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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名:鸞鳳孽


    作者:桃花照水


    【文案】


    四年前一場宮變,她被迫女扮男裝,替兄長登上帝位。


    為報兄仇,她不擇手段,趕盡殺絕。


    他與她相伴五載,卻始終未得她卸下心防。


    一朝事變,她與他恩斷義絕。


    惡紫奪朱,他最終慘死他手。


    傳聞有香名為還魂,能起死人,肉白骨。


    這所謂還魂香,真的能令故人複生,覆水重收麽?


    內容標簽:宮廷侯爵 情有獨鍾 虐戀情深 青梅竹馬


    主角:宋卿鸞 ┃ 配角:段堯歡,周懷素,雪影,莊青未,搖蕙 ┃ 其它:宋卿鸞,周懷素,段堯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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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密探所得


    作者有話要說:  【基友推文】


    《夫君你可不能死》by水墨染 #夫君你可不能死,你死了我怎麽辦#超甜治愈古言,已肥可擼


    【隔壁新文】車禍身亡的趙漾被意外綁定了一個係統,為了續命加找回因為車禍失去的記憶,她不得不穿越各個世界完成任務。


    從此趙漾在各個世界開啟了虐渣男前任,撩男神,走上人生巔峰的炫酷模式~


    副本:


    ……


    1.【花瓶女是逆襲娛樂圈——被霸總拋棄後,我左手抱著當紅小鮮肉,右手拿著影後獎杯。】


    2.【黑醜胖“笑話”逆襲變校花——被校草甩了之後,我逆襲成了一中校花,撩到了年級第二並成為了年級第一。】


    3.【破產千金重回豪門——被心機男算計破產後,我轉眼成了豪門夫人。】


    4……


    5……


    暮春時節,園中的芳華已謝了大半。


    宋卿鸞右手握著一把金絲剪刀,微微彎腰,左手隨意撥弄著眼前一叢開得正豔的紫色芍藥,側目餘光往身後一瞥,輕笑道:“我說怎麽如今園中的牡丹海棠都相繼開敗了,原是自知不及芍藥風華,早早羞花了,唔,小全子,你覺得朕的這叢芍藥開得如何啊?”


    身後的小太監連忙上前一步,匆匆瞟了一眼芍藥後,立時滿臉堆笑道:“芍藥一種花姿本就豔麗,平素粉白二色豔麗中又融之素雅,形態氣質俱佳,奴才已奉為神品,今日得見聖上的這叢紫色芍藥,才知這豔紫一色雖不及粉白二色素淨,但以豔襯豔,竟將其花本身的豔麗嫵媚發揮的淋漓盡致,堪稱絕品啊。”


    “哦?”宋卿鸞慢悠悠地直起身來,回首看了小全子一眼,展顏一笑道:“照你這麽說,朕的這叢花竟全是好看在‘色’這一字上了?”言罷垂眸把玩手中剪刀,又是微微一笑。


    小全子發癡地看了宋卿鸞一會,連忙把目光移向別處,強自吞了一口口水,心跳卻依然猶如擂鼓,心想:這紫色芍藥無論再如何妍麗,卻也不及聖上的萬分之一。方才見了宋卿鸞一笑,他隻覺腦子一片空白,隻餘色勝春花四字,險些便要衝口而出,是以現在回想起來,仍是有些後怕。


    他抬頭偷偷瞄了一眼宋卿鸞,見聖上注意力不在自個兒身上,便連忙抬手擦拭了額上冷汗,也將心中的大不敬念頭給壓了下去。


    倒不是這小全子如何色膽包天,敢對著當朝九五之尊的容貌生出許多綺念,實在是這宋卿鸞的姿容過於豔麗,並非秀麗婉麗,乃是明晃晃的豔麗,那一雙桃花眼似醉非醉,眼波流轉間極是嫵媚動人,一眼望去,美得令人心驚。


