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摸著小葉片, 季酒舒服的趴在枕頭上昏昏欲睡。 司殷遠獨自強忍,聲音帶著啞意的哄著他變成.人形。 季酒懷疑的嘰嘰兩聲。 優秀的獵手需要耐心,司殷遠麵不改色:“我們不種小花了, 好不好。” 習慣了人形時候被抱著睡覺, 季酒思考了三秒又噗嗤一聲變回了人形,光溜溜的縮在他懷裏。 睜著圓溜溜的眼睛:“那你摸摸我的頭。” 小草越來越貪心,要摸摸小葉片已經不夠了,還要摸著頭才能哄睡。 懷裏溫香軟玉, 仔細聞還有帶著點小草獨特的清新香味,聞著讓人十分安心。 司殷遠卻無法冷靜下來。 又怕把他嚇回本體,隻能強忍著欲.望, 多吸幾口小草。 炙熱的氣息在敏感的耳後和頸側徘徊, 季酒有些瑟縮, 有種變成貓薄荷被老虎盯上的感覺。 隨時有被咬一大口的風險。 他剛想逃離, 就被安撫摸了摸頭, 順毛手法極其熟練, 讓他舒服得忘了抵抗, 哼唧著出現困意。 迷糊糊間就這樣睡著了, 呼吸逐漸平緩。 司殷遠無奈,輕輕咬了一口耳朵:“沒心沒肺的小東西。”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 季酒低頭看著自己身上出現的紅紫印記,不高興的瞥嘴。 “你說了不種小花的。” 司殷遠慢條斯理的給他穿著衣服:“我這麽辛苦哄你睡覺, 這是合理報酬。” 季酒被糊弄過去了, 眨眨眼放下衣擺, 遮住一身曖.昧:“好吧, 那你下次要輕點哦。” 他又伸出手隔著有點透的白襯衫輕輕摸了摸胸前, 帶著苦惱:“這裏都破皮了。” 這對於任何一個功能正常的男人都是一場視覺盛宴的衝擊。 司殷遠深吸一口氣, 給他穿上馬甲外套:“嗯,下次輕點。” 身後就差沒幻型出狼尾巴了。 自己把自己賣了的季酒開始例行報菜名:“我想吃肉。” 想吃... 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麽。 思索之間突然瞥見了一個不透明的黑色長方體水缸,猛地激動:“對了,我的星星!” 自從上次任務結束後就把它給忘了。 司殷遠扶住他:“慢點,它被我養起來了。” 孩子習性就是這樣的,等到他想起的時候那隻海星可能都變成海星幹了,為了防止他難過,司殷遠主動做了一個專門的水缸放養海星。 還是和立方體同一個材質。 季酒去扒拉那個缸,成功撈出海星。 海星:??? 它最近吃得好睡得香,剛養了點膘,沒想到還是被小魔頭抓住了。 小魔頭身邊還跟著那個大魔頭,它連半點反抗動作都不敢有,笨拙的彈了彈jiojio。 季酒驚喜:“哇,星星你好像胖了點。” 海星:“......” 雖然不能理解人類思維,也聽不懂人類的話,卻能感覺到十分不妙。 司殷遠拉起他的手往外走,帶著老父親的威嚴:“空腹不要吃奇怪的東西。” 哪怕知道他是畸變物,不會吃壞肚子,本能的還是擔心。 海星成功逃過一劫,安安靜靜裝死。 吃完豐盛的早餐,季酒抱著一個變異獸肉餡餅跟著一起去找女巫三胞胎。 更準確來說是去找小向。 得知他們要來,三胞胎一大早就打掃了一整間屋子,等候著。 即便如此,踏入她們家中的季酒依舊覺得自己是不小心誤入了某個魔法小屋,還是女巫版的那種。 到處都有很詭異的小物件,裝修風格就是偏向西方,被烤幹的蜥蜴皮被連成一串掛在壁爐上,還有一牆的畸變物標本,凍幹雙盤吸蟲、人頭蜘蛛、畸變枸骨子... 他好奇的坐在一個蘑菇模樣的椅子上,看著她們端上來的招待客人顏色詭異的飲品。 狐眼忍不住吐槽:“能不能不要用魔藥的瓶子裝番茄汁。” 顏色看起來十分血腥暴力。 果然公會裏就是怪人多。 季酒看向他:“為什麽你也跟來了。” 狐眼十分自然的上前想勾住他:“不要這麽冷漠嘛。” 