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尉斯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他扶著她,低聲問:“站得住嗎?”


    蔣妥正準備努力邁開腳步,傅尉斯卻幹脆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他離開時還特地留了一句話給保安:“必須嚴肅處理。”


    保安大哥立即站直了,一臉恭敬:“傅先生請您放心!”


    蔣妥安心地縮在傅尉斯的懷裏,聽著他平緩有力的心跳聲,已經不隻是安心兩個字能夠形容自己的心情。


    從小區大門到住宅樓多少有一段距離。


    這段時間蔣妥也漸漸恢複平靜,等到了住宅樓電梯下的時候,蔣妥讓傅尉斯放下自己。


    傅尉斯沒放,反而問她:“你準備怎麽謝我?”


    第38章


    傅尉斯的話讓蔣妥浮想聯翩。


    她掙紮著要從他身上下來, 別扭紅著臉說道:“你打算讓我怎麽謝?”


    因為她的掙紮, 傅尉斯多少有點抱不穩, 他低聲警告:“別亂動。”


    蔣妥立即不敢造次。


    也是奇怪, 明明她在他麵前是無法無天什麽都不怕,這個時候卻莫名安靜了下來。


    溫順又乖巧,讓傅尉斯有一絲晃神。


    電梯門打開,傅尉斯自然地抱著蔣妥進去。


    他抱著懷裏的人就跟抱小孩似的,不見半分疲倦之態。其實以前他就喜歡抱她,抱著她一起看會兒電影,或者抱著她一起坐在書桌前工作。可很多時候, 把人抱在懷裏,他仍然覺得抓不住。


    “還在減肥嗎?”傅尉斯冷不丁問了聲。


    埋在他懷裏的蔣妥搖搖頭:“教練說我不需要減肥,要練肌肉。”


    因為下一部電影裏蔣妥的角色是一名女戰士,所以其實並不需要蔣妥有多瘦,而是要展現她身上肌肉線條。蔣妥骨架不大,相對也瘦,所以看起來總是小小一隻。教練還說,必要的話她還得增肥。聽到增肥兩字蔣妥別提有多開心, 因為這也意味著她可以多吃點東西。


    傅尉斯聞言淡淡點頭。


    他估計得沒錯, 這段時間她沒有再繼續瘦下去。本來就不胖,再減下去成什麽了?


    打心底裏他是不喜歡她減肥的, 一點都不喜歡。以前他最在意的就是她身體的問題,因為她總是沒有什麽胃口,無論弄什麽花樣對她來說都提不起精神。


    如今她胃口也好, 人精神狀態看來也好,傅尉斯的心裏是放心的。


    可在蔣妥一個女生心裏理解起來就不是這麽一回事了,她想傅尉斯會這麽問,應該是覺得自己胖了,她忍不住為自己辯解了一句:“我現在不到九十斤。如果你覺得重,你就放我下來,我也不像你抱。”


    “不重。”傅尉斯低頭看她,“我想抱你。”


    他倒是一點也不加修飾也掩飾。


    蔣妥卻不知為何突然不好意思看他,躲閃著目光轉而把臉埋在他的胸膛上。


    在接下來電梯上升的那段時間,蔣妥就一直安靜地埋在傅尉斯的懷裏。


    好一會兒,傅尉斯的嘴角似乎微微上揚,他低頭把自己的下顎往蔣妥額上貼了貼,語氣溫柔道:“能一直讓我這麽省心該多好?”


    蔣妥的臉也紅了,因為這個親昵的姿勢,更因為肌膚之親,她咕噥一聲:“你別那麽霸道無理就好了。”


    說話間,電梯門打開。


    傅尉斯沒再開口說話,而是直接將蔣妥往自己家裏抱。


    蔣妥這會兒是真的不肯了,嚷著說:“你快放我下來,我要回家。”


    “忘了要好好謝我的?”傅尉斯一邊說著一邊空出手去按指紋鎖。


    蔣妥又羞又惱:“我什麽時候說要好好謝你了?”


    再掙紮也無用,人被直接抱進了屋。


    獵物叼回了窩,傅尉斯終於放下蔣妥。


    他背靠著門,有點無賴有點孩子氣,明擺著不讓她出去。


    事實上蔣妥心裏的確是很感謝他的。


    她仰著頭看著他,一臉無奈又帶著些羞赧:“那你想我怎麽謝?”


    傅尉斯依舊沒說話,而是朝蔣妥一步一步走近。


    蔣妥下意識一步一步往後退,最後直接一把抵住傅尉斯的胸膛:“喂!你別玩了。”


    她心裏有些害怕,又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期待。


    後知後覺似的,她突然覺得眼前的傅尉斯看起來魅惑極了。


    他的穿著和早上離開節目組的時候不同,眼下穿著一件印花的襯衫。這襯衫的顏色是死氣沉沉的黑,可也正是這顏色,反倒顯得他古銅色的皮膚有點白。


    脖子上的喉結性感的滾動著,寬大的肩膀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竟然會讓蔣妥產生一種,他特別迷人的情愫。


    “蔣妥,我要你。”傅尉斯毫不保留地坦誠,他的聲音低啞,此時像極了一個等待獵物上鉤的獵豹。


    蔣妥對這個答案似乎並不意外,但真的要麵對,她卻很是緊張。


    十七歲的她連戀愛都沒有談過,更別提男女之間的□□。即便以前和傅尉斯有過什麽,她現在也忘了個一幹二淨。


    失去記憶之後僅有的幾次接吻都是傅尉斯霸道又蠻狠地主導,她沒有享受到什麽所謂的快感,可卻深深地將他的味道烙印在自己心裏。


    她稍微一鬆懈,傅尉斯就步步緊逼。嚇得蔣妥又一把抵住他的胸膛:“別,你不要亂來!”


