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為什麽那麽真實……邢莊不敢想了。外麵正好傳來了幾聲煙花爆炸的聲音,喧囂的聲音跟開了閘的水似的一起湧進了耳朵。邢莊一骨碌坐起身,酒也醒了大半,他匆忙拉上外套出了房門。一群人都喝多了,東倒西歪的。許霄還抱著酒瓶:“喝!繼續喝!今晚咱們不醉不歸!”唐念還是清醒的:“不能喝了,要不然怎麽賺錢幹飯。”“對,你說的很有道理,就是天大的事那也比不上幹飯。”許霄大著舌頭說。“走吧,我送你回房間。”唐念把他架了起來。許霄腳步虛浮還在堅持走貓步:“你別留我一個人,你沒看過喝多了被自己的嘔吐物嗆到窒息而亡的新聞嗎,我不想死,你別讓我死。”唐念也懶得跟他廢話,胡亂應著:“好好好。”剛走了幾步,唐念一抬頭就看見邢莊從酒店裏出來了,他說道:“邢導,你怎麽又出來了。”邢莊也不好意思說自己是被一個夢給嚇的,隻能胡亂編了個理由:“我那屋的空調壞了。”許霄猛地開口:“空調壞了,那今晚咱們都到唐念那屋睡!”唐念:……邢莊:“也行,那就將就將就吧。”唐念跟邢莊兩人費了好些功夫才把許霄弄進房裏,他蹬掉了鞋子把被子裹在了身上,哼了兩聲就睡了。唐念按了按有些酸的胳膊:“邢導,你床上睡吧,你也喝多了,早點休息。”邢莊也覺得不好意思了,給人添了一堆麻煩:“不用不用,我睡沙發就行。”“沒事,這沙發還挺寬敞的。”唐念說,“你別跟我客氣。”“那行。”唐念衝了個澡,又打客服要了床被子這才睡下。這一晚邢莊睡得倒是很香,醒來後神清氣爽,出去晨跑了幾圈才回來,跟劇組裏的人坐在一起吃飯。許霄喝了口牛奶,又咬了口饅頭,有些含糊不清的說:“我昨天來之前還特意搜了搜這個地方,你們猜怎麽著,我居然搜到了用活人祭祀山神的事。就是說這個地方原來還挺封閉的,這裏的人特別封建迷信,說用活人祭祀的話才能讓他們風調雨順、無病無災。是不是挺離譜的。”唐念點了點頭:“確實。”“而且這個祭祀的過程還特別殘忍,他們挑的都還是一些妙齡少女。”許霄說,“原本呢是用土葬,就是直接把人埋到山裏,後來不知道怎麽回事變成了火葬,把人活活燒死。簡直太喪盡天良了。”邢莊聽見火葬這兩個的時候,身體不受控製的抖了一下。作者有話要說:第097章 山神“太驚悚了。”楚婉南說, “那些女孩太可憐了,要成為犧牲品去祭祀根本就不存在的山神。”許霄點了點頭:“可不是嗎。”楚婉南又問:“那那些村民就真的心甘情願讓女兒白白送死?”另一人開口:“肯定不願意吧,要是我我拚了這條老命也要把女兒送出去。”許霄說:“不願意, 但是如果不照做的話那戶人家就會受到山神的詛咒, 全身都會長滿“果瘤”,而且還劇痛無比, 尋常人根本就忍受不了, 也無藥可醫,就算是請醫術再高超的人他們也束手無策。更奇怪的是,把女兒送去祭祀之後這病一夜之間就會好了, 原本滿身都是呢,一夜間幹幹淨淨。有的時候人性還真經不起考驗呐。”楚婉南站起身說:“我不聽了, 好壓抑。”唐念正要站起身,一轉頭就看見身旁的邢莊出了一身虛汗, 臉色也很蒼白, 他問道:“邢導,你怎麽了?”唐念一開口, 其他人也都關切的看過來。“呀, 臉色怎麽這麽難看。”“要不要送去醫院。”“哪兒不舒服?”邢莊自己也說不上來,就覺得突然之間心跳加速,渾身一點勁也使不出來。一群人手忙腳亂的把邢莊送去了最近的醫院,做了一堆檢查卻顯示各項指標都正常, 醫生站在邢莊病床邊說道:“身體沒什麽事,也有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要不然你休息一會兒再看看。”邢莊點了點頭, 然後朝唐念他們說道:“讓你們擔心了, 都回去吧。”唐念說:“總要留一個人, 我留下吧。”許霄:“你一個人怪沒意思的,我陪你嘮嗑解悶。”“也行。”唐念點了點頭。劇組裏的人很快就散了,病房裏很快安靜下來。“我下去一趟,到超市買點零食。”許霄問,“邢導,你餓不餓,要不要我給你買點吃的。”邢導擺了擺手道:“不用。”許霄出了門,邢莊閉上了眼打算睡一覺,然而沒過多久,那可怕的夢魘就又來了,而且還更真實,甚至還能感覺到火舌舔舐過皮膚的灼痛感。這次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群。