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梢的小弟指著中間那扇門。沖黑哥點點頭,示意就在這裏。黑哥上前敲門。


    裏麵有人問:“誰啊?”


    “送快遞的。”黑哥說。


    時間不長門開了,門裏站著一個中年男人,像是沒睡醒的樣子,揉著惺忪的眼:“我沒叫快遞啊。”


    “叫了。是這個。”黑哥突然飛起一記窩心腳,正踹在肚子上,那男人慘叫一聲摔在門裏,我們蜂擁而進,把門關上。


    這就是黑哥辦事的好處,不用像警察那樣調查來調查去,顧忌許多。他發現苗頭不對直接就是幹,先幹明白再說。


    屋裏燈光慘白,我看清這個男人,大概四十多歲的年紀,眼皮厚重,眼眶周圍發青,一張老臉呈鐵青色,又肥又大,身體極為虛胖。這人如同不少中年男人一樣。酒色過度,掏空了身子。


    黑哥搬了把椅子坐在他麵前。這個男人蹲在地上不敢反抗,嘴裏還罵罵咧咧:“你們幹嘛的,不走我報警了。”


    “報你馬來戈壁。”旁邊一個小弟揪起他,左右開弓就是兩個嘴巴。


    黑哥慢悠悠點起一根煙:“老兄,你怎麽稱呼?”


    “我姓王,叫老王就行。”男人算是打老實了。


    “隔壁老王啊,”黑哥嗬嗬笑:“那我問你,你認不認識住在你旁邊的那戶人家?”


    “不認識。”老王賊眉鼠眼地說,一看就是假話。


    “別磨嘰趕緊說。還想挨揍是不?”小弟指著他的鼻子罵。


    老王嘆口氣:“不敢不敢。各位大哥,認識行了吧,你們到底想幹什麽,有話直說。”


    黑哥道:“旁邊那戶人家裏有個叫三兒的,你認不認識?千萬別說不認識。我能抓到你,就說明我已經掌握了很多東西。”


    老王垂著頭:“認識。”


    “你今天是不是和他通電話了?你們之間有什麽矛盾嗎?”黑哥問。


    老王氣急敗壞:“你們和他是朋友嗎,我不管你們是誰,惹火了我照樣拚命。他……他和陳美麗私奔了!我一定要找到我的美麗。”


    我和黑哥麵麵相覷,陳美麗不是已經死了嗎?我忽然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卻說不清這感覺從哪來。


    “怎麽回事,你慢慢說。”黑哥從兜裏摸出煙,抽出一根遞給他。


    老王蹲在地上抽了幾口:“我和三兒有一個共同的女朋友,我們三人經常在一起那啥…她就是陳美麗。”他越說越激動:“本來說好的,陳美麗是我們大家的老婆。誰也不能獨吞,可三兒不講究,一聲不吭就失蹤了,把美麗一起拐跑,以後我怎麽辦。怎麽辦?!”


    他一個大男人竟然嗚嗚哭了起來。


    我疑惑:“陳美麗不是已經死……”


    黑哥咳嗽一聲打斷我,對老王說:“你把話說清楚,到底怎麽回事。說明白了,我們不為難你,還幫你找回那個女人。”


    這個老王一看就是迷了心竅,說話顛三倒四的,一點人的正常思維都沒有。聽黑哥這麽一詐,竹筒倒豆子把事情全說了。


    他說完之後,在場所有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看看,臉上都浮現出很難形容的表情。


    這個老王是義烏人,很有商業頭腦,經常來我們市裏跑買賣,做點批發的小生意。他在這裏常年租一套房。


    前些日子,有一天他在店裏忙活完,回家想沖個澡休息休息。


    說到這裏時,老王帶著我們到衛生間裏看。這裏的房屋構造非常奇特,一層三戶人家,兩兩相挨,衛生間就修在兩個房子的結合部。也就是說是一個大衛生間劈成兩部分,一家各占一半。


