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色慘白,身體也不禁打著哆嗦,一手拉住雲遊的胳膊,低聲道:“這、這人的死是不是與十二層通道的門被打開有關?”原本癱坐在牆角的阿貴叔恰巧聽見,頓時忍不住睜大雙眼,嘴裏喃喃道:“報應……這都是報應,是她們過來尋仇了……”伍下久轉頭看向阿貴叔。他問道:“什麽報應?阿貴叔你說的是誰來尋仇?”“阿貴叔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伍下久心知阿貴叔說的應該是劉嘉欣和劉嘉玉兩姐妹,但這兩姐妹的死因還沒有弄清楚。如果阿貴叔知道什麽……阿貴叔聞言張了張嘴。李保神色不明道:“阿貴叔,你被嚇到了,不如去我屋裏休息一下。”阿貴叔驀地閉上嘴,搖了搖頭,撐著胳膊費力地從地上站起,道:“我的紙貨還沒有做完,這些都浪費了……”“我得上去重新做紙人、做紙馬……”就這樣念叨著,阿貴叔一手扶著牆壁竟慢慢走了。伍下久眼神一瞥李保,心道,錢兆宏現在死了,是鬼魂來尋仇,那麽錢兆宏必然就與劉嘉欣或者劉嘉玉的死有關。而李保現在在阻止阿貴叔說些什麽。他也與這兩姐妹的死有關。可伍下久看李保的樣子卻不像阿貴叔那麽恐懼害怕。他第一反應不是驚慌失措,而是跑去十二層樓想再次釘死那兩扇通往康福樓的門。難道李保手中有什麽保命的東西?不然為什麽錢兆宏死了,同在一樓的他卻安然無恙。想到這裏,伍下久突然想到蔣卓。蔣卓當時可是和錢兆宏一個戲班,錢兆宏死了,他現在怎麽樣?這一天突發的事情太多。康樂樓裏又有人死了,還死得這麽慘,根本不像是昨天那具屍體一樣。警察懷疑康樂樓裏有兩個窮凶極惡的罪犯,而現在其中的一個逃去了康福樓,於是調來了不少警察去了十二層。這一通的動靜鬧下來,錢兆宏死亡的事 情瞬間傳遍整棟康樂樓。而等到伍下久再次跟著警察來到十二層,不久,蔣卓從十三層下來。這是伍下久第一次見到蔣卓,身材高大,穿著短袖,露出有著肌肉的胳膊,臉長得還算帥氣。但此刻,在見到十二層通道打開的時候,蔣卓的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他眼裏閃過懼怕,聯想到錢兆宏的死,又想到了自己。伍下久就看見李保走過去一把扯過蔣卓的胳膊,將他給拽去了別處。br />  “要不要跟過去偷聽一下?”路南問道。伍下久搖頭:“暫時不用,蔣卓肯定也和劉嘉欣或者劉嘉玉的死脫不開關係,或者他一定知道些什麽。”“李保既然將他拖走,就肯定會防止別人偷聽。”“趁著現在,你和方籽下去找阿貴叔……”路南和方籽表示明白,沒一會兒就下了樓。蝴蝶蘭和萬年青則想要趁著天亮進去康福樓找一找線索,可是警察封鎖了康福樓和康樂樓之間的通道。禁止不相幹的人等進出。就這樣,警察進入康福樓一直搜查到了下午,可卻仍然連個人影都沒有瞧見。暫且不說彭大財,鄧阿婆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腿腳都不利索,她能跟著彭大財跑去哪裏?怎麽就不見人在康複樓裏呢?警察再多加派人手進去搜查也是如此,就是找不見一個人影。最後,警察得出結論,那就是彭大財和鄧阿婆很有可能已經逃走了。他們的確是將通道這一邊的門給拆掉,但完全是引人耳目,在他們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康福樓裏時,實際上彭大財和鄧阿婆不知道用什麽辦法逃了出去。警察覺得這是最能說明為什麽找不到人的最佳理由。於是他們開始從康樂樓裏撤退,打算回警局掛上彭大財和鄧阿婆的通緝令。警察走了。在他們搜查的期間,方籽和路南也從阿貴叔那裏回來。路南對著伍下久搖頭道:“我和小方無論問阿貴叔什麽問題,他都是沉默以對,完全不回答。”“他隻在屋子裏做紙人和那一些紙貨,對我和小方視而不見。”方籽撇撇嘴,點頭:“沒錯,就是當我們兩個不存在一樣,問什麽話都不說。”“後來我和v先生連劉嘉欣和劉嘉玉都提到了,但是那個阿貴叔隻是動作頓了頓,接著就繼續幹活了。”