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沒想到報應來的這麽快,晏棲咳嗽之後的臉色漲的通紅,磕磕巴巴地說;“你,你可能幻聽了。”


    “是這樣啊。”傅之嶼看了眼鏡子裏一說謊連耳根子都紅的滴血的女人,一副看破不說破的姿態:“我先下樓,等你來吃早飯。”


    看著傅之嶼消失在樓梯拐角後,晏棲才接了捧清水洗臉,天知道傅之嶼等自己被周姨看了去會不會通報給安女士,她隻能加快了洗漱速度。


    收拾好後,晏棲看著傅之嶼果然坐在樓下等自己,他也是無聊,一大早就在看財經新聞。


    晏棲直往電視上滾動的字幕看了一眼,寫的是【江城控股近日股份動蕩,是轉機還是危機?】


    周姨給餐桌上的花瓶換上新鮮的花束:“小姐下來了,趕快來吃早飯,免得涼了。”


    隻見餐桌上已經盛好了小米南瓜粥,還有沾滿了果醬的麵包等等,晏棲伸了個懶腰,完全把昨晚上說要鍛煉的事情拋之腦後,果斷開開心心吃起早飯來。


    全程兩人沒什麽交流,好在傅之嶼吃完後能繼續看他的財經新聞,晏棲也覺得沒有視線的壓迫感,吃早餐吃的很愉快。


    “小姐,今年過春節還回晏家嗎?”


    聽著周姨的發問,晏棲掏出手機查看了下日曆,發現的確還有不到半個月就要春節了。


    以往在晏家過春節都是要守歲的,她又是個貪睡的,所以每年逢上這個時候總特別痛苦,聽一晚上的煙花爆竹聲不說,還得看著麻將桌上這個贏錢那個沒贏錢。


    上高中之後,她就學聰明了。晚上十一二點一過就跑去死黨家玩,女孩子們的睡衣派對一過就是玩兒卡牌遊戲交換心事的時間,玩累了也不管什麽睡姿,直接湊一塊兒就能睡著。


    關於春節的回憶她還真不少,一籮筐都說不完。


    晏棲又喝了一口粥,咽下去了才繼續說道:“不了,周姨,今年春節我要和傅之嶼的劇組一起去趟崇景山,指不定什麽時候回呢。要是初六前回來,就再到晏家住一晚,跟小姨還有爺爺奶奶拜年。”


    “好。你們去崇景山好好玩,享受年輕人的世界。”周姨也樂得自在。


    她想著周姨的發問,也思索著問了句傅之嶼:“傅家今年我們不過去沒什麽關係嗎?”


    傅之嶼在傅家過的幾個春節完全沒有晏家的氛圍,家族企業裏彌漫的戰火硝|煙直接會帶到節假日的相聚裏。


    他正好看完了江城控股的報道,回複說:“沒關係,反正傅湛會過去,我們沒必要湊這個熱鬧。”


    周姨收拾東西的時候想起來了什麽,插了句嘴道:“哦對,小姐每年的生日都過的農曆,是在正月十五元宵節,今年打算怎麽過啊?”


    她和段修言不一樣,段二公子是隻要我還有錢,生日派對辦到七十歲都行。


    自從在法國回來之後,她鮮少和之前的玩的一派的聯係,也明白生日派對這種事的虛浮,沒必要多在意。


    傅之嶼眉峰微挑,當即沒說話,但心裏已經有了盤算。


    晏棲擱了碗筷,急急忙忙道:“不用不用,周姨,我又不是小孩,辦生日派對沒什麽意義。”


    細細想來,她收到的生日禮物還真不少,各式各樣的,很多她都忘記了具體是誰的,總之一直放在小箱子裏也算是留個紀念。


    傅之嶼放了話:“也是我們結婚後,七七過的第一個生日。”


    周姨捧笑道:“是啊,還是小傅會疼人。”


    晏棲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眼傅之嶼,還真想不出來他要是送禮物會送什麽。


    不好意思,下午睡著了,晚上有點事,所以晚鳥,周六多更點!大福利會在第40章 之前嗷


    第37章 晉江獨發


    晉江獨發


    套不出來傅之嶼的話,晏棲在心裏腹誹了一句賣關子,但表麵還是隨著周姨的意思,配合性地期待著笑了兩聲。


    兩人都用完了早餐,周姨隨即讓傭人將餐盤端走,客廳又恢複成一如既往的窗明幾淨。


    想著段修言讓她多帶幾個朋友去生日派對,她當即聯係了栗櫻,念著這位可是個派對型生物。


    栗櫻答應的也很爽快:【好啊,後天晚上的話,我時間的確很充裕,想嗨到幾點就能到幾點,不過……】


    晏棲:【?】


    栗櫻:【派對上單身帥哥多嗎?】


    晏棲:【……】她真的早該料到的,栗子這個重度顏控!


