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也好。”許彥文也不想讓她去見張仁豔,免得因為被閨蜜背叛這事難過。


    這樣薛佳悅就沒有去見張仁豔,隻安心在醫院靜養,一切事宜有餘律師出麵處理。


    薛佳悅在醫院住院的這幾天,許彥文就在醫院守著她,工作也是讓馮助理把資料拿到醫院去處理的。


    這天馮助理回公司去拿資料,正好碰到琳達在印文件,琳達看他這幾天都忙進忙出的,又不見許彥文到公司上班,便笑盈盈地道:“馮助理,你這幾天看起來好像很忙啊?”


    馮助理歎口氣,“那也沒辦法啊,許總吩咐的事必須辦好。”


    琳達裝作無意的樣子跟馮助理打聽許彥文的情況,“這幾天都沒看到許總來公司上班,公司最近是有什麽新項目要上嗎?”


    “沒有新項目。”馮助理搖搖頭說:“是許太太生病了,許總要在醫院照顧她。”


    “許太太生病了?生的什麽病啊?嚴不嚴重?”琳達麵露關切地問,心裏卻想著,許總不是跟許太太關係不好嗎?許太太生病還讓許總放下工作去醫院照顧她,這也太難為許總,許總攤上這麽個麻煩精老婆也是可憐。


    “我也不清楚。”馮助理覺得議論太多自己老板老婆的事情不好,畢竟許太太受傷是因為被人綁架,而且這種事情不宜讓外人知道,就簡單地含糊了過去。


    而琳達聽他說不清楚,卻隻當他是難以啟齒,她想起那天她在辦公室替許彥文接了許太太的電話,當時許彥文的臉色就很不好看,後來她又聽馮助理說許太太要到公司來,許總就把馮助理推出去應付許太太,隻是最後許太太也沒有來。


    難道是許總下班回去之後,兩個人為此事吵了架?甚至動了手?說不定許太太作得太厲害,被許總收拾了,許太太才因此住的院?看馮助理那副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樣子,顯然是事情真相很不好說出口,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許總和許太太之間肯定出了事,還是大事!


    琳達下意識地想到,難道是快要離婚了?


    如果許總真的離婚了……她想起許彥文那張清雋的臉,西裝筆挺,氣質卓越,內心就忍不住激動起來,如一顆石子落入湖麵蕩起一圈一圈的漣漪。


    ……


    薛佳悅在醫院住了五天院,在此期間,許彥文都一直在醫院照顧她。


    直到第五天上午,醫生過來給薛佳悅做檢查,薛佳悅就趁機提出出院的要求。


    “醫生,我感覺我已經好了,可不可以出院了?我再繼續住下去,也是浪費醫療資源。”


    薛佳悅休息了幾天,頭也不暈了,頭上的包也不疼了,腳踝的扭傷也差不多好了,她都可以下地走路了,再繼續留在醫院裏,她都要發黴了,她實在是不喜歡醫院,一點兒也不喜歡,哪怕住的是高檔病房,也聞不到消毒水的味道,但她就是不喜歡,她想回家,很想很想,這幾天要不是許彥文硬逼著她住院,她早就回家了,住了這幾天院,她都住煩了,再也不想來醫院了。


    每天醫生來查房,薛佳悅都會問一次可不可以出院,醫生都對她很了解了,看著她眼巴巴想出院的模樣,這回醫生終於點了頭,“你可以出院了,不過回家也要好好休息,如果頭上有哪兒不舒服的,再到醫院來就診。”


    聽到可以出院了,薛佳悅高興得不得了,就像隻終於能飛出鳥籠子的鳥兒一樣,笑得格外歡喜,“謝謝醫生,謝謝醫生,我一定聽你的話,回家好好休息。”再也不來醫院了。


    “一會兒來辦出院手續就可以出院了。”醫生笑著說完,轉身出去了。


    在醫生走後,薛佳悅就催促著許彥文趕快去辦出院手續。


    許彥文抬眸看她一眼,而後垂下眼睛繼續看他的文件,仿佛沒有聽到薛佳悅說的話,坐著沒有要動的意思。


    薛佳悅見他不動,再聯想起這幾天他在醫院照顧她的態度,黑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放輕腳步湊上前去,伸手飛快地把他麵前的文件拿走,笑眯眯地說:“該出院了,醫生都同意了。”


    文件被抽走,許彥文在心裏默默地歎了一口氣,抬頭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樣子有點兒嚴肅呢!


    她搶了他的文件生氣了?


