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當嬌氣包和龍傲天互換身體之後 作者:楚濟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陳總身子往桌子前傾,像初次見麵似的端詳他,“嘖,你看你這沒用的樣,把眼睛都哭成這樣,你說你有這張臉,怎麽不去投資商家裏哭,你要是一哭,他們肯定用你,韓昭,我說的對吧?”“有可能吧。”韓昭哼笑一聲,手機揣回口袋裏,“哭可是溫故的強項,你可別再說,再把他說哭了,辦公室都給你淹了。”溫故氣得緊緊抿住嘴唇,兩頰鼓起一個小弧度,心裏輕聲碎碎念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徐姐火冒三丈想幫他說話,他伸手輕輕拍拍徐姐的肩膀示意算了叭……以後他不在這個行當裏混,但是徐姐還要做經紀人,得罪了星程後麵的日子不好過。韓昭斂了笑意,語重心長地說教,“溫故,當務之急你先想想怎麽出名,隻有你的名氣夠大,投資商才會考慮用你,市場就是這麽無情。”“你可別逼他了,他要做點違法亂紀的事情可怎麽辦?”陳總笑眯眯地紮刀子。話音落下,咚咚的敲門聲響起。陳總的秘書推開門,臉色蒼白,緊張兮兮地通報:“陳總,外麵有很多警察找溫故,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溫故瞬間繃緊身體,小臉發白,腦子裏隻有兩個字來回蕩漾。完了。陳總一睨他這軟慫的樣子,篤定肯定沒好事,溫故的壞事,就是他的喜事。“快請警察同誌進來。”韓昭神色頓住,皺著眉問:“溫故,你幹什麽了?”徐姐緊緊抓著溫故的袖子,嚇得手都在抖,溫故得犯了什麽事,能讓大批的警察找到公司來?溫故也很想知道,這一刻,他已經在想監獄裏夥食有沒有湯,還有,能不能讓他睡下鋪?領頭的警察年過不惑,風風火火一行人地走進來,神色凝重徑直走到溫故身邊,突然,抓住溫故的手腕要戴手銬了吧?陳總趕緊撇清關係,“警察同誌,我們已經解約了,他和我們沒有關係,你們快點把他帶走!”“帶哪兒去?”大隊長詫異地問一句,牢牢捏著溫故手腕,仿佛久別重逢一般說:“終於找到你了,感謝你為餘寧市治安作出的貢獻!”溫故緩緩眨眨眼,誒?“我們這次來是給你送獎金的。”大隊長給旁邊的人使個眼色,立刻從懷裏掏出錦旗來,“錢明天打到你的銀行賬戶,現在我們一起合個影,你看可以嗎?”“他幹什麽了?”韓昭很疑惑地問。大隊長睨一眼溫故的乖乖樣,難以想象,這樣一個人徒手製服四個亡命之徒,而且打的為首的老大斷了七根肋骨,現在還在icu插管子。受傷最輕的是“軍師”,他特別慶幸自己身體弱,挨了一腳就暈過去了,其他三個兄弟太慘了。“溫故”就像個變態,把他們輕鬆撂倒在地,再逼迫他們爬起來再和自己打,不起來就打得更慘,有個兄弟手臂脫臼了,“溫故”仁慈地給他接上,特別平靜地叫他爬起來繼續。太殘暴了!大隊長心裏點個讚,“溫故就是新聞播報裏的熱心市民溫先生,一個人和四個歹徒對打,把四個人全打進醫院了。”第十七章 元九淵身負一柄重劍,立在水鏡峰的湖泊之上。天水一色湖泊宛如一麵明鏡,四周煙波浩渺,雲海翻騰,顯得一派聖靈仙家氣象。但今日,湖泊的水卻不是澄澈透明,而是淡淡的紅粉,宛如佳人唇上的醉人胭脂,那是無數弟子的熱血匯流而成。