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墮變為古神後我不想努力了 作者:木魚歌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他們在鐵門口脫下防護服塞到垃圾桶裏,徐瑩瑩太小,自己做不來,紀雪汶便幫她脫。傅明州反手拉開了鐵門,身形一頓,聲音微冷,問道:“你是剛才四樓的那個護士?”紀雪汶看過去,才發現門口居然堵著一個人。聽到傅明州的聲音後,門口的那個人輕輕顫抖了一下,訥訥道:“是我……”紀雪汶打量著她道:“你不是在四樓嗎?站在這裏幹什麽?”關鍵是還不敲門,就直板板地站在門口。女生沒有說話,隻是身體抖得更厲害了。紀雪汶和傅明州對視一眼,目光緩緩下移,落在了女生握著的手機裏,她的手機屏幕還亮著,因為角度的問題,畫麵看不清楚。見大家都盯著她的手機看,女生也顫顫巍巍地抬起了手,聲音中充斥滿了恐懼:“剛才,你們走了之後,我也不知道怎麽想的,我忽然調了昨天的監控看。然後我發現……”女生吞咽了一下,喉間發出明顯的咕咚聲:“昨天的我,居然站在攝像頭下!抬著頭,盯著攝像頭朝我望!”“雖然我隻看到一秒,畫麵就變了,之後再回放也沒有那副畫麵,但我確定,那絕對不是我的錯覺!”女生的聲音尖細,其中滿是恐懼。看到那副畫麵的一瞬間,女生隻覺得自己的心髒都要停了,那種窒息感到現在都還沒散去,絕對不可能是錯覺!紀雪汶頓了頓,問道:“那你昨天有站在攝像頭下看攝像頭嗎?”女生木著臉緩緩搖頭。如果她做過,她現在就不會那麽害怕了。偶爾看一下攝像頭還正常,但視頻中的她看攝像頭的角度刻意而刁鑽,顯然是故意的,女生確信,她昨天絕對沒有這麽幹過,昨天她甚至都沒有特別關注過攝像頭!想到此,一股寒意從腳底板升起,瞬間溢過全身,直衝天靈蓋,逼的她打了個寒顫。女生結巴地問道:“我、我是不是被那些人傳染了木偶症,所以才會出現那些奇怪的症狀?”紀雪汶沉吟道:“你應該是染上了木偶症,但並不是四樓那些人傳染給你的。”女生茫然地看著他,紀雪汶解釋道:“就在剛才,我們發現了一點,木偶症極有可能是通過鏡像傳播和加重的。”“比如說照鏡子、看水麵、對視等,你仔細觀察的話,都能看到在倒映出你的那一瞬間,你的倒影有變化,並向你逼近了一點。”“不過,我一開始隻以為倒影會變化,沒想到昨天的監控都會有反應。或許,我們還要考慮一下監控、照片等。”女生不懂,困惑地看著他,在與紀雪汶的眼睛對視的一瞬,又陡然打了個激靈。想起了紀雪汶的話,忙轉過頭閉上眼。傅明州道:“如果你害怕的話,就先待在二樓,或者和我們一起出去吧,四樓的門鎖起來了嗎?”女生忙點頭:“關起來了,我要和你們一起出去!”她實在太害怕了,倒不是怕木偶症,而是怕那種古怪離奇的氛圍,讓她有種置身鬼片的恐怖感,仿佛一個轉頭,就會看到一個血腥猙獰的鬼怪一樣,那個環境讓她很不安,她根本不敢回四樓。傅明州微微頷首,和紀雪汶出來,和女生道:“你把防護服脫下,和我們一起出去吧。”紀雪汶道:“對了,你要有點心理準備,因為你大不了也患上木偶症了。”女生動作一頓,紀雪汶又接著道:“不過也不用緊張,按照這種傳播方式,中招的估計也不止你一個,接下來你要多小心點,自己多注意避開一些能倒映的東西,知道嗎?”“嗯……我會的。”女生一邊說著,一邊連忙將防護服脫下,跟在他們身後要一起走,走了幾步,要下樓,女生忽然腳步一頓,說道:“對了……還有一件事忘記告訴了你們。”“我調昨天監控的時候,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然後我發現,好像有幾個床位的人換了位置……”紀雪汶和傅明州腳步齊齊一頓,神色微妙。女生有點害怕,小聲道:“不過我也不是非常確定……因為出了那事,我沒敢盯著屏幕看太久,所以也可能是我的錯覺。”她緊緊握著手機,臉色發白,根本不敢再回頭看一眼監控。傅明州說道:“我知道了,等下我們會安排人調取監控比對的。”