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涼聽不懂他說的德語,即使在奧地利生活過一段時間,他也隻是跟著沈珩或者abel兄弟倆學了幾句日常用語,以及幾個生活中經常會出現的物品的單詞而已。


    能認出“barzel von lehmann”這串拗口的發音是沈珩在奧地利用的名字,對白涼來說已經不錯了。


    沈珩站在台上說了幾分鍾的話,台下的觀眾,特別是女性觀眾,看他都要看得入迷了,白涼從後麵還能看到她們時不時跟旁邊的女性交頭接耳議論的動作。


    白涼不得不承認,沈珩這個老東西魅力實在太大了,隻要他想,估計會有大把大把的性感女人或者漂亮男人對他投懷送抱。


    沈珩致辭結束回到場下,果然很多人不顧司儀還在台上說著無關緊要的事項,都朝著沈珩所站的位置靠攏,說說笑笑地跟他搭訕。


    白涼這會卻不想去休息室了,他手肘支在走廊扶手上,眯著眼睛往沈珩那個方向觀察,果然有不少人蠢蠢欲動。


    跟沈珩交情比較深的,性格又比較粗獷直爽的朋友看到他左手無名指上的銀色戒指,忍不住問他:“哦,巴澤爾,你這是結婚了嗎?”


    沈珩舉起酒杯抿了一小口酒,不動聲色地嗯了一聲。


    他親口承認自己結婚的事,在人群裏引起一陣轟動,朋友見他不打算瞞著,就更加好奇了:“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一點消息都沒接到?究竟是何方神聖,能讓你心甘情願地踏進婚姻的墳墓——噢你以前是這樣說的,婚姻不是必需品。”


    沈珩並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朋友又問:“今天你自己來的?你的另一半沒有跟你來嗎?”


    沈珩給了個模棱兩可的回複,便不再開口。


    他結婚這件事給在場的女士極大的打擊,她們想要對此刨根問底,最好是打聽出能讓沈珩放棄單身至上這個想法的女人究竟是如何優秀,再跟自己對比一番,看她到底配不配得上沈珩。


    女人嫉妒起來讓人害怕,她們不停地往沈珩身邊靠近,想要更近地接觸到沈珩,從沈珩身上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她們還是不願意相信沈珩已經結婚了,她們之中有的已經迷戀沈珩很多年,但都沒有得手,有些則是當過沈珩的情婦,抱著一絲絲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想法,有些從少女熬成了貴婦,還對沈珩心心念念。每個人都對沈珩抱著僥幸心理,看著他身邊的人來了又去,也不見沈珩真正為誰動過心,即使給他生下孩子。


    不過這樣對她們來說也是件好事,這樣沈珩就不屬於任何一個人,她們還能對沈珩抱有各種各樣的幻想,但現在沈珩無名指上的戒指打破了她們的美夢,如果沈珩身邊站著他的伴侶,那麽嫉妒心一定會使她們在沈珩麵前變得無比醜陋。


    她們跟沈珩聊著一些女人的話題,企圖從沈珩嘴裏撬出一些關於他伴侶的任何信息,她們聊什麽時候哪裏又會有什麽歌劇演出,哪裏有時裝秀,哪裏有聚會,還慫恿沈珩到時候抽空帶上他夫人去參加一下,也讓大家都認識認識他的夫人。


    沈珩無心聽她們說的這些無聊的事情,她們所說的都是終日無所事事的貴婦人愛做的事情,完全不合適白涼,先不說白涼有沒有時間,就算有,沈珩也不會同意讓白涼做這些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


    白涼到底是個男孩子,男孩子就應該有男孩子的樣子,沈珩有空倒是願意帶他去攀爬,帶他騎馬或者遊泳,射擊或是踢球。


    聊著聊著聊到了香水方麵,女士們問沈珩他的夫人喜歡什麽樣的香水,然後又湊到沈珩身邊,借著建議他買什麽樣的香水送給妻子能最討妻子喜歡而想對沈珩動手動腳。


    白涼這可忍不下去了,別人欣賞他的東西可以,他甚至還會享受一下別人覬覦他的所有物的自豪感,但要是有人對他的所有物產生占有的念頭,那他就不能坐視不管了。


    於是白涼想都沒想,轉身就往樓梯走,沈珩的秘書見他突然回頭,以為是有什麽重要的東西忘記拿了,急忙跟上,在他後麵低聲詢問:“白少,您是忘了拿什麽東西了嗎?”