    老王當時正在衛生間沖澡,洗著洗著,忽然聞到陣陣香氣。


    老王是跑江湖的,掙錢又多,經常逛煙花柳巷。找小姐包小三,那也算風月老手,聞香識女人。當時一聞到這股味,他馬上來了精神,隔壁有女人在洗澡啊。


    他匆匆擦了擦身子,抬頭去看。


    兩戶人家的衛生間共用一扇窗戶,他就看到隔壁的衛生間燈是亮著的。心癢癢,知道這麽做不對,還是按捺不住,踩著馬桶蓋小心翼翼蹬上去。趴在窗戶往裏看。


    這窗戶是磨砂的,又蒙上水霧,看不真切,隱隱就看到有個白花花的人,在那沖澡。什麽也看不清。可這看不清比看的清還要勾人。


    老王撓著褲襠,喉頭不停竄著。


    那時候他不知道對麵住著什麽人。現代大都市,又是租的房子住,鄰居家裏就算著火也沒人管。他當時猜想,可能對麵搬進來是一對小夫妻吧。


    一想到是個小媳婦,他更是心癢難耐。


    他真是yin蟲上腦,回到房間翻箱倒櫃,找到一把大號螺絲刀。回到衛生間,重新上了馬桶蓋,用螺絲刀小心翼翼塞到窗戶的下麵,用力往上撬。


    真別說,撬開了一條fèng隙,他也不顧窗台多髒了,趴在上麵用極困難的姿勢通過fèng隙向裏偷窺。


    對麵衛生間水汽蒸騰,煙霧瀰漫,嘩嘩的水響,一個女人正背對著他,在洗澡。


    說到這裏,老王嘖嘖抿嘴,說他玩了那麽多女人,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極品。身材太正點,胸是胸,腰是腰,尤其屁股,堪稱人間少有。


    他正看得入神,腳下突然一滑,馬桶蓋發出了聲響。女人聽到了,捂著胸驚恐地回頭看,正和窗戶fèng隙外的老王對上了眼。


    老王一瞬間被電暈,這女人太漂亮了,他也不會形容,說比他玩過的天上人間包房裏的公主還要漂亮一百倍。而且這女人似乎還帶著點混血的意思,玲瓏可愛,如同洋娃娃。


    女人的黑髮全濕了,粘在額頭,披在肩上。她驚恐地問,你是誰。


    第九十章 藥渣


    老王偷窺女人洗澡,本是他的不對,按常理來說,他趕緊縮頭藏起來就算完了。可他不,要麽說鬼迷了心竅呢,他隨口說:“我在隔壁住,聽到有聲音,過來看看。”


    衛生間裏煙氣蒸騰,那女人藏在簾布後麵,隻露出一個頭,黑色的垂髮擋住她的麵容。老王千想萬想,沒想到這女人會說這麽一句話:先生如果不嫌棄。一會兒過來坐坐吧。


    說著,衛生間燈突然黑下來,水聲也停了。老王從馬桶蓋上跳下來,心跳劇烈,想抽根煙平靜,好幾次都沒拿住。


    他是老江湖,想問題很仔細,那女人讓我過去,會不會是仙人跳?有沒有危險?


    思來想去,還是yin念占據了上風,他心想死就死吧,一旦那女人寂寞難耐呢。是不是我就撿著了。


    賭一把。


    抱著這樣的心態,他穿好衣服,噴了香水,收拾利利索索到隔壁敲門。時間不長,門開了,開門的正是剛才那個洗澡的美人。


    兩人來到客廳,老王第一次進這戶人家,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屋裏有點髒,東西扔得到處都是,像是大老爺們住的,不像女人閨房。他轉念一想,現在的女人都不會收拾家,從小嬌生慣養,連飯都不會做,也可以理解。再說了,他是來找艷遇的,女人會不會收拾家,會不會做飯,跟他一點屁關係沒有。


    兩人坐在客廳聊天,聊著聊著,女人就說,你和我以前的男友長得好像。老王久歷風月,一聽這話就知道是女人是在下鉤,他隨口說,你也長得和我前女友很像。兩人說著說著,動了感情,他握住女人的手,發現冰冷異常,體己的話張口就來,他溫柔地說,女人手冷會沒人疼愛的。


    女人貼在他的肩膀上,溫柔地說,那你來疼我吧。


    老王腦子炸了,再也按捺不住,把女人壓在身下,兩人在沙發上成就好事。據老王說,他玩過這麽多女人,從來沒體驗過如此銷魂的感覺,簡直就是過山車,雲飄飄的像是嗨了藥一般。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那女人低聲道:“我老公要回來了,你快走。”


    老王雖然害怕,還是捨不得,問她什麽時候我可以再來。女人說,我給你發信號,看衛生間的燈閃三次就沒事了。


    老王穿了衣服,跑回家。剛一回家,這股疲勞勁就上來了。口幹舌燥眼發花,像在沙漠裏跋涉了好幾天,從來沒感覺這麽累過。第二天他店裏也沒去,在家睡了一整天,這才緩過來。


    身體一旦恢復,心又開始癢癢。他就蹲在廁所裏看對麵衛生間裏的燈。


    燈亮過也滅過,可沒有連閃三次的時候,他一直在那守著。


    一連三天,都沒有信號,他餓了叫外賣,困了睡在衛生間門口。一想起那女人。渾身就熱得厲害,幹什麽都沒心思。


    三天之後,衛生間閃了三次,他急匆匆跑到隔壁,和那女人又成就了好事。


    老王發現,每次和女人辦完事,就格外得累,身體哪哪都乏,眼皮子睜不開,特別嗜睡。而且一段時間後,他又出現了尿頻尿急的現象,經常站在馬桶前,半天也尿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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