打開,之間裏麵還有一盞小小的燈,而那盞燈的光線隨著禮盒打開,剛好可以照到戒指上。


    傅尉斯並沒有立即把戒指拿出來,而是對蔣妥說:“這枚戒指是我在一年前備好的,尺寸是你的。”


    還不等傅尉斯把話說完,蔣妥就把小手伸到他麵前,催著道:“那你幫我戴上吧。”


    女人對閃亮亮的東西大概是天生就會被吸引,蔣妥一眼看到這枚戒指就覺得喜歡,好喜歡。


    傅尉斯笑著把戒指取下來,再小心翼翼地套進蔣妥的無名指上。


    待戒指戴在手上,蔣妥伸著自己的爪子左看右看,簡直可以說是一百分的滿意。她的喜悅仍是少女那般毫無保留,單手圈著傅尉斯的脖頸在他臉上落下一個個的吻。


    傅尉斯高興地抓著蔣妥戴著戒指的那隻手與她十指緊扣,漸漸地,彼此的呼吸都重了許多。


    = = =


    天還不亮的時候傅尉斯就起身準備離開。


    蔣妥舍不得他走,纏著他又是親又是蹭的。傅尉斯被她磨得都要失控,卻隻能安撫她:“乖,我這兩天忙了就來陪你。”


    昨晚兩個人睡得遲,算算時間傅尉斯也就睡了兩個小時。蔣妥心裏除了舍不得他以外還有更多的是心疼,嘴上卻還俏皮說著:“放你幾天假養精蓄銳,畢竟傅大佬也不再年輕了。”


    這話說得傅尉斯牙癢癢的,他尋了她的耳垂咬了口:“有本事你別求饒。”


    蔣妥樂哈哈的沒心沒肺,她也就是過過嘴癮而已。轉眼又跟狐狸精似的去撩撥傅尉斯。


    傅尉斯但凡抽得出一點時間,今天也要讓蔣妥下不了地。


    收拾妥當後,傅尉斯折到床畔坐下來俯身吻了吻蔣妥的唇,“老婆,我走了。”


    蔣妥實在是困,眼睛都沒有睜開地“嗯”了一聲,轉眼又睡著。


    等到天亮時,蔣妥起身,才恍惚傅尉斯早已經走了。心裏有淡淡的失落,但伸手看了眼自己手上的鑽戒,她又跟吃了蜜一樣開心。


    拍戲時自然是不能戴戒指的,蔣妥便把戒指摘下來放回到戒盒裏。


    休息了兩天回來,蔣妥還需要找找感覺,不過她進入角色快,倒是很快調整好了狀態。


    看到周關澤,蔣妥不免要找他算算昨天那筆賬。


    若不是周關澤昨晚說了那麽一大堆,也不至於她那麽失魂落魄。害得她還傻乎乎地難過了好幾個小時,差點想不開就要來個狗血的情深深雨蒙蒙畫麵。


    周關澤卻聳聳肩,說:“我都讓你別想那麽多了,況且,我也隻是自己的推測而已。”


    蔣妥惡狠狠地瞪著他:“麻煩你以後別沒事瞎幾把亂推測,你差點就拆散了一對苦命鴛鴦!”


    周關澤聽到“苦命鴛鴦”這幾個字,一口豆漿從嘴裏“噗”了出來。


    他捧著肚子笑得差點倒在地上打個滾。


    待平複下來之後,周關澤注意到蔣妥那份早餐還放在化妝台上沒有碰,便問:“怎麽不吃早飯?不合胃口?”


    蔣妥漫不經心點點頭,看著化妝老師給自己描眉毛,“吃不下,早上起來的時候還有點反胃。”


    周關澤一聽呀了一聲,“你別告訴我你懷孕了哦!”


    蔣妥拿起懷裏的抱枕就朝周關澤飛了過去:“神經病啊!”


    周關澤搬了凳子挪到蔣妥身邊,化妝間裏沒有外人,他便小聲說:“我醜話可要說在前頭啊,如果你沒有結婚的打算,又或者說是沒有那麽快要小孩子的打算,成年人間的那點措施你懂?”


    蔣妥白眼都要飛到天上去了,隻求周關澤這個大嘴巴趕快離自己遠一點。


    “我的話你聽著點。”周關澤板起臉,他可不相信孤男寡女的兩個人共處一室還能蓋著被子純聊天。像蔣妥這個傻乎乎的丫頭,肯定早就被吃幹抹淨了。


    蔣妥無奈:“知道了!”


    “記著就行。”


    待周關澤轉身出了化妝間,蔣妥重重呼了口氣。


    沒有提醒,她還真的沒有想到那個方麵去。現在認真一想,這幾天和傅尉斯在一起,他似乎沒有用過任何措施……


    蔣妥忽而有些不知所措。


    沒有做措施,是不是就跟周關澤說的那樣會懷孕?


