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聽到女朋友三個字,撫著白涼頭發的大手突然停頓一下,就聽他問:“女朋友?有合作的女演員?是誰?”


    白涼原本就忍著笑,聽他還較真了,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哇你是醋缸再世嗎?你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是什麽導致你性情大變?”


    沈珩看著他回答:“大概是你長大了,外界開始拿你跟其他女藝人來炒作,不像以前那樣安安分分了吧,加上我年紀也上去了,怕你貪戀外麵的花花世界,有一天會離我而去。”


    這番話聽得白涼心花怒放,他像八爪魚一樣緊緊抱住沈珩,篤定地說:“萬千世界都不如你一個,我認定的事情就絕對不會改變的。”


    沈珩樂於聽他三百六十五種告白,嘉獎地捏著他下巴,公然就在人來人往的客廳接起吻來。


    沈睿哲收到來自父親的聖誕節禮物已經是聖誕節後一天,他醒來看到父親的生活助理坐在樓下沙發,以為是沈珩回來了,嚇得他趕緊放下還在抓頭的手,急急忙忙地拍了拍自己睡得皺巴巴的衣服。


    沈珩的助理見到他,問了聲三少好,然後拿出那個聖誕節禮盒包裝的禮物遞給他:“這是先生讓我送回來給您的聖誕禮物。”


    沈睿哲受寵若驚地雙手接過禮物,問道:“爸爸給我的?爸爸有沒有跟我說什麽?”


    生活助理便如實地跟他轉告了沈珩的話:“先生說,原本這份禮物是要過一段時間再拿回來給您的,但白少怕你知道哥哥們都在聖誕節收到了父親的禮物,而您沒有,心裏覺得難過,先生就派我即日趕回來,將禮物送給您。”


    沈睿哲一聽,還是小黏黏懂得為他著想,果然沒有白疼他那麽久,他感動到抹了抹眼角,誇張地哽咽起來:“替我謝謝爸爸和小黏黏,我真是太高興了。”


    生活助理又說:“先生希望您能在今後的日子對白少多加照顧。”


    沈睿哲想起白涼拜托他管理那家香水公司的事,雖然他是甩手掌櫃,但也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地去公司巡查過,如今他受到了小黏黏對他的關愛,感動到恨不得一天到晚都待在公司為小黏黏效勞。


    “我馬上就去上班,你幫我告訴小黏黏,讓他安心在維也納陪我爸爸,公司的事有我呢!”


    第75章


    沈珩帶白涼去參加的是奧地利一個商會舉辦的酒會, 那個酒會一年一度, 會邀請到很多企業家明星以及媒體,是奧地利一個很重要的經濟活動。


    沈珩作為奧帝的老板,那些會前的瑣碎事情有下麵的人去做, 他不用提前到場,所以下午他帶著白涼去取前幾天找裁縫訂製的禮服。


    他們是去沈珩的私人裁縫那裏定做的衣服, 沈珩的裁縫掛名於意大利某知名禮服品牌設計部,專門為沈珩服務的, 後來也開始給白涼做衣服。裁縫第一次見白涼的時候,就驚歎於這個黑頭發少年的漂亮,他說他對著沈珩十來年, 做的衣服大同小異, 靈感有限,但是看到白涼之後,他感覺自己打開了新的思路, 於是給少年時期的白涼做了不少漂亮的禮服。


    再次見到白涼, 裁縫還是感到很驚喜的,他噢噢噢地發出驚訝的叫喚,走過去熱情地跟白涼擁抱:“噢我的甜心, 好久不見,你好像又變得更漂亮了。”


    白涼被他抱得怪不好意思的,跟他打了個招呼,就躲回沈珩身後了。


    沈珩親昵地握住他的手,不讓他亂跑亂動, 白涼很順從地跟著他,兩人之間那種親密無間的默契,讓善於觀察的裁縫mr king都感覺到了他們關係的異常。


    設計師很多就是gay,他也不會覺得奇怪,但是沈珩跟白涼這個搭配,就有點讓人吃驚了。


    特別是看到他們手指上戴著的那個亮閃閃的銀色素圈,他就更加吃驚了,他們倆這是認真的嗎?


