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信王將她扶好站穩,那隻緊攥著她的手卻始終沒鬆開,她紅著臉甩了兩下未甩開,一顆心快蹦出胸口,卻不知因何種情緒驅使,手腕一軟不再掙紮,就這麽任他牽著走到濮圓門前。


    可一走出門,兩人就看見凜凜站在夜色中,高大冷硬的身影,他不知站了多久,渾身都被霜寒打濕,仿佛身披黑色羽翼的夜魔一般。


    顧雙華手指一抖,下意識地用力將手抽出來,然後走過去怯怯叫了聲:“哥哥。”


    信王瞥了眼自己的手,方才還是溫香軟玉,如今隻剩一掌涼風,神色變得晦暗不明,又對顧遠蕭笑了笑道:“雲霆你為何站在這裏,我都說了,會送三小姐回公主府。”


    顧遠蕭始終未發一言,隻是伸手鉗住顧雙華的手腕,拉著她飛快往侯府的馬車上走。信王著急跟了兩步,卻看見顧雙華被他拉的十分吃力,卻努力跟上他的步伐,目光黯了黯,終是停下了步子,隨即看著呼嘯而去的馬車,唇間浮起個冷笑。


    車廂裏,顧雙華埋著頭根本不敢看哥哥,可還是能感受到自那邊散發出的凜凜寒意,她攥著手看了眼窗外,忍不住出聲問道:“這不是回公主府的路?”


    顧遠蕭用赤紅的眼看著她,又看了眼她方才被信王牽過的手,從喉嚨中吐出兩個字:“過來。”


    顧雙華被這氣勢嚇得一個哆嗦,連忙坐到哥哥身旁,腦中正想著該如何解釋,誰知哥哥高大的身子突然壓過來,不由分說按住她的手腕,呼吸微沉,然後低頭重重壓上她的唇。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終於寫到這裏了,雖然這章字數少,可是信息量巨大,所以寫了好久才寫完,看在作者如此努力的份上,給我一個麽麽噠,讓我知道還有人願意看下去好嗎555


    第53章


    車夫用力一甩馬鞭, 引得兩匹馬輕嘯著, 用釘蹄踩著石板路踏出“噠噠“聲, 風聲吹打車窗,將華蓋下的角鈴震得“叮叮”作響……


    在那一刻, 顧雙華覺得心跳靜止,耳邊所有聲響都變得格外清晰,四周的空氣悶熱粘稠,鼻息與唇舌間,卻充滿哥哥的味道……


    灼熱、清冽,混著白芨香的香氣,像三月的花,海上的月, 像被漫山遍野的濃霧挾裹,浮浮沉沉,望不盡的彼端。


    驚恐的眼來不及閉上, 就那麽傻傻地圓瞪著, 她能看清哥哥陷在暗影裏, 沉溺專注的臉, 眉心微皺著,濃黑的羽睫沉沉搭在眼下,微光從車簾中溜進來, 掠過他英挺的麵龐,一滴汗從刀刻般的額角滑下,要命的吸引人。


    而他的唇, 向下繃起不甘的弧線,強勢而滾燙,一絲縫隙都不留,緊緊黏在她的唇上。顧雙華不敢閉眼,不敢呼吸,連該怎麽拒絕都忘了,顫抖的手無處安放,隻死死攥住他的衣襟,薄肩微微發顫。


