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醒三分之二異能者之後,劉方舟忽然跑了過來:“沈哥!他們在集合!好多異能者在咱們頭頂上集合!”看方向正好是三個平台所在的位置,一個在酒店裏麵兩個在酒店外麵。“怎麽辦,這樣咱們一出去的時候肯定會被圍攻啊。”而且那個趙凡一次隻能帶幾個人,這樣豈不正好全被包圓了?“別擔心,我們不從平台出去。”而且,要的就是他們集合。既然趙凡是唯一能帶著人自由進出地底監獄的異能者,他長時間沒回去,必然會引發基地方警惕。陳南追過來將劉方舟拉回去:“你就放心吧,沈哥都考慮好了,咱們趕快把異能者全叫醒了要緊。”半個小時之後,所有被困異能者全部蘇醒。除一百三十一人因為被囚禁時間過長,身體損耗嚴重幾乎完全喪失戰鬥力,其餘一千零一十八人全部加入戰鬥。沈十安將長劍和唐刀拿出來,唐刀交給沈尋,長劍負於身後。竹樓二層兵器牆上那把長纓槍原本是準備送給陳南的,但他目前利用魔鬼藤已經逐漸得心應手,所以長纓槍便給了劉方舟。少年喜歡得不得了,掄在手裏舞得虎虎生風。也幸虧他跟著陶源做過特訓,力氣比原先漲了三四倍不止,要不然還不一定能把槍拿起來。至於陳南則得到一隻噴壺,裏麵是純淨的靈泉水。“異能不夠用的時候往魔鬼藤上噴兩下,記得別噴太多。”除此之外,隊伍成員包括許歌在內,每人領口都別了一隻微型無線電對講機,原本是製煙廠駐軍的物資,後來被沈十安從行政樓裏拿了出來,安上電池後可支持短距離通話,最遠不能超過五百米。最後,沈十安又從空間內拿出一隻長形包裹交給陶源:“都準備好了?”陶源點點頭:“我們現在站的位置,受爆炸波及最小,可以保證安全。”數米之上的地表,千餘名養精蓄銳的異能者正在虎視眈眈。數米之下的監獄,昏黃燈光之下,是一千多雙因渴望複仇而炙熱燃燒的眼睛。沈十安站在千人之前,抬頭看了一眼安裝在三個平台頂部土層上的炸藥包,眸色漆黑幽亮,帶著一絲血氣。“那就開始炸吧。”作者有話要說:  *簡單解釋一下,變異蚊子排出的蟻酸可以克製船長異能,也就是說不會陷入昏睡的意思。捂口鼻窒息二十秒,是把昏睡的人叫醒,這兩者不一樣哈。第79章 轟隆!!三處炸藥包同時爆炸,濃烈的硝煙味裏,塵土飛揚地動山搖。圍在地表出口預備守株待兔的基地異能者們首當其中,一部分被爆炸產生的衝擊波遠遠掀飛出去,一部分隨著塌陷的土層如同下餃子一樣往下掉,一時間血肉橫飛,慘叫呼嚎聲不絕於耳。沈十安等人躲在地底受爆炸影響最小的位置,為了保證安全幾位土係異能者合力又在眾人周圍形成一道保護牆,即便如此依然站立不穩,被撲簌簌震落的碎土塊落了滿身。等到爆炸的餘波趨於平靜,保護牆撤下,三名植物係異能者合力在炸出來的缺口處催生出數道藤梯,一千多名反抗者們在沈十安等人的帶領下,攀上藤梯以最快的速度爬了出去。他們選的出口位於其中一條主街道的住宅樓後麵,很快就有基地異能者發現了他們,伴隨著一道雪青色的劍光以及一團淺紫色火焰,戰鬥正式打響。“衝啊!殺光這群孫子!!”