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的想法很簡單,明月豈是一般的美人能相比的,而隻有身心都屬於他,才是真正的征服,這也是楊廣的驕傲。


    他懂得偽裝隱忍,便是裝一個孝子賢臣都偽裝了十多年,騙過了他的好父皇好母後,甚至那個愚蠢無能的兄長。


    為了能得到佳人,他不介意偽裝得更深一點,更完美一點。


    若是能令明月愛上他,那才是最大的滿足。


    他能給予明月的,也是旁人給不了的,哪怕是將來貴妃皇後,他都舍得。


    楊廣想的很美好,在問過明月後,楊廣沒讓一絲消息走漏出去,還讓他的心腹親將把守在別院外,照看明月安全。


    日光微熏,花香淡淡,


    白衣美人微微倚在橋欄上,如墨的青絲由玉簪挽在一側,光是側顏,已是清麗絕倫,動人心魄。


    其他侍女遠遠站在橋頭垂柳處,未敢靠近,因為她們知道,明月姑娘不喜歡別人近身伺候,所以即便主子吩咐她們好好照顧明月姑娘,不要讓明月姑娘不開心,她們也是無法。


    楊廣一進來,看到便是這樣驚豔的一幕。


    即便是知道明月姿容絕世,但還是忍不住為之動心。


    這樣的美人,才足以與他相配,坐擁天下江山,楊廣忽然生出自信而霸道的笑意。


    不知是看水中的碧荷金鯉太久有些出神,明月一轉身,似是不知被何時靠近的楊廣驚住了,往後一退踩住卵石竟有些往後傾倒。


    卻被楊廣攬住腰身,那輕柔的觸感,令楊廣也產生了一瞬間的錯覺,


    但他不忘說一聲,“明月姑娘小心。”


    待站穩後,明月輕輕從楊廣手中掙脫,“多謝晉王了。”


    麵上無一絲尋常女子會出現的羞赧,依舊清淡如雲,但在楊廣眼中卻比千言萬語能表達的還要動人。


    楊廣微微一怔,瞬息後便若無其事地收回了手,別開視線,望向那些侍女,“明月姑娘是本王的客人,可是你們能怠慢的?”


    眾侍女皆跪地,戰戰兢兢不敢出聲。別看晉王楊廣在外溫和謙遜,但對下人管教極嚴,旁人還稱讚他貴為皇胄,卻能約束家仆,極為難得。


    明月卻是輕輕蹙眉,出聲道,“是我的錯,與她們無關。”


    倒未夾雜些什麽愧疚歉意,而是平淡地敘述出事實罷了。


    那些侍女倒沒想到,這些天來,幾乎不與她們交流的明月姑娘會願意為她們說話。


    楊廣倒是臉色稍稍緩和,他也不會反駁明月的話,溫和一笑道,“既然如此,我便不罰她們了。”


    “我聽說你喜歡胡樂,今日我請來了龜茲國的歌舞團,也許你會想看。”


    明月微微頷首,楊廣的神情越發溫柔了起來,“待用過飯後,我就帶你去看。”


    待明月身影離去後,楊廣低頭望向右手,掌心正垂著一根柔軟卻又極其漂亮的發絲,正是接住明月時不小心遺落在他手上。


    楊廣眸中閃過一絲暗色。


    待欣賞過龜茲國的歌舞團的表演後,明月還很有興致和歌舞團的領導者交流了一下龜茲舞樂。


    她還沒忘記她還有明月閣呢。


    顯然對方一方麵沒想到中原還有人對龜茲舞樂如此了解,一方麵也懾於明月的姿容,初始訥訥不可言,後麵才說的越發順暢了。


    走時還道,“沒想到中原還有這麽美的姑娘,果然地大物博,人傑地靈。”


    這樣直白的話不禁令明月莞爾一笑,瞬間一室之內恍若明珠生暈,滿堂生輝,眾人都呆住了。


    幾個歌舞團的人還喃喃說起了龜茲語,似是讚美驚歎。


    楊廣命人帶歌舞團的人出去,也不會讓他們在這裏的所見所聞說出去半個字。


    他看著明月,怔怔了許久,才微笑歎氣道,“原本我還準備了一樣龜茲國的珍寶,龜茲國王進貢的翡翠,想給明月姑娘看,但現在看來卻是不必了。”


    明月望向他,一雙眼眸溫柔多情,又不失爛漫純潔,似是疑惑不解,卻嫻靜清柔的令人憐愛。


    楊廣微微笑道,“因為它的光彩遠遠比不上明月姑娘。”


    明月聽了卻有不同的想法,歪了歪頭,有著別樣的美麗,“死物怎能與活人相比。”


    楊廣眸中浮現奇異的神采,驕傲與微笑,“論天下奇珍異寶,當然以和氏璧為貴。”


    他又望向明月,目光中似有無限情意,“恐怕也隻有和氏璧這樣的珍寶,才足以與明月姑娘相配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月:總感覺麻煩要來了


    ~


    第26章


    自那日之後, 楊廣就換了副態度,表露情意不要太明顯, 但這卻一點也讓明月高興不起來。


    係統不解問道, “為什麽?”