    mr king作為沈珩的私人設計師已經十幾年了,以前也見過他帶著伴侶來這裏定做衣服或者試衣服,但從未見過有任何一個伴侶,能像這個黑頭發的漂亮少年一樣,讓沈珩心甘情願地在無名指戴上戒指。他不得不對這個漂亮的男孩子刮目相看,不得不承認,白涼確實是個會令人著迷的boy。


    mr king托沈珩的福,擁有一間規模很大的工作室,以及幾個得力助手,他們一年到頭忙的時候不多,店裏十分清閑,所以他們把空餘的上班時間都用到了布置上班環境上。


    工作室裏花花草草不少,還有一些做工考究的工藝品,角落被布置成一個小小的咖啡店,設了個書架,上麵放的大多是服裝設計方麵的書籍,但也有幾本小說。


    工作台上放著幾塊碎步,剪刀尺子針線沒來得及收拾,橫七豎八地放在台麵上,沈珩也是怕白涼對這裏感到好奇,亂摸亂碰,不小心被剪刀針頭傷到。


    白涼心甘情願地被沈珩拉著,乖乖地聽他的話,隻用眼睛不停地打量工作室的布置。


    mr king給白涼量身的時候,沈珩就坐在沙發上喝小助手磨出來的咖啡,mr king有一兩年沒給白涼做過衣服了,用尺子一量,發現現在他的尺寸比之前留下的數據要大了幾厘米。


    他一邊記下白涼的尺寸,一邊誇張地說:“小甜心你又長高了呢,現在都175厘米了。”


    白涼看著鏡子裏比他高了大半個頭的mr king,不禁喪氣:“我這輩子怕是長不到一米八了。”


    mr king見過好幾次沈珩抱著白涼的場麵,他這點身量,對於沈珩來說也跟小孩子差不多了,但是一米八的話,可能沈珩就不方便用抱小孩的姿勢去抱他了。


    於是mr king開玩笑說:“要是你長到了一米八,沈先生抱你豈不是更吃力了?”


    白涼聞言瞪大了眼睛,看著鏡子裏沈珩的映像,問道:“是這樣嗎?”


    沈珩聽得出裁縫是隨口逗一逗白涼,但見白涼就這樣輕易相信他的話,不禁覺得好笑,他扯動一下嘴角,跟白涼說:“你再長高一點我也能抱得住。”


    白涼這才放下心來。


    量好尺寸,沈珩把麵前那本樣板書遞給mr king的助手,他在看中的款式下麵打了個標記,就讓mr king按著那幾個款都做一套。


    mr king一下子有了這麽多的工作,還有點不太適應,他問道:“真的要給小甜心做這麽多衣服嗎?”


    沈珩嗯了一聲,把白涼拉到身邊讓他坐好,才說:“他以後要出席的公共場合有點多,多做幾套,他衣櫃裏都沒有幾件正式的服裝。”


    這樣子就像是對兒子關心過度的老父親一樣了,不,甚至連親生兒子都不一定有這種待遇,mr king算是見識到了,富可敵國的大老板談起戀愛是個什麽樣子。


    他歎氣道:“這下可有得忙咯。”


    沈珩跟他說:“你先做出一套來,過幾天我要帶他出席公司的酒會,到時候要穿,其他的你可以慢慢做,等做好了,我再讓人過來拿。”


    裁縫的速度還是很快的,這才兩三天過去,就把衣服做出來了。


    去到工作室,mr king正端著椅背熱咖啡,另一隻手揉眼睛,看起來很疲倦的樣子,見沈珩帶著白涼過來,他就回頭對助手說:“把我今天早上剛熨好的那套禮服出來。”


    白涼見他連連打嗬欠,就問:“你這幾天都在不休不眠地趕工嗎?”


    mr king似乎對這種工作安排習以為常,他聳了聳肩說:“設計師一般都是這樣的,靈感很任性,一旦有了一點點頭緒,就要趁著有靈感的時候把要做的那樣東西做完,如果留到下次的話,就會喪失之前的靈感,做出來的東西很容易牛頭不對馬嘴。”


    白涼了然地點點頭:“那你們很辛苦啊,需要熬夜通宵工作。”


    mr king笑道:“話也不能這樣說,畢竟我們一年到頭也就忙春夏秋冬的最後一個月,總要對得起沈先生給我們支付的傭金。”


    助手很快就把包裝起來的衣服拿出來,mr king小心翼翼地把衣服從防塵袋取出,遞給白涼,讓他去試衣間試一下。


    白涼看著這套看著就繁瑣華麗的禮服,覺得很是棘手,要是讓他自己穿,他估計得穿很久,說不定還會因為下手沒輕沒重把衣服給弄壞。


    他無助地看向沈珩,沈珩就從沙發起來,攬著他的肩膀陪他進了試衣間換衣服。


    白涼看著鏡子裏那個低頭彎腰一絲不苟地給自己穿衣服的男人,甚至他給自己扣扣子的手指上還戴著跟自己手指上是一對的戒指,滿心滿意地都是他。


    這個酒會果然像外界傳言的那樣,來了很多名人,不是出現過在政治報紙的,就是出現在財經報紙的,要麽就是娛樂雜誌的,就算白涼不怎麽關注,也認出了好幾個人經常在各種封麵上出現的人物。