“殺一個保本殺兩個是賺!老子就是死也要拉著你們陪葬!”“啊啊啊啊一個也別放過!!”陶源縱身而起踹翻兩名擋路者,背著一隻長形包裹,借著夜色掩護迅速消失在激烈混戰的人群之中。金鳳凰酒店因為爆炸往後塌陷了一半,剩餘的一半依舊亮著燈光。反抗者們和基地異能者迎麵相撞,震天的喊殺聲中,戰鬥地點迅速集中到了酒店前的廣場,以及連接廣場的一條主幹道上。陳南選在主幹道中央的位置將魔鬼藤種了下去,按照沈十安說的在其根部噴了兩下靈泉水,配合著異能輸入,十幾厘米長的魔鬼藤根苗轉瞬紮根暴漲,遒勁堅韌的藤蔓如同巨蟒一般貼著土層蜿蜒爬行,並迅速分生出十幾股分支,以他為中心從地下滲入戰鬥的人群之中。魔鬼藤氣根發達,且纏繞性極強,他知道自己異能儲存量有限,所以選擇了精準打擊的進攻方式,選中目標後藤蔓猛地鑽出地麵,隻要被纏住身體的任何一部分,就會飛速蔓延而上將對方死死纏裹起來,使其短時間內徹底失去行動能力。最開始的時候因為配合不足,藤蔓纏住敵人後卻沒有人及時進一步攻擊,使得敵人有了掙脫的機會。隨著戰鬥持續進行配合逐漸流暢,陳南專門選擇和己方人員對戰的敵人進行幹擾,而一旦發現對手被藤蔓纏住了,友軍立刻就會衝過去補刀,抓緊機會趁他病要他命。劉方舟握著長纓槍守在陳南旁邊,他的主要任務是保證自身安全,並且利用異能提醒隊友敵人的進攻方向,因為離陳南近,被陳南用藤蔓纏起來的倒黴蛋大部分都落到他手裏,兩人配合無間高效率收割人頭。沈尋扛著那把比他自己還高的唐刀遊走在整個戰場中,像是一團體積小但破壞性可怕的颶風,但凡撞上他的輕者殘重者死,一時間在他周身兩米範圍內竟然沒有一個人敢靠近。沈十安和許歌位於反抗者的最前端,直接與大批基地異能者正麵交鋒,也是戰鬥最為激烈的地方。許歌的異能雖然才剛剛進化出來,但威力絲毫不容小覷,她的異能和當初圖書館內董女士的異能相似,但不同於董女士是從口中噴出火焰,她的火焰主要通過雙手爆發出來,最遠可竄至一米開外,於漆黑夜色中燃起熊熊火光,因為火焰溫度極高,不管碰上什麽東西都會在瞬間將其燒成虛無。妹妹的慘死無疑激發出了她心中滔天的恨意和殺氣,一雙眼睛紅得嚇人,下手毫不留情,幾乎是以命搏命的打法衝進了數十名基地異能者當中,身上很快傷痕累累,同時也留下了一地焦黑的殘肢斷臂。沈十安手執長劍行動如風,矯健的身影如同一匹優雅的獵豹,騰挪閃轉縱身而起,落地時輕盈無聲。劍光亮起之處,鋒芒激蕩無人可擋。自從功法晉升二階之後,這還是他第一次使出全部實力。異能者和喪屍不同,喪屍動作僵硬思維遲緩,即便是受異能喪屍操控的,進行攻擊時也毫無技巧性可言,隻知道一味橫衝直撞。而異能者不光具備智慧,而且各種奇異能力層出不窮,令人防不勝防。功法全力運轉,五感延伸至極致,在臨安縣城喪屍大戰中領悟到的戰鬥技能再次發動,方圓兩百米之內的所有敵人、友軍、戰鬥狀況、攻擊方向、燥熱空氣中因異能而迸發出的波動和亮光,全都完完整整以3d動態圖的形式展現在意識海當中。戰鬥局勢頗為樂觀,借助著爆炸造成的破壞和慌亂,反抗者們將基地異能者打了個措手不及,一時間隱隱占了上風。