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行知自信滿滿地站了起來,撩起了袖子便離開了位置,笑道:“既然要比試,那就出去外麵找個寬敞的地方吧!這裏人多,施展不開。”


    “你以為我要和你打架?”容想挑挑眉,忽然笑了起來。


    嶽行知一頓,狐疑地看著他,“難道不是?”


    容想給了他一個“你以為我也和你那麽傻”的眼神,“打架那不是我的擅長的,所以我肯定不會傻到和你比試這個,我們比其他的。”


    “什麽?”嶽行知看著他那個表情,忽然有種不良的預感。


    米娜看了看容想,也覺得有些詭異,似乎有什麽陰謀的樣子。


    容想展顏一笑,大大方方地道:“我們比搖骰子!”


    “骰子?!”米娜和嶽行知幾乎是異口同聲地驚呼了出來,所謂的比試竟然是搖骰子!這算哪門子的比試!


    容想摩挲著下巴,嘚瑟地笑了,傻子才會去和嶽行知幹架呢!他肯定是幹不過這個大蠻牛的!


    他想了想自己的長處,想來想去,也就是這些年風花雪月學來的骰子有點本事了。


    “怎樣?比還是不比?不比就當是你輸了!”容想抱著手臂,笑得更是得意。


    **


    醫院。


    墨墨走綠色通道直接送入了急救室,安如初一路跟著,拉著墨墨的手不肯放,也想跟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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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小護士攔住了她,和善地道:“這位小姐請止步,小孩需要傷得比較嚴重,需要馬上急救,請你在外麵等候!”


    安如初看著還昏迷不醒的墨墨,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雖是不願,最終還是鬆開了手。


    墨墨立即被推了進去,安如初還伸著手,看著墨墨伸在外麵的小手,心如刀絞,一個踉蹌,差點摔到了地上。


    “小姐當心。”恰好有位護士進去,順便扶了她一把。


    安如初無力地扶著牆,慢慢地坐到了走廊的椅子上,捂住臉,哭聲壓抑地從指縫裏傳了出來。


    過年的醫院,人少,也比較安靜,她低低哭泣的聲音在走廊上回旋,壓抑而隱忍,讓人一聽便覺得這人定是懷有太承重的傷痛,以至於連哭泣都這般沉重。


    墨墨現在莫名其妙傷成這個樣子,叫她如何不痛心?這可是比她命還要重要的人啊!


    她為了生下他,吃了那麽多的苦也覺得無所畏懼,隻是因為擁有了這個小生命。可是他現在卻無故被傷成這樣子!


    他才四歲,還那麽小,竟然就要遭受這樣的痛苦,看著他這麽難受,她心都碎了,巴不得替他痛,替他承受。


    可是她不能,她什麽都做不了,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也無法給他止痛,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孤單單一個人被推入冰冷的手術台。


    而那些最為親近的人,在她最需要的時候,竟然一個人也聯係不上。


    她打遍了可以求助人的電話,米娜、容想、顧傾城,卻沒有一個人是接通了的。


    那感覺很無助,就好像她已經被這個世界所拋棄,沒人能夠幫她。


    而那個作為父親的人,卻已經是無法再聯係的人,就算是她打了電話求助,他大概也不會願意幫忙,在他認知裏,墨墨就是個野.孩子!


    兜兜轉轉,她還是回到了五年前,孤立無援。


    “墨墨,你一定要好起來,一定要堅強!”安如初把臉埋在膝蓋之間,淚水不止,悄悄浸透了衣衫。


    就這樣,她孤零零的一個人坐在冷冷清清的走廊上,任寒風刺骨,她把自己抱成了一團,等待著結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急救室進出的醫生和護士多了起來,臉色都不太好,神色匆匆,時不時拿一些藥物和血漿進去。


    安如初整個人也緊張了起來,隨手就抓了一個醫生,焦急地問道:“醫生,怎麽樣?我的孩子到底怎麽樣了?”


    醫生也很急,沒時間和她解釋,隻說了一句,“這小孩失血過多,已經休克,需要輸血!”


    安如初手一鬆,整個人失了魂一般往後退了幾步,臉色也瞬間慘白,“休克……墨墨,墨墨!”


    她忽然像瘋了一般,猛地抓住了醫生的手,激動地道:“醫生你們一定要救救他!我求求你們了,一定要救他!”


    醫生道:“小姐你請放開,我們一定會盡力的,但是你小孩血型罕見,醫院血庫並沒有庫存,所以需要你們家長輸血給他。”


    “我……”安如初垮了下來,神色變換。


    醫生道:“孩子的父親在哪裏?你叫上他,也一起去驗血,看看你們兩個誰合適。”


    安如初咬著唇,沉默了下來,她知道墨墨的血腥特別,這是一早就知道的,而她根本和他不匹配。


    現在,能夠救墨墨的,也就隻有莫琛!