    白涼點頭回答他的時候已經走到了樓下,麵前經過一個端著放酒杯的托盤的服務生,他便順手在上麵拿了一杯,然後不緊不慢地往沈珩那邊走。


    想要接近沈珩的人實在太多了,他身邊就顯得有些擁擠,表麵上看大家臉上都有說有笑的,舉止神態大方自然,但腳底下不知道彼此踩了對方多少腳,即使這樣她們還是得保持淑女的風度,以免丟人現眼。


    其中一個女士在靠近沈珩的過程中不知道被誰的高跟鞋踩了一腳,高跟鞋的威力可不容小看,她當下就吃痛地往後退了幾步,別人都反應迅速地從她身後讓開,以免被牽連。她由於重力作用,眼看就要往後摔跤,好在背後站了個人,她撞上去穩住了自己的身體,才不至於當眾出醜。


    好巧不巧,她撞到的那個人手裏端著酒杯,被她這麽一撞,酒杯裏的酒就灑了出來,她禮服的後背頓時就濕了,不僅酒氣衝天,單色的裙子也染上了紅酒的顏色,一條昂貴的裙子就這樣報廢了,而且還很狼狽。


    她被身邊的人拉了一把,站穩之後轉身去看她撞了誰,是誰那麽不長眼把酒潑在她身上,結果看到的是個長得跟她差不多高的男孩子。那個男孩子看著還沒她壯實,瘦瘦小小的一個,像未成年一樣,被她撞到後他身上那件做工考究的禮服也被酒灑濕了前胸,此時正一臉錯愕和無辜,眼睛裏還彌漫了一些委屈,看著怪可憐的。


    跟一個孩子斤斤計較不太符合她名媛的氣質,她非但不能遷怒,還得笑著賠禮道歉。


    對方受到她的道歉,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愣了一會才連忙說:“是我的錯,我把您的裙子弄髒了。”


    名媛急於在意中人麵前扮演大家閨秀的知書達理形象,即使報廢了一條兩三千歐元的裙子,也隻能認了,她總不能在心儀的男士麵前表現得個得理不饒人的潑婦一樣,對著一個年紀小很多的孩子竭嘶底裏地索取賠償吧?


    這件事到底是個意外,歸不了根結不了底,無法指責是誰的錯,名媛在她的朋友的幫助下離場去換衣服,而白涼看似舉目無親地站在原地,可憐兮兮地穿著濕衣服。


    即使身上有點狼狽,但看起來不但不讓人覺得他邋遢,反而還讓人覺得他楚楚可憐,恨不得把他摟進懷裏安撫。好幾個企業家都忍不住想上前問他需要什麽幫助,畢竟這個黑頭發的男孩子長得實在太漂亮了。


    他們還沒有來得及付出行動,就見沈珩走到那個男孩子麵前,彎腰輕聲地問他要不要緊,隻見男孩搖了搖頭,說他沒事。


    他越是這樣不在意,越是讓人覺得他是在故作堅強,就越是讓人對他心生憐愛,就連沈珩都不可免俗,一如他們心中所想的那樣,溫柔地安撫著他,並要陪他去休息室換套衣服。


    沈珩征詢到白涼的同意,便要帶他上樓,於是跟周圍的人點頭致歉:“鄙人先帶這個孩子上去換身衣服,大家請先自便。”


    看著沈珩半攬著那個男孩子離去,其他人才紛紛從剛才的突發事件中回神,繼而八卦地聊道:“那個男孩子太漂亮了吧,你們發現了嗎,剛才lehmann看他的眼神有點不太對勁啊。”


    “直覺告訴我,lehmann的婚姻要出現危機了。”


    “那這真是件遺憾的事情呢,哈哈哈。”


    沈珩把白涼帶回他專屬的休息室,關上門後馬上把白涼身上濕了一片的衣服脫下來。脫了外套才發現,裏麵那件襯衫也濕了,打濕的地方還能看到下麵的膚色,沈珩怕白涼著涼,連著裏麵的襯衫都脫了。


    白涼光著上半身,突然條件反射地打了個顫,沈珩便把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來給他披上,問他還冷不冷。


    白涼被充滿沈珩氣息的衣服一包起來就不冷了,他衝著沈珩笑,像隻狡猾的小狐狸,美滋滋地說:“不冷了。”


    沈珩捏了捏他的臉,無奈道:“不是說了讓你跟我秘書待在一起,吃飽肚子就上這裏來休息嗎,怎麽想起來要走到我那邊,我身邊那麽亂,今天還隻是被人撞到了而已,萬一哪天遇到恐怖分子襲擊呢?”


