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農馬變化感到最吃驚的,自然莫過於阮秋章,他走近農馬後,兩眼上下仔細打量著,越看越覺得眼前的農馬有些陌生。農馬的麵貌依舊,沒有一絲的改變。但他的氣勢卻完全改變了,以前的農馬不管本事再高,鬥誌再頑強,他給人的感覺了不起也就是一種強悍不屈的威嚴,並沒有那種令人瞧著畏怯的氣勢。但是現在,他的氣勢,就連阮秋章的心中為之震撼,若不是知道農馬無害,他和幾個丫頭還真不定會畏懼農馬。打量了農馬好半天,在被農馬的氣勢震住時,阮秋章突然間感覺,農馬真的長大了。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傻愣愣的青澀少年了,六年時間的磨練,已讓他蛻變成一個足以影響正道的人物。一想到這,阮秋章心中難免有些酸楚,即使是他,也要花了將近三十年時間才能在趕屍界立足站名,但農馬隻是用了不到六年時間,成就就遠遠過了他,這多少有些令他覺得有些嫉妒。“師父。”農馬昏睡半個月來,出口的一句話便是叫聲“師父”。聽到這聲叫喊,阮秋章心中立時豁然開朗,不管農馬變得如何,他始終是自己弟子,始終是世人皆知的阮秋章弟子他的成就,同時也代表著自己的成就,自己居然嫉妒於他,實在有些可笑。“感覺怎樣?”掩飾住心中那份尷尬,阮秋章笑著問道。愣了愣,農馬回答:“弟子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農師叔,你已經睡了半個多月了。”南宮雪搶言,兩隻水靈靈的眼睛不住打量著農馬,她現在對農馬這個崇拜已久的師叔,可謂是充滿了好奇心。“半個多月……”農馬有些迷茫,自己竟然睡了這麽久。沉默一陣,農馬突然猛地抬起頭,問阮秋章道:“師父,夏方天呢?”“他……”阮秋章微微一怔,抬手指著不遠處一個新墳,道:“他在裏麵。”本以為農馬會十分吃驚,卻不想他隻是微微一愣之後,自言道:“原來我那個夢是真的。”“別這個了,你的身體感覺如何?有哪裏不對勁嗎?”阮秋章可不管農馬與夏方天之間恩恩怨怨,現在人都死了,這一切就該結束,眼下最重要的是農馬的身體。農馬聞言活動活動手腳,越動他的眉頭就皺的更緊,動著動著,他突然跑到棚子外,一個人耍起了“天門功”。看著農馬熟練的耍著“天門功”,阮秋章不由有些感歎,這有多久沒有看到農馬耍起“天門功”了?曾經熟悉的情景,卻不想早已忘卻,人生在世,總是這般的撲朔迷離。正當阮秋章歎氣感歎時,耍弄這手腳的農馬突然停了下來,一掌對著樹林方向,挺而不動。也就停頓了幾秒時間,眾人正感覺奇怪,突聞農馬一聲斷喝,手掌之間一道紅光閃起,“咚”的一聲響,眾人清晰可觀,在一瞬間,從農馬手掌中射出一團紅色真氣,再眨眼時,遠處已經倒下了好幾棵大樹。眾人吃驚了,這等功力跟功法,他們之前見過一次,那是農馬在無意識之下殺死夏方天的一招,想不到清醒過來後農馬已然掌握,這實在不得不叫人驚奇。“馬,你……”阮秋章吃驚,是因為他見過農馬的五叩之術,但這一招卻不是五叩中的任何一招,本以為這是農馬無意識打出的亂招,卻不行醒來後農馬能夠輕易掌握,這就明,這是農馬的新招數。“這……大概是六叩!”農馬看著自己的手掌,臉上也有些驚疑,這是他在睡夢中夢到的招數,卻不想原來真的能施展出來,且威力十分驚人。“六叩?!”眾人聞之一震,想不到這一招就是六叩之術。阮秋章吃驚細想,若守龍一族要在擊殺同樣擁有五叩之術的族人後才能擁有十叩之術,但為何農馬在失去意識後也能打出六叩?這到底又是怎麽回事?“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我敢肯定,這就是六叩之術。”農馬如此肯定,也是跟他那個夢有關,在夢中,他夢到許多的事,許多以前未曾接觸,也未曾見過的事,這六叩之術,隻是其中的一。“那你能打出十叩嗎?”