    白涼是隨著沈珩一起入場的,他們坐同一輛車到達酒店,這可能還是他們倆有史以來第一次同時出現在公共場合裏。


    白涼還蠢蠢欲動地等著跟沈珩一起暴露在歐洲的媒體前,但下車的時候沈珩製止了他,不讓他一起下去。白涼放在門把上的手被沈珩握住,他有些不解,問道:“我們不是在這裏下車嗎?”


    沈珩說:“你先不下,等司機把車開到地下停車場,你從那裏上來。”


    白涼不高興地嘟囔:“為什麽啊,說好帶我一起來的,又要我自己進去。”


    沈珩安撫地親親他,哄道:“你跟我在一起目標太大了,不管是出於安全還是聲譽方麵,都應該小心謹慎一點。”


    白涼不情不願地鬆開門把,問道:“那一會我該去哪裏找你啊?”


    沈珩嘴巴從他臉上挪開,在靠近他耳朵地方說:“二樓最盡頭有個休息室是給我準備的,你要是覺得無聊了,可以上去睡一會,我有空了就上去陪你。”


    白涼往旁邊挪了挪,跟他分開點距離,對著他那邊的車門抬了抬下巴:“那你先下去吧,我自己會找到地方的。”


    沈珩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裝,等候在門邊的助理連忙把門打開,讓他出去。他一暴露在各種媒體麵前,外麵就哢嚓哢嚓地響起了讓人心悸的快門聲,閃光燈也亮得像不停打雷一樣,熱鬧程度完全不亞於國內當紅小鮮肉。


    候在酒店門口的記者狗仔早就等著沈珩的到來了,他們甚至還猜今年沈珩會不會帶伴侶來,帶來的伴會是哪個女星或者名媛,畢竟沈珩已經有四五年沒有帶過伴出席任何場合,這對於一個正值壯年的成功男性來說,太不正常了。


    等沈珩出來,他們還沒來得及看清車裏是不是還有人,車門就關上了,他們不禁大失所望,今年沈珩又是不帶伴侶來的,他們又失去了寫爆炸新聞賺錢的機會。


    不過有眼尖的記者看到沈珩自然垂放在身側的左手的無名指上戴著個樸素的銀色圈子,但也隻是一閃而過,他們也沒來得及看清楚,沈珩就進了酒店大門。


    酒店裏麵可不是他們這些不入流的小記者小狗仔能隨便進去的地方了,他們之後失落地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繼續等下一個大人物的到來。


    白涼跟著沈珩的私人秘書搭電梯進了會場,酒會都已經開始了,看來是他們倆試衣服的時候花了太多時間。


    裏麵觥籌交錯,衣香鬢影,成功的社會人士衣冠楚楚地捏著高腳杯,三三兩兩地靠攏在一起聊天,穿著亮眼的名媛交際花和女星則陪伴在那些成功男人身邊,不時嬌聲附和著。也有一些性格誇張一點的女強人,時不時在人群裏發出一陣陣爽朗的大笑聲,總之現場還是很有氣氛的。


    白涼看了一圈,沒發現沈珩,也不知道他是去了哪裏,正打算上二樓看看他是不是去了休息室等自己,剛走上樓梯,就聽門口一陣騷動。白涼一手扶著樓梯把手,忍不住好奇地往回看,隻見沈珩被一群人擁簇地進來,然後越來越多的人往他那邊靠攏。


    沈珩也是無奈,沒想到來的記者這麽多,除了外麵的狗仔,酒店大堂裏也蹲了好幾個,他被記者們纏住問東問西,在外麵耽誤了不少時間,到現在才進來。


    即使被身邊的人吵得煩不勝煩,但沈珩進來的第一反應就是去尋找白涼的身影,他周邊的人實在太多了,好在他本身就比常人高出一個頭,才能不受影響地把整個會場大致環視一圈。


    直到在樓梯上發現白涼,他放下了心。


    沈珩感覺到人們對他的熱烈歡迎,不得不抬起手以示謝意,這下不少人都看清楚了他手指上的戒指,戴在無名指上的戒指,那意味著什麽?沈珩難道已經不知不覺地把人生大事給辦了?