    這並不是誇張的話,沈珩作為一個資本家,在全球各地特別是中東南美都有產業,那些地方的極端分子很多,經常會做出偏激的危險事情來,沈珩當初也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才把白涼送回不能隨意持有槍支的國內。


    白涼扁著嘴說:“我看她們都要把胸貼到你身上了,我不高興,想過去提醒一下她們你已經是有夫之夫了,誰想到剛走近就被碰到了,結果沒能宣布主權,還落得一身狼狽。”


    沈珩聽後又無奈又好笑地刮他的鼻子,說道:“小醋壇。”


    白涼不服氣地哼哼:“你是大醋壇,我是小醋壇,剛好是一對。”


    沈珩吩咐秘書去附近的商城給白涼買一套衣服回來,白涼卻說:“這裏離有衣服賣的地方挺遠的啊,一來一回多浪費時間,反正你今晚話也上台說了,臉也露了,應該沒什麽事了吧,我們回家好嘛,我好困想睡覺了。”


    沈珩看得出白涼就是不想自己在這裏跟別人走得太近,見他乖乖巧巧地趴在自己胸前,沈珩權衡之下,還是選擇帶他回家,剛才不少人都覬覦著自己的寶貝,沈珩也不放心讓白涼離自己太遠。


    第77章


    沈珩作為國際知名人物, 一舉一動都深受各方各界緊密關注, 他前腳剛在酒會上展現了自己戴在無名指上的戒指,後腳奧地利的媒體就把這件事發到了互聯網上,一時間沈珩戴了婚戒這件事就傳遍了全球各地。


    國外媒體和網友的反應平平, 畢竟他們已經習慣他們國家的名人時不時製造出爆炸性新聞,對此已經免疫了。反觀國內, 沈珩戴上婚戒這件事給新聞媒體和網友帶來了很大的衝擊。在國內人民看來,沈珩算是他們一國同胞的大人物, 對他的關注度甚至高於了各種當紅流量小生,並以他的所作所為而感到自豪。


    國內民眾深受傳統文化的影響,對於他未婚卻有三個私生子的做法表態不一, 開明的長者和追求自由的年輕人倒是能夠理解他的作風, 但終究是保守又傳統的人占大多數,對於沈珩遲遲不結婚的決定抱著不讚同的看法。


    看到沈珩戴著婚戒,不管是理解他的還是不讚同他的, 都隻有一個反應, 那就是沈珩終於結婚了。


    驚訝之餘,又十分好奇他是跟誰結的婚,先前也沒見他跟哪個女性走得比較近, 而且也很久沒有狗仔拍到過他的桃色照片了。


    這保密工作做得還不錯,竟然一點風聲都聞不到,也不知道是誰家的閨女運氣那麽好,能嫁入頂級豪門,沈珩娶的到底是外國人, 還是本國人。


    沈睿哲看到網上關於他爸那條結婚的新聞,剛喝進去的咖啡噗的吐了出來,把他的白色襯衫都弄髒了。


    他連忙抽出紙巾吸幹還沒滲透的咖啡,然後叫秘書進來給他收拾辦公桌,等秘書給他擦幹淨桌麵,端走咖啡杯,他才重新拿起手機,緊緊地盯著占滿了一個屏幕的特寫。


    那確實是他爸沒錯,手指也沒有ps的痕跡,而且發生在奧地利,那就更加不會是虛假新聞了,他爸什麽時候結的婚?對象是誰?不會又是哪裏冒出來的想給他們兄弟三個當後媽的女人吧?是誰那麽有魅力,竟然能讓未婚主義的沈珩心甘情願跟她結婚?那小黏黏怎麽辦?