    她心裏也是方寸大亂,如何是好?該怎麽拒絕?可心底裏的防線卻在一步步崩塌。


    傅尉斯終於讓她退無可退,讓她背靠著牆壁。


    蔣妥做著最後的掙紮,雙手仍然低著他結實的胸膛:“傅尉斯!我警告你了,不要亂來!”


    他低低一笑,雙手撐在牆上讓她沒有任何退路:“我亂來什麽了?”


    他們之間的距離幾乎分不出彼此。


    蔣妥呼吸裏都是他霸道的氣味,帶著淡淡的薄荷香,又好像有某種花香。她不反感這種味道,反而覺得這味道十分熟悉讓人安寧。


    蔣妥小小的一個幾乎被傅尉斯整個人籠罩著,他若是有心,她根本就是手無縛雞之力。


    眼見著他一點點靠近,她撐住他胸膛的手再也抵擋不住,蔣妥幹脆一把捂著自己的胸部大喊一聲:“不行!我還未成年!”


    傅尉斯一怔,忽而笑了。


    按照心裏年齡算來,現在的她的確還未成年。


    可生理年齡算來,她的身體早就和他融合。


    蔣妥看他笑,心裏愈發羞澀起來,語氣裏帶著惱:“你笑什麽笑啊?”


    傅尉斯仍然笑著,搖搖頭,伸手撩了一下她散落在臉頰的發絲。


    蔣妥別扭地躲了躲,問他:“你是什麽時候知道我失憶了的?”


    “不久。”傅尉斯手指在她發燒留戀,“為什麽不跟我說。”


    蔣妥看了眼他,心虛地說:“也沒打算瞞你,就是準備說的時候又忘了。”


    傅尉斯笑,還停在她發梢的手轉而輕輕摸了摸她的臉頰:“小丫頭片子。”


    他的語氣溫柔,連帶眼裏都是寵愛。


    蔣妥其實最受用他這副模樣,那種被人用心疼愛著的感覺她能感覺到。這是一個怎的天子驕子,卻也有這麽多情的一麵。


    自幼便缺乏愛的她,麵對這種疼愛的目光,無論如何都難以拒絕。


    她躲閃著不讓他碰:“你才小丫頭片子呢。”


    傅尉斯聞言一把按住她的手,不容拒絕地帶著她的手從自己的胸膛往下滑:“我不介意你來親證一下我是不是小丫頭片子。”


    “流氓流氓流氓!”蔣妥揮舞著雙手捶打他。


    傅尉斯笑著任她鬧騰,眉目裏都染上了朝暉。


    這點小打小鬧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反而第一次覺得好像真的陷入了戀愛。這是屬於情侶之間才有的嬉鬧,對他來說彌足珍貴。


    蔣妥很快也意識到他的反常,停下打鬧,語氣裏帶著些許嬌意:“你笑那麽□□幹什麽?”


    “誰讓我是流氓。”他幹脆也沒羞沒躁起來。


    蔣妥不打算和他繼續糾纏,冷下臉說:“我最後說一次,你放開我。不然,不然我會討厭你一輩子。”


    這句話果然奏效。也讓傅尉斯初見朝陽的臉色瞬間黯淡下來。


    無論是十七歲還是二十七歲,本質上她還是她,仍然會說那句話:“傅尉斯,不要讓我恨你一輩子。”


    傅尉斯退後一步,讓蔣妥有了離開的空間,可當蔣妥真的邁步準備離開,他又忍不住一把抓住她的手,“等等。”


    蔣妥警惕地看他一眼。


    傅尉斯的指尖劃過她脖頸,說:“這裏有傷。”


    蔣妥下意識伸手摸了下,那裏的確有一道小傷。是剛才滕佳佳用匕首劃的一刀,傷口倒不大也不深,但也見血了。不說不覺得什麽,這麽一說她道覺得那裏有點刺痛。


    很快,傅尉斯拿來了消毒藥水,一點一點小心翼翼為蔣妥處理。


    他動作很輕柔很緩慢,不禁讓蔣妥懷疑他是否在拖延時間。


    不過無論再怎麽拖延下去,她終究還是要離開。


    和這個人待在一起真的太危險了!


    等傅尉斯磨磨蹭蹭處理的功夫,蔣妥忍不住話多問:“剛才,你怎麽來了?”


    傅尉斯抬頭看她,說了一句:“不見不散。”


    蔣妥頓了一下明白過來。


    早上他們聊天的時候他說過這句話。


    原來他不隻是說說而已。


    這麽想來,蔣妥心裏又有幾分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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