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蚣感覺自己要不是顧忌長官,指不定都要翻白眼了。


    瞅瞅,瞅瞅那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樣子,哎呦喂的,真是正經死了呢,感情不是你們辦公室的門板。


    麵上卻是看不出絲毫異樣。


    海刃的儀態一如既往,並未因為他們的到來而有所動作。


    看著就氣不打一處來,暴風掐著林紜的脖子夾帶著她走到了海刃桌前。


    將林紜上半身用力壓製在桌麵上:“怎麽,人都給你親自“送”來了,還不睜眼瞧瞧?”


    “出去”椅子上的人未睜眼冷冷開口道。


    “可笑至極,老大可沒說審訊不能旁觀,正好小爺我最近剛回來不定生疏了,觀摩觀摩更精進了不是”


    似是不耐煩道:“別他-的廢話了,看啊,這可是你第一次從我身邊搶人呢”說話間,暴風單手將林紜控製住,另一隻手扯著林紜的頭發,迫使她抬頭。


    林紜第二次被揪頭發,吃痛的嘶了一聲。


    抬頭看著眼前的人,和這個鉗製她的人隻言片語中給自己的想象完全相反,這人皮膚很白,麵容精致的不像自己接觸的任何一個人,反倒更像是演偶像劇裏的演員?可這人看上去比自己還小…


    黑色的頭發微卷,身上穿著淺藍色的襯衣,眼睫輕輕閉住,林紜一時看呆了。


    雖然但是,她不得不說,自己又感覺在哪兒見過…這預感可不太好。


    見自己遏製住的人似乎呆愣住,暴風不由得笑出聲:“你這模樣倒是騙了不少人啊,你說是不是你拿這副樣貌去哄騙了頭目”


    蜈蚣在旁垂眸,上一個給長官開這個玩笑的,已經不知道去哪兒了。


    海刃聞言睜開眼睛看向暴風,暴風自知失言,微微撇嘴,還是不免冷哼一聲。


    海刃眉眼緩慢低垂看向被控製無法動彈分毫的伊可。


    與之對視,林紜說不上來什麽感覺,那雙眼睛古井無波,但瞳孔卻是那種泛著極為淺淡的藍色,讓人莫名想沉迷其中,林紜閉上了眼。


    海刃淡淡看向蜈蚣,蜈蚣立時會意,他走到“物品”的另一側,捏住林紜的一條胳膊。


    暴風鬆開了對林紜的壓製,收回手拍了拍,從口袋裏摸出絲巾,慢條斯理的擦拭著。


    蜈蚣將人帶到了海刃身側。


    林紜的臉色已經隱隱發白,這些人都這麽愛扯胳膊嗎,這個人抓自己的手臂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道,手因為血液不流通已經隱隱發青,再加上那會兒腹部在冰冷的棱角處碾磨,她攥緊了手指。


    海刃已經發現伊可似乎臉色格外不好,不過暴風在的話…


    他心中默念得罪,一抬手圈住伊可的腰際,將她帶入自己的懷中,林紜的眼神下意識圓睜,不止林紜,蜈蚣的眼睛都瞪大了。


    看著眼前這幕,暴風噗嗤笑出了聲,譏諷道:“竟不知我們海刃長官,癖好如此奇特?”


    再次重新審視著這個輾轉兩手的女人,暴風隻能想到四個字,饑不擇食。


    “就這種姿色,海刃長官要是早說,倒也不必讓小爺浪費腿力了”


    “不然我還是去那監牢給你看看其他姿色上乘的,我這身旁的影子都比你懷中這位有韻味多了”


    影子此時再沒任何波動,隻站定在一側,倒是毒蠍有些訝異。


    海刃置若未聞,修長白皙的手指眾目睽睽之下,輕輕點在伊可的臉側。


    林紜隻覺得自己的臉頰被冰冷的手指拂過,不禁打了個寒顫,這人在如此恒溫的房間內,為什麽手指會這麽冷。


    漸漸的那手指緩緩往下滑去,間接的將林紜的外套拉鏈拉開,冬日穿的外套很是厚實。


    從起伏處劃過,林紜已經麵色漲紅,但她什麽也做不了,隻能感知被那冷意劃過,讓她呼吸急促,當然是氣的,手指漸漸向下移動著,在林紜的腰際流連。


    直到衣擺被撩起一角,從衣擺下滑入內,那冷意的手不隔衣物的摩挲著,海刃手掌在觸及手掌間並不細膩的肌膚時,微頓。


    林紜也明顯察覺出貼著自己的人,在觸碰到那裏時,微微一頓,她到底也是不想被人觸碰那處的,驚到失語,她怎麽回回能遇到死bt,明明看著人模人樣的。


    此時顧不得其他,使勁撲騰著,但林紜被另一隻手鉗製住,察覺這人很快又若無其事的撫摸著那裏,那處被外人所觸碰,讓林紜輕叫出聲,她下意識揚起頭,海刃順勢埋首在林紜的頸側。