    因此盡管小全子在宋卿鸞身邊侍奉已經有些年頭了,可不經意間目光相碰,仍會有些失態。宋卿鸞手指緩緩摩挲著金剪手柄上的細微紋路,抬眼又去看那叢紫色芍藥,略一蹙眉道:“好看是好看,可這花開得太盛太茂,枝蔓不堪重負,養分也供應不足,長此下去,於花無益。說著虛虛地剪了幾剪子,莞爾笑道:“就讓朕來幫你們修剪修剪。”


    話音剛落,不防前頭朱牆上忽然躥下一道人影,著實把小全子嚇了一跳,宋卿鸞手上的動作一頓,抬頭望了來人一眼,說道:“小全子,你先退下罷。”


    小全子自然不敢逗留,見來人是四大影衛之首的風影,知道他必然是有要事同聖上稟告,連忙行禮告退了。


    小全子離去時也攜了一眾在旁侍候的宮婢太監一同離去,一時間這偌大的後花園就隻剩下他們二人。


    宋卿鸞從枝蔓間拈起一瓣散落的芍藥,放在唇邊吹送了出去,開口說道:“再有一刻就是早朝了,你急急地挑這個時候來,莫不是昨晚在杜相那裏探聽到了甚麽了不得的消息?”說著還不待他開口,便伸出食指‘噓’了一聲,古怪笑道:“慢著,先讓朕猜一猜,唔,這杜衡杜丞相向來喜好風月之事,可如今年歲已高,色心卻未減,既是昨晚發生的事,該不會是他壯陽藥物補食的太多,昨晚氣血上湧體力卻不支,就這麽死在床上了罷?若真是如此,那杜衡這個老匹夫,也算是死得其所了,隻是此事若傳了出去,免不了成為天下第一笑柄,哈哈……”


    風影忍笑道:“隻怕要令聖上失望了。”


    宋卿鸞倒並未流露出甚麽失望神色,隻收了笑容,淡淡道:“說罷,究竟是什麽事?”


    “是有關段太傅的。”


    宋卿鸞聞言神色一頓:“哦?”


    風影正色道:“聖上命屬下日夜監視杜衡的一舉一動,屬下昨晚親耳聽到他與他長女杜莞商議,說是要將她許配給段太傅,怕是今早朝堂便會向聖上提及此事,屬下因此特來稟報,望聖上盡早想好應對之策。”


    “他真這麽說?”宋卿鸞深吸一口氣道:“杜衡這個老匹夫,實在欺人太甚。”


    風影問道:“未知聖上有何打算?”


    宋卿鸞“哼”了一聲,舉起剪刀穿入繁盛花叢中:“自然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說到底這天下是姓宋的,這杜衡難道還能反了天不成!“言罷手上的剪刀猛地一開一合,竟生生地將枝上那朵最為豔麗的芍藥給剪了下來。


    紫色芍藥從枝頭滑下,悄無聲息地落在地上。宋卿鸞揚手扔了剪刀,負手從風影身旁走過,忽然停住腳步,想起一事,轉頭笑問他道:“怎麽雪兒還不回宮?這麽些時日了,他在外頭還沒玩夠麽?他那性子,當心別出什麽事才好。”


    風影搖頭苦笑道:“聖上聖明,我那小師弟又攤上事了。若非如此,他心中掛念聖上,一早便回宮了,哪裏會捱到今日。”


    宋卿鸞點頭笑道:“也是,他從小到大,還沒離開過朕這麽長時間。”又道:“說罷,他又闖甚麽禍了?”


    風影歎口氣道:“好像是沈將軍的一位小姐擺了擂台招親,以武藝擇婿,我那小師弟不知死活,竟也上去打了擂台,結果比武勝了人家姑娘卻不肯履行婚約,眼下正被沈家人困在沈府出不來呢,也是活該。”


    原來前些日子沈將軍的千金在長安街上舉辦了一場比武招親,說是隻要哪個男子能打得贏她,無論對方家世背景如何,有無婚配,她都願委身下嫁。那沈小姐生的標致,出身又好,上台比武者自然是多不勝數,可偏偏那沈小姐武藝十分高強,一連上台數十位英雄,全都被她打下了擂台。雪影自恃武功不弱,但料想與她仍有差距,想著與她切磋一番也無妨,禁不住心癢,也上了擂台,不料才過了三招,便輕輕鬆鬆將那沈小姐打敗了。比武既勝,那沈小姐便說要嫁給他,雪影大呼上當,萬般不肯,無奈他們人多勢眾,他打他們不過,被他們困在沈府,沈小姐揚言道:除非他答應娶親,不然絕不放他出來。雪影因此數日未歸。


    宋卿鸞道:“沈將軍,可是那個常年鎮守邊境,如今剛回京不久的沈正清?”