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交織在一起,跟針似的穿透耳膜紮在腦子裏。“救命……救命……我不想死!!!”“啊啊啊啊啊,好疼啊!!”“救我”“都死吧!一起死!一起死!哈哈哈哈哈……”無數隻焦黑的手朝他伸了過來,要把他拖進深淵裏。那首詭異的歌謠再次響起。邢莊心跳如擂鼓,周圍的火慢慢朝他蔓延過來,燒著了床單,再緩慢燒到了手臂上,但他卻還是一點都動彈不了。就在邢莊感覺自己快死了的時候,他渾身又是一燙,他猛地從床上坐起,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然後抬起自己的胳膊看了看,完好無損。還是在做夢……他愣了好一會兒才聽見唐念的聲音。“邢導,你沒事吧。”“沒事,就是這兩天一直做一個詭異的夢。”邢莊歎了一口氣。他心裏又亂又怕,不知不覺開始向唐念訴苦。唐念給他倒了杯水:“什麽夢?”“我說了你可別害怕。”邢莊喝水潤了潤嗓才開口說道:“我昨晚夢見一個女孩,全身都被火燒著了,全身焦黑,都快看不清人形了。我想動也動不了,就在它跟我臉貼臉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渾身一燙,這才醒過來。”唐念說:“剛才又夢見了?”邢莊點了點頭:“嗯,還夢見那火燒到了我身上。你要說是夢吧,但這也太真實了。”邢莊捏了捏眉心,沉沉的歎了口氣:“然後許霄今天又說了什麽祭祀山神、火葬的事,我一聽心裏能不得慌嗎。”唐念掌心貼著道鎮魂符在他肩膀上拍了兩下:“邢導,你別慌。”邢莊慢慢鎮定了下來:“不好意思啊,我嘰裏呱啦跟你說了這麽多。”“沒事。”唐念說。“不過小唐你信這些嗎?就是神鬼什麽的……”“我一直都覺得對於一切未知都要保持敬畏之心。”唐念說。邢莊點了點頭,他躺在床上緩了一會兒忽然響起了什麽:“對了,小唐,麻煩你幫我把我的手機拿過來吧,外套裏,我給我老婆打電話報個平安。”“好。”唐念摸著他的口袋,隻聽“嘩”的一聲,一串珍珠項鏈掉在了地上。這項鏈上陰氣很重,一看就知道是死人的東西。唐念撿起問:“邢導,這項鏈你是從哪裏買的?”“在一家珠寶店裏買的,給我老婆的禮物。”邢莊說。唐念點了點頭,沒說什麽,幫他把手機遞了過去,邢莊趿著拖鞋走到了陽台上,唐念將一道符塞進了他枕中,剛放好病房的門就開了,許霄提了一袋零食進來了:“誒,邢導呢?”“打電話去了。”唐念說。“哦,我買了好多,你看看有沒有愛吃的。”許霄熱情地招待。天色漸晚,邢莊睡得很熟,可能是這兩天太累,不時傳來輕微的鼾聲,許霄也靠在椅子上睡了。唐念沒什麽睡意,就準備到走廊走兩圈活動下坐僵的筋骨,剛走了幾步頭頂上方的燈就閃了兩下,旁邊步行通道的門被風吃的“吱呀吱呀”響,醫院的陰氣最重,小時候唐念最不願意來的就是這個地方,那些數不清的黑影如影隨形,不停地在他耳邊訴苦、痛哭……濃稠的陰氣就如一張密實的網將他包裹在其中。“這人是極陰體質,能上他的身就好了。”“跟塊大肥肉似的,看著就饞得很。”幾道黑影在身後跟著。唐念當沒聽見,抬頭推開了通道門,走了進去,門劇烈地晃動了幾下然後“砰”的一聲關上了,唐念轉身看著這幾隻野鬼,活動著手指關節道:“正好閑著沒事,那我就陪你們幾個玩玩吧。”他一抬手甩出符。其中一隻鬼身上蹭的起了火,它邊慘叫邊在地上翻滾。“是道士!”“快跑!”剩下的幾隻鬼一看情況不妙,拔腿就要跑,誰知卻半點都動彈不了。唐念走到它們跟前。那幾隻鬼知道這次是惹上了不該惹的人,一個個連聲求饒。“大師!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我們馬上滾!”“大師饒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你們幾個別緊張,我問幾個問題,能答上來的話我就放你們走。”唐念說,“你們幾個知道祭祀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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