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吸了吸鼻子:“你說你不好意思麵對他是騙我的不成?早知道他來,我便不來了!這午飯是人人都能給你買的,我真是多餘!”司陵哭笑不得,刻意忽略旁邊興味滿滿的祁烈,想安慰擠了食堂回來的大哥:“……呃,家花不如野花,不對,呃一枝紅杏,好像也不對……”大哥擦擦不存在的眼淚,擺了擺手:“你吃吧!你吃吧!”看著大哥落寞離去的背影,司陵聽見耳邊帶著笑意的聲音:“一枝紅杏出牆來?”司陵冷靜地把小餛飩送到嘴裏:“我亂說的。”祁烈點點頭:“不好意思麵對我?”司陵冷靜的表情出現了一絲裂痕,但仍然負隅頑抗:“別聽他瞎說。”祁烈嘴角一勾:“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也道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你可認同?”司陵不知道他一個鬼為什麽突然開始拽文,不過這兩句俗語倒是沒有問題的,隻得點頭。祁烈看他:“我昨晚夢見你說心悅於我,要我一定與你生生世世再不分……”祁烈話沒說完,那邊司陵已經被一個小餛飩嗆到,咳得驚天動地。咳得……麵紅耳赤。落回不好意思昨天沒有更新,今天補了一點字數,明天也會補一點。順便跟大家講一下下周想休息一周,最近身體很不好但排到了必讀的榜單有一萬字必須要寫所以撐著寫完,下周如果再申榜應該就是一萬五的字數了我肯定是寫不完的,所以索性不申請榜單休息一周了,希望大家可以體諒第30章 153-159153.司陵咳了半天,好在腦子還在線,半天緩緩轉頭看祁烈:“做什麽夢,你也會做夢?”祁烈一本正經地點頭:“白日美夢。”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看起來絲毫不會因為自己說的話不好意思之類的,這副厚臉皮的樣子司陵活了兩世也修煉不來。司陵把嘴邊的小餛飩轉手塞進祁烈嘴裏:“少說些不著邊際的話。”一份小餛飩下肚,司陵晚上還要繼續寫論文。祁烈也沒打算走,不過電子閱覽室座位緊張,司陵隔壁桌的女生本來是去食堂吃晚飯了才空出來一個座位。女生這會兒吃過晚飯手裏拿著一杯冰沙回來就看見自己的座位上坐了個相貌相當不得了的長發男生。這個顏值根本沒辦法讓他從座位上離開好嗎!其實圖書館的座位問題一直以來都容易出現糾紛,期末、論文時期座位緊張,有的人占到了位置,去吃飯的時候把自己的東西放在座位上繼續占座,這是沒什麽道理的,別人如果把你的東西挪開坐下別人也沒錯。可祁烈一看就不是來學習的,他穿一身黑色繡龍紋的薄西裝,裏頭很可能是真空,從脖子到係第一顆扣子的位置露出來白皙的皮膚。頭發隨意一紮,落下來許多散發,時尚慵懶到好像在拍雜誌。154.女生小心翼翼地試探著把手裏的沙冰放在祁烈麵前。祁烈抬了抬眼皮看她。嗚,女生瞬間低下頭跟他錯開了視線。不知道為什麽被他這麽一盯渾身都不太自在,差點出了一身冷汗。還是司陵先反應過來,他這一下午雖然根本沒注意身邊的鄰居長什麽樣子,但知道旁邊是個女生,這會兒也能猜到。他連忙推了一下祁烈:“讓一讓,這是人家的座位。”祁烈來的時候這裏明明是空著的,他不解:“我坐了不就是我的。”女生被他說話的氣場嚇了一跳,而且其實他說的也沒錯。如果他也是來學習的,遇到了空的位置確實就是他的。女生連忙擺手:“沒事沒事,他說得對,那我收拾一下我的東西……”司陵飛速踹了一下祁烈屁股底下的凳子:“你的什麽你的,你又不是來學習的,占個位置幹什麽。”祁烈這次沒說什麽。他確實是不懂什麽占位的規矩,不過既然司陵這麽說,他就把座位還給女生了。女生一愣一愣的,不忘了跟祁烈道謝,坐下之後也覺得坐得不踏實,因為祁烈就站在司陵“m”“''f”“x”“y”%攉木各沃艸次桌子旁邊。他起碼一米九的身高,居高臨下地站著女生總覺得心裏過意不去,根本無心寫論文。還好司陵先開口了:“你沒事做嗎?”祁烈答:“送你回宿舍。”司陵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是想送自己回宿舍,語氣便不禁也軟了一些:“我應該要等到圖書館閉館,還有很久。而且我跟大哥一起來的,到時候他跟我一起回去就行了。”沒想到祁烈笑了笑:“你吃了我的餛飩,他不一定願意跟你一起回去。”靠!155.最後司陵還是提前收拾了東西,跟大哥打了個招呼,七點鍾就從圖書館走了。上次祁烈背著他從圖書館的樓梯上下來,司陵還隻是那個剛剛開了天眼沒多久,仍然有些逃避自己身上責任的普通樂天派男大學生。其實也沒過去幾天。這次趴在祁烈肩膀上的他卻已經不僅僅是那個男大學生了。到了圖書館樓下祁烈也沒把他放下來,司陵張了張嘴,本想提醒他自己現在可以走了,鬼使神差地沒有說出話來,又把嘴巴閉上。今天天氣很好。白天陽光不曬卻充足,晚上也不冷,微風吹過來讓人心曠神怡。司陵雙手圈著祁烈的脖子,突然想到他當時半抱著自己兩步就從醫院到了宿舍,這不是什麽通天的手段,對他和祁烈來說都再簡單不過。