    風影回道:“正是此人。”


    宋卿鸞道:“難怪他不識得雪影。”笑罵道:“好個沈正清,這般欺負人。”又看向風影道:“你既知事情原委,想必已經命人見過他了,或是從他出宮起就一直派人跟著他,你這麽關心他,那怎麽不想法子救他出來?”


    風影道:“總該叫他吃些苦頭,長長記性。”


    宋卿鸞笑道:“要朕說,這苦頭沒必要吃,這記性也無所謂長。”又道:“你且派人去將雪影救出來,就說是朕說的,叫他回宮之後好好休養,不必擔心,後事朕自會幫他擺平。”


    風影聞言並不意外,卻終歸有些懊惱:“可是聖上……這事畢竟是小師弟理虧,您這樣做……”


    宋卿鸞道:“理虧?怎麽會是雪影理虧呢?朕一會就下旨給那位沈小姐賜婚,賞她一門上好親事,以報她爹多年鎮守邊境之功。天子賜婚,她焉有不從之理?可一女不能嫁二夫,她既領了朕的賞,那便再不能嫁雪影了。這樣一來,悔婚的人便是她,你又怎麽能說是雪影理虧呢?”


    風影皺眉道:“聖上您太寵著他了,這些年來他無法無天,恕屬下直言,全因您過分寵溺……”


    宋卿鸞不以為意道:“朕就是寵著他了,那又如何?若說從前朕還有顧慮,可如今朕是天子,隻要朕在位一天,他哪怕把天給捅破了,也有朕頂著。”一麵提步往前走了:“好了,朕該去上朝了,你也自去忙你的罷。”


    風影連忙應道:“是。”見前方宋卿鸞的背影愈來愈遠,幾不可聞地歎了一聲。


    第2章 賜婚


    金鑾殿內,宋卿鸞略一咳嗽,沉聲道:“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杜衡果然上前一步,對著宋卿鸞深鞠一躬道:“回稟聖上,臣有本啟奏。”


    宋卿鸞眉毛一挑:“講。”


    杜衡道:“聖上自登基以來未曾立後,連妃嬪也無,整個後宮空無一人,若說前些年聖上年紀尚小,立後納妃之事可暫緩行之,可如今聖上已年滿十八,老臣惶恐,懇請聖上為皇室血脈著想,早日擇選秀女,充盈後宮。”


    他有此一舉倒是出乎宋卿鸞的意料,宋卿鸞冷笑一聲道:“杜相莫不是連後宮之事也要插手?”


    杜衡俯身恭謹道:“老臣也是為了聖上,為了宋家祖宗基業著想。”


    宋卿鸞道:“這事就不勞杜相操心了,朕如今還沒那個打算,且往後擱置了罷。杜相若是擔心皇室血脈,嗬,不是還有承瑾麽?他是大哥所出,朕的嫡親侄兒,眼下他雖然年幼,但朕早已打算日後將皇位傳給他,朕是體弱多病不假,杜相若是擔心朕哪天撒手人寰,來不及交代身後事,以致天子之位空懸的話,朕現在就可以下詔立承瑾為太子,這下你可滿意?”


    杜衡惶恐道:“臣不敢!”


    宋卿鸞冷哼一聲道:“那就勞煩杜相往後休要再提此事。”抬眼掃視一番道:“其餘卿家可還有本上奏,若是無事……”


    偏杜衡此時又開口道:“啟稟聖上,老臣還有一事上奏。”


    宋卿鸞心中不耐,想起先前風影所言,料想杜衡此刻必要奏請賜婚一事,隻覺心中煩躁更甚:“甚麽事?”