隻是手還沒碰上,司殷遠的視線就刺了過來。 他馬上老老實實的將手收回:“我就是看看有沒有我們研究院幫得上忙的地方,畢竟血教那群可都是實實在在的亡命之徒。” 司殷遠走到兩人中間,直接坐下把他們分隔開。 狐眼抽了抽嘴角,他怎麽覺得自己被明晃晃的嫌棄了,這一定是錯覺吧。 三胞胎大姐:“去把小向叫下來。” 她的話剛落,樓梯處就傳來了細碎的聲音。 季酒抬頭,發現他一直躲在樓梯口偷偷看著自己。 他一招手,就乖巧的自己下來。 二姐稀奇:“他果然真的很喜歡你,以往家裏來了客人,他都不願意下樓。” 三妹笑了笑,對著季酒道:“上次你被血教的人抓走了,他一下子突破了自己的異能閥口,這幾天也一直在嚐試精準定位血教新位置。” 「聆聽者」這個異能雖然是輔助係,卻很適合用於實戰。 小向聽到誇自己,也隻是靦腆低頭,眼中都是能幫上哥哥的喜悅。 他對於狐眼不太熟悉,就這樣怯生生的擠在季酒旁邊,好奇的打量著這個穿著白大褂的人。 還是比起一開始在那個「消逝的秘境」上撿到他的時候還要開朗一點。 季酒掏出自己帶來的變異獸肉餡餅:“謝謝,這個給你吃。” 來時還有一大塊比他臉都大的餡餅,現在隻有不到小孩一個掌心的大小。 小向依舊十分高興的接過餡餅。 季酒有點心虛:“我隻吃了一點點哦。” 說完還用手比劃了一個指甲蓋那麽大的縫隙。 司殷遠無奈拉過他,拿著紙給他擦了擦嘴邊殘餘的殘渣。 季酒順從地揚起下巴,纖細脖頸上帶著濃濃占有欲的紫紅色痕跡顯眼而又張揚。 三胞胎嘖嘖稱奇。 大姐撐起下巴:“我以前一直以為,司隊是很不會照顧人的。” 二姐和三妹認可點點頭。 狐眼在旁邊一邊吃狗糧一邊幽怨:“是啊,誰能想到他先我一步把單脫了。” 司殷遠敲了下桌子:“先談正事。” 提到剿滅血教這個話題,他身上的氣場突然一肅,仿佛暗潮洶湧。 其他人便也嚴肅起來,隻有季酒這個當事人滿不在乎的拿起番茄汁喝。 雖然看起來很像是女巫的毒藥,喝起來倒是意外的爽口。 三胞胎的大姐拿出一張地圖,這地圖是前不久才實現量產的,隻不過依舊不能細化。 因為基地外麵的世界變換得太快了,也許今天這地方還是一片毒蠅傘的地盤,明天就被藍紋藤蔓占領了。 這張地圖都是公會獵人用自己拿命換來的經驗一點一點完善的。 二姐:“在司隊你們去盛晟高中的這幾天我們一直沒放棄追尋血教的痕跡,小向每次到了夜晚就會聆聽定位,直到昨天才鎖定了兩處最有可能的區域。” 基地外不定性因素實在太多,而血教又和很會隱藏的老鼠一樣消聲滅跡,要想精準定位難如登天。 好在最後還是鎖定了大致區域。 三妹指了兩處被重點畫圈的地址:“一處是「仙境」,另外一處是「萊噻茵」。” 季酒歪歪頭:“這兩個地方有什麽特殊嗎?” “它們都是沒有人願意踏足的任務地。”大姐拿起兩張懸賞令拍在桌子上。 上麵附帶的圖片中一處美如仙境,另外一張則寸草不生。 懸賞令上麵都會附有相關介紹,而根據距離,這兩個地方其實就緊緊挨著,從資料顯示的內容確實大相徑庭。 季酒閱讀出聲:“「仙境」內的植物和生物都會覆蓋上一層絨毛,這種絨毛在陽光照耀下會形成反光,白天時進入會像是被籠罩在光下的仙境。” 越美麗的東西越危險。 這層絨毛肯定不是無害的。 懸賞的任務的希望能有獵人去收集部分絨毛過來當做樣本,發起人就是研究院。 狐眼嘶了一聲,撓撓頭:“我差點都忘了有這麽個懸賞任務了。” 二姐:“這個任務曾經有個b級的獵人接走,但他沒有成功回來,檔案到現在一直都是失蹤狀態,因為這個任務不緊急,報酬也不夠豐盛,到現在都還沒有第二個人嚐試接走。” 相比之下第二張懸賞令關於「萊塞茵」的介紹就過於簡略了。 隻有兩個字: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