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今天也很想上第一節 課,無論三分鍾熱度還是持之以恒的性格,人在下定決定的第一天,總是充滿迫不及待的動力和期望。要不要把沙弗萊叫醒?他正在遊戲中,突然被外界喚醒,不會對腦子產生什麽負麵影響吧?陳念思索著,目光在沙弗萊身上掃過,突然滯住了。alpha端正地平躺在床上,他胸膛結實,隻穿一件薄薄的白色襯衣,柔順的衣料被如實地撐起,貼合身體線條,也就能夠清楚看到鼓出來的兩點小尖。陳念發誓他真的沒有故意去看,都怪白襯衣,實在太透了。陳念自詡在夜總會裏見過無數alpha,年輕的、年長的、醜的俊的都有,各種性格各種信息素的味道。他遊走在眾人身邊,給他們貼上不同的標簽,填滿自己腦海中的收藏架。在辰砂頂層陳念更是見到了許多高質量alpha,古德斯冷峻,貴公子安東尼奧,紀逸楓知性,楚潯溫和,都是一頂一的帥哥。但他仍然會被沙弗萊給帥到。那雙紫羅蘭色的眼睛總讓人想起幽暗礦洞裏的珍貴水晶,他輪廓深邃鼻梁高挺,卻有因骨子裏的本分絲毫不顯得鋒利,如沉靜雕塑一般不含攻擊性,隻會讓人驚歎造物主的偏心。至於身材更挑不出毛病,黑褲包裹下的長腿比例完美,陳念曾撞上過沙弗萊的胸膛,很結實地撐住他震動的身體,如今再度展現在他眼前。平日裏的大皇子沉默可靠,私底下的沙弗萊失去發膠,頭發蓬鬆而卷曲,讓陳念想到毛茸茸的小狗,有一點……可愛?而佩戴著銀色神經適配器,被束縛帶緊緊捆綁在金屬椅上時,又是那麽性感。陳念盯著那抹若有若無的深色看了兩秒,視線才繼續向下。沙弗萊解下了腰帶,褲腰間的扣子也鬆開,隻有拉鏈拉著,隻需要壞心眼地輕輕一拉,alpha就會陷入極度尷尬的境地。謔。陳念伸出手——半天都沒見陳念有什麽動靜,沙弗萊終於按捺不住心中螞蟻爬似的瘙癢,在這一刻摘下神經適配器。就看到陳念盯著他下麵,伸手過去。沙弗萊:?!?!?!陳念將沙弗萊的有些淩亂的襯衣下擺扯回原位,蓋住露出的小片肚皮。他注意到了這一瞬沙弗萊身體的驟然緊繃,扭過頭,就看到對方已經摘下了神經適配器。“喲,終於舍得登出了?”陳念神情坦然,他這幾天非常想做那檔子事不錯,但可還沒饑渴到挑逗哥夫的地步。剛才他隻是看沙弗萊露著雪白的肚皮,想給他遮一下。對上沙弗萊既震驚又驚慌的眼神,陳念一愣。“你別多想啊,我可什麽都沒做。”陳念立刻攤開雙手,以示清白。“沒有,我什麽也沒想。”沙弗萊失口否認,隻是欲蓋擬彰般夾緊雙腿。他佯裝無事發生地清了清喉嚨,坐起身:“怎麽了?突然來找我。”陳念眨眨眼,乖巧叫了聲“老師”。沙弗萊這下想起來了,他今早答應陳念,要教他使用精神力。楚潯是沙弗萊為陳念挑選的文化課老師,紀逸楓是陳念自己找來的博物學老師,而他則是毛遂自薦的精神力老師。沙弗萊立刻把答應白給櫻桃的上線承諾忘到了一邊,陳念想學習,他當然得教。“關機。”沙弗萊先將智能管家關閉,保證兩人的秘密教學不會有泄漏的可能。陳念還坐在床邊,沙弗萊就從另一側起身。他趁著背對陳念的功夫,默不作聲地伸手向下,摸到到自己外褲的扣子開著,立刻把它係上。“沒有打擾你吧?”陳念明知故問,“你和朋友有約嗎?要不我換個時間再來?”這話聽起來茶裏茶氣,沙弗萊自詡並非那種毫無判斷能力,會被輕易騙過的鋼鐵直男,但麵對陳念,卻生不出丁點反感:“沒事,不要緊。”陳念:“需要我準備什麽嗎?”沙弗萊:“不用,保持心情平靜就好。”“還沒問過你現在的水平如何。”沙弗萊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和陳念保持著適當的禮貌距離,“之前有嚐試著用過精神力嗎?”“小時候我根本沒覺得自己會是個能有精神力的人,遇見陳詞之後,看了他的日誌才知道有這一回事。”陳念直到現在隻用過兩次精神力,一次在夜總會的小巷裏,他幫著從牆上跳下的傅天河短暫控製德雷克。另一次同樣在夜總會的後門,他的突然辭職惹怒了老板厲紓,保安前來圍堵,他借助精神力的掩護,成功突圍。“這樣吧,你先把精神力釋放出來,讓我看看程度。”沙弗萊略微遲疑,還是道,“可以躺在床上,畢竟用這玩意還是蠻累人的。”陳念聞言也不扭捏,徑直躺到了沙弗萊的床上。大皇子的床又大又軟,舒服極了。床絕對是一個人生活中最私人的領域,信息素的味道沾染在枕頭,被子和床單上,無形之中,雪莉酒的清甜已然將他層層包圍。陳念忍住想要滾一圈的衝動,隨口道:“這才第一天上課,老師就把學生教到床上去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明知道陳念是開玩笑故意打趣他,沙弗萊還是忍不住耳尖發熱。沙弗萊拖動椅子,坐到陳念一扭頭就能看到的地方。陳念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心平氣和,隻是alpha的信息素時刻侵擾著他,不免分神。沙弗萊和他的適配性很高,而且信息素還是他喜歡的雪莉酒味道。