    【去的人不少,裏麵說不定有你愛的款呢。】晏棲覺得自己和栗櫻還維持著“塑料姐妹情”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栗櫻直愣愣道:【好啊,有席燦一嗎?】


    晏棲發起回懟:【女人,你在做夢:)喝了幾瓶酒喝成這樣啊?】


    說到這個點,栗櫻不免心疼自家愛豆:【前幾天媒體曝光他妹妹的事情後,網上的輿論風波還是挺大的,他工作室除了發了個聲明,其他的痛苦還是讓藝人自己背負著。】


    晏棲也算半個目擊者,那天晚上如提線木偶般的少年還在腦海裏揮之不去,便試探性地問了嘴栗櫻:【你喜歡席燦一這麽久,知道他身世相關的事情麽?】


    【他年少成名,但的確沒公司捧、沒家境支撐,靠自己跌跌撞撞一路走到今天的吧。有傳聞他那妹妹不是親妹妹,是養父養母家的。之前有個父母類的上星綜藝用高酬勞聯係了他的公司,可席燦一方麵還是拒絕了,我猜他要麽是不想讓家人曝光在大眾視野下,要麽是單純和家人關係不好。】


    栗櫻打完一大段話過來,不知怎的,晏棲想了想席燦一的眉眼,總覺得和過逝的姨父長的特別像,但這種突如其來的第六感也隻是維持了數秒,畢竟無從考證,隻能是自己的胡亂猜測。


    她從餐桌上起身,踱步到玻璃窗前,從這裏能看見整個晏家大院的風貌,很多童年的記憶就是在這一方院子裏生根發芽的。


    傅之嶼放下手中的報紙,慢慢貼近她身後,聲音低沉中帶著早晨的喑啞:“在看什麽呢?”


    晏棲給他指了一棵樹:“我小時候在院子裏埋下的種子,現在已經長成橘子樹了。”


    她的眼眸裏盛著清淺的笑意:“其實,我還想在院子裏種葡萄來著。”


    男人的指間摩挲著她的手掌心,熱源一陣陣傳來,他極有耐心地問道:“我現在陪你種,嗯?”


    “真的假的?”晏棲隻是下意識說說而已,不代表她想著所有的願望都要立即實現,但有哪個女孩子不喜歡這樣的伴侶呢?自己是他心尖上最珍貴的存在,所以一言一行才會受到如此的重視。


    他笑的極其寵溺:“當然是真的。”


    現在的傅之嶼隻想再對她好一點,把這些年的虧欠全補回來。


    晏棲沒察覺到男人熾熱的眼神,像小朋友一樣興衝衝拉著他的手就往院子裏跑。


    種葡萄也是個技術活,晏棲再次體會到耍嘴皮子功夫容易,真正實踐操作起來還是挺難的。


    相比於她的狼狽和滿頭大汗,傅之嶼的白色襯衫仍然幹淨如新,袖口挽至小臂處,露出精瘦的肌肉線條。


    他提了提西裝褲,完成最後的收尾的工作。


    “好了,現在澆水。”


    晏棲羨慕嫉妒恨地把水管遞了過去,誰知水閥剛一打開,她手滑了,水管澆水的角度也猛然一變,朝傅之嶼的方向噴了過去。


    饒是傅之嶼反應再快,也躲不過水管出水的速度,他整個人被澆了個徹頭徹尾。


    晏棲見狀,知道自己惹火了,手忙腳亂地找準水閥開門,氣喘籲籲地跑回來,一臉愧疚地看著往後退了幾步的傅之嶼,囁嚅道:“對不起啊老公,我不是故意的。”


    說的又軟又嬌氣,字裏行間全是討好的意味,並且和平日裏的叫他名字不一樣,晏棲很明顯在耍小聰明,故意嬌滴滴地喚他老公。


    傅之嶼是真的拿這隻小狐狸沒轍,又好笑又好氣地問道:“那……老公現在渾身都被淋透了,七七打算怎麽補救呢?”


