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手了!雖然勝率不大,但風險顏格早已知道,當即拉開□□保險栓,又拿出了欲望舞鞋,正要打算中門對狙的時候,旁邊突如其來的一聲如同玻璃破碎的響動打斷了裏昂的手。是直麵意義上的“斷”,他的手,從手腕處像是被某種鋒利的弦一樣切斷了,帶著白色的手套落在了地上……切口卻沒有血液。“喂,雖然已經是一塊死肉了,但你再碰他半分我就隻能向狄安娜帶一盒骨灰回去交差了。”一聲拖長的、帶著少許不悅的散漫聲音隨著一聲玻璃破碎的響動從側麵很近的地方傳來,與之同時降臨的,是一聲尖銳的、如同拉鋸一樣的小提琴音。黎鴉出現的方式非常奇特,撕開空間直接站在了裏昂和顏格中間,並且馬上回過頭打量了一下已經掏出了搶和高跟鞋準備中門對狙的顏格。隨後,黎鴉彎起眼,說道。“嗨,要不要唱一次第二樂章試試?主角是我哦。”顏格一挑眉,下一刻,他忽然發現自己的嗓子不受控製,一開口,便唱出了傳聞中的“第二樂章”。“第二位樂師來自北方,沙海裏尋水夢中拾荒。情婦的腸子震碎門窗,瘋子的笑話無人回想……”--------------------作者有話要說:格格好呀,長得帥又體貼,會做飯帶孩子。娶他一個,能cos出整個紙片人老公界和老婆界…………第二樂章自有技能“役者”。可以儲存不同能力的“角色”,適當的時候拿出來切換到角色。比如小醜joker的角色,顏格可以保持詭異的平衡感,又因為本來就瘋,所以精神輻射的壓製幾乎無效。再比如紙新娘鄔雲,可以折紙人,讓紙人活動一段時間。是個理論上隻要他精神夠強悍,可以cos所有人能力的bug技能。也許這就是copy忍者吧(不第五十七章 絨花娘娘“第二位樂師來自北方,沙海裏尋水夢中拾荒。情婦的腸子震碎門窗,瘋子的笑話無人回想……”乍一聽荒腔走板的樂律不期然地灌入耳中,立即便蓋過了顏格口中的人聲, 每一句的結尾,尖銳的尾音像是鋼筆的尖頭滑過耳膜,炸開的神經線迅速糜爛, 由迅速延伸出詭麗的枝條。比之前被動的接受引導有所不同, 顏格發現自己能接受這突如其來的音樂, 理解它,適應它, 然後……演繹它。他張開雙眼, 看向正麵受到黎鴉的演奏而越發混亂的裏昂,他雙眼血紅, 張開手, 兩把銀亮的手-槍落在掌心, 口中發出不似人類的聲音。“我是……英雄,我戰勝你,這是必然”一股死亡的氣息比他的槍響更先降臨,開槍之後那顆子彈幾乎沒有時間的概念,宛如在人類無法反應的時間段裏完成了一次空間躍遷。下一刻, 顏格聽到了黎鴉手中虛撥的琴弦有那麽一瞬間發出了不正常的顫音。命中心髒。一瞬間,顏格想起了那些被一槍打成死物的紙人,微微張開口。“黎”然而黎鴉隻是輕輕向後仰了一下,即死之槍並沒有湊效,而是笑了一下, 略略提起了幾分認真。“然而所有的‘英雄’,終場時, 都將奏響哀歌。”他話音一落,四周的陡然響起了g大調的沉重鋼琴回響,而裏昂槍口在冒出了火花後,就仿佛進入了一幕啞劇一般。他的聲音,他的槍響,一切的一切,都融入了一場大型交響樂裏。顏格微微震動的瞳孔中,映出黎鴉的的側臉。……他一個人,就宛如一支交響樂團。“概念擴張萬物終死,這一曲……就給你取名《英雄落幕》吧。”隨著最後一個音符落下,英雄落幕,空間接入現實。裏昂在這一場奇特的交鋒裏垂下了頭顱,雙眼再次被細線自動縫合上,他站在那裏,宛若沉眠。“顏格!”蕭怡的叫聲傳過來,顏格才發現自己的身體能動了,他轉動眼珠,對上其他人駭然的表情,發現自己看到了每一個人每一個表情引發的肌肉、骨骼的移動,並且本能地在心裏模擬起了自己如果模仿,會不會完美複刻這一些。除了黎鴉。骨骼發出一陣陣怪響,顏格一下子掙開束縛,朝黎鴉跑了兩步,但很快觀察到他的怪異。好像他在發現自己似乎有點擔心他之後,眼睛微微發亮,之後表情迅速頹靡,一副搖搖欲墜等他來扶的樣子。顏格:“……”顏格徑直從他身側走了過去,對m82的人說:“裏昂被他解決了,你們是要回收還是?”賀明呆呆地看著這一切,尤其是觀察了一下顏格,發現他的氣質不同以往,表情裏露出少許失落。走過去試探了一下,確定裏昂暫時陷入了沉睡,長出了一口氣道:“多謝黎先生,這一次我們技不如人,希望下次還能有合作的機會。”裏昂拖的時間比他們想象得要久,此時已經過了淩晨四點半。或許是今晚沒死人的緣故,烏鴉並沒有來清掃現場,整個紙人巷彌漫著一股燒焦的味道。“……我開始懷疑,你現在到底算不算人了。”等m82的人把裏昂帶走後,顏格才開始繞著黎鴉觀察起來,他毫無疑問地受了子彈的貫-穿傷害,但傷口和上次在汀西大樓天台時的一樣,傷口急速愈合,僅僅流了一點血。