    “因為他是一心想要攻略我,而不是我攻略他啊。”江離歎息道, 不禁露出了一個感傷的微笑。


    楊廣看似溫良如玉, 實則控製欲極強,骨子裏自負又霸道, 而且是誌在天下的王者霸道。


    明月也可以裝作.愛上他一般,引他入情局, 但卻非她本意。


    所以當楊廣對她說, “我心慕姑娘已久。”


    明月婉言拒絕了, “我不喜歡你。”


    即便說著拒絕的話,卻也是那麽的婉轉動人,楊廣微笑, 笑的君子端方,但衣袖下的手卻快掐出了血痕來。


    “明月姑娘不必這麽快拒絕本王。”


    總歸來日方長, 楊廣眼底一片暗沉。


    楊廣打算徐徐圖之,江離卻不打算和他玩下去了,她向來不喜歡將主動權放在對方手中。


    江離對係統道, “我們該走了。”


    說的毫不猶豫,瀟灑幹脆。


    ————


    也不知是否上天也幫她,慈航靜齋的人找上了晉王楊廣,大隋皇帝楊堅本就是受慈航靜齋支持, 和帝後寵愛的賢王楊廣保持往來,也屬正常。


    楊廣對慈航靜齋的人倒是意外的冷淡,任誰的行蹤受到他人窺視,都不會感到太高興,何況他還是大隋晉王殿下。


    “梵仙子不在晉王府等我,怎麽尋到別院?”


    這一聲梵仙子,聽得卻是虛偽至極,透著涼薄,代表慈航靜齋而來的自然是傳人梵清惠,如今聲勢足以與太子楊勇相匹敵的晉王楊廣,值得靜齋傳人親自一見。


    梵清惠心性極好,不以為意,淡然溫和道,“晉王又不在晉王府。”


    慈航靜齋在大業的探子說,晉王楊廣這幾日來未回過晉王府,除了上朝,留宿在軍營,竟每日都到別院處。


    軍營這地方,便是她身為慈航靜齋傳人,也不便入內。


    也就隻能來這別院尋楊廣了。


    “攻打陳國之事關乎天下一統,還望晉王以大局為重。”


    晉王楊廣,也是此次破陳的征南大元帥,而陳國興亡也是慈航靜齋與魔門之間的博弈,梵清惠也非常上心。


    也更不希望晉王與太子在此事爭執太久,誤了破陳的時機。


    ————


    楊廣送來別院的很多華服珠玉,即便明月從未碰過,他也依舊送的樂此不疲。


    明月走的時候,亦未帶上。


    “梵清惠來了。”明月看到係統探測到的近距離內的出現的紅點,微感驚訝,但步履卻未停過。


    即便是梵清惠,也攔不住她離開。


    “明月姑娘。”一個麵容白皙,英姿俊挺,一雙眼眸深邃身著盔甲的青年,見到她出來,視線很快低了下去,心生疑惑,晉王殿下明明叫他們加強了看守,明月姑娘怎會出來,身邊還沒有一個侍女。


    盡管疑惑,年輕的將軍還是盡忠職守,垂首攔下了明月。


    “還請明月姑娘不要令我們為難。”


    他想的很好,從這些日子看來,明月姑娘顯然是晉王殿下放在心上的人,最好不要太過得罪,好在聽裏麵的侍女傳言,這位明月姑娘性子柔善溫和。


    雖年輕但自幼長於門閥中,青年卻不失心思深沉,懂得利用對方的溫柔達到目的。


    卻不想,明月望著他,忽然道,“你叫什麽?”


    青年喉嚨微微動了動,頭似乎更低下去了,“臣,宇文化及。”


    難怪引起了係統的提醒,是個重要人物,但不屬於可攻略boss,明月心裏微微搖了搖頭。


    問了名字後,她又不說話了,還不過二十之齡的宇文化及顯然還沒有日後的狠冷無情,震懾人心的霸氣,下意識感到緊張了起來。


    可是他說錯話了?


    他壓下心中妄動的念頭,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變得溫和一點,“還請明月姑娘回去。”


    明月往前走了一步,抬手攔她的宇文化及竟無措地退後了兩步,似乎有些怕碰到她。


    “明月姑娘。”宇文化及有些惱羞成怒地抬起眼,正好對上她溫柔靜美又幾欲動人心魄的目光,


    “我要離開。”


    僅僅是一眼,仿佛被迷惑了似的,毫無抵抗之力,宇文化及呆在了原地。


    等他再回過神來,已不見了明月姑娘的身影。


    他心中生出戰栗,這樣的美麗,實在是太可怕,卻又忍不住沉淪,想要永遠沉淪下去。


    華堂內,


    梵清惠心中微微歎氣,有些沒想到這位晉王殿下這般難纏,半步不肯退讓。


    論實力,太子楊勇的確差了不少。


    楊廣麵上帶著溫潤的笑意,實則也惱怒,慈航靜齋之人伸得這般長,若非父皇看重慈航靜齋的勢力,大隋要天下一統,還要和慈航靜齋斡旋,他怎會有耐心與她虛以委蛇。


    一個素白衣裳氣質聖潔不凡,心中凜然,一個看似溫潤如玉美儀容,實則寒徹絕狠。


    這時忽然有人匆匆進來,“殿下。”


    神情透著緊張驚懼,見有客在,那人隻暗自打了個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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