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殷遠淡然自若的忽視了小孩的眼神,詢問道:“其他人呢?” 事出突然,基地還有一灘教會的爛攤子要處理,情急之下他隻帶了幾個人過來。 俞飛塵咬牙:“剛剛突然跑出來一個瘋女人,春花跟她打著打著就和大部隊失散了。” 司殷遠眼中閃過殺意,教會和血教有勾搭的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從季酒被拐的那一刻,他對整個血教就停下殺心。 小向呆呆的臉上突然有了反應,伸出短短的手指指向右邊:“我聽到了,初瑤姐姐在那裏。” 俞飛塵抱起他:“走!” 他們趕到的時候剛好鳳初瑤被潔西的一條蟒蛇手臂給甩到了牆上,火鞭差點握不住。 俞飛塵急了:“春花你沒事吧!?” “別過來!” 兩個女人一起怒吼出聲,又同步瞪向對方。 潔西盯緊鳳初瑤嘲笑:“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你太弱了,隻配做我的養料。” 鳳初瑤臉上怒火中燒:“我今天就要親自把這個老女人給撕了!你們誰都別來幫忙!” 潔西的雙蟒發出威脅的嘶吼,她氣得不行:“住口!你才是老女人!!” 鳳初瑤撥弄了一下自己的紅發卷,紅唇一張嘲諷度直接拉滿:“嗬,顯老的白人。” 公會獵人的必備技能嘲諷。 “該死的!”潔西再次被戳中痛點,“bitch!” 連母語都彪出來了。 火鞭和蟒蛇幾乎是同一時間往對方臉上撲去。 右邊的蟒蛇被鳳初瑤的火鞭狠狠抽了一下,滋啦的炙烤聲音傳來,這一鞭直接將它的眼球打傷,不斷發出痛苦的嘶嘶聲音,扭曲起來像是一條長蟲,鮮血灑在地上變成了濃稠的黑色。 火鞭和右蟒在糾纏之中,左蟒冷眼伺機撲了過去,鳳初瑤的腰直接繞住,發力纏緊,蛇信子不斷吐出。 肌肉和骨骼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鳳初瑤痛得悶哼一聲,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在移位。 潔西占了上風,眼中閃過狠意:“我要把你絞成兩半!” 鳳初瑤艱難的拔出作戰刀,精準的朝潔西門麵扔去。 潔西側頭一躲,隻被削掉了點頭發絲。 蟒蛇絞緊的力度加大,這是她殺人的習慣,從不一擊解決,而是讓對方痛苦的死去,活活被絞死。 俞飛塵咬牙就要上前,季酒突然發聲:“這個壞女人剛剛欺負我了!” 記仇小草怎麽可能忘記剛剛在吃蜂蜜的時候被這個女人用嫉妒的眼神瞪了。 他對惡意的感知十分敏感,隻是那時候思念飼主懶得管她罷了。 司殷遠冷下臉,言簡意賅:“初瑤,解決她。” “是!”鳳初瑤右手猛的攥緊手上的火鞭,火焰一下子囂張膨脹好幾倍。 “居然敢欺負我們的季小酒!!”她憤怒的曲起腳用高跟鞋的鞋尖狠狠的踹向了潔西的下巴。 潔西眼神錯愕地往後一仰,勉強躲過,“你!” 強烈的勁風傳來,這次不是鞋尖,而是帶著濃濃灼燒感的火鞭! 被虛晃一擊的潔西完全沒料到她在被蛇絞的情況下還能流暢的使出這一鞭子,隻能狼狽的馬上放開人往地上一滾。 火鞭落在了她的身上,一下子骨肉分離深可見骨。 潔西發出痛呼慘叫。 鳳初瑤隨意的將自己嘴邊流下的鮮血抹掉,沒有任何停頓的又是一鞭下去。 潔西一邊怒罵一邊狼狽的翻滾,身上沾滿了血和灰塵,局勢一下子發生了翻轉。 鳳初瑤比自己被打了還氣憤:“叫你欺負我們季小酒!” 潔西護住自己的臉,尖叫:“你瘋了嗎!!我一定要殺了你!” 突然紅光從腳下亮起,潔西仇恨的眼神落在鳳初瑤上:“給我等著!” 居然是一個將整個血教都包裹起來的轉移陣法。 鳳初瑤瞳孔縮緊,火鞭卷向蟒蛇的七寸,卻撲了個空。 一下子整個血教都被傳送走了,隻留下他們在原地。 季酒和司殷遠手牽得很緊,那紅光不得不避開他。 鳳初瑤將火鞭往地上甩了一下,“追嗎司隊?” 她踉蹌了一下,剛剛因為腎上激素的飆升而忽略的痛感再次發作。 俞飛塵趕緊上前扶住她:“你想死嗎?別說話了!” 剩下其他公會獵人也聞聲趕來,他們身上均有不同程度的傷痕,皆是剛剛和血教的人惡鬥過。 獵人的人少處於劣勢,如果不是顧忌著司殷遠,血教的人不會撤得那麽快。 