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彬彬有禮沒有糾纏?”薛驥點出關鍵。


    “我發誓!長官,她來了也可以對質,我連她衣角都沒碰過!也沒有其他言語上的騷然糾纏,我就是和她處理公事時會偷偷看她幾眼。”


    “我剛才進門後你為什麽笑成那樣?”薛驥突然從其他方向刺出一劍。


    “啊?”李盼東果然一愣,“長官,這個問題,或許可以和胥總的問題一起解決……”


    “好吧,但你要見到胥小駱,需要立即就付出一些代價,你點頭,我就拿走代價,去部署帶回胥小駱的安排。”


    “長官,請問是什麽代價?”


    “有可能會讓你一命嗚呼的代價,我不會再解釋更多,給你五分鍾考慮,我相信你的智商,和還不想死的本能情商。”


    是的,若隱若現的威脅,再度逼迫蔓延而來。


    李盼東隻考慮了幾秒,“我接受這個代價……”


    薛驥邁步,拿起桌子端頭的那個黑布頭套,往對方頭上一罩,收緊開口的縫隙。


    然後,啊的一聲痛嚎響起。


    李盼東二號終是感覺得到,他的肚子挨了一刀,被橫向切斷……


    回到一樓客廳,三位美女剛好從泳池上來,正在沙發上看電視聊天,蘇春霆自己的移動硬盤裏就有不少以前留存的國內外劇集,再加上霍意康也提供了一些,簡單的追劇消遣完全可以滿足。


    但薛驥一露麵,蘇春霆就走了過來。


    “壩塘基地究竟有什麽情況?神神秘秘好幾天了,你告訴我們個大概,別讓兩位姐姐擔心總可以吧?”


    “昨天下午才開始的,哪兒有神神秘秘好幾天了……”


    薛驥一邊裝作輕鬆自然的回嘴,一邊往樓上走去,顯然是想盡快閃人躲過這題,但蘇春霆一把把他手臂拉住,餘晴晴、杜雪娟也走了過來。


    杜雪娟走到薛驥身邊後,也開口緩頰。


    “霆妹妹,他也不是小孩了,再給他些時間吧。他沒開口,也總有他的難處……”


    餘晴晴在一旁翻了個白眼兒,但就是忍住沒張嘴,她當然不會完全讚同杜雪娟這種賢妻良母形同“放縱”的寬容態度。


    薛驥在樓梯邊上想了一下,突然往沙發走去,然後大剌剌的歎氣一躺,餘晴晴、杜雪娟就配合默契的一個端著水果盤子,一個摘下一顆盤中的葡萄,喂到了薛大少爺的嘴邊。


    薛驥也沒客氣,張口就吃,然後嚼著葡萄開口。


    “我遇到她了,但還不確定是不是她。”


    “誰?”三女幾乎異口同聲。


    在一旁冷眉冷眼看這廝被兩位姐姐好生伺候的蘇春霆,也沒有例外。


    “她,霍羽曼……”薛驥其實還是沒有解釋清楚,因為三女也從來沒有聽他提起過霍羽曼這個名字。


    但女人的直覺,當然是非常可信可靠的一種本能,三女略有麵麵相覷,蘇春霆就率先給出答案。


    “他前女友,談婚論嫁的那個。對嗎?”


    “對。”薛驥立即承認,也繼續解釋到。


    “這事情真的有些複雜,還牽涉到另一個女的和男的,異能者,霍羽曼的身份也有些疑點,我腦袋裏的線索和想法很亂,我覺得現在並不適宜告訴你們細節,因為很多情況……說不清楚,你們也幫不上忙。我也不想讓這事情東說西扯的拖得太久,或是越搞越複雜……”


    “今天我醫治那人和這事有關嗎?”蘇春霆出了力,當然有底氣多問一句。


    杜雪娟兩女則目露驚詫,因為蘇春霆今天和她們一樣都沒有出門,她治療的人當然隻能在孤堡之內,而薛驥帶回這人的情況,她倆現在才從蘇春霆的話中,倒推而知。


    薛驥點頭,“他就是那個男的異能者,你們再給我一天時間吧,明天晚上,我盡量告訴你們事情全貌。”