    薛佳悅猜測著他的態度,最後還是決定不要挑戰他的耐心和權威,雙手合十,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聲音又嬌又甜,“許哥~”


    明亮無辜的大眼睛,臉上是討好的笑容,聲音嬌嬌軟軟,仿佛羽毛掃過耳朵,引來一陣麻癢,心都跟著就軟了,叫人根本沒辦法拒絕她的要求。


    許彥文清雋的臉上沒有表露出來,他隻淡淡地看了薛佳悅一眼,從椅子上站起身,對薛佳悅道:“要回家就趕緊收東西。”


    “好啊!”薛佳悅一聽就歡喜得快要跳起來,忙不迭地就去收拾東西準備回家,她是真的多一秒種都不想在醫院裏待了。


    “小心點兒!”許彥文一看她那激動的樣子,心都跟著提起來,“你腳上還有傷,再摔一跤就不用出院了。”


    薛佳悅聞言橫他一眼,“烏鴉嘴,你就不能說點兒好話?”


    許彥文就說:“收拾好回家了。”


    薛佳悅:“……”


    好,這話她是愛聽的,她就不跟他計較了!


    不多時,薛佳悅就歡歡喜喜地收拾好東西,跟著許彥文回家了。


    一路上,薛佳悅都很興奮,透過車窗看到街邊的樹,路邊的人,行駛的車,都覺得心情好。


    許彥文放下手中的文件看她一眼,見她歡歡喜喜的樣子,還真是在醫院裏關久了,見到什麽都開心,像隻歡樂的鳥兒一樣。


    很快回到寧軒雅苑,車子停在公寓樓下,薛佳悅打開車門下車,蹦蹦跳跳往前走。


    走著走著,薛佳悅一眼看到前麵的人,臉色微微一變。


    第026章


    公寓大樓門前, 珍姐手上提著一個保溫桶, 正目光灼灼地看著薛佳悅。


    “珍, 珍姐。”薛佳悅緊張地吞咽了一口,小心翼翼地往四周看, 想看許老爺子是不是也在, 忐忑不安地問:“爺爺有沒有來?”


    “老爺子沒有來。”珍姐走上前, 目光關切地落在她額頭的包上,心疼不已地問:“你的額頭怎麽撞傷了?”


    薛佳悅聽到許老爺子沒有來,心頭的緊張就放鬆了一半,麵對著珍姐的詢問,她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額頭,打著哈哈道:“就, 就走路的時候一不小心撞牆上了。”


    反正她那天出事的時候,還真是不小心從樓梯上滾下去的, 要是她跑得再穩當一點兒, 不那麽慌慌張張的,搞不好蘇子喬根本追不上她,她也就順當地跑掉了!


    珍姐瞅著她額頭上的包問:“疼不疼?那麽大包,一定很疼?”


    薛佳悅點點頭,又搖搖頭,“開始的時候有點疼,現在已經不疼了。”


    “你這孩子怎麽這麽不小心?以後千萬別再受傷了。”珍姐是真的心疼她,看著她的目光裏都是疼惜。她年輕的時候結了一次婚,也生了一個可愛的女兒, 可是在一次意外中,老公和女兒出車禍去世了,珍姐非常難過,一直很想念自己的老公和女兒,她就沒有再婚,一直留在許家當傭人。


    後來薛佳悅被許老爺子接到許家,珍姐覺得薛佳悅長得可愛,跟她女兒小時候很像,她就把薛佳悅當成自己的女兒看待,一直小心仔細地照顧著她,從來不舍得讓她受半點兒傷。


    “我知道了。珍姐你別擔心了。”薛佳悅乖乖地哄著她,一副聽話的好娃娃模樣。


    珍姐心疼又無奈地看她一眼,想起許老爺子打電話給薛佳悅,問她怎麽沒回老宅的事情,想來怕是受了傷,不好回去讓許老爺子看見,才故意躲著沒回去的。


    “你這個星期沒回去看老爺子,就是因為額頭撞傷了,害怕老爺子看見了擔心嗎?”


    “果然什麽都瞞不過珍姐。”薛佳悅笑得討好地道:“我這不是害怕爺爺看見了擔心嘛,他身體又不好,還要擔心我,我會心裏不安的。所以珍姐你回去之後,一定不要跟爺爺說這件事好不好?我怕他擔心!”


    珍姐瞥她一眼,沒說話,顯然有點兒猶豫。


    薛佳悅連忙拉著她的胳膊搖了搖,央求道:“好珍姐,最好最好的珍姐,你就答應我,不要跟爺爺說這件事嘛!”