阮秋章到底經驗老道,一就出最關鍵之處。農馬聞言一怔,想了半天,搖頭回答:“我隻學會這六叩。”“什麽?你不是吸取了夏方天的…….的功力了嗎?怎麽隻學會了六叩?”阮秋章有些糊塗了,到底守龍一族族人之間的關聯是怎樣的一種情況呢?“弟子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弟子感覺身體好像變化很大,動作比以前更敏捷,功力更深厚,身體更強壯了。”“哦,這麽的話,農師叔現在比以前更厲害了吧?”南宮雪問道。農馬揮了揮手臂,笑道:“我感覺肯定是。”“唔,那是再好不過了,你半個月隻進粥水,想必現在也該餓了,等你吃過了飯,休息完畢後,咱們馬上啟程追玄素兄他們,你能受得了嗎?”“嗯,沒問題。”農馬頭應道。有三個丫頭在,飯菜很快就端了上來,大口的吞咽著飯菜,農馬聽著阮秋章細細道出他這半個月來的變化,不過,農馬的反應有些出乎阮秋章意料之外,他就像早就知道一切的經過一般,既不驚訝也不驚奇。飯後,天色已臨夜幕,阮秋章想了想,道:“這些天咱們折騰不,今晚就好好休息,明早一早動身,絕不能在拖延了。”“弟子明白。”“嗯,那你好好休息吧,師父今晚就睡在廳上,有事叫一聲。”著,阮秋章走出臥房,坐到椅子上靜心打坐歇息。臥房中,農馬靜靜看著張露,無言而對。深夜,阮秋章和三個丫頭已經睡下,農馬走出木屋,手中提著一壺酒,來到夏方天的墳墓前坐下。自個大大喝了口酒後,農馬將酒壺的就都淋到夏方天的墓碑上,歎了口氣,沉聲道:“夏兄弟,那天我雖失去了意識,但所生的一切,我都在夢中看得一清二楚。”“我明白,其實你也不願跟我進行這場宿命之戰,不過,要對付道屍,卻非得你我兩人中有一個得到完整的叩術不可,到現在,我才知道,原來守龍一族的這個規矩,是為了道屍而衍生而出的,擁有叩術的族人同時相鬥,不是為了讓強者更強,不是為了一己的私欲而進行,而是為了對付道屍。唉……”“公子。”正當農馬唉聲歎氣時,背後一聲久違的幽聲想起,回頭一看,正是柳雪涵從屋子裏飄了出來。“柳姑娘,你的傷如何了?”農馬站身而起,靜靜看著柳雪涵,臉上充滿了擔憂之色。“已無大礙,公子請放心。”柳雪涵當日冒險出來呼籲農馬,被陽光照到後,她的魂魄其實受到了不的創傷,不過她的根底厚,靜修幾天後,已然恢複了不少。沉默了一下,柳雪涵淡淡問道:“公子,你真以為夏方天不願跟你爭鬥?”“嗯,以前,連我也以為他隻是為了自己而戰,但是,當我身體裏流著他的血液後,我方才明白,其實他追求的是自我,而不是世人俗欲,跟我進行宿命之戰,或許他是為了自己,但是,如果是我死在他手上,我相信他也會去麵對道屍!”“……”農馬的回答令柳雪涵有些動容,沉默一下,她幽幽道:“公子,宿命既無法逃避,那就順其自然吧。”“唔,我明白的,讓你擔心了。”以前,張露是農馬心靈上的支柱,現在支持他的是柳雪涵,很多時候農馬不經想,如果連柳雪涵也出事了,那他還能不能再堅持下去?這一夜,農馬沒有安寢歇息,他與柳雪涵長淡一夜,直到天色微亮,柳雪涵這才起身回到了靈牌之中。剛一回木屋裏,迎麵就看到阮秋章一臉不悅,語中帶怒:“熬夜了?”“是…是。是弟子叫柳姑娘陪弟子的,請師父別怪罪她。”農馬有些慚愧,柳雪涵夜間幾次三番勸他歇息,卻都被他拒絕,結果一談就談到了天亮。不過這半個月來他也睡夠了,根本就不覺得累。“哼,現在離道屍找上你的時間越來越短,為師勸你還是把這事放在心中為妙,你別太看了道屍。”“弟……弟子明白。”“算了,反正今兒就要啟程,我也懶得你,吃罷早飯,咱們即刻動身吧,這裏就交給丫頭她們吧!”吃過早飯,師徒倆準備就緒,跟三個丫頭辭別後,便拍馬飛奔而去。現在對於他們來,時間已經所剩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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