    薛驥沒再被逼問,蘇春霆也離開客廳,沒再像最近已經習慣的那樣看著、陪著兩位姐姐伺候薛驥。沒了她在一旁對薛驥冷嘲熱諷,鬥嘴生趣,餘晴晴兩女當然察覺得到她的異常。


    兩女讓薛驥去看看蘇春霆的情況,薛驥卻明確拒絕。


    夜裏,杜雪娟和餘晴晴,也都比平時,更激烈貪婪了一些……


    第二天,六月十三,一大早,薛驥做好準備工作,就殺奔壩塘基地。


    壩塘基地表麵上算是風平浪靜,高層對李盼東李總的失蹤明顯采取了低調保密“秘不發喪”的處理手法,薛驥從普通人的嘴裏打探不到有用的消息。


    胥小駱似乎接手了李盼東的部分工作職責,早上前去她辦公室匯報交談的人明顯多了一些。


    九點過,胥小駱終於忙完一波,她辦公室裏剛剛清靜下來,薛驥就扭開沒鎖的門鎖而入。


    關上門,薛驥也沒有將門反鎖,因為恢複一些秩序的基地也和災變前在這方麵類似,很多忙碌、分管很多事情的首長、領導、長官,通常都不會將自己辦公室的房門反鎖,畢竟找他們處理事情、簽字的屬下很多,你一個領導總把房門鎖死,也容易遭人詬病,影響不好……


    “你馬上跟我走一趟,李盼東按你的要求還活著,有些事情他要見到你才交待。”薛驥沒有寒暄,他共振磁感開著,有人來找胥小駱,他就得想辦法躲閃離開。


    “很重要的事情?還非要我出麵?你都已經做得這麽幹淨了,他們現在毫無頭緒,我現在外出怕是反而會顯得可疑。”胥小駱也壓低聲音,順便透露了基地高層現在的一些內情。


    “短時間,爭取一個小時之內,最多兩個小時,你能處理吧?”


    “臨近中午,十點半之後可以嗎?李盼東的工作有部分交給了我,剛才那些人還等著我過去看看現場具體情況。”


    “不可以,你現在同樣的失蹤,我就可以散布謠言,你和李盼東小兩口被其他基地挖角,一起私奔投靠高枝了……”


    “你!”胥小駱當然無語至極,“你出去等一下,我打幾個電話才能盡量安排。”


    “就知道你套路深、辦法多。”薛驥故意曖昧冷笑。


    閃身出門,在樓棟端頭的衛生間某個隔間裏,薛驥也聽清楚了胥小駱的通話內容。


    胥小駱隻打了一個電話,隻說她又突然有些不舒服了,她新官上任馬上就該去基層展現個好印象的履新行程,就調動到了下午……


    三分鍾後,薛驥出現在胥小駱的辦公室。


    “你有讓自己昏厥的辦法嗎?”薛驥輕鬆的開口,完全不像是認真發問。


    “當然沒有!你才有什麽大病吧。”胥小駱滿臉不削和嫌棄。


    “那就老實的戴好頭套……”薛驥一邊說話一邊靠近,“……不要反抗,你有小曼的身體,在我這裏永遠是安全的。”


    胥小駱果然沒有反抗,隻是帶著怨念的眼神進入了兩眼一黑的狀態。


    等她重新恢複視線時,出現在一棟普通老式辦公樓的一樓,她能感覺到,最後這段路她是被這個英俊男人扛著走過來的,之前則是坐了一段路程的直升機,二十分鍾左右的時間。


    再之前,則是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她覺得自己要麽被扛著走、跳、跑,要麽就是一段被拉著手腕的步行,然後上了直升機……


    “這裏是長嘉市區,一個老單位的辦公駐地,李盼東就在三樓。”薛驥帶路上樓梯時,開口簡單解釋。


    “不錯,你很有本事,也很謹慎。你不打聽一下你老相好的情況嗎?”胥小駱依然有恃無恐的略帶調侃。


    “謝總謝思婷?嗬嗬,你如果想以後日子好過一些,就應該學會替男人減少一些麻煩和多餘。”


    “還沒幾個人知道她的情況呢,我也沒見到她,太後把她照顧得很好,可不急著把大小姐過早的搬到台麵上來。”


    “怎麽?聽口氣你就是被急著搬到台麵上的……前小姐?”薛驥故意不說那個大字。


    “對,他們吸收了更多資源,我就顯得沒以前那麽強了,又怎麽還能一直供著呢。”


    薛驥有些意外,胥小駱居然回答得頗有實質。


    “你以前強的時候為什麽沒去當老大?這種好事兒還能拱手讓人?曆史故事都被你當甜寵劇看了?”