    他感覺自己的腦容量不夠用,腦子裏充滿了大大小小的問號,他也不想浪費時間去糾結,與其自己瞎猜,還不如直接給當事人之一打電話詢問。


    沈睿哲心急,一時半會忘了國內跟奧地利有幾個小時的時差,等接聽提示響了好一會,他才想起來這會奧地利還是淩晨呢。


    想到這裏,沈睿哲一時不知道該掛斷還是繼續等對麵接通,他一猶豫,對方就已經接了電話,隻是聲音好像不太對勁。


    “……”沈睿哲聽到對麵傳來沈珩低沉的聲音,不禁拿開手機看一眼自己撥打的號碼是不是錯了,可通話顯示的確是小黏黏啊。


    難道他們這會還睡在一起?可是他爸不是已經結婚了嗎?難道他爸還想一邊享受著妻子的溫柔體貼,一邊霸占著小黏黏?


    這也太渣滓了吧,沈睿哲心想雖然他自己不是什麽好東西,也經常換情人,但也不會像他爸那樣,竟然想著齊人之美的。


    奧地利這會天還沒亮,原本沈珩懷裏抱著白涼,兩人睡得正香,一通電話讓白涼的手機突然吵起來,把白涼都驚醒了,蹭著他的胸膛哼哼唧唧地發著起床氣。


    沈珩本來打算是把白涼的手機拿出來關機的,看到來電顯示是沈睿哲,想著好歹是自己親兒子,他才沉著臉接聽。


    接通後半天沒見那邊有人出聲,沈珩一手拿著手機,一手還得輕拍白涼的後背,哄他再次入睡,當下就有些不耐煩。


    “睿哲,你有什麽事找你弟弟?”


    沈睿哲聽到他爸喊他的名字,才從自己混思亂想的世界裏回過神,因為激動和緊張,出聲後卻結結巴巴的,問他爸:“爸爸,小黏黏的手機怎麽在您手裏?”


    沈珩已經習慣他有個智商不太在線的兒子的事實,所以也不會對他太過苛刻,甚至還輕聲細語地給他解釋說:“他手機放在床頭,現在他還睡著,你找他有什麽事?”


    沈睿哲一聽還了得,他爸都要跟別人結婚的人了,居然還好意思跟小黏黏睡在一起,也太不要臉了吧?


    當然給他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跟他爸說這種話,除非他不想再當他衣食無憂的富家少爺了,他隻能小心翼翼地跟他爸打聽,問道:“爸爸,我看到新聞,他們說您結婚了,這是真的嗎?”


    沈珩低低地嗯了一聲,繼而說:“有那個打算了,但暫時沒有安排出時間。”


    所以這就是您能繼續跟小黏黏睡一張床的原因?沈睿哲都要替小黏黏打抱不平了。


    沈睿哲還是想知道跟沈珩結婚的到底是何方神聖,不會像幾年前突然入主他們家那個做作的女人一樣吧?


    他清了清嗓子,鼓起勇氣問道:“那您的結婚對象是誰啊?”


    白涼原本在沈珩懷裏眯著眼瞎哼哼,享受著沈珩對他的寵溺,順便分一波心去聽沈珩通電話的內容。


    他的手機算是防竊聽功能很好的那款了,但也禁不住他跟沈珩靠得太近,而且臥室裏黑漆漆的,沒有了視覺來分散大腦的注意力,白涼的聽覺更加靈敏了。


    所以沈睿哲說的話他都一字不漏地聽了去,聽到沈睿哲居然問沈珩他的結婚對象是誰,白涼再也裝不下去了,從沈珩懷裏起來,就著沈珩拿手機的手,把手機挪到他麵前。


    他對著手機說:“除了我還會有誰,笨蛋哥哥。”


    沈睿哲冷不丁聽到白涼的聲音,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啊了一聲就愣了,腦子裏像是裝了一團亂糟糟的線,怎麽理都理不出線頭來。


    這也不能怪沈睿哲,畢竟他在國內生活了二十來年,深受國內傳統文化的影響。國內雖然對同性戀有所寬容,但主流還是異性戀,何況同性還不能合法結婚,所以他一聽到結婚這個詞,最先想到的不是沈珩跟白涼,而是沈珩跟其他什麽的女人。