“我看他是覺得自己本來就已經夠老了,活的已經很久了,連死都不怕。”伍下久道:“既然這樣,接下來要麽從蔣卓那裏入手,要麽是李保,或者我們進入康福樓裏查探有沒有什麽線索。”他們一直等到警察全部都從康樂樓裏撤離,通往康福樓通道的門口不再戒嚴有人守著,就想趁著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進去一探究竟。以及,伍下久也在疑惑為什麽警察都如此加大力度搜索了,可是鄧阿婆和彭大財的身影卻始終尋找不見。人沒找見,屍體也沒有。難道真像是警察所推測的那樣,彭大財和鄧阿婆利用這個轉移他們的注意力,然後趁機逃離了?不、伍下久覺得不太可能。關於這一點,就得進去康福樓裏再弄清楚了。鑒於雲遊、白鴿子和雪榕三人沒有自保能力,並且有些抗拒進入康福樓。於是,伍下久等人讓他們三人留在了康樂樓裏,找機會去向蔣卓詢問劉嘉欣和劉嘉玉兩姐妹的事情。伍下久本以為他們進入康福樓裏可能會遇見什麽。但奇怪的是,他們也差不多在康福樓裏從上往下的轉了一圈,卻什麽都沒有發現。可以說連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找見。最後,伍下久等人不得不在天黑之前離開了康福樓。在順著通道往康樂樓裏走時,路南很是疑惑,就算是白天,也不應該連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找不到。蝴蝶蘭不由得揉了揉蹙起的眉心,又略微彎腰捶了捶有些疲憊發軟的腿。今天走太多路了,上上下下的,她腿都疼了。蝴蝶蘭不禁煩躁地嘖了一聲,道:“白天找不到線索,難道我們必須得晚上來才行麽。”這話一出,伍下久倏地停住腳步,轉頭看向蝴蝶蘭,麵上的表情似是想到了什麽一樣。方籽、萬年青等人也不由得停下腳步。蝴蝶蘭疑惑問道:“怎麽了?”她說的那句話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伍下久道:“白天不行,晚上卻可以……”他思索著,說:“有沒有可能,在康福樓裏形成了兩個空間,白天是一層空間,晚上卻是另外一層空間?”“而這兩個空間大致相同,可卻在細微的地方不一樣。”<b r />  “或許,我們想要找到的一些線索真在晚上才能找見。”這話一出,路南他們也不免沉思起來。但不管怎麽樣,先回到康樂樓裏再說。不知道雲遊、白鴿子和雪榕三人有沒有從蔣卓那裏問到什麽線索。伍下久等人先去了十三層,並沒有在蔣卓的炒飯店外看到人,這間由住房改裝的小店門正敞開著,也不知道是不是蔣卓走得匆忙忘記關掉。伍下久走進去看了一圈,沒有瞧見蔣卓在裏麵。倒是萬年青指著蔣卓擺放在牆邊的花槍,說缺少一根。“缺了一根?”伍下久問萬年青是否確定。萬年青點點頭:“確定,的確是少了一個,可能被蔣卓給拿走,或者放在其他地方了吧。”就是不知道蔣卓拿走一個花槍幹什麽。伍下久若有所思,道:“先去找雲遊他們三人。”他們進入電梯,按下通往十八層的按鍵。但是等來到1804的房門外頭,伍下久敲了敲,門裏麵卻始終無人應答。萬年青沒有帶著鑰匙,而是將1804的鑰匙交給了雲遊保管,說他們問完蔣卓可以回房間裏休息。所以,1804的門他們是打不開的。而1803和1805房間門的鑰匙則分別在蝴蝶蘭和伍下久的手上。同樣的,雲遊他們三人沒有鑰匙是進不去這兩個房間裏的。但伍下久和蝴蝶蘭兩人還是分別開了門進去看一下,沒人。之後,萬年青和方籽兩人撞了撞1804的門,老舊的房門本來就不結實,一撞就開。房間裏同樣是沒有人在的。蝴蝶蘭不禁皺眉:“雲遊他們這是去哪裏了?”三個房間裏都沒人。伍下久:“下樓去找李保。”他們轉身下樓,一路來至六樓時順道看了看阿貴叔是否在房間裏門開著,裏麵傳來阿貴叔擺弄紙張的聲音,看來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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