    杜衡抬頭看了宋卿鸞一眼,拱手道:“說來慚愧,這原本是老臣的家事,本不應該放在朝堂上來講,但此事事關小女的終身幸福……老臣想請聖上做主,下旨給段堯歡段太傅與小女杜莞賜婚。”


    一語既出,朝野嘩然。眾臣麵麵相覷,皆屏了呼吸。


    段堯歡聞言一怔,連忙抬頭去看宋卿鸞,見其神情自若,並無異樣,仿佛事不關己,雖明知宋卿鸞決不會應允此事,但此刻也不由得心慌起來,叫道:“聖上!”


    宋卿鸞循聲向他望去,見他一臉緊張之色,不由心情大好,微笑道:“太傅莫急,且聽杜相如何說。”


    杜衡道:“小女杜莞仰慕王爺已久,其雖無傾城之貌,但也生的溫婉秀麗,今年方十八,琴棋書畫皆有小成,兼之家世清白,與王爺亦可算得上門當戶對,若能得聖上賜婚,成其姻緣,亦不失為一樁美事。”看了段堯歡一眼道:“況且王爺如今也已二十有四,平常王公這般年紀早已妻妾成群,可王爺至今尚未婚配,如今民間流言四起……王爺正好借這樁婚事一證清白,這豈不是兩全其美?”


    宋卿鸞聽他話中有話,“哦?”了一聲,說道:“流言?還未請教杜相,究竟是何流言啊?”


    杜衡麵露難色:“這……”


    宋卿鸞慢條斯理地笑道:“杜相吞吞吐吐,莫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那不妨讓朕猜上一猜,你今日先是勸朕選秀入宮,後又求朕賜婚太傅,還說什麽‘流言四起’,什麽流言?說朕與太傅分桃斷袖,罔顧人倫?”慢慢收了笑意:“豈止是民間流言四起,恐怕就連朝野上下,也早已議論紛紛了吧?”


    群臣聞言呼啦啦跪了一地,大呼:“微臣惶恐!”


    宋卿鸞略一抬手道:“起來罷,這些不過是民間無知小民的妄言,你們都是朝廷選拔上來的人才,是國之棟梁,怎可同小民一般見識,聽風就是雨的?”


    底下群臣高喊道:“微臣知罪”,陸續站了起來。


    杜衡率先說道:“聖上與王爺的聖名怎能容人玷汙,聖上放心,老臣一定將造謠之人繩之以法,以國法論處,隻是……隻是王爺確已到了成婚年紀,若遲遲未有婚配,難免招人猜忌,不如……不如就請聖上賜婚,也好堵住這天下悠悠眾口。”


    宋卿鸞笑道:“要朕賜婚,嘖,杜相可真是用心良苦啊,合著隻要太傅娶了你女兒,就能堵住這天下悠悠眾口了?”沉吟道:“其實要朕答應賜婚也行,隻不過令千金嫁過去之後,隻能委屈做妾,未知杜相介意與否?”


    杜衡聞言臉色一變,勉強笑道:“敢問聖上這是為何?王爺正妃之位尚自空懸,何以莞兒隻能屈於做妾,難不成我杜衡的女兒還配不上這王妃之位麽?”


    宋卿鸞輕笑道:“誒,杜相息怒,並非是朕瞧不起令千金,有意刁難於你,實在是先皇之命不可違啊,眾位愛卿難道都忘了鸞鳳公主了麽?”


    眾位大臣聞言皆有些感慨,鸞鳳公主,與聖上一母同胞,皆由先皇後所出,是當今聖上的孿生妹妹,與聖上容貌一般無二,不過龍鳳之別。然其早在四年前齊王叛亂一戰中便已亡故,不單單是她,當今聖上的兩位哥哥,大皇子和二皇子也一同命喪此間,幸得三皇子留存於世,宋國才後繼有人。


    杜衡皺眉道:“臣自不敢忘,隻是不知公主殿下與小女婚事有何幹係?”


    宋卿鸞道:“眾位愛卿是否還記得,先皇在世時,曾為公主賜婚,招太傅為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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