    許彥文也走了過來,看到猶豫的珍姐,開口說道:“爺爺身體不好,這件事確實不要跟爺爺講,免得爺爺擔心,麻煩珍姐了。”


    有許彥文開口,珍姐隻好答應了,“好,我不跟老爺子說。”


    薛佳悅這就放心了,拉著珍姐的手,又去看她手上提著的保溫桶,笑著問:“珍姐,你提的是什麽湯?專門送來給我吃的嗎?”


    珍姐道:“是人參老母雞湯,老爺子吩咐我專門送過來給你們吃的。”


    在老宅的時候,珍姐就經常給薛佳悅和許彥文下廚做好吃的,後來薛佳悅和許彥文結婚之後,搬到市區的公寓來住,珍姐擔心薛佳悅和許彥文吃不好,沒人照顧,每天也特意到公寓這邊來給薛佳悅和許彥文做飯吃。


    直到上回薛佳悅的原身說要自己學著做飯,做一個好的能幹的妻子,一再重申不準珍姐過來幫忙了,珍姐才沒有再過來。


    而這個星期,薛佳悅受傷沒有回老宅,許老爺子還專門打電話來問過是怎麽回事,當時薛佳悅說是在忙,等空了就回去看許老爺子,許老爺子就信了,沒有多想是怎麽回事,正好今天家裏買到老母雞,許老爺子就讓珍姐燉了湯,送過來給薛佳悅和許彥文補身子。


    一聽到珍姐提來的是老母雞湯,薛佳悅和許彥文的臉色都變了變,要知道上一回他們兩個在老宅,就是喝了許老爺子讓人燉的雞湯,結果就差點兒出事了,兩個人對此都有心理陰影了。


    “原來是雞湯啊!”薛佳悅想起來都覺得心裏怕怕的。


    許彥文倒是比她要鎮定一些,向珍姐伸出手,讓珍姐把雞湯給他,“拿給我。”


    珍姐也沒有想太多,就把雞湯交給了許彥文。


    “謝謝珍姐專門過來給我們送雞湯。”許彥文一臉淡定地道:“你回去之後,跟爺爺說一聲,就說我們這幾天有點兒忙,等過幾天就回去看他。”


    珍姐不疑有他,笑著答應道:“好的。”


    “那珍姐沒事兒就先回去,好好照顧爺爺。”許彥文又道。


    珍姐便點了點頭,道:“我這就回去了,改天再來看你們。”


    許彥文輕“嗯”了一聲。


    “珍姐,再見。”薛佳悅朝珍姐擺擺手。


    珍姐微微一笑,向薛佳悅也擺了擺手,轉身走了。


    而珍姐直到回到許家老宅,都沒反應過來她被許彥文套路了,也很好地遵照了跟薛佳悅和許彥文的約定,沒有把薛佳悅受傷的事告訴許老爺子。


    另外公寓這邊,薛佳悅看著許彥文手上提著的雞湯,猶豫了一下開口,“這雞湯怎麽辦?”


    感覺就這麽倒掉有點兒可惜,這好歹是人家珍姐辛苦熬了很久的雞湯。


    許彥文抬起眼睛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問:“你要吃嗎?”


    薛佳悅連忙搖了搖頭,她不想吃,一點兒都不想吃,聽到是雞湯都有心裏陰影了。


    “你不吃我就拿去給其他人。”許彥文說。


    薛佳悅點頭,“好,你拿去給別人。”


    後來,許彥文就把雞湯拿去給了路邊乞討的流浪漢。


    幸好這一次雞湯裏麵沒有再放奇奇怪怪的東西,流浪漢吃了也沒事兒,反而很高興,他遇到了好人。


    ……


    一晃又過了幾天,薛佳悅在家養傷,額頭上的包差不多好了,已經看不太出來了。


    這天是周末,許彥文休息,沒有去公司,就坐在客廳裏麵看文件,薛佳悅練了一個小時瑜伽,出了一身汗,拿著衣服去了浴室洗澡。


    這個時候電話響起來,許彥文看了一眼薛佳悅放在桌上的手機,深邃的目光微微一閃。


    電話是許老爺子打過來的。


    許彥文朝浴室的的方向看了一眼,薛佳悅似乎沒有這麽快出來,他便拿起手機接聽電話。


    “爺爺。”


    聽到是許彥文的聲音,許老爺子就問:“悅悅呢?”


    許彥文淡淡地道:“她去洗澡了。”


    許老爺子又問:“你們這個星期怎麽又沒有回老宅?”


    許彥文頓了一下,麵不改色心不跳地說道:“我和佳悅沒在市裏。”


    “沒在市裏在哪裏?”許老爺子不高興了,有比回老宅看他這個老頭子還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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