女生問道:“那現在還管四樓了嗎?”傅明州思索兩秒,道:“你們在這裏等一下。”然後上樓了一下,但是沒去四樓,而是回了二樓。沒一會兒他就又下來了,說道:“走吧,這裏不用我們管了。”想來是安排好了。離開觀察區後,外麵天色已經黑了,女生不敢一個人回去,跟著他們一起去了行政樓,在大廳坐下後,才放下心來。傅明州他們則去了會議室,謝觀雲他們正在會議室商量事情,五六個搬著筆記本電腦坐在會議桌前,寫滿字的白紙鋪滿在桌麵上。傅明州和紀雪汶他們進來後,大家抬頭看了一眼,又忙著自己的事情去了,隻有坐在最前麵的一個看著四十多歲、儒雅清俊的男子站起,走了過來。“明州,你回來了。”他說道。傅明州道:“謝局。”紀雪汶意識到這人就是傅明州的繼父,也和他打了聲招呼。徐瑩瑩也跟著叫了聲叔叔。謝觀雲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頓了幾秒,溫和地笑著,眼神好奇,又藏著一絲隱晦的探究,問道:“這位是……”傅明州攬著他的肩,笑道:“我的愛人。”謝觀雲忍不住輕咳一聲,不知該說什麽好。竟然真的是這個關係嗎……雖然很多人一直和他這麽說,說他繼子找了一個對象,兩人見麵猶如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但他始終將信將疑。沒想到……傅明州居然當麵給了他一個暴擊。第92章 不過這個小年輕外表是真不錯,他這個繼子被他吸引好像也挺正常……謝觀雲這麽想到,心中卻還是覺得驚奇。傅明州拉開一張椅子,讓紀雪汶坐下來,隨後也在他身旁坐下,隨後問道:“謝局,木偶症的相關信息你們搜集的怎麽樣了?有發現重要的線索嗎?”雖然很好奇傅明州的戀愛心路,但說起正事後,謝觀雲還是立刻收回了心神,將注意力放到了正事上。“還在篩選對比中。”他說道:“不過在篩選他們的行程軌跡時,我們暫時鎖定了幾家可疑的門店,分別是一家diy陶藝館,還有一家公司。昏迷的患者中,有五個曾經去過那家陶藝館,有十來個在那家公司上班,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人群,行程軌跡暫時沒有特別的地方。”謝觀雲陳述道:“去過那家陶藝館的人不少,但其中隻有五個患者的木偶症發展到了最終期,那家門店的其餘顧客也有人出現木偶症症狀,但他們的症狀並不明顯,和其他被傳染的普通人程度差不多。而那家公司的情況就比較嚴重了,他們工作的地點在一座寫字樓的十二樓,他們單位裏昏迷和重症的木偶症患者非常多。但其他的是,與他們同一座樓的其他層公司雖然也有木偶症患者,但情況並不如他們的嚴重。”“剩下散餘的重症患者地域很分散,將那些地點連在一起,陶藝館的位置比較接近中心點,那個公司卻在較為邊緣的位置,暫時也不能確定這兩家到底哪一個是源頭。”“以防萬一,我已經讓人帶隊去將這兩家都給看管住,控製住了相關人員。那家公司還好一點,員工都聚集在一起,好管理,且那些人症狀較嚴重,基本都關在了觀察區。”“陶藝館比較複雜,人員流動大,雖然中招的人相對而言占比並不大,但它的成分也同樣可疑。”“怎麽說?”謝觀雲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悠悠道:“因為陶藝館中招的那五個人,都曾在陶藝館定製過等身比例的陶偶,並留下了自己的照片給那邊的師傅,約定好了時間去取。據我們了解,在他們定製的陶偶陸續成形後,他們相繼就發生了偶變症狀。”“且陶藝館位於事發地域的圓形中央位置,如果不是那家公司昏迷患者太多,我們幾乎可以確定問題出在陶藝館上。”“目前陶藝館的那個師傅已經被控製住了。但他表示自己什麽都不知情。我們甚至讓杜明瑤出手試探了,他確實沒有說謊。”傅明州淡淡道:“隻有兩家,排查起來也很容易,有沒有這兩家門店的信息?”謝觀雲道:“李助,請將陶藝館和藝峰設計所的資料遞給明州。”“好的,謝局。”一旁的李助將資料整理一下,站起來遞給傅明州。