陳念過了一分鍾才靜下心來。他努力呼喚沉睡在意識中的力量,將其激發,伸展蔓延出去。所見仍是一片黑暗,眼皮擋住了所有光線,但整個房間卻在他腦海中逐漸有了輪廓。他的精神力正在感知四周。然而很快,難以言說的疲憊就湧上全身。宛如一口清泉就此枯竭,隻能默默沉寂在地底緩慢積蓄能量,等待下一次泉湧。沙弗萊將周圍的能量變化感知得一清二楚。陳念的精神力和陳詞非常像,或者說兄弟倆本來就擁有著相同的力量源泉。雖說隻不過初步感知周圍,陳念釋放出的精神力強度仍讓沙弗萊驚訝。要知道陳念和陳詞相遇不過一個多月,短短一個月的練習就能有如此程度,陳念的天賦非常之高。現在沙弗萊可以確定,如果陳念持之以恒地多加練習,必定能達到和陳詞相同的高度。屆時皇家秘密檔案上擁有ur最高評級的,將是這兄弟倆。“很不錯。”沙弗萊不吝誇獎,“很多人練上兩三年才能有你這個程度。”陳念欣喜道:“真的嗎?你可不要為了哄我開心,故意騙我啊。”“不會,都是實話,很多人剛開始隻不過是感知比旁人敏銳一些,根本做不到精神力外放的程度。”沙弗萊這樣說,更讓陳念堅定了一定要好好練的決心。“今天第一次上課,先不要上強度,打好基礎最重要。”沙弗萊回想著自己剛開始學習精神力的那些日子,如今數年過去,他已經從初學者成長為了足以擔任老師的程度。“精神力究竟是什麽,這一問題已經困擾了人類千百年,直到現在我們仍然沒能研究出它是怎樣的存在,隻能確定是某種源自心靈的力量。”“每個人都有這種能力,在它相當微小的時候被稱作直覺或者第六感,隻有當能量達到了某一閾值,才會以精神力的形式顯現出來。”很多事情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楚的,並且文字的表達能力也有限,陳念按照陳詞給的指南練習,步調還是有些太快了。而沙弗萊從小就接受著最為正規的係統學習,再加上數年來的一些感悟和領會,第一堂課的內容和程度恰到好處。沙弗萊給陳念親身做示範,他的精神力引導著陳念,幫助少年更好地將其凝實。“對,就是這樣,想象你的靈魂正漂浮在空中,化身為這片無形之物,充斥周圍的每一寸空間,你能穿透牆壁,地板以及一切有實體的東西,並在意識中勾勒出它們的形狀輪廓。不就是發呆走神嗎?這點陳念最擅長了,他從前在學校上課,最常幹的除了睡覺,就是魂飛天際。大腦盡力放空,能感知到的事物反而更多了,一股能量試探著靠近,溫暖而厚重,在相互觸碰到的瞬間,激起讓陳念渾身戰栗的奇妙感受。仿佛神誌都就此交融。這是……陳念有些驚訝,好像通過這短暫的接觸,他們感知到了彼此的靈魂。沙弗萊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不住收緊,和初次練習得陳念不同,他早就和太多人有過精神力方麵的接觸甚至對戰,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從內而外地顫抖喟歎,甚至想要將那股還孱弱的精神力包裹起來,用自己的能量將它溫養。這絕對不是正常狀況,就像……就像很多個晚上,他在旖旎夢中嗅見晚香玉的隱秘暗香。隻是無論再怎麽驚慌震撼,沙弗萊也不能表露出絲毫,現在的他,是負責教授陳念精神力使用技巧的老師。他穩住自己的精神力,耐心引導陳念以另一種方式認識這個世界。直到明顯感知到對方的力不從心。沙弗萊動作輕柔,卻不容拒絕地推著陳念的精神力回去。力量徹底收回的那刻,陳念睜開雙眼忍不住喘息。這和勞作後的身體疲憊全然不同,精神層麵的倦意順著每一根神經入侵各處,讓他隻想癱在床上,連手指頭都不想抬。怪不得沙弗萊事先讓他躺下。“今天就到這裏了,接下來如果有時間,每天晚上我都會陪你練,咱們每次都像這樣恰好把精神力消耗完,類似肌肉增長,精神力也會有一個超量恢複的過程,每次多恢複一點點,長此以往下去就能逐漸增多。”陳念懶懶地應了一聲,他的嗅覺已經適應了雪莉酒香,興許是精神疲憊,讓身體的本能反應占據上風,渾身都有點發熱。難道發熱期要到了?可他幾天前才注射過抑製劑。以陳詞身份居住在頂層的另一個好處在於,陳念實現了抑製劑自由。他的情熱來的猛烈,必須要用最優質的抑製劑,價格極度昂貴,每個月的工資除去薑岱的醫藥費和日常開銷就隻夠買兩支的。而現在他可以隨意自我安撫,不用再顧忌著會不會玩得過火,陷入情熱,少了心理負擔,身體上就會更加敏感。當然手頭缺少輔助用具,也很少能爽到極致,找個機會得把小蘑菇也弄上來。陳念知道自己不適合再躺在沙弗萊的床上了,但他實在動不了,甚至都想要徹底沉溺在這片酒鄉,尋找味道產生的源頭。沙弗萊的手腕震動一聲,他低頭看了眼,是白給櫻桃發來的消息,問他怎麽還沒上線。陳念聞聲扭頭:“有事要忙嗎?”“遊戲上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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