    男人黑發微濕,白色襯衫因水珠呈現出透明色,若隱若現勾勒出包裹著的胸膛,嘴角勾著的角度笑的跟妖孽似的,用“秀色可餐”四個字來形容絕對不為過。


    晏棲在這波美色攻擊下沒能抵擋的住,愣神了半晌才咽了咽口水說:“我,你……要不然先去洗個澡,我叫人送身幹淨的衣服過來。”


    傅之嶼故意勾著她的下巴,讓兩人的視線維持在相同高度,戲謔道:“我讓方聞準備,免得你還不知道我衣服要多大碼的。”


    他身上還散著昨晚的沐浴露氣息,湊過來輕佻的模樣,是她之前從來沒有見過的,活脫脫一個藍顏禍水,讓她心甘情願拜服。


    晏棲遲疑了半晌,做賊心虛地想要趕緊逃離案發現場:“我先去衣帽間給你拿條幹毛巾。”


    傅之嶼笑意更濃,在冬日的這種天氣裏,被水澆透的上衣還黏|糊糊的,冷風一刮就能感受到寒意,可他隻是跟著她後麵,不疾不徐地上了樓。


    在剛才那一刻,他可恥地生出了一點點報複的念頭,想看他家小姑娘也遭受同樣的待遇,可怕她感冒,心一軟,就把人給放走了。


    上到了別墅二樓,他順帶著給方聞打個緊急電話,讓他送過來一套自己留在劇組的衣物。


    方聞問了下地址,一查原來是晏家的別墅,不由得咂舌了下,昨晚的狀況已經激烈到了這種程度麽???


    不過方聞維持著工作時的一本正經,回應道:“好的傅導,衣服我會盡快送到,車將停在晏家別墅樓下,按工作安排,到時候直接開車回劇組。”


    浴室裏水聲漸起,晏棲找了條深藍色毛巾,徘徊在門外,滿腦子都是傅之嶼的一舉一動……


    在她陷入魔怔之際,浴室的門已經開了,晏棲順手將手裏的毛巾送了進去。


    誰知下一秒就被男人捏住手腕,輕而易舉將人帶進浴室裏,隨之落下的還有浴室的鎖門聲,哢噠一下,重重敲擊著她的心房。


    晏棲在完全沒準備的狀況下被抵在浴室的門上,浴室裏熱氣蒸騰,氤氳間模糊了男人的眉眼,她伸手描摹,迎來的是耳後溫熱的回饋。


    她徹底淪陷,嚐試著踮起腳尖,棉花糖似的觸感和他上下滾動的喉結相碰。


    傅之嶼也沒料到她有這樣的情|動的動作,那一雙棕黑的眸子裏升騰起了饕餮的欲。


    接著,他很自然地俯下身,用手指輕刮她的鼻尖兒,在她身體僵硬之時,故意清晰地說了句話。


    聞言,晏棲暗罵了一句傅之嶼不做人,浴室裏沒透風,熱度襲來,她悶的心發慌。


    傅之嶼的來電鈴聲響的很準時,他劃開接聽鍵,黑發往下順著下頜線滴著水,晏棲便乖乖湊過去用毛巾幫忙擦頭發。


    察覺到了晏棲的動作,他也順勢往那邊傾著身子,看上去還挺享受。


    她收了毛巾,溫溫軟軟地說:“好了。”


    方聞匯報完劇組的情況,聽到了電話那頭的女聲,笑嘻嘻道:“嫂子在旁邊呢。”


    他打開浴室的門,站在二樓的欄杆前,“在呢,你直接上來吧。”


    方聞支支吾吾了幾聲:“不會打擾到……?”


    他無奈地幹笑了兩聲:“想什麽呢,你把衣服送上來就行。”


    方聞和周姨打過招呼後,上樓時迎麵碰上神思遊離的晏棲,十分有眼力見兒地喚道:“嫂子好。”


    晏棲點點頭:“方助理早。”


    傅之嶼在她的臥室換衣服時,她已經下到了一樓的客廳,整個人呢癱在綿軟的沙發上,耳廓周圍回響著男人用極其不正經地語氣問她:“想做嗎?”


    之前的傅之嶼清冷斯文,即使兩人親近起來,也不帶這麽直接的……現在完全是無下限的狀態啊!!!


    並且他問的不是“做嗎”而是“想做嗎”,是一種下意識把她的想法放在首位的考慮。


    不過,狗男人還是狗男人!害的她一大早心跳加速,恨不得速度衝擊上八十邁。


    晏棲給自己倒了一大杯涼白開,咕咚咕咚喝下去緩解一時間的口幹舌燥。


    傅之嶼換好下樓就和方聞一起下樓了,他穿了件黑色衛衣,裏麵配的是白色薄毛衣,休閑簡單的牛仔褲極襯腰腿比例,少年感十足。


    臨走去劇組前,傅之嶼還特意在她麵前駐足了幾秒:“明天段修言的生日聚會我來接你去?”


    她隻顧得上愣愣地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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