    真是晦氣,那聲音簡直汙人耳朵,這海刃也太饑不擇食了些,那會兒這個物品身上就有些淡淡的哨兵氣息,想來已經經過多人手,他不信這人察覺不出來,難道是偏好這口?


    暴風覺得他要是再在這裏待下去,他怕是會惡心死,嫌惡的邁步走了出去。


    影子和毒蠍對著上首那反常的海刃長官恭敬一禮後跟上。


    那被暴力打開的門板被人輪番踩過,咯吱聲刺耳。


    “你也出去”


    蜈蚣還在為自己那會兒的瞎想深深緩氣,一切都是子烏虛有的,結果就聽到這麽一句吩咐。


    百思不得其解,可海刃長官為何獨獨要選這種,這種明顯就不幹淨的物品來搞啊!


    “長官…”


    海刃的氣息略微淩亂的抬頭,眼刀一掃,蜈蚣站定:“是!”


    蜈蚣走到門口扶起門板,在外麵重新用能力修複時,最後看到的場景是長官打橫抱起人走向了休息室,而那女人還在長官懷中不住的撲騰。


    直到哢嗒一聲開門聲響起,他的眼神突地一冷,掀眼看向走廊的天花板,一身影閃現,蜈蚣對著它朝著辦公室內休息室的方向滾動眼珠。


    天花板瞬間顯現一個隱約的人影,但要是細看那似乎是個人形,卻薄的像剪成人形的一張巨大紙張。


    順著縫隙滑進,未引起警覺,也未發出絲毫聲音,那修補門的聲音給它細碎的聲音做了遮掩。


    它一直到那休息室的一側停住,裏麵的人似是急切的連門都忘記閉的嚴實,門內的哨兵信息素衝鼻而來,攻擊性十足,而其中夾雜的向導素微薄,細聽聽見了碰撞的聲音,伴隨著隱隱約約的抽泣聲。


    ————


    海省國安部


    “謝欽林,這是你幹的好事!”


    “基地派來的六位向導隻留下兩個,你讓我這張老臉往哪兒擱!”


    “此次行動幹係重大,不能打草驚蛇”


    “混賬!”褚亮看著眼前撂下一句話就沒個下文的人,低喝道:“你還不明白嗎,這次向導裏麵發言人特別講了,有一位是白哨兵的向導!”


    謝欽林他垂在身側的手蜷了蜷,沉聲道:“想必,白哨兵們定會通情達理”頓了頓繼續開口:“此事早已安排妥當”


    此次絕不容有失,他們必須連根拔除。


    “老謝,我知道你……你最好是心中有數”


    褚亮雖然氣憤,但看著謝欽林不過壯年便兩鬢斑白,如果自己妻兒因此慘死,他恐怕行事會比謝欽林更加激進。


    轉身背過手看著窗外的高樓大廈,樓下車輛日複一日的川流不息。


    那些人,似野火,燒不盡,像春風,吹又生,想得到一個終止很難很難,褚亮搖了搖頭。


    “什麽時候是個頭呢”


    ————


    時間正月十一,地點海省


    兩位人員才分別在兩地盯梢地點悠悠轉醒。


    抬眼去查看,哪裏還有他們負責保護的向導身影,而時間已經來到了第二天。


    耳麥早已被碾個粉碎,他們從舌頭底下取出包裹完整的芯片,自口袋中取出備用呼叫機。


    同一時刻各處兩地看守地點的負責人員一齊。


    “呼叫呼叫,這裏編號03218!負責機場處兩位向導失聯!”


    “呼叫呼叫,這裏編號03200!負責港口處兩位向導失聯!”


    昨晚的通訊裝置被毀,這裏實時接收到,偵查員早已預料一般。


    “一共四位珍貴向導,機場那處若沒記錯,是付家的女兒還有那位林姓向導?”


    彥易微不可察的點點頭。


    冬夜抓了抓腦袋,得嘞,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要是還沒記錯的話,那位林姓向導似乎才出院不久啊,且那次基地大廳鬧的沸沸揚揚的,他們也有所耳聞。


    這不是老虎尾巴上拔毛嗎?