    可下一刻,哥哥突然鬆開她的手腕,抬起寬大的手掌,輕輕按住她的眼。頃刻間,所有的光亮都被收走,唯有唇上的觸感不斷被放大,粗糲摩挲著柔軟,夾雜著甜膩的吸吮聲。


    顧雙華渾身都是熱汗,手指徒勞地屈起,在旖旎的黑暗中掙紮沉浮,隨即湧起股奇異的熟悉感:這樣的親吻,她以前也曾有過。


    那晚的記憶重又湧來,哥哥醉酒後野獸般的眼,放在自己後頸摩挲的手指,他帶著醉意呢喃:“還不是時候。”還有迷離夜色中,在她舌尖流轉的醺意與溫情。


    縈在心中的迷霧漸漸散開,她這時才真正感到恐懼,仿佛有什麽堅不可摧的東西被打碎了,然後如同一隻受到驚嚇的小獸,手腳並用地掙紮起來,可哥哥的身體太過硬朗有力,牢牢壓著她嬌小的身子,顧雙華所有的哽咽都被堵在喉嚨中,小腿胡亂踢著,仿佛在他腰下蹭著個硬.物,然後哥哥猛地撤了力氣,將身子與她隔開,氣喘籲籲地放開她的唇,一把按住那隻亂動的腳腕,用粗啞的聲音道:“別亂動!”


    顧雙華陡然得回自由,連忙將身子縮回角落,用手背抹著唇,眼睛紅的竄出火來:“你是我大哥,我尊你敬你,你怎能像這般……這般”


    她到底不習慣對哥哥說重話,連斥責都顯得詞窮。


    顧遠蕭嘴角挑起抹諷刺的笑意,半邊身子埋在黑暗裏,仿佛蓄勢待發的猛獸,用斬釘截鐵地語氣道:“我不是你大哥!”


    顧雙華瞪著他,抱緊了膝蓋用哭腔喊道:“可我兩歲就到了侯府,爹爹說過,我是姓顧的!”


    顧遠蕭欺身過去,不顧她的退縮,將手伸到她的臉旁,卻隻用指腹一下下摩挲著她的唇,一字一句道:“你不姓顧,你是姓蘇的。”


    顧雙華瞪大眼,竟一時忘了害怕,抓住他的胳膊顫聲問道:“你知道我的身世嗎?”


    顧遠蕭低下頭,指腹挪到她凝脂般的臉頰上,溫柔地為她拭去淚水,道:“現在還不是時候,你放心,遲早有一日,我會把所有事都告訴你,讓你認祖歸宗。”


    顧雙華仰著素白的臉蛋,流光帶淚的杏眸裏,充滿了迷惘與疑問。


    今日發生的所有事,將她十幾年來循規蹈矩的生活全打破,她突然分不清什麽是真、什麽是假,什麽是親、什麽是疏,哥哥為何要如此對她,她通通都不明白。


    可她並未發覺,自己這樣子楚楚怯怯,看起來頗為誘人。顧遠蕭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邪.念又被勾起來,輕輕捏住她尖俏的下巴,手指不輕不重地摩挲著,然後深吸口氣,用近乎決絕的語調道:“你不懂,我就來告訴你。”


    顧雙華怔怔看著哥哥的臉不斷靠近,想退卻退不開,隻得任由他貼在她耳邊,用挾裹著熱氣的聲音道:“你知不知道,我為何要拒絕陛下的賜婚?又知不知道,為何這些年來,無論母親和祖母如何緊逼,我都執意不娶,也不納任何侍妾?”


    她心頭的恐懼陡然被喚醒,幾乎想現在就跳車而逃,可哥哥手上微微用力,強迫她繼續聽下去,“隻因十六歲那年,我心中就住了個人,我為她癡戀沉迷,寤寐思服,偏那人懵懂無知,令我求而不可得,於是我等著她長大,做一棵大樹為她擋盡風雨。可她越長大,我就越確信,遲早有一日,我會讓她會做我的妻子。”


    哥哥的聲音在暗夜裏顯得低醇,那語氣卻是她從未聽過的動情與濃烈,好像一道驚雷,直直劈進了她的腦袋,將她十幾年來的認定攪得一團亂。


    她背脊僵僵地愣在那裏,仿佛癡了也傻了,過了許久,才勉強攀住最後一根浮木,用虛弱的聲音道:“可是,我一直當你是哥哥啊。”


    顧遠蕭眯起眼,被這話戳中長久的隱痛,掰著她的下巴令她看向自己,啞著嗓子道:“從今以後,我不再是你的哥哥。”