隻可惜這種優勢並沒有維持太久。基地異能者的確因為爆炸損耗了一部分,但大多數都憑借著異能成功防禦,又或者本來就位於爆炸波及範圍之外。一旦從爆炸中回過神之後,立刻就在幾位基地頭目的帶領下展開了迅猛反擊。反抗者們渴望複仇,但畢竟在地底監獄被囚禁了太長時間,身體機能遭到的損壞不是一點食物或者幾口摻了靈泉的飲用水就能迅速恢複的,全憑一口氣強撐著進行戰鬥,可隨著戰鬥時間越長,敵人進攻越發猛烈,身虛體弱的頹勢立馬就顯現了出來。再加上基地篩選居民時異能強弱也是主要條件之一,成為方舟居民的大多戰鬥力強悍,而被關進地下的“失蹤者”們大多都是輔助性異能,能夠對敵人造成有效傷害的連一半都不到,各種因素相互作用,己方傷亡數字很快就超過了兩位數。沈十安一行人作為主要戰力,麵臨的壓力隨即驟增。“南哥小心!”劉方舟狼狽躲過兩道風刃,抬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熱汗:“有異能者從我們後麵包抄過來了!”然而陳南此時根本顧不上這個,大概是發覺了他的魔鬼藤有些特殊,基地內的木係異能者們操控者各種植物全朝他圍攻過來,無數根係在地底相互纏繞激戰不休,攪得土皮翻飛,如同波浪一般來回翻湧。體內異能如同漏鬥裏的沙子一般飛速流逝,身體因為異能的急劇輸出微微顫抖,他咬咬牙又在魔鬼藤根部噴了幾下靈泉水,同時反手伸進背後的登山包裏,一邊吸收晶核一邊進行戰鬥。“草!”劉方舟慌忙在地上滾了兩圈躲過一把飛刀,另外一把卻沒能躲過去,“刺啦”一下在他小腿上劃了一道口子,疼得他立時倒抽一口涼氣:“草草草草草,這群孫子就知道躲在暗處放冷器!”還沒來得及檢查傷口,忽然神色大變,抬起長槍就往後刺,然而槍杆被人直接握住,用力往外一扯隨手扔得老遠,少年右手手掌瞬間被磨破一層皮,火辣辣疼得鑽心。來人劉方舟認識,正是那天晚上在8005搬人,結果連他一起送進地底監獄的孫壯漢,力氣極大,能徒手將鎖鏈擰斷。此時麵色猙獰目露凶光,扔完長槍之後抬腳就要往劉方舟胸口跺下去。這一下要是跺實了,他估計立馬就要變成一灘爛肉。“方舟!”陳南焦灼萬分,千鈞一發之際催動一條藤蔓破土而出,纏住孫壯漢的腳腕就往後拖。孫壯漢突然失衡險些摔了一跤,神色越發凶狠,彎腰用手抓住藤蔓往上一拽,竟讓硬生生將整條分支都從地底扯了出來,徹底和主藤蔓斷開。劉方舟趁著這片刻的喘息之機從地上爬了起來,然而下一秒就被鐵鉗似的手掌攥住脖子淩空提起,臉色瞬間漲得紅紫。“方舟!!”陳南驚駭欲絕,他的魔鬼藤被其他植物攻擊,再分生一根出來已經來不及,正要通過對講機呼救,就聽見“砰”的一聲巨響,孫壯漢忽然晃了兩下,似乎難以置信般低下頭盯著胸口處的血洞看了一會兒,踉蹌兩步筆直往後倒了下去。劉方舟摔倒在地,捂著脖子差點把肺給咳出來,右手上握著一把手槍,槍口滾燙,硝煙味刺鼻。臉上咳得全是眼淚,嘴皮子倒是半點沒受影響,探頭往孫壯漢屍體上啐了一口:“想殺我?咳咳咳……以為小爺特訓是白練的嗎!”