可現在祁烈的每一步都邁得踏實,像普通人一樣。“我這幾天想過,為什麽今世怎麽努力都看不見鬼,想來應該是前世的心願。”司陵突然開口。他說完這句,身下傳來低低的一聲“嗯”。司陵便覺得好奇:“曾經跟你說過這個心願嗎?”“嗯。”“哦。我這幾天偶爾想……”司陵說到這裏,沒再往下說。“什麽?”祁烈問。156.司陵這幾天偶爾想,他這一段時間都過得相當混亂,從遇見祁烈開始,尋求他的幫助成功開了天眼,追捕寇天,在學校裏遇到古曼童,想起自己的前世今生。好像全無章法,混亂一片,冥冥之中有什麽讓他的生活一團糟似的。但又好像有什麽穿在其中,讓這些事情一一發生,讓他不得不、必然變成現在的自己。“我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一定要成為天師,老爸經常跟我說,我是司陵家唯一的繼承人。我小時候並不排斥這件事,還覺得驕傲,後來……因為很多原因,越來越排斥這件事了,可惜司陵家到了這一代確實隻剩下我一個人,我隻有一個表姐,跟著我爸學了些看星象之類的皮毛而已。”“哪怕那麽排斥,那天看見浮鬱山上暈倒一片的遊客,我還是會沒由來地,覺得變成這樣都怪我。他們來這座浮鬱山參拜,我必須得護他們周全。”“當時還以為自己隻是單純的偉大,竟然那麽有責任感那麽有犧牲精神,偉大到有點不合邏輯了。現在想想……原來如此。”司陵三兩句話將自己身上的“偉大”說得一文不值,但這確實是他這幾天在想的。他想的東西很多,他究竟為什麽一定要成為現在這樣,就因為他是司陵浮鬱嗎?還是因為他有所謂的“正義感”、“責任心”,他分不清。“怪不得狐狸總叫你司陵木頭。”祁烈突然笑著說。司陵啞口無言:“這名字原來是他起的。”祁烈往前走,路上人來人往的。才這個時間,匆忙趕去上晚自習的,有晚課的,出去玩或者剛從外麵回來的應有盡有,一個穿著不像學生又相貌絕美的長發男人背著個男生,引得大家或多或少都偏頭看兩人。祁烈完全不在意:“兩世都在找意義,凡人活著是為了一個意義嗎?”司陵想了想:“大概是吧,那你在這個世界上不需要意義嗎?”祁烈卻笑了:“也需要吧,但我需要的比你簡單得多。”司陵問他:“比如呢?”祁烈卻不再說話。157.把司陵送回宿舍之後祁烈沒再多留,不過也給他留了一袋那天留給司陵老爸的沉香。寇天勢必不會善罷甘休的,他費盡心機複活過來,一心想要殺祁烈和司陵家的人報仇。之前他想先跟祁烈聯手,畢竟在寇天的記憶裏也隻知道司陵浮鬱手刃祁烈,將其壓在山下幾百年。沒想到祁烈竟然站在司陵家一邊,他瘋了不成。不過現在司陵家式微,他還是有機會的。一袋沉香,裏頭隻有十顆。司陵半開玩笑,問沒事的時候可不可以點來召喚他,可以的話今晚睡前就點一顆,祁烈笑著答可以。卻沒想到這袋沉香竟然真的這麽快就被用上了。司陵回了宿舍之後用自己的電腦寫了一會兒論文,可能因為今天中午在宿舍睡過一覺,到了晚上也不覺得困。紀何年最近在做實驗,經常在實驗室泡到淩晨,更有時候會直接通宵。今天是單純的等實驗數據,比較悠閑,跟司陵斷斷續續聊了一晚上。臨近十二點半,他馬上到了要記錄下一次數據的時間,放下手機拿起本子,下一瞬間聽見實驗樓裏傳來一聲尖利淒慘的尖叫。紀何年心裏猛地一跳,差點嚇出一身冷汗來。我操啊!好死不死,實驗室的燈竟然在這聲慘叫之後閃了一下。不過紀何年用很快的速度冷靜下來,不太應該啊,雖然他誌不在繼承家族事業,但還是略通皮毛。他看過這個實驗樓的風水,沒有任何問題,理論上不應該鬧鬼之類的。紀何年放下實驗記錄本揣上手機,定了定心神推門走出了實驗室。158.走廊上不知何時已經一片黑暗。按理來說實驗樓,他們樓層這個時間應該是燈火通明的,這層基本全是研究生的實驗室,這才十二點半都不到,哪個研究生就能回去睡覺了?紀何年感覺到了不對,他沒關身後的門,一隻手抓著門把手喊:“誰?沒事吧?”沒有人應答。他立刻給司陵發了條語音過去:“實驗樓這邊有點不對勁,你的腿好點了沒有?方不方便過來看……”“嗖”一聲,語音已經發了過去,因為紀何年按著語音的手指鬆開了。他話沒說完,但眼睛已經緩緩睜大,親眼看著最東邊的樓梯上爬上來一個女……鬼。總不可能是女人吧,這種詭異的“行走方式”,僵硬的四肢動作,還有機械的表情。女鬼的頭緩慢又不太靈活地轉了過來,然後死死盯住了紀何年。紀何年不怕鬼。他家在風水屆那是大拿,從小見得多了。雖然他不怕,問題是他不會抓鬼。紀何年很冷靜,他冷靜地再次抬起手機,把攝像頭對準東邊的樓梯,結果他媽的攝像頭竟然拍不到那個鬼!!!好在司陵正在失眠,這會兒消息已經發過來了:“來了。”看見這兩個字,紀何年又有點後悔。他來有什麽用啊!!雖然有祁烈給他開了天眼,但這個菜狗怕鬼怕到什麽程度了,自己也是這幾天熬夜做實驗熬得有點腦子短路了,這種事情跟司陵說幹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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