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昵稱為“養牛場老板”的周關澤似乎並不意外。


    方聰有種被全天下背叛的憋悶,問周關澤:“周周,蔣姐談戀愛的事情你也知道?”


    周關澤睜眼說瞎話:“什麽?誰談戀愛了?我怎麽不清楚?”


    方聰連忙指控。


    周關澤聽後“哦”了一聲,“女大不中留啊,隨她去吧。對了阿聰,你談女朋友了嗎?”


    方聰語氣不善:“沒有,每天泡在劇組裏,根本沒有時間談戀愛。”


    本以為蔣妥也是單身,誰知她卻背著自己在談戀愛。


    等等,晚上他碰到這對人的時候他們還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樣子算是什麽?


    進入準備界麵,傅尉斯開始練習操作。


    方聰仍然憤憤不平。他對傅尉斯一直沒有好感,於是一上場,方聰便撿了槍對傅尉斯一通掃射。


    被隊友開槍並不會造成失血,傅尉斯也懶得去計較。剛剛落地,他也正在搜尋物資。


    可蔣妥卻看不過去了,護犢子似的舉起槍也對方聰一頓掃射。


    方聰在那頭大喊:“為什麽這麽對我?我們還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嗎?”


    蔣妥皺眉:“是你先開槍的好不好。”


    傅尉斯的內心接二連三被蔣妥不經意的小舉動給溫暖,他顧不得眼下正在遊戲中,放下手中的手機,雙手捧著蔣妥的臉吻了上去。


    蔣妥隻是唔唔兩聲,繼而陷入傅尉斯纏綿之中。


    遊戲裏方聰大喊:“喂,你們兩個在幹什麽!別隊的來了!要剛了!”


    蔣妥有心卻也顧不上,原本還緊緊抓著手機,最後幹脆放棄,單手勾著傅尉斯的脖子,與他唇齒交纏。


    她似乎,越來越喜歡與他接吻。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方聰大喊了一聲:“搞什麽啊!”


    周關澤倒是很淡定,說:“有兩個進屋了,你小心點,我先繞對麵去。”


    遊戲裏,“養牛場老板”和“養牛場老板娘”雙雙陣亡,落地成盒。


    傅尉斯倒是非常幹脆,願賭服輸,直接單手撩起自己的衣服直接脫掉。


    很快,他光著健碩的上半身在蔣妥麵前。


    他是經常鍛煉的,這點蔣妥明白。肌肉這種東西十分矯情,稍微一懶惰就會藏起來。可傅尉斯這上半身,要胸肌有胸肌,要腹肌有腹肌。


    蔣妥被他吻地還有些神誌不清,這會兒想起來剛才的那個賭注,忙說:“這局不算,我們一起陣亡的,不算輸贏。”


    傅尉斯揚眉,“願賭服輸。”


    遊戲裏語音還沒關,方聰聞言又開始嚷:“你們在玩什麽遊戲?什麽願賭服輸?”


    蔣妥隻覺得頭皮發麻,幹脆拉著傅尉斯退出遊戲的觀戰界麵。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傅尉斯光.裸的上半身,但仍然讓她麵紅心跳。


    蔣妥企圖從他身上下來,卻被他抓住圈在懷裏。


    傅尉斯低笑著,問她:“輸不起?”


    蔣妥狡辯:“這局不算的!是你自己要脫衣服的!再來一局。”


    “好啊。”傅尉斯倒沒有強求,重新開了一局和蔣妥一起雙人組隊。


    蔣妥仍然被傅尉斯抱在懷裏,兩個人黏在一起好像分不開。


    可此時不同剛才,傅尉斯脫了上衣,胸膛貼在她的背上。隻隔了一層薄薄麵料,蔣妥感覺自己的背後都在發燙。


    她已經盡量不去注意傅尉斯,卻忽視不掉他灼人的肌膚。


    正如傅尉斯所說,他的確是個學東西很快的人。不過是第一次玩遊戲,他一麵看著蔣妥的操作,一麵跟著學,三兩下就已經了解了這個遊戲的核心。在蔣妥還沒有注意到的時候,他已經開槍爆了不遠處一個人的腦袋。


    遊戲裏的人物設置地帥氣,遊戲外的傅尉斯更是眉眼鋒利。


    蔣妥接連看著傅尉斯一槍一個人頭,驚悚道:“你是魔鬼吧?”


    她好歹記得自己第一次玩的時候還分不清東西南北,怎麽到了他這裏什麽都不是問題?


    “不對,你肯定不是第一次玩!”蔣妥肯定道。


    傅尉斯笑著在她臉頰上親了口,“傻丫頭,這又不難。”


    蔣妥最是不滿他這種口吻。


    學渣看到學霸總是有點不滿的,心裏不平衡。


    她硬要從他懷裏下來,堅持道:“坐在你身上我會分心的!我要保持專注。”


    傅尉斯暫時由著她從懷裏離開,甚至善意提醒:“你那裏有腳步聲。”


    蔣妥哼了一聲:“我也聽到了,不用你說。”


    可話剛說完,她就被無情掃射。


    天!