資料挺齊全的,公司和門店的老板及其中員工的信息都登記在上麵,還附上了他們的照片和主要的關係網,公司和門店的照片也在上麵,甚至連他們擺出來的主要展品都有特寫。紀雪汶湊過來看,傅明州將那一排厚厚的照片本打開,傅明州翻著陶藝館的照片,紀雪汶翻著藝峰設計所的照片,沒翻兩張,就發現了不對。紀雪汶指著藝峰設計所的廣角單位照片給傅明州看:“傅局,你看這個。”謝觀雲聽到他的稱呼瞄了他一眼,心想,他怎麽叫傅明州傅局呢,聽著一點也不親密呀。傅明州並不知道謝觀雲在想什麽,靠過來和他一起看,兩人腦袋靠的很近。藝峰設計所的裝修挺特別的,牆體都是反光玻璃,雖然顏色深,但卻能將人的身影清晰倒映進其中。紀雪汶道:“他們這老板是怎麽想的,用這種材料來做牆紙,員工在這種環境待久了,不會覺得很難受嗎?”謝觀雲已經看過了藝峰設計所的照片,對這個公司也有點了解,聞言道:“當然難受,據他們公司那些還能溝通的員工說,他們待在這種環境下一直覺得很不舒服,還有不少人總說鏡子裏的自己有些不正常。那些同事說多了,他們也受到了影響,總覺得鏡子裏的自己古裏古怪。”“不過他們老板也不想花錢重新裝修,所以他們也隻能忍了。”紀雪汶和傅明州對視一眼,神情都有些異樣。傅明州道:“或許他們看到的並不一定是錯覺,木偶症患者的確是通過鏡像等手段來加重他們病情的。”謝觀雲微怔:“嗯?”傅明州將在觀察區的發現告訴了謝觀雲,並且道:“假設這個設計所並不是木偶症傳播的源頭,而是普通被波及到的地方。但這個設計所裏的員工症狀卻比其他地方重,那麽可以推測,鏡像的頻繁出現能夠加速木偶症的發展。或許每一次我們的身影出現鏡像,鏡像便會更靠近我們一點,而他們的單位裏太多鏡像裝飾,他們的倒映頻繁出現在鏡像中,所以才會導致他們的症狀那麽嚴重。”謝觀雲他們目前主要在收集各種信息,人員行蹤軌跡、接觸人群、網絡足跡等,並沒有將重點放在鏡像上,如今一聽,立刻便察覺出其中的問題來。謝觀雲不由道:“有道理……這麽看來,主要問題還是出在陶藝館上。”謝觀雲想了想,問道:“你們倆照相的時候,鏡子裏的身影也變化了?那你們是不是也得了木偶症,感覺有影響嗎?”傅明州搖搖頭,淡淡道:“沒有影響,我們是覺醒者,鏡像取代我們的難度比對付普通人要難得多。”“我聽說有一個覺醒者也中招了,那個覺醒者是什麽情況?”紀雪汶好奇問道。覺醒者在特管局工作,工作地點沒有那麽多鏡子設計,肯定不會頻繁出現倒影。謝觀雲沉吟兩秒,道:“他和他女朋友曾經去過陶藝館,兩人留了張照片,定製了一對情侶玩偶。”謝觀雲皺眉道:“問題是,我們之前將陶藝館列為了嫌疑地點,杜明瑤來回查過了好幾次,他們的確對木偶症事件一無所知。”“杜明瑤?”紀雪汶看向傅明州,問道:“她是有什麽特殊的能力,可以判斷人是否說謊?”傅明州搖頭:“她的能力是讀心術。”紀雪汶不由睜大眼睛,顯然對此很驚奇。傅明州看著他的模樣就覺得可愛,笑道:“不要害怕,她的讀心術施展要求很高,必須要觸碰到肢體才能聽到別人在想什麽,不能無所顧忌的竊聽別人的想法。”紀雪汶並不害怕,隻是有些驚奇罷了。不過複活術都有了,出現個讀心術也並不是很稀奇。他問道:“讀心術是不是一定準確?而且她在讀心的時候,被讀心的人有防備,一直在用別的念頭做偽裝欺騙她怎麽辦?”傅明州解釋道:“的確可以偽裝,但她的讀心術可以讀心很長時間,而用到她能力的時候,走的也是正規程序,我們會要求嫌疑人配合她讀心至少在二十分鍾以上,如果嫌疑人不配合,疑罪從有。如果配合,能堅持住二十分鍾思緒都不受影響,沒有想過一絲真正念頭的話,那我們也隻能放棄。但基本上沒有人能做到這一點。”“為了防止杜明瑤說謊,在她進行的時候,會有錄像和錄音設備同時啟動,她需在讀心的時候將讀心到的內容全部複述出來,所以杜明瑤說謊的可能性也不大,基本可以確保讀心術的作用。”紀雪汶點點頭,大概明白這樣的機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