    然後他再度將她的身子壓下,不再像方才喚醒式的淺淺觸碰,徹底放任身體裏的猛獸出閘,舌尖撬開她柔軟的唇,仿佛久旱的旅人找到清泉,貪婪地汲取、啃噬。


    顧雙華腦子快炸掉,像塊冰被投進熔爐,被肆意地壓榨、炙烤直至融化,黏黏地往下滴出水來。舌壁間是太過陌生的陽剛味道,來勢洶洶地侵占所有感官,她從未像現在這般清醒地發覺:哥哥是個男人,是個有欲.望、有侵略性的男人。


    幸好這時,馬車猛得一震,車夫大聲嗬斥一隻突然竄到輪下的野貓,無意間打碎了車廂裏滿溢的旖旎。


    察覺出哥哥分心,顧雙華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將他的身子推開,然後攏緊衣襟,飛快地跑下了馬車。


    車夫被後麵的動靜嚇了一跳,回頭時,隻看見侯爺黑著臉走下來,衝他拋來個莫要多事的眼神。


    顧雙華下車後一路疾走,所幸她認得這是侯府門外的小巷,也顧不得箱籠細軟還在公主府,埋著頭,沿著熟悉的角簷朱牆往前走,任夜風吹散她的鬢發,吹涼她眼角的點點淚光,內心卻是彷徨無措:這條路走到盡頭,究竟還是不是她的家……


    過了一會兒,抬頭就能看見侯府簷下掛著的紅燈籠,氤氳的紅光,照出身後不緊不慢跟著她的高大身影,她咬了咬銀牙,突然轉身大吼道:“你不許跟著我。”


    顧遠蕭微微挑眉,第一次見到她如同被逼急的小獸,凶狠露出獠牙,虛張聲勢的模樣,令他更覺愛憐,歎了口氣,走過去道:“這也是我家。”


    顧雙華本就梗著脖子十分警惕,一見他逼近,步子踉蹌著往後退,誰知慌不擇路竟將自己逼到死角,背脊挨到牆磚的那一刻,才發覺自己太蠢,隻能任由哥哥伸手撐在她臉邊,低頭問:“恨我嗎?還是討厭我?”


    也不知是否自己的錯覺,她竟從這話語裏聽出絕不該屬於哥哥的小心與試探,原本憤怒的心上,竟然生出些許不忍,低頭想了許久,終是冷著臉搖了搖頭。


    無論如何,她都沒法討厭哥哥或是恨他,這是十幾年來,她早已深入到骨血的認定。


    顧遠蕭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臉頰一片冰涼,脫下自己的外袍搭在她肩上,幫她將領口拉好,柔聲道:“你回去好好睡一覺,然後,給我一個答案。”


    顧雙華一聽,又緊張地抬頭問:“什麽答案?”


    顧遠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彎腰輕點了下她的胸口道:“我方才說了那麽多,不要告訴我你還不明白。”


    顧雙華根本沒法承受這樣的壓力,一貓腰從他胳膊下跑走,然後飛快跑到門前喚著門子來開門,顧遠蕭一直默默跟在她身後,陪她走過門簷影壁、垂花回廊,直至在她院門前停住步子,看著那個驚慌失措的身影躲進臥房,伸手觸著自己的唇,浮起一個淺淺的笑。


    三小姐大晚上突然回府,讓她院子裏留守的丫鬟都嚇了一跳,哪裏還敢懶散,趕忙打水的打水、鋪床的鋪床,忙的滿院子飛轉。


    可三小姐卻失魂落魄地坐在窗邊,偶爾用手摸著紅唇,臉頰微微泛紅。丫鬟們麵麵相覷,覺得小姐隻怕是中了魔怔,試探地喚了幾聲,誰知卻見她置若罔聞,時而輕歎、時而皺眉,最後賭氣似的擦了把臉,就將整個身子鴕鳥般埋進被褥裏,發出慘兮兮的悶哼。