    現場先是被各自的猜想嚇到,場麵一時安靜下來,然後各家記者瘋狂往裏麵擠,詢問沈珩是不是已經結婚了。


    他們以為沈珩會保持沉默,或者是否認,但他既沒有保持沉默,也沒有否認,臉上的表情明明白白地寫著默認兩個字。


    第76章


    酒會無非就是一群人圍在一起, 端著個酒杯聊著生意上或者政策上的事, 女士們或許會聊party,聊奢侈品,聊時尚, 都是一些高雅而又無聊的事情,白涼一點都不感興趣。


    白涼坐在靠近落地窗的位置, 沈珩的秘書給他端糕點拿果盤倒飲料,把他伺候得周周道道。


    偶爾也有幾個人注意到角落裏坐著個安靜的黑頭發的亞洲少年, 仔細一看還挺漂亮,不禁往他那邊靠近一點點,想要搭訕, 又怕太過熱情, 把這個含蓄的東方少年給嚇到。


    這個酒會居然出現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亞洲少年,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在場的來賓無一不是白皮膚金頭發, 或者棕色皮膚棕色頭發, 甚至黑皮膚黑頭發的人,畢竟這個酒會也隻是宴請了奧地利以及附近幾個國家的知名企業家,以及名媛交際花明星這些而已。


    他們不認識這個亞洲少年, 就說明這個少年並不是被邀請的明星,他的外形決定了他不是歐洲人,所以也能判斷他不是企業家,而且看起來也不像是混血,那就更加不可能是在場的某個來賓的兒子了。


    唯一有可能的是, 他是跟著某一個企業家來的,而且很有可能是被某個富商包養的小情人,來這裏見見場麵。


    也不知道他是跟著誰來的,居然完全不見有怯意。在這個聚集了歐洲大部分商業巨鱷的酒會,在場的每個人都是有頭有臉,他竟然一點也不覺得新鮮好奇,以及膽戰心驚,而是旁若無人地坐在角落裏,認認真真地吃東西。


    如果不是他目光短淺沒有見識,那就是帶他來的人權力很大,大到讓他也覺得自己是個人物了。


    而且看他身上穿的衣物,雖然沒有牌子,但肉眼都能看出他身上那套衣服出自名家,不論是設計上還是縫紉上,都無可挑剔。


    他身上倒是幹淨利落,並沒有像明星啊或者是被包養的愛慕虛榮的年輕人那樣,恨不得全身都戴上昂貴的奢侈品首飾。他既沒有戴耳釘,更沒有打鼻釘,五根細白修長的手指空蕩蕩的,吃東西時露出來的那一截手腕上也沒看到有手鐲手環那些東西。


    白涼感覺到別人打量他的目光,於是停下吃蛋糕的動作,往四周看了看,現場人實在太多,即使大家都保持著優雅的聲調來說話,還是顯得有些吵鬧了。


    沈珩的秘書注意到他的動作,連忙彎腰問道:“白少,您是需要什麽東西,還是覺得累了?如果累了的話,我們可以到二樓老板的休息室坐一坐。”


    白涼回想剛才那幾道充滿探究性的目光,心裏不太舒服,感覺像是有人像在大庭廣眾之下將他一點點剝光,他頓時覺得盤子裏的蛋糕也沒有那麽好吃了,放下刀叉跟沈珩的秘書說:“那我們就先上去吧,我有點困了。”


    秘書便幫他取下衣領上和膝蓋上的餐巾,然後帶他從人少的樓梯上二樓休息室。


    用眼角餘光一直關注著他的那些賓客,隻見他從位置上站起來,轉身的時候似乎看到他衣領下戴了根銀色的項鏈。


    看來不管是看起來多麽清高的形象,被包養的人內裏還是有那麽一點貪圖錢財的虛榮心的。不管是身份顯赫的企業家還是見不得別人過得比自己好的交際花,看到白涼戴著銀項鏈之後心裏都這樣想道。


    二樓人就少了很多,大部分是酒店的服務生,也有幾個客人在安靜的角落裏聊著天。


    白涼經過二樓走廊的時候,會場下麵燈光就暗了下來,聚光燈焦點在正前方的小舞台,穿著黑色西裝打著領結的司儀用德語和英語念了一次開場白,然後邀請今晚的特別嘉賓上台致辭。


    聽到司儀念出“barzel von lehmann”這串名字,白涼停下了腳步,往走廊扶手那邊靠近,居高而下地看向前麵舞台。


    果然看到沈珩在幾個漂亮性感的禮儀小姐的擁簇下走上了舞台,他西裝領子上別了個小型的麥克風,說話的聲音經過麥克風,從會場四麵八方的音響設備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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