“第二階之後,你的第一樂章技能會變成自發性的東西,無需再唱出來,力量大增、瞬移、自愈都會成為固有的‘屬性’,而石化則是轉為精神輻射的壓製,無需再等到夜晚才生效。”顏格晉階了之後,黎鴉好似說話就沒那麽多禁忌了,隨口道:“不過這些力量都不如‘概念擴張’,好好研究你的自有技能,學會活用它,你可以像我一樣強。”話是這麽說,你一臉自豪的樣子讓人不爽也是真的。顏格看了一眼他流血的心口,道:“你不疼嗎?”“放心,我感受不到‘痛苦’。”黎鴉打住話頭,回憶了一下,否認道,“我收回這句話……你剛才唱歌的時候,我還是感受到了痛苦的。”顏格:“……”黎鴉:“我還是第一次聽人把《伶王悲歌》唱得像一首原創歌曲。”顏格:“…………”黎鴉:“你說話聲音明明還挺好聽的,為什麽唱腔能這麽天馬行空,我竟沒聽過這種唱法。”顏格:“我告訴你一個秘密。”黎鴉洗耳恭聽。顏格:“我從來沒建立過擇偶觀,但今天我想把搞音樂的先排除在外麵。謝謝你的幫助,希望我們今後仍然保持著純潔的商業合作關係。”……回到老瓷街的時候已經到了將近早上六點,這一夜的疲憊也都湧了上來。隻有黎鴉精神奕奕得像個夜貓子,歪纏了一路,到老瓷街的時候才不得不暫時離開一會兒,要回去拿自己心愛的小提琴,然後就過來加入同居。“是群居。”顏格強調。“一樣的,我覺得我們需要修複一下關係。”他說。蕭怡飽受折磨,一路上皺著個臉,幾次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跟顏格說,好孩子別和沙雕走太近,會被傳染病毒的。顏格深以為然,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紙人巷的事,回去的路上,就發覺四周的環境有點怪。“……為什麽每一家的房門都打開了?”他記得,走的時候,這條街上臨街的房子都是關住的,莫非是戴承澤來搜集過物資了?抱著這樣的疑惑,顏格回到了老瓷街32號,由於走之前把門神畫交給了戴承澤,所以開門也隻能讓他來開,便用力敲了敲門。“誰?!”裏麵傳出戴承澤恐懼的聲音。顏格覺得不對,馬上道:“是我們,發生什麽事了嗎?”“你們終於回來了!”戴承澤在門後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把門神畫輕輕摘下來,連忙打開了門讓他們進來,然後看了一眼老瓷街左右,又很快把門關上,將門神畫貼好。顏格看了一眼坐在院子裏、耷拉著腦袋的顧鯉鯉,問道:“是昨天晚上發生什麽事了嗎?”昨天走之前一切正常,即便有情況,那也是他們昨晚去紙人巷才發生的事。“……昨天你們下午五點左右出的門,我看天還沒黑,就去附近搜羅了一些食物回來,然後就按你的囑咐把門封上了。”戴承澤一臉恐懼地講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昨晚天黑之後,顧鯉鯉一臉苦色地在正堂寫作業,順便等飯吃。作業寫到一半的時候,忽然聽見有個女人在門口哭,她本來想去叫戴承澤看看是不是有流浪的人類誤入了這附近,但一直陪著她寫作業的英短招財貓卻忽然站立了起來,眯縫著的眼睛盯著門的方向,跳下桌子蹲在了門後。顧鯉鯉的保姆活偶隻離開過她一次,那還是她走失被青眼活偶撿到的時候,被同車的小男孩丟到了路上以至於失散了一段時間,之後便幾乎形影不離地照顧她。像這樣主動離開她還是第一次。她好奇之下,就跟著走到了門口,緊接著就聽到門外女人的哭泣聲停下了,用一種特別輕柔的語氣問道“屋裏有人嗎?”女人的聲音特別軟,特別親和,就像媽媽一樣。顧鯉鯉仿佛感到被泡在溫泉裏一樣,有一隻無名的手的捂住了她的警戒心,不由自主地開口道:“你是誰呀?”女人欣喜地說:“我是一個做絨花的花娘,不小心在這裏迷路了,可以讓我進屋嗎?”顧鯉鯉仿佛被蠱惑了似的,剛一碰到門,就被屋門上的門神畫反彈了開去,一下子恢複了清醒。她抱住招財貓,怎麽都覺得屋外的女人不太正常,一邊後退一邊說:“我家裏住滿了人啦,沒空房子了,你有困難找警察叔叔吧。”女人試圖敲了敲門,但好似也被門神畫反彈到了手,聲音委屈道:“我隻是來找我的阿郎的,你是我的阿郎嗎?”“我還是個孩子呀!”這女人好像有些認知障礙,分辨不出來小孩和成年男人的區別,顧鯉鯉毛骨悚然,一路跑去廚房找戴承澤。戴承澤拿著鍋鏟出來,一開始不明所以,緊接著他也聽到了女人嗚咽的聲音,伴隨著抓撓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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