    “謝欽林會處理好的”彥易的鏡片閃過亮光。


    謝欽林這次怕是會著重處罰,但這是他多年的心病。


    眾所周知,許多年前的行動,內部疏忽,致使他的妻兒被挾持致死都未透露一分,當時他年幼的大兒子不過10歲,被細作從天台拋下,次子在旁邊看著落下嚴重的心理陰影,這也導致他的行事偏激,與次子親緣淡薄。


    ————


    紙片聽了整整十分鍾,室內的聲音一直未停歇,聽著似是風雨欲來更加激烈的意思,紙片如來時一樣 ,滑動著出去。


    林紜輕聲詢問:“好了嗎?”


    那人轉瞬隔著被子將自己的嘴巴捂住,林紜適時閉上嘴,那人坐在自己身側單手晃動著床板。


    她隻覺得尷尬無比,空氣中因為此動作信息素正在無意識的外泄,還有什麽,比被一個不認識的人隔著被子假裝這樣那樣啊來的尷尬啊!!!


    那東西這次徹底走了,沿行至出門,蜈蚣和紙片相顧無言的往外麵走去。


    “如何?”


    “裏麵氣息濃鬱,你也知道,再近我的氣息隱匿對於高級哨兵而言不堪一擊,會被察覺”


    實際他剛才已經是冒險了,他們組織一貫排外,這次不知為何會接收這個來曆不明的海刃長官,就因為是高級哨兵嗎?


    “閉上你的嘴”


    蜈蚣臉色有點臭,頭目偶爾會讓他們假裝忠誠的時候適時注意海刃長官的行蹤。


    可他們長官完美無瑕,又怎麽會喜歡和其他人有染的女人,他們走出電梯。


    電梯兩側皆有人把手,他看到站在一側的毒蠍,頓步:“什麽事?”


    毒蠍眼睛盯著蜈蚣,淡淡開口:“那個女人是向導”


    “那後續可以出掉了”蜈蚣聞言表示聳了聳肩,無所謂的開口。


    “海刃長官這樣做,會貶值”


    “管那麽多,這次不出意外四個都是向導吧,能出掉就可以了,還是說你也心儀那個女人?”


    蜈蚣現在煩悶的要死,還是忍不住諷刺著。


    毫無征兆的,蜈蚣看著自己的嘴在空中飛揚後掉落在地上,血跡噴湧。


    “我說過,管好你的嘴”


    本來就煩的要死,毒蠍這個蠢貨還是如從前一樣,嘴部受傷的地方在緩慢修複著,他雖然代號蜈蚣但技能確是蛛絲修複。


    “走,正好無事可做,去訓練室領教領教”


    蜈蚣路過毒蠍身側時將他一把撥到一旁:“請吧”


    ————


    在那人放開捂住自己的手後,林紜隻聽得外麵的聲音戛然而止,她這才能大口呼吸。


    林紜坐在床邊整理淩亂的思緒。


    這個人很奇怪,剛開始當著那群人時對她毫不客氣,甚至沒有絲毫尊重可言,但後麵她發現事情並沒有如表麵看上去那麽簡單。


    海刃垂首語氣平淡的啟唇道:“後麵回到監牢,他也不會再去找你”


    暴風此人敏感多疑,整個組織都是互相猜忌,那頭目似也有些邪門,他在這裏待的時間不久,隱隱覺得那頭目似是“活死人”,因為能夠暫時脫離他控製的,隻有死物。


    “所以你是?”


    林紜眼神中滿是不解,這人到底是何人?他知道她們是來做什麽的嗎?


    “你會知道的,明早會有人將你帶回去,在這裏休息一晚吧。”


    林紜看著那人緩步走出休息室,衣服看上去都沒一點淩亂。


    海刃走出休息室沉默的躺倒在辦公室的沙發上。


    人類的行走軌跡始終讓他難能自如,他們比陸地上的人類還要早些成為進化體,從幼年期開始,普拉德便告訴他,未來會有專屬於自己的伊可。


    可命運指引他來到了神秘的東方,他在這裏邂逅了自己的伊可,要在塵埃落定前帶走她嗎?


    普拉德的話他從小便深信不疑,直到伊可灼熱的呼吸一下一下打在他的掌心,癢意彌漫,休息室內滿是伊可的氣息,將那被伊可熱意拂過的手掌抬起,蓋住自己的唇,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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