    懷孕這件事她是真的沒有想過,本身自己都跟個孩子似的,怎麽可能那麽早要小孩子。


    蔣妥思來想去的,就上網查了查。這一查,心裏更加焦慮。傅尉斯沒有做措施,她也過了緊急避孕的時候,更別提兩人這幾天待在一起不知道多少回了……所以懷孕的幾率是很大的。


    想問問周關澤這事怎麽辦,又不好意思說出口。


    於是蔣妥給傅尉斯發了條消息。


    不一會兒,傅尉斯回了消息過來:【我結紮了。】


    第71章


    傅尉斯會結紮這件事也是拜蔣妥所賜。


    原因很簡單, 蔣妥對避孕套過敏。她就是對避孕套過敏, 千真萬確。


    過敏的症狀雖然在外人看來無關緊要, 但隻有本人才知道有多不舒服, 尤其又是那麽私密的地方。


    傅尉斯甚至為此換過好幾種款式的套子,可不管症狀輕重,蔣妥始終是對這些東西過敏。


    那個時候又不可能要孩子,他也不讓她吃避孕藥,自然是不可能讓她去結紮的,所以自己就去結紮了。


    不過傅尉斯結紮這件事無論是失憶前的蔣妥還是失憶後的蔣妥,都是現在得知。傅尉斯也不是有意瞞著, 以前是知道跟她多說無益,這兩天是沒想起來說。


    蔣妥得知傅尉斯結紮的原因,心裏感動的同時忍不住問:【那你是不是不能生育啊……】


    傅尉斯回複:【你想要孩子?】


    蔣妥:【暫時沒有想那麽多。】


    傅尉斯:【嗯。】


    見他雲淡風輕的一個字回複,蔣妥的心裏卻是五味雜陳的。


    不一會兒,傅尉斯又發來一條消息:【想要孩子的時候跟我說一聲,我改天重新去做個手術就行了。】


    蔣妥轉個頭去上網查了查關於男人結紮的知識,鬆了一口氣。


    原來男人結紮之後還是可以通過手術疏通的,等於說, 如果想要孩子了, 做個手術就可以恢複。這種避孕的方式甚至比戴避孕套還要安全,而且男人結紮優點多多也沒有女人結紮那麽痛苦, 隻不過就是做手術麻煩了點。


    這麽一看,蔣妥放心了。她剛才還以為他結紮了之後不能生育呢,害得她心裏還一陣的不是滋味, 也隻能怪自己孤陋寡聞。


    不過,不得不承認傅尉斯還真的對自己下得去手。


    蔣妥:【你是個狼人!】


    傅尉斯:【過獎。】


    隻是蔣妥恍惚間也明白,傅尉斯會去結紮的絕大多數原因是不想讓她吃避孕藥。畢竟這種藥物對身體總是不好。他會自己悶不吭聲跑去結紮,都是對她的一種在乎。


    蔣妥的心又一次被傅尉斯給暖地一塌糊塗。如果傅尉斯現在在她身邊,她肯定二話不說給他狠狠一個吻。


    異地可真是磨人。


    雖然一大早心情起起伏伏,但到了拍攝時蔣妥又能以百分之百的專業態度來對待。


    說來巧合,昨天周關澤在蔣妥麵前提到翟呤,今天一整天蔣妥都是跟翟呤的對手戲。


    在戲中,蔣妥除了和翟呤都是女戰士以外,兩個人還是親姐妹。甚至,在外形上看來,蔣妥和翟呤還真的挺相似,正因為兩人相似,這也是當初萬輝輝會找翟呤來出演的原因之一。眼下妝後兩人的造型如同雙胞胎,很多時候光是看背影,就連周關澤都會搞混淆蔣妥和翟呤。


    雖然翟呤實際年齡要比蔣妥大一些,但在戲中翟呤卻是蔣妥的妹妹。自然,身為姐姐的蔣妥在劇情裏有大部分的時間要保護自己的這個妹妹。


    這場戲講述的是翟呤不小心掉到山崖下去,而蔣妥一個人伸手去拉翟呤上來。


    本以為這場戲會輕鬆,但蔣妥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有點恐高。


    實地拍攝,選取的地方就在一處高山山崖,一眼望下去是峰險山勢。


    周關澤到底是心細,見蔣妥臉色不太好,便問:“怎麽了?”


    蔣妥深吸了一口氣,隻覺得自己心跳很快,又焦慮又憋悶,她往山崖下看了眼,對周關澤說:“我好有點怕。”


    周關澤一下子了然,對蔣妥說:“恐高是嗎?沒事,我們可以用替身?”


    事實上,原本劇組貼心地為蔣妥準備了兩個替身演員。因為蔣妥在戲中的戲份又多又重,尤其要涉及到很多驚險的畫麵。


    可蔣妥不到萬不得已都不用替身。


    眼下蔣妥和翟呤身上都穿戴著威亞,完全能夠確保安全,主要是她心裏那道關有點過不去。


    再看了眼這山崖,雖然看似艱險,但高度並不高,在山下麵都是叢林。


    “我先試試吧,實在不行再用替身。”蔣妥說。


    周關澤點點頭,在鏡頭後麵仔細觀察著蔣妥的反應。


    雖然吊著威亞,但到了實際拍攝時,蔣妥也是要真的使出力氣來拉翟呤上來。


    翟呤在這一行裏從來都是以老好人著稱,她年輕但入行多年,總是會在劇組裏幫助新演員。這劇組裏上上下下的人跟翟呤的關係都很好,還有些工作人員甚至都跟翟呤合作過好幾部影片。


    這次拍攝前翟呤還特地來跟蔣妥打了聲招呼,麵上有些難為情道:“不好意思啊,我可能有點重。”


    蔣妥笑笑,不以為意:“沒事,有老師幫忙呢。”


    她雖說要使真的力氣,但還會有威亞老師幫忙。畢竟一隻手拉一個體重九十斤的人上來,是個男人都很難做到。


    翟呤走後,蔣妥漫不經心看了看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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