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光在浴室裏洗澡,他的整個臥室尤其是床上,還都沾染著濃重的omega信息素!床單皺皺巴巴,仿佛被激烈滾過。智能管家的cpu有片刻的過熱。它關機了三個多小時,在這三個小時的時間裏,兩位殿下都做了什麽?把床單弄成了這樣?!智能管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芯片在顫抖,芯片在顫抖!!!沙弗萊擦著頭發從浴室裏出來,也沒多想,徑直躺到床上,打算休息。在他躺下的那一瞬間,立刻被濃鬱的晚香玉氣息包圍了。他的床單和枕頭上,全都是陳念留下的味道。沙弗萊渾身一僵,猛地爬起來。好不容易平複下來的心跳又迅速加快,omega的信息素隻需一瞬,就能勾起心中所有隱秘的渴望,全身細胞都在叫囂著,叫囂著想要獲得更多。沙弗萊有些忘了,剛才陳念到他房間裏是沒戴頸環嗎?否則怎麽會釋放出如此濃鬱的信息素?他屏住呼吸,用剩餘的全部理智控製著身體,迅速將整張床單扯了下來。沙弗萊完全忘記了,他已經重新啟動了智能管家,隻需要遠遠站在牆角讓機械臂來做就行。床單被沙弗萊抱在懷中,花的甜香湧在懷裏,如同將少年擁住。沙弗萊渾身僵硬地轉身,他需要把床單扔進髒衣簍裏。然而意識像是已經被幹擾了,身體的最深處正在燃燒,高溫消磨著意誌,讓每個動作都變得無比艱難。沙弗萊完全無法控製住行為,他甚至連自己在做什麽都不知道,以至於他低下頭,將臉埋在床單中,深吸口氣。芬香撲鼻。雪莉酒的醇香瘋狂地從alpha身上冒出,呼應著omega的氣息,融合,迅速地融合,不分你我地融合。這一刻,沙弗萊的臥室徹底化身成為信息素的監牢,最原始的本能得到呼喚,激起內心深處的狂野渴望。城市坍塌,山巒傾頹,一切的一切轟隆隆地倒下,將他掩埋其中。他想要……不!不行!沙弗萊拚命從廢墟中挖出殘存的幾分理智,他迅速將床單扔進髒衣簍,用力關上衛生間的門,大步來到智控麵板之前,將通風調至最大。但身體已經誠實地給出了反應。沙弗萊正處在最血氣方剛的年齡,他平時清心寡欲,連自瀆都很少有。但偏偏因為這點,常年被壓製的渴望突然冒出頭來,就成了讓人難以招架的猛烈。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被調動起來。沙弗萊知道,這一次無論如何他都沒辦法忍過去了。他猛地拉開抽屜,找出抑製劑的藥瓶,幾乎要把小小的白色塑料瓶捏碎。兩顆抑製劑下肚,隻過上幾秒鍾當然不會起什麽作用,但沙弗萊已然硬到發疼了。他焦躁地踱步幾圈,最終邁進衛生間,砰的一聲關上了門。智能管家震驚了。殿下看樣子竟然還沒有完全滿足,那可是整整三個小時啊!整整三個小時!都還沒做夠嗎!皇子妃的身體現在還好嗎?不會被折騰壞吧?照這樣下去,它是不是可以開始準備迎接小殿下了!智能管家親眼見證了大皇子和皇子妃之間的關係從有事漂流瓶聯係,到皇子殿下主動聯係白塔,到經常抽空跑去白塔,再到把皇子妃接到皇宮,兩人共處一室的全過程。全程曆時短短一個多月,簡直就是突飛猛進的發展!十多年來的情誼終於在此刻開花結果,智能管家激動地流下了兩串賽博眼淚。看來它得多收集些早教資料了,小殿下會是他照顧的第一個嬰兒!智能管家的程序瘋狂運行,分針轉過半圈,在這一刻跳過零點,新的一天在夜幕中到來了。沙弗萊坐在馬桶上陷入沉思。衛生間裏滿是濃鬱的雪莉酒味道,信息素的濃度已經達到了頂峰,無言地訴說著欲念和渴求。沙弗萊不願去看紙簍裏的紙巾,他從小就接受著最為良好的教育,知道那是每個人都會有的正常生理衝動,沒什麽好羞澀的。隻是真正讓他羞愧難耐的,源自腦子裏的畫麵和想法。沙弗萊無法控製住身體反應,正如他無法控製住自己去想方才還躺在他床上的少年。他可以想著任何一個人的樣子去解決,但絕對不能是陳念。……那是他未婚妻的弟弟。沙弗萊將臉深深地埋進掌心。他很難不去思考其中的含義。沙弗萊不是傻子。從他第一次嗅到陳念信息素的時候,就已經有所預兆了。他記得陳念俯身在噴泉水麵啄飲的澄澈模樣,記得陳念宴會上挽著他手臂故作嬌羞和溫婉,也記得他揭開陳念身份時,少年的淩厲和咄咄逼人,晚香玉的氣息更是如影隨形,出現在每個旖旎夢中。