風撩起元九淵鬢角垂下一縷的烏發,流暢明晰的下頜線上飛濺血珠,他重返玄月宗的第一件事便是到了千鶴峰,斬下重真人的腦袋,提在手中當做見麵禮送給紫衣真君。“元九淵,你欺師滅祖,罪大惡極,我們玄月宗的劍陣豈是你這個魔頭能闖的?我們要你有來無回!”“你為修得邪道殺盡天下三大宗門,你罪無可赦,今天便是你的死期!”“元九淵,我滕紫芝早已你恩斷義絕,我今日便要殺了你為這天下正道報仇!”玄月宗殘餘的弟子將他團團圍住,元九淵目光環顧四周,不屑一顧地輕笑,浸透血液的鞋尖向前進一步,眾人如臨大敵,齊步後退。沒有一個人敢先動手,全都畏懼元九淵背後的重劍。舉目望去,屍橫遍野,他屠遍七座山峰,無一人幸免,元九淵目光落在妙真的身上,寒月劍橫在她手中,全身浴血,披頭散發狼狽不堪。“妙妙,我來取一樣東西。”似是情人間的呢喃低語,妙真聞之全身一震,即是憎恨,又是負疚難當,“元九淵,昨日種種,皆成過往,我早與你毫無瓜葛……”元九淵仰天嗤笑,他雙眼赤紅,卻是劍眉星目,俊得如同春山一筆,“毫無瓜葛?若不妙妙情深義重,將我在西海的消息出賣給紫衣真君,我的……”他一頓,笑意消失在眼底,低聲道:“阿虞又為何會死?”“你可知阿虞情願代我受七劍之苦,她不過一個凡人之軀,怎能承受得住玄月宗七把仙劍?”元九淵深深閉上眼,再次睜開,恢複冷酷的清明,“我今日便是來為她複仇。”“你已經瘋了,你殺那麽多人,難道還不夠嗎?”妙真於心不忍地別過臉。元九淵不置可否,大步向前,“我來取一樣東西。”妙真護住身後的師弟師妹,冷喝道:“你究竟要什麽?”元九淵手臂後展,緩緩抽出身後的重劍,眾人頓時神色驚慌,紛紛向後退去,隻留妙真一人與這個魔頭對陣。“你可記得紫衣真君當初為何將我逐出師門?”元九淵氣定神閑地問。妙真道:“因為你入了魔道,用魔族的秘法煉製害人的邪物。”元九淵微微眯起眼,淡道:“我煉製的寶物名為‘相思’,藥引欠缺一顆愛之心,需要獻祭之人自願獻出。”妙真恍然大悟,隨即哈哈大笑,笑自己看錯人,也笑元九淵可憐可恨,“你是來取我的心的!”“是又如何?”元九淵坦然承認,“若你不從,我便殺了你們,再活捉紫衣真君,將他帶回十九重城做我的奴仆。”“元九淵!”妙真緊緊握住手中的劍,心髒隱隱作痛,恨極這個人,“你難道……難道就沒有一點真情麽?”元九淵嘴角輕勾,溫柔脈脈低語,“妙妙,我修的是邪道,平生不修善果,殺人如麻,天理難容,放浪肆意,何來真情之談?”妙真咬緊牙關,她回過頭,身後的師兄師妹們紛紛錯開她的眼神,不敢與她有任何接觸,唯恐卷進這場生死之爭。元九淵看得清楚,他早看透名門正派的虛偽嘴臉,輕笑道:“你願救他們,他們卻不願救你,果然是天下第一大宗門的氣節。”“魔頭,你要殺便殺。”妙真下定決心,元九淵殺上門的這天,她早知自己活不了,卻沒想是被生生的挖出心髒來。可笑!漆黑的劍刃寒芒躍動,劈在半空之中,如同落下的一樹梨花。血的氣味向四處彌漫。妙真向後仰倒在水鏡峰的湖泊之中,淡粉色的水緩緩將她包圍,世界萬籟俱寂。元九淵居高臨下地望著她,俊秀漂亮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漠然冷淡道:“我殺你師父用了七劍,第一劍斬斷他的脊椎,臨他無法逃脫,第二劍割下他的舌頭,讓他無法辱罵我,第三劍剜出他的眼珠……”驀然,千鶴峰後山的元九淵睜開眼,兩側額角隱隱發痛,仿佛剛從一場難以逃脫的噩夢裏醒來。