    她都沒有來得及反應,是有人暗中埋伏。


    傅尉斯及時趕來,兩下爆了對方兩人腦袋,繼而來到蔣妥身邊。


    遊戲裏,趴在地上的蔣妥急需隊友補血。


    傅尉斯站在她麵前蹲下來,低笑:“要我救嗎?”


    蔣妥她拉不下來臉求傅尉斯,心裏又不甘心就這樣輸了。


    堵著氣說:“救不救隨你。”


    “你求我,我就救你。”傅尉斯開始耍賴。


    看著血量一點點在減少,蔣妥氣得想咬人。


    她玩遊戲以來可從來沒有這麽憋屈過,全在今晚實現了。


    若是放在任何一個時候,傅尉斯當然二話不說去拉蔣妥。但今晚不同,又或者說,這個時間點不對。


    傅尉斯側頭看著蔣妥,逗她:“真不求啊?不求你就輸了。”


    輸了之後有什麽懲罰兩個人心裏都清楚。


    隻不過,蔣妥已經沒有什麽可以猶豫的機會了。不過一會兒,遊戲裏的人物死亡。


    蔣妥再也忍受不住,她“啊”了一聲爬過來坐在傅尉斯身上,伸手就在他胸口一頓亂捶以解心頭之恨。


    “你算什麽男朋友啊!人家男朋友玩遊戲都護著女朋友!你居然眼睜睜看著我死!啊啊啊啊!”蔣妥手上打得不過癮,張嘴就一口在傅尉斯胸膛上咬了一口。


    力道倒也不大,卻讓傅尉斯一個激靈。


    毫無疑問,這是他身上敏感的地方之一。


    傅尉斯徹底失去了理智,欲念像洪水猛獸煎熬著他,他眼裏似乎要迸射出火花,渾身上下燙得驚人。


    他一把將蔣妥抱起來就往臥室走去,燈沒開,借著客廳裏的投射進來的微光,他低聲問蔣妥:“是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


    按理說,這個時候的蔣妥是要惱要怒,可她全然沒有這種感受。


    從傅尉斯蔣妥打橫抱起那一刻,她渾身上下就好像被人點了穴道,想掙紮,卻無法動彈。


    “嗯?”他仍然紳士地給她選擇的機會。


    蔣妥的呼吸變沉,渾身上下的血液似乎都在逆流而上,她的雙手抓著傅尉斯的手臂緊緊按著他,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傅尉斯隻當她是默認,他雙手緩緩往下挪動,最後停留在她的衣擺。


    蔣妥很清楚接下來大概會發生什麽,理智告訴自己要阻止這一切。


    她抓著他手臂的雙手緊緊按著他,語氣裏都是嬌意:“不要……”


    傅尉斯低笑,一並低頭吻住她:“要。”


    第60章


    他們兩個人的第一次, 傅尉斯至今還記憶猶新。甚至, 那日蔣妥對他說過的話, 做過的動作, 他仍然清楚記得。


    一晃眼,竟也過去了五年。可他們之間的糾纏,早已經超過了十年。


    那個時候他不懂得什麽技巧,完全是本能,橫衝直撞。蔣妥又澀又美好,他沒能控製自己,第一次就把她弄傷。


    那一晚上他幾乎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 一直到最後,她暈厥了過去。他看著懷裏懷裏安靜的人兒,心裏那塊空虛的角落被填滿也如數釋放。他心疼她,得到了她,想把一切的好都給她。


    相較傅尉斯的極致體驗,第一次的體驗在蔣妥心裏並不算美好,她疼得哭,像是被撕裂。可傅尉斯不明白這種痛, 他早已經失去了理智, 猶如一個臨死之人找到解藥。


    他不知道是自己救贖了她,還是被她救贖。


    是蔣妥讓傅尉斯徹底變成了一個男人。但代價是, 她整整一天下不了床。


    這種後果就是,蔣妥不敢讓傅尉斯再碰自己。每每他靠近,她都哆嗦逃避。一直到後來, 傅尉斯懂得如何取悅她,如何撩撥她,才讓她慢慢從第一次的陰影裏走出來。


    其實那個時候傅尉斯就想過,如果有重新來一次的機會,他一定不會這般莽撞,他要讓她永遠記住自己帶給她的極致美好。他一直希望的,希望她能和自己感受到的那般同等快樂。


    而現在,他有這個機會。


    傅尉斯緩緩結束這個吻,離開時仍溫柔地在蔣妥唇上流連。


    他放在她衣擺的雙手被按住,於是哄著她:“來,自己脫。”


    蔣妥這個時候倒惱了。


    她都軟著聲求他了,可他卻還不放過她。


    “脫就脫!”她把傅尉斯從自己身上推開,坐起來動手脫衣服。


    想來也沒什麽好怕的,她裏麵穿著內衣呢!況且,她現在身材那麽好,還有馬甲線,隻給自己看又有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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