    到了第二日,整晚混沌未眠的顧雙華,什麽也沒想出來,隻給自己添了頭疼,她無力地按著額角,迷糊地任丫鬟她梳頭,這時聽見有小廝來通傳,說公主找上門要人來了。


    顧雙華一聽眼睛都亮了,想必是公主昨晚見她沒回去,今日就來興師問罪。


    她現在實在很怕再見到哥哥,聽說祖母正陪著公主說話,趕忙催促丫鬟快快梳洗,淡淡敷了粉就趕忙去見公主,盼著能借著公主的庇護,去公主府再躲幾天。


    可人隻要心中有鬼,老天就會讓那隻鬼親自跳到你麵前。


    她剛走出院子,迎麵就看見顧遠蕭往這邊走來,連忙用袖子將臉一遮,掩耳盜鈴地轉了個彎,趕緊往另一條路上走。


    顧遠蕭覺得好笑,她真以為自己那麽大個人,遮住臉別人就看不見了,索性抄了個近路,直接又繞到她前麵,偏要與她打這個照麵。


    可顧雙華下定決心裝瞎到底,明明看著人就在麵前,硬是直直轉了身準備往回走,可顧遠蕭快步上前,胳膊一伸將她堵在廊柱旁,眯眼問:“為何躲著我?”


    顧雙華本就因他整晚未眠,誰知一早又被逼問,十分惱火地抬眸瞪著他,氣勢洶洶地道:“昨晚之前,我明明還有哥哥,他疼我也愛我,是這世上對我最好的親人。可他突然告訴我,他不再是我哥哥,他對我一直都有別的企圖。那我該怎麽辦呢,我隻想要回那個毫無所求寵著我的哥哥,我不想選,也不想給什麽答案。”


    她越說越委屈,昨晚被他強迫的恐懼一並冒出來,眼圈發紅,從喉嚨裏發出傷心的嗚咽聲。


    顧遠蕭未想到她怕的竟是這個,歎了口氣,將她的頭按在自己肩上,柔聲承諾道:“若你做了我的妻子,我也照樣會疼你愛你。”


    他似是想到什麽,微微翹起唇角,手掌在她發間揉了揉道:“還能給你一些,哥哥做不到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顧遠蕭:等你做了我的妻子,我不但會疼你愛你,還能讓你上天。(汙到逃走。)


    關於更新,我知道你們很怨念,我也很怨念,為什麽重要章節寫的這麽慢,我會努力恢複速度和更新時間,這章發30個紅包補償,5555。


    第54章


    “哥哥不能做的……是什麽事?”


    顧雙華差點開口問出來, 可她的額頭還靠在哥哥的寬肩上, 杭綢薄衫能令她輕易感受到下麵結實的肌肉脈絡, 她突然紅了臉,想起昨天晚上那一幕。


    兩人的呼吸混成一處綺靡, 自己的手無意識地攥住他的手臂,那時的觸感也是如此,有力鼓起的肌肉,塊塊分明被她握進的掌心……


    於是她立即站直,心跳如鼓般狂跳,然後揉了揉發紅的眼角,用平生最為嚴厲的語氣警告:“你得保證,不許再像昨晚那樣對我!”


    顧遠蕭為她的領悟力而驚歎, 自己隻是隨意挑了個頭,她竟知道哥哥做不到的事,就是如昨晚那般的事。


    不過她也許還不知, 他能做的, 遠不止昨晚那件事。


    可他並沒有誆騙小姑娘的打算, 於是含笑彎腰, 十分認真回道:“我可以同你承諾許多別的事,唯獨這件事,不行。”


    他向來不會拒絕妹妹的要求, 因此當他說出“不行”兩個字時,立即就看見妹妹眼裏流露出迷惘,鼻尖生氣地皺起, 全身都繃出控訴的姿態。


    他伸手輕搭著她的肩,頭壓下來,聲音柔得如同花葉間流轉而過的暖風:“那些別的事,包括將你捧在手心,視你如珠玉至寶,為你穿衣執扇,梳發畫眉,還會帶你去看金陵繁花、江南城柳、長嶺堆雪,還有數不盡的江春草木,廣闊河山。”


    顧雙華一直賭氣不願看他,可聽著那些話語,心弦卻像被輕輕撥動了一下。


    這世上還有誰比哥哥更懂她呢。她十幾年來最大的遺憾,就是隻能困於後宅方寸之地,連京城都未好好逛過。可在她年少時,也盼著能看的更遠更廣,繁街、美景、和一切新奇的東西。可這願望是如此卑微,遙遠到無法觸及,於是隻能默默壓抑下來,漸漸的,也就能淡然處之,再不起任何波瀾。