每個畫麵,他都清楚記得。沙弗萊從來沒意識到,短短一個月,竟然能讓他留下那麽多特別的記憶。全都是關於陳念的記憶。他做了二十四年來最大的一件錯事。無可原諒的錯事。他……對陳念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沙弗萊深吸口氣,他將頭低得更深,十指從鉑金色的發根間穿過,絕望地用力抓住,想要讓疼痛把奔向深淵的心拉回正軌。然而哪裏是那麽容易的呢?沙弗萊從未像今天這樣清楚意識到,原來自己是個卑劣到無可救藥之人。他背叛了陳詞。也對不起陳念。更辜負了兩兄弟對他的信任。——他對最不能動心的那個少年,動了心。.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縫隙裏透出,陳詞皺了皺眉頭,無聲地睜開雙眼,就看到傅天河近在咫尺的睡顏。陳詞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自己是在火柴棒的營地。alpha微張著嘴,睡得無知無覺,像個小孩。事實上陳詞很多時候都覺得傅天河就是個大小孩,雖然他比自己還要大上三歲。就算睡覺,陳詞也不見他把義眼取下來,按理說義眼片都需要每晚悉心保養,才能保持清潔度,避免眼部發炎感染。昨天他們從莫姆手中救下拉爾營地的所有人,雨下得實在太大,他們沒辦法回去,傅天河就騎車帶著他來到這裏,暫時避雨。一夜過去,雨已經停了,天空重新晴朗起來。陳詞無聲地坐起身,隻鋪一條被子在地上睡還是太硬了,他的背有點痛。外麵仍舊安靜,大家累了一天,饑寒交迫,好不容易重返營地休息,自然不會起那麽早。陳詞蹬上鞋,站起身來,他稍微整理地上的被褥,火在半夜就熄滅了,他們濕透的衣服也都已經烤幹。陳詞穿好外套,有點餓了。他翻開兩人的背包,從裏麵拿出速食食品,煮起早飯。香味逐漸冒出,傅天河鼻子抽動兩下,醒了。他翻了個身,就看到陳詞盤腿坐在地上,正在做飯。“早。”alpha聲音有點啞。陳詞:“早。”一睜眼就有飯吃的生活實在太幸福,傅天河爬起來,揉著眼坐到陳詞對麵。兩人吃過早飯,他們沒有太多交流,但彼此根本不覺得尷尬。“走吧。”陳詞站起身,將吃完的空餐盒放到一邊。傅天河明白他的意思,點頭應了聲好,他也穿好自己的那身衣服,推門出去,營地外麵果然沒多少人在。趁著大家都在休息,傅天河推著摩托車,帶上陳詞和機械核心,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拉爾營地。他們沒有和任何人告別,包括火柴棒,昨天和拉爾聊過一陣,陳詞也確定之後警惕起來的營地不會有太大的麻煩。這隻是旅行生活中的一個小插曲,對拉爾營地而言,他們是恩人,也應該是偶然的兩位過客。經過三個小時的車程,傅天河騎著摩托車,帶陳詞回到了cpu側室。他們已經比原本的旅行計劃耽擱了一天,回到旅店之後立刻退了房,帶上所有行李,前往下一站的目標:生產車間。陳詞從拉爾口中得,知此處有專門賣軍火給拾荒者的商人,他本來挺動心,想買幾盒手槍子彈放在身上備用。但轉念一想,他根本不可能帶著武器通過辰砂內部的安檢。陳詞幹脆將那把沒了子彈的手槍留在了拉爾營地。中午十二點,兩人乘坐中央電梯,到達了位於中上層的生產車間。照例是先找個合適的旅店,陳詞和傅天河各自在房間裏休息了一會兒,在辰砂內部就不用擔心什麽下午陽光炙烤的問題了,他們於兩點半出發,探索這附近有沒有什麽有趣的地方。說來也巧,陳詞最初做旅行計劃時,定下的第二站就是生產車間,如今他們收獲了八十多枚機械核心,正好也能在這裏出手。傅天河和陳詞商量過後,決定先賣掉七十個,剩下的留在手中,自己做些研究。兩人花了一下午的時間尋找當地黑市,最終在一家成人用品店發現了入口。七十枚機械核心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弄到的,老板看到他們打開箱子,眼睛都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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