    可是莫琛現在根本就不願意見她,也認為墨墨就是莫閔的孩子,他肯救嗎?


    **


    與此同時,某處豪宅裏。


    “什麽?你竟然!你竟然傷了那個孩子?!”葉青一下站了起來,一臉震驚地看著腳下一直哭泣的白漫漫,“我隻讓你去探探虛實,並未叫你真的去殺了他!你怎麽下手不知道輕重!”


    那天在醫院,她無意中發現了莫琛和墨墨的鑒定登記表,原本是想找莫閔幫忙做手腳,可是醫院那邊卻死活不肯。


    後來,莫閔才坦白,墨墨其實就是莫琛的兒子,隻是他故意造謠,挑撥安如初和莫琛罷了。


    當時白漫漫聽了,就無法接受,激動地說要去看看,無奈之下,就讓她去探探虛實,誰知道她竟然會下這樣的狠手!闖出這樣的大禍來!


    “媽!我知道錯了,我也不想的!”白漫漫趴在葉青的腳下,身上也還有幾點血跡,她整個人都瑟瑟發抖,嚇得哭了,“可是那個孩子長得和莫琛太像了,我真的控製不住自己的怒氣!我也接受不了他真的是莫琛的兒子,我一直以為他隻是安如初的私生子,誰知道他…..”


    “而且那個孩子竟然是黑客,之前我的那些醜聞也就是他一手造成的,我當時氣瘋了,所以就控製不住自己。”白漫漫一下抱住了葉青的大腿,哭著道:“媽,你說我該怎麽辦?那個孩子會不會真的死了?媽!媽我不要坐牢啊!”


    葉青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她一眼,此時真的是又氣又無奈,她思忖了一下,隨即讓白漫漫坐到沙發上來,看著她問道:“你先別緊張,我問你,你確定那個孩子死了麽?”


    白漫漫拚命地搖頭,“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我隻記得我抓他的時候,他跑去陽台呼救,所以我情急之下就用酒瓶狠狠地砸了過去,然後,他出了很多血,好多好多血……”


    “你!”葉青瞪了她一眼,也是被氣得不輕,可終究還是自己的女兒,她再生氣也不能不管。


    葉青壓下怒氣,嗬斥道:“你先別哭了!你就是砸了他的腦袋,未必就會死,但是不管他死不死,一旦讓莫琛知道我們動了他兒子,他肯定不會放過你的,你要想和他在一起,那就更難了。”


    白漫漫抬頭,滿臉淚痕,“那我們該怎麽辦?”


    “但願沒有報警,我們還可以去把現場破壞掉!抹掉一切痕跡!”葉青眸子眯了眯,掠過一絲狠色。


    白漫漫哭聲停了,眼睛亮了起來,是了,當時她去的時候,沒人在家,也許也沒有那麽快回去,假如現在回去把現場破壞了,再把監控毀掉,那就沒證據了!


    以後,就算那個孩子沒有死,那他一人說的話也隻是一麵之詞,隻要她不認,那就無法定罪!


    “你不是和莫閔一起去的?他現在人呢?”葉青忽然問了一句。


    白漫漫回答,“他隻是到了樓下就沒有去了,是我自己去的,他現在大概在家吧!”


    “這件事,我們不好出麵,也沒有那麽多的人脈來做這些事,隻能讓他幫忙了。”葉青沉了沉眸,心下已經有了計策,“此外,也讓人去看看那個孩子到底傷的怎麽樣。”


    **


    醫院裏,醫生看著安如初沉默不語的樣子,有些急躁了,語氣也不太和善,“人命關天,你還需要考慮的嗎?這孩子是你親生嗎?”


    “我……”安如初內心煎熬,如果說她的血可以,那麽她就是全部給墨墨又能如何,可是莫琛他偏見那麽深,未必肯見她。


    咬了咬唇,她道:“醫生,我是單親媽媽,孩子沒有父親,而我的血型也和孩子不匹配,那麽能不能看看別的醫院有沒這樣的血?”


    “你們!”醫生有些動怒地看了她一眼,隨後又歎了一聲,“這個血型罕見,未必找得到,你還是聯係一下孩子的父親比較妥當,再怎麽樣也是兒子。”


    安如初道:“我知道,我會去聯係的,但是也勞煩醫生你們幫幫忙,需要多少錢都沒有關係,我隻要他活著!”


    “行!你盡快,孩子撐不了多久了的!”醫生無奈,隻能應了她,找了護士去聯係別的醫院了。


    安如初咬了咬唇,即便她十分不願意聯係莫琛,但是為了墨墨,她還是硬著頭皮,撥通了他的電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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