    她曾經那樣的羨慕,哥哥能遊曆四方,親自看到詩裏寫的大漠長河、落日孤煙,可隻敢在他回府後狀似隨意地打聽幾句,她沒有想到,哥哥會將這樣隱秘的願望給記在心上。


    如果有可能,她是真想看到哥哥所描繪的一切,那些迷人的、絢麗的、廣闊的,哥哥能給她的一切,都是她心之所向。


    可是,她真的可以嗎?


    她抬眸看著麵前的哥哥,玉樹般,五官俊美非常,他是大越最有權勢的男人之一,讓長寧侯府走向最鼎盛與顯赫,自己從懂事以來,曾經長久地仰慕過、依賴過大哥,可那並不是男女之愛啊。


    於是她低頭蹙眉道:“我叫了你十七年哥哥,怎麽能說改就改,於情不合,於禮也不合。若是哥哥一意如此,不光是嫡母,連祖母也會倍受打擊,屆時侯府還會傳出個亂了倫理尊卑的惡名,哥哥可願意看到。”


    顧遠蕭未想到她聽完那番告白,還能想出這些禮法倫理來教訓自己。他當然明白是自己太著急嚇著了她,原本想等將那件事查明,為蘇少陵翻案,讓她能認祖歸宗後,再讓她慢慢接受自己的愛慕。


    全怪信王那個小子先下手為強,昨晚見到他們牽手的那一幕,他連血都是冷的,恨不得將她揉進懷裏,讓她每一寸肌膚都隻屬於自己。


    他害怕若不是如此侵占,也許她就會真的離自己而去。


    可他到底還是克製住,除了那個充滿侵占意味的吻,沒有對她做出更出格的行為,但光那個吻,也足以讓她視自己為被欲.望操控的禽獸,徹底看低了他。


    他握著拳歎了口氣,道:“這些事,你都不需在意,我會全部安排好,遲早還你個堂堂正正的身份。你要做的隻是信我和……愛我。”


    顧雙華聽到“愛我”兩個字,臉已經無可抑製地漲紅,隻覺得哥哥自從昨晚後,好像無恥的越發理直氣壯了,於是憤憤地攥著帕子,強行從他身旁越過,道:“我要去見公主了。”


    可顧遠蕭將她的胳膊一抓,霸道地宣告:“你不許回公主府。”


    顧雙華著急了:“可我答應了陪公主住七日,而且我的東西、還有寶琴都在公主府。”


    可顧遠蕭經過了昨晚的事,絕不願再放她回去,於是冷哼一聲道:“公主讓你陪她養病,結果卻是放信王帶你去逛燈會,是她失約在先,也就莫怪我不信她,你好好留在侯府,那些東西和寶琴,我會幫你接回來。”


    顧雙華瞪起眼:“哥哥你怎能如此不講理。”


    顧遠蕭笑著輕捏了下她的耳朵:“你忘了,我不是你哥哥,往後可要時時記得才是。”又靠近她,壓低了聲音道:“若你不記得,我會提醒你記得。”


    與此同時在花廳裏,老夫人得了孫兒的示意,在公主麵前又是抹淚又是喊胸口疼,就是想孫女兒想的。終是令公主頭疼地扶著額,覺得裝柔弱這件事,薑到底還是老的辣,隻得暫時不打人家孫女兒的主意了。


    等顧雙華趕到花廳時,公主握住她的手長籲短歎一陣,再看站在她背後的黑麵煞神,莫名打了個寒顫,然後丟下個你可保重的眼神,喊來門口的侍女扶著她走出門去。


    顧雙華還沒來得及表達自己十分盼望能回公主府,公主就已經被勸退,隻能懊惱地看著公主的背影離去,再瞥了眼旁邊一臉得意的哥哥,從未覺得呆在侯府能如此讓她心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哥哥的白月光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一礫沙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一礫沙並收藏哥哥的白月光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