    “你懂個屁,不當老大也有不當老大的好處。”胥小駱回擊薛驥嘲諷的時候,還是用了點髒字。


    “我越來越相信你是胥小駱了,小曼不喜歡說髒字。”


    “小曼就未必不會改變一些些嗎?她又不是籠中的金絲雀,又沒有你一直在身邊嗬護著。”胥小駱沒有回避薛驥率先進入的敏感話題。


    此時到了三樓,薛驥停步,沒往滿是房門的過道走去。


    “四月十號,溫泉酒店發生了什麽?我第二天早上就去找過,這是你當時的手機和相框。”


    薛驥從寬鬆的防寒衝鋒衣兜裏,拿出準備好的霍羽曼的手機和一個單人照的相框,而分手之前,那絕壁隻能是薛驥小兩口的,美得能引發網絡暴動的親密合照。


    胥小駱保持著看不出更多情意的微笑,接過了這兩個東西,她隻看了一眼相框照片,就打開手機操作起來。


    剛開始瀏覽薇信時,她突然開口。


    “你是把這給我的意思嗎?”


    “先給你看看,等我確認你是不是真正小曼的時候,再說。”薛驥也沒回避什麽。


    “四月十號晚上,襲擊酒店的是一頭七尾白狼,別問我關於它更多的問題,我回答不了,我隻看見它非常敏捷,殺人也可以毫不見血,我在它撲向我的一刻大叫著等待一切結束。


    但是那一刻我的異能也突然發動,我的整個身體化作一團很淡很透明的光影……像是炮彈一樣飛向了市區方向,我在兩天之後才在一片公園草地的積雪堆裏醒來,我不怕冷,就像你四月十號中午醒來時也不懼怕屋外寒風那樣。


    當時是夜裏,我赤身裸體走在街道上時,都不用擔心遇到活人。我找到一個路邊的服裝店,穿好衣服,連夜又找到了一個超市,才有了食物和一整套更不顯怪異的……冬裝。”


    “故事結束了?”薛驥當然隻是明知故問。


    “如果你的那個更精彩的故事,是真的呢?我也得為我的小驥負責啊……”胥小駱抓住了一個客觀上很重要的合理理由。


    是的,薛驥順著那個靈魂換體的說法,也說出了自己“不是薛驥”,而且居然也是靈魂換體,覺醒異能,但和“薛先生”的身體、記憶契合極強的一個“換體異能者”的精彩故事。


    而這一聲“小驥”,也和霍羽曼無數次溫柔、愛憐時的語氣感覺一模一樣,薛驥當然無法否認這一切,就算真的存在胥小駱這個靈魂,但這個靈魂的記憶和所在的身體,都已經和小曼的本質,再難分割。


    至於對方對他“薛驥身份”所抱持的懷疑,不正好等於他對她“小曼身份”的同樣懷疑嗎?


    “你那異能叫做光影炮彈?”薛驥用盡量輕鬆的方式,探問最敏感最不輕鬆的私隱機密。


    胥小駱笑著搖頭,“反正我相信你那異能叫做不留痕跡大變活人。”


    這當然是個玩笑,薛驥也覺得這個話題很難繼續的時候,胥小駱接著開口。


    “你是男孩子,你先告訴我你的,我就告訴你我的,你一句,我一句。”


    薛驥微笑,但依然搖頭,你是男孩子這種措辭,也是霍羽曼最初與他認識、交往時,經常出現的說法和語氣。


    “我現在也是個男人,大男人,我雖然沒有大男子主義,但也不再是男孩紙……走吧,去看看李總。”


    辦公樓的走廊端頭,最後一個明顯寬敞豪華的辦公室裏,李盼東“二號”的半截軀幹之身,正“放躺”在一個皮質沙發上。


    薛驥進來後拉了兩個電腦椅,和胥小駱坐在正對沙發和李盼東的位置,然後也不等李盼東還想禮貌性的打個招呼,就開口說到。


    “大家都是熟人,沒必要客套什麽。胥總,李總也很想知道,他不過是表白、約了你幾次,絕對沒有失禮糾纏的舉動,你為什麽就對他動了殺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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