他們信賴的看向司殷遠,用眼神無聲的詢問。 隻要他的一聲令下,哪怕這樣不平等的條件他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的繼續前進,直到把那該死草菅人命的血教重新抓出來。 他們無條件的相信著自己公會的首席。 並沒有一時意氣用事,司殷遠停下來冷靜地檢查了一下傷員,果斷道:“修整半小時,先回基地。” 作者有話要說: 眾所周知,這個世界裏欺負小草是重罪(某人除外第71章 審問 季酒坐在車上晃腳, 看著他們標記血教的地點,才發現這血教膽子居然大到將本營建在了距離基地最近的一個「荒地」地下,難怪飼主能在幾個小時內就找過來。 幾百隻蜈蚣從附近的四麵八方趕來, 最後全回到了一個黑衣男子身上。 他的異能是「蟲蠱」, 身體裏藏了上千隻蜈蚣,這些蜈蚣都能作為他的化身。 黑衣男開口:“這附近好奇怪,周圍的畸變物攻擊傾向都很低,隻有主動攻擊才會本能的反擊, 連植物也是一樣。” 蜈蚣不斷爬到他臉上,再從口鼻耳中進去。 獸化成狼人足足有兩米高的三莽嚇得嗷嗚一聲,銀灰色的耳朵和尾巴都嚇趴了哆嗦著聲音:“你、你還是離我遠點吧, 我怕蟲子。” 說完還一把抱住了身高隻有一米五的「獸化-貓」小姐, 貓女極其不耐煩的甩了下尾巴:“瞧你那點出息。” 隊伍裏其他人都歡快的笑了起來, 紛紛拿三莽打趣。 輕鬆的氛圍在隊伍裏彌漫開, 將人解救出來後司隊終於不再低氣壓, 他們剛剛在路上都快被司隊嚇死了。 黑衣男拽著一張酷臉斜靠著樹幹, 故意將蜈蚣放在手上往前遞, 嚇得三莽像狗子一樣嗷嗚叫起來。 鳳初瑤認真分析:“血教來無影去無蹤, 唯一能知道的就是他們都是在基地外生存,基地外最大的挑戰就是來自畸變物, 這些畸變物的惰性難道是會和他們有關?” “采點回去給研究院檢查不就知道了。”俞飛塵嘟囔了一句。 半糖人溫和道:“樣本快被季酒偷吃完了。” 俞飛塵猛的回頭:“誒誒,小祖宗別吃了!” 吃完了他還得去找, 誰叫他剛剛為了護住小向東躲西藏沒跟任何一個血教的人撞上, 成為了在場少數不帶傷的獵人。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季酒將最後一口果子吃掉, 乖巧道:“好喔, 不吃了。” 俞飛塵看著車內立方體裏所剩無幾的畸變物默默流淚, 認命的繼續去收集。 等到眾人都修整得差不多了, 司殷遠才帶著小向從地底下出來。 小向的異能極其不穩定,如果不是最喜歡的季酒哥哥被抓走了,他也不會突然超常發揮。 司殷遠帶他下去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多記憶一下血教殘留的氣息,這樣就能在下次“聆聽”時將方位分辨出來。 季酒見到他來,高興的從車頂上一躍而下撲在飼主懷裏。 司殷遠穩穩當當的接住人,單手穿過臀下托著人,強大的臂力顯得十分輕鬆。 他朝季酒嘴巴啄吻了一口,滿眼溫柔:“回去了。” 季酒點點頭:“嗯!” 剛剛還十分熱鬧的眾人一擁而散,誰都不願意留在這裏吃狗糧。 司殷遠將人放下,眼神突然一凝:“那是什麽?” 季酒往自己的衣服口袋裏一摸,摸出了張黑色的卡片,他將上麵的字逐字念出來。 “下次見,珍寶。” 司殷遠臉刹那間黑得不能再黑,金焰瞬間將卡片燃燒得幹淨。 季酒:“那好像是鶯尾花狂歡會的邀請卡。” 上麵還印了栩栩如生的鶯尾花標識。 基地裏狂歡會的幕後居然會是誰都沒想到的血教。 司殷遠:“他們為什麽綁架你?” 季酒愣了一下,老老實實的回答:“不知道。” 那人居然早就猜到他會被救走。 司殷遠心尖突然一痛,之前被忽略的問題再次浮上水麵。 為什麽麵對人類向來都是淘汰態度的血教會單獨掠走他,又讓他毫發無損,連人質都算不上,又為什麽季酒之前會一個人出現在「廢市」,連記憶都不完全,將他認成了別人後就一直很依賴自己。 那個被他叫為飼主的人,是不是就是和放卡片的是同一個人。 季酒察覺到男人的情緒不對勁,抬起頭問:“你怎麽了?” 司殷遠深吸一口氣,極為克製的輕聲問:“你之前是不是血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