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蹲下來給那些花一點點地鏟鬆土壤。曾經陶洛興衝衝地和他說過,等哪天花全部開放的時候,他要在一個有月亮的晚上,站在花海中演奏著小提琴。夜風和花兒是他的聽眾。可……白傅恒學會了抽煙,一天一包地抽。停下來的時候總會去想陶洛的存在。他有時候覺得是自己太得意忘形,沒有做到萬全的準備,小瞧了陶紙那群人的歹毒,才會讓那群人對陶洛下了手。陶洛陪伴了他兩年,陪伴一旦成了習慣,再放手時就會極度的困難。失去陶洛的每一天夜晚,白傅恒都恍惚中以為他沒死。但事實又清楚地告訴他,陶洛死了,被溺亡在了池塘裏,被拉去醫院搶救無效。陶家對外公開了陶洛的死訊。失去乖巧小朋友的一天、兩天、三天……一年、兩年……白傅恒刹那間覺得陶洛究竟有沒有活過來,現如今活著的陶洛是不是自己的一場須彌大夢?白傅恒在模糊的夢中掙紮,悶頭大汗蘇醒過來。他看到了趴在床頭的陶洛,猛不丁地伸出手擁抱住人:“洛洛……”自己什麽都記起來了。陶洛笑著回抱住他,哥哥記起來就好了。白傅恒捧起陶洛的臉,低頭去吻他。他要用這種方式切身體會到陶洛的存在……現在的陶洛不僅僅是當初的小朋友,還是自己的老婆。白傅恒越親呼吸越重,他隻覺得陶洛嚐起來發甜,甜得要人命。作者有話要說: 白傅恒撬開他的唇齒,勾著舌尖吸吮感謝在2022-05-05 00:25:04~2022-05-07 00:48:1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45545656 20瓶;葡萄汽水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64章 未來依舊光明璀璨陶洛被親到麵頰發紅, 紅著臉看著他。白傅恒看人有些迷糊,伸出手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臉頰,而後看著陶洛回過神後, 又咧開嘴笑了起來。被親懵了啊?白傅恒又親了親人的臉頰。而後他趁著陶洛分心的時候,抱著人倒在床上,親昵地抱著他。這才是自己想象中的老婆孩子熱炕頭的事情啊。咳咳, 雖然那兩個孩子長得磕顫了一些。白傅恒將臉埋在陶洛的肩頭, 聲音喑啞地說:“真是個小可憐。”苦哈哈成那個樣子, 陶洛卻還是總一副笑臉迎人的神情。陶洛聽到了他的這話,小聲地說:“其實一點都不苦。”陶洛也抱緊了他, 自己起碼還遇到了白傅恒,沒有在失意的人生中不斷地陷入沼澤之中。他想,生活總會不盡如人意, 就像有的人窮極一生都無法去追尋自己的夢想。但未來就如同荊棘上盛開的花瓣,踩著硬刺,總有伸手去摘到的那一天。白傅恒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小聲地問他:“哪裏不苦呢?”陶洛攬住他的腰肢, 左搖右晃起來, 麵上的紅暈越發明顯,而後絳紅了一下,大聲說:“遇到你就不苦了。”白傅恒愣在原地,一時間連表情都忘記做,許久後他啞然失笑並用力地抱緊了陶洛。白傅恒說:“以後你的畢業典禮上或者別的表演會上, 我都給你去加油打氣。”陶洛用笑來應和。*隨後的日子裏,陶洛認真完成自己的學業。他再也不去理會當年的那一群朋友。實在是沒有必要去理會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幾個人關係焦灼到這般地步必然是有彼此性格不合的緣故。陶洛也無法接受幾個被邪術影響就各種嘲諷貶低自己的好友。他實在是無法走出當初的陰影。他們用幾年的時候險些讓陶洛陷入抑鬱,而現在陶洛走出來了也不打算再陷入泥潭。白傅恒比那群人更合適陶洛。沒有人會一直回頭看。他但凡再回頭看, 便是對新朋友的不尊重。陶洛的人生夢想很簡單,有一個溫馨的小家,有一個自己喜歡的愛人。然後他還想努力完成自己的人生夢想,那就是站在偌大的舞台上演奏著屬於自己的樂曲。他要奪回曾經被陶紙搶走的無限光彩。本該屬於他自己的光彩。春去秋來。在春暖花開的日子裏,陶洛迎來了自己的畢業季。當年和他同屆的學生早就畢業。陶洛享受了一個遲到的畢業。畢業當晚,校方主持開了一場盛大的畢業晚會。人頭攢動的大禮堂熙熙攘攘,細碎的聲音此起彼伏。白傅恒抱著一大束玫瑰花坦然地走在過道裏。白色蕾絲紗布包裹著嬌豔似火的花束,每一片花瓣都散發著浪漫的氣息。他作為特邀嘉賓,時不時彎腰去探看椅背上粘貼的名牌。附近的人都用好奇的目光偷偷覷他。站在白傅恒身旁的白姑姑捂臉已經窘迫到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一大束紅玫瑰大概可以把陶洛壓倒在地上了。白傅恒完全不在意旁人所思所想,嘖了一口:“終於找到了。”白姑姑連忙走過去一同落座。等坐下來之後白姑姑就發現了不對勁,她指了指旁邊,詢問說:“傅恒,你難道就沒有發現座位安排的有點奇怪嗎?”白傅恒指著旁邊椅背上的名牌反問:“說是賀倡,趙淩還有靳遼等人也在受邀範圍呢?”白傅恒伸出手拍了拍椅子,說道:“是我邀請他們過來的,不為別的,我就想讓他們看看我買的玫瑰花好看嗎?”白姑姑捂臉。這算是報複加嘲諷吧。不過那幾個人也不是二百五,知道有詐,於是乎壓根就沒有出現。時鍾滴答,月亮升起,一場又一場的表演結束之後,終於輪到了陶洛的節目登場。白傅恒端坐於椅子上,認真地凝望著舞台上拉小提琴的男生。他臉上不再是當年的自卑,眉目之中多了坦然和十足的自信。聚光燈打在他的頭頂,冰冷的光線照白了他的發絲,整個人像是被潑了一層濃白的油漆,渾身都發著光。音符在琴弦上彈跳,似解凍溪水輕輕地撞擊著水底岩石,與它親切地問好,沾染了青草的清香充盈在偌大的禮堂當中。當演奏結束的一刻,全場靜默。這首曲子一定會像當年陶洛創作出來的那些曲子迅速在網絡上走紅的。用心,富有感情。陶洛提著小提琴站在舞台上,有些局促地望著台下的眾人。目光流轉中,陶洛看到了大禮堂的入口處有幾位熟悉的身形。他看不大清楚,但是內心有一道聲音直白地告訴他,那是自己曾經的朋友們。也是曾經的……青春。那兩個人也在看向陶洛。但他們沒有走進來,甚至沒有走到光亮處,藏在晦澀不明的陰影裏竭力掩蓋著自己的痕跡。陶洛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自己的青春痛苦大過甜蜜。實在叫人不忍回看。陶洛攥緊了手中的小提琴,掌心出汗,心道自己大概會在年邁時,才能釋然地回憶著賀倡等人傷害自己的事情。以後陶洛會從內到外地徹底釋然,不再心疼和壓抑內心的怨氣,但不會是現在。陶洛抿了抿唇,在眼神落到台下的白傅恒後,緊張便又徹底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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