夢裏他殺了重真人,血洗玄月宗門,還將妙真師姐的心活生生掏出來。元九淵推開窗,深夜的涼風拂麵,他心中懷疑,這不是夢,因為在佛珠裏有一本魔君留下的邪書。書中記載了“相思”,是一種能令修為大幅提升的邪物,藥材是由六位至親的血,要最親近的血脈,藥引則是一顆“真愛之心”。心的主人必須要真愛煉製此物之人,否則功虧一簣,此物很邪性,在書中屬於至毒的第一檔。他在夢中所使的重劍,名為“吻頸”,此劍是他娘留給他的,據說是魔君當年的禦劍,重劍無鋒,卻是極為剛猛,無堅不摧,堪比玄月宗的七把仙劍。元九淵合上眼睛,依稀能回憶起自己身上森冷的殺氣,還有……一絲孤寂。西域十九重城欲將他除之後快,名門正派不能容他,元家與他一刀兩斷,避之不及,信任的師姐出賣他,交好的兄弟背叛他,所愛之人因自己而死。除了滿腔的怨恨,殺戮,他孑然一身,空無一物。若這是他的命中注定,元九淵心有不甘,壓抑不住的怒意升騰,為何天道讓他命如此殘酷?天道,天道,好一個天道,元九淵睜開眼,血紅色的眸子暴戾恣睢,與他夢境中一模一樣。他抄起桌上的留影鏡,俯視自己的眼睛,視線撞到鏡子的瞬間,卻莫名其妙想起溫故前天留下的記錄,鏡子裏溫故笑吟吟地談起有趣的事情。很少有人和他說這些,以前,他是元家的少主,眾望所歸的家族天才,一舉一動生活在長輩嚴苛的目光下,每日的生活便是修行,修行,修行。後來……更不會有人和他這些了。元九淵輕輕轉動留影鏡,鏡麵泛起波光粼粼水波紋,一張鮮活生動的臉浮現在清晰鏡麵上。“又見麵了~”溫故死氣沉沉地哀一嗓子,懶洋洋仰在椅子上,背後黑色頭發披散下來,頭上沾著枯黃樹葉、鬆針、像剛從地裏挖出來。“昨天嚇死我了,我一睜眼就看到師父。”溫故摸摸自己的鼻尖,很是疑惑地小模樣,“師父問我虛清丹呢?我隻好說吃了,他一眼就看出我說謊,我明明說得很好啊?到底是什麽地方出問題了呢?”“我決定以後每天練習說謊,以後誰都看不出來我說謊。”溫故抿著嘴唇笑笑,像是為自己的聰明鼓勵一下,“我和師姐下山一趟,在集市看到一件火鼠裘,能一年四季恒溫保暖,需要很多錢,嗯……我們沒有錢誒……”很自覺的把“我們”帶進去。“為了努力賺錢,我今天咕嚕咕嚕劈裏啪啦……”溫故越說聲音越有意的含糊,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麽,“但你放心,我絕對沒有給你丟臉。”說罷,他烏黑的眼神躲閃,閃著顯而易見的小心思,元九淵啞然失笑,猩紅的眼底像渾濁的潭水一般慢慢沉澱,恢複往日的沉著。溫故今天究竟做什麽了?……“你說什麽?”重真人怒氣衝衝拂袖,厲聲喝道:“元九淵竟然去運甓?”俗稱搬磚。“弟子親眼所見,淩霄峰正在修繕大殿,需要將石磚從山下運到山上,元九淵和山下的樵夫一起運甓,而且他仗著自己金丹期,力能扛鼎,一個人能頂十個樵夫,今天可賺了不少銀錢!”小弟子添油加醋地描述。重真人冷哼一聲,果然是蠢蛋一個,讓元九淵好好修行,準備師門試煉的大事,他竟然去和樵夫搶生計。小弟子又說:“元師弟為了賺錢不擇手段,昨日幫我們清掃前山,但需要每人給他銀錢,我看他是想錢想瘋了!”“丟人現眼。”重真人吐出四個字後,閉上眼壓抑怒火,“你可知他為何缺銀錢?又為何不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