    終於弄明白真相的沈睿哲簡直都要被自己蠢哭了,他恨不得回到幾分鍾前,恨不得這一通電話從來沒有存在過,也省得他蠢得丟臉丟到了爸爸麵前。


    他快速地對著手機說了句“抱歉,打擾了,告辭”,就匆匆忙忙掛了電話,然後拿過桌麵的幾份如同天書的文件材料,假裝自己看得懂,假裝自己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認真工作,才沒有打過那條電話呢。


    那邊白涼被沈睿哲的電話吵醒,一時半會也睡不著,他幹脆盤腿坐在床上,像老僧入定一樣呆呆坐著。


    沈珩側躺著看他,見他一動不動的,也沒有繼續睡的意思。這會天還沒亮,剛才拿手機的時候沈珩順便看了眼時間,才淩晨三點多,應該還能睡好幾個小時。他們昨晚從酒會回到家已經很晚了,加上白涼因為酒會上別的女人多看了沈珩幾眼,他回來就開始耍小脾氣。沈珩要給他洗澡換幹淨衣服,他也一點都不配合,明明鬧著別扭,卻緊緊黏在沈珩身上,導致兩個人什麽事都做不了。


    他鬧小脾氣,沈珩也陪著他哄,白涼鬧別扭可能也不僅僅是因為酒會上發生的事情,沈珩照顧了他那麽多年,知道他就是小孩子心性,情緒陰晴不定的。也很有可能是因為太困太累了——別人都是困了累了就一聲不吭地睡覺,他總要在睡覺前鬧一鬧,然後被人哄了才願意安靜下來,乖乖睡覺。


    沈珩覺得他估計是小時候缺愛,畢竟他母親早早就離開了他,父親又是個大忙人,雖然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但精神上還是有所空缺的。所以白涼鬧一鬧沈珩也不覺得有什麽,他要是不鬧,那才是不正常呢。


    沈珩一開始還順著他哄,問他想要什麽,不管多刁鑽的要求都滿足他了,小蛋糕給他吃了,遊戲陪他玩了,他還在鬧。沈珩把他圈在懷裏,沉著聲音“嗯?”了一聲,問他到底想要什麽。


    真的問他要什麽了,白涼又開始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看到沈珩板著臉,他又不高興了,指著沈珩的鼻子囔囔:“你凶我?”


    看他耳紅臉紅眼圈紅的委屈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沈珩虐待他呢,沈珩懷疑他在酒會上偷偷喝了酒,這會耍酒瘋呢。他隻好給照看白涼的秘書打電話,問他是不是給白涼喝了酒。


    秘書都回到家準備歇著了,接到老板的電話又誠惶誠恐起來,小心翼翼地問老板有什麽事。


    聽到老板問他是不是讓白少喝了酒,秘書他冤枉啊,酒會上白少吃的東西都是經過他的手的,絕對沒有包含一點點酒精在裏麵。那些造型好看的果味雞尾酒他都不敢給白少吃,巧克力蛋糕也沒讓白少吃。就最後白少去找老板的時候,端了杯紅酒,但那杯紅酒隻是用來做做樣子的,到後麵全灑了,也沒見白少喝過一點點啊。


    沈珩說他知道了,就掛了電話,白涼靠在他懷裏,時不時用小眼神偷瞄自己,耳朵還是紅紅的。沈珩假裝沒有看到他偷偷摸摸的小眼神,抬手捏住他紅得發熱的耳朵,問他到底想要什麽。


    白涼憋了半天,才小聲含糊地說:“我想要你……”


    沈珩聽後哭笑不得,原來鬧了大半天這小東西是想求歡卻不好意思說。他把人抱進浴室,裏裏外外洗了個幹淨,給他擦頭的時候忍不住揶揄:“第一次的時候你不是挺大膽的嗎,怎麽突然就含蓄起來了,嗯?”


    白涼想到最近那幾次跟沈珩滾床單,沈珩看起來實在太可怕了,每次都像要把他拆了全吃進肚子裏,導致他身體很想跟沈珩親近,但心裏又對那樣的沈珩有點發怵,糾結著糾結著,就每次都錯過了最好的時機。


    他們到最後還是滾到了床上,鬧到了大半夜才睡,白涼的精力全被沈珩消耗完,連什麽時候結束的都不知道。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在娛樂圈為所欲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祭望月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祭望月並收藏我在娛樂圈為所欲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