沈尋扛著刀走過來,抬手將長纓槍扔還給他,齜牙警告:“這是安安的東西,再敢弄丟我就把你吃掉。”然後盯著他看了兩遍,頗具大哥氣勢地點點頭:“表現不錯。”安安讓他照看著點,他還沒出手呢這孩子自己就解決了。轉身離開時又往孫壯漢身上補了一刀:我的小弟你也敢欺負。嗷嗚。沈十安將一部分心神從三人那邊收回來,轉而專心應對眼前的局麵:不光陳南等人遭遇危機,他也遇上了難題。察覺到他的領頭作用之後,基地內戰鬥力最高的十幾名異能者全朝他圍了過來,這其中就包括大副楊學秋。根據從許歌那裏得到的信息,楊學秋應該是水係異能者,許歌曾親眼見過對方凝出一團水球包裹住手下的口鼻,以此作為懲戒手段。因此沈十安對他極為警惕,一邊應對著其他人的猛烈攻擊一邊牢牢監測著他周身的異動。許歌對於這位大副恨之入骨,熊熊烈焰自掌心爆發出來朝對方全力進攻,然而火焰尚未接近楊學秋就被長龍般的水柱攔下來了,兩者相接處沸騰的水汽滋啦作響,白霧騰騰如同巨浪一般。許歌的異能等級遠不如他,勉力支撐了幾十秒火焰就弱了下來,踉蹌後退險險避開水柱,那兩條水龍瞬間將一整塊水泥地麵撞得四分五裂。咬咬牙心有不甘,重新積蓄異能就要往他跟前衝,然而才衝了兩步就被沈十安握住肩膀急急後撤。與此同時,三名接近楊學秋意欲攻擊的反抗者忽然一僵,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幹癟下去,全身皮膚寸寸皸裂,轉眼就變成了一段幹枯朽木仿佛瞬間被吸幹了身體內的所有水分。“當心,”沈十安揮劍震開十幾把飛刀,神色凝重至極:“別靠近他,人體內的水分也在他控製之中。”恐怕這才是楊學秋的真正殺招,威力可怕如斯,難怪基地內的異能者對他幾乎談之色變。沈十安和許歌盡量遠離楊學秋,但眼下被多人圍攻陷入混戰,提防哪一個人近身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將將擊退一波異能者,沈十安正要補刀,忽然身體往下一墜,兩隻腳竟然沿著站立之處陷了下去,不等他使力掙脫,又有四道土牆幾乎緊貼著他轟隆隆升了起來,十幾株手臂粗的藤蔓從地底破土而出,沿著他的小腿迅速蔓延而上纏了一圈又一圈,看架勢務必要將他死死固定在原地。“沈先生!”“沈哥!”“安安!!”遠遠近近相繼響起幾道驚呼聲。大約同一時刻,沈十安感覺到體內血液忽然不受控製地劇烈震蕩起來,身體中的水分快速流失,嘴唇像是在烈日底下暴曬過好幾個小時一般迅速幹裂。正當沈十安陷入險境之時,夜色中響起一道輕微但迅疾的破空聲。有銀光轉瞬即逝,從一名基地土係異能者眉心直穿而過,又在楊學秋胸口處留下一個汩汩流動的血窟窿,砰砰兩聲悶響,兩人先後栽倒在地。沈十安攥緊手掌低喝一聲,洶湧的靈力激蕩而出,纏繞在身上的藤蔓和周圍四道土牆瞬間炸成無數碎片,連通圍攻的敵人一起全部拋飛了出去。抬手抹掉嘴唇上滲出來的血跡,偏頭朝對講機道:“謝了。”“不客氣。”耳機內傳來陶源冷靜的聲音:“已到達製高點,狙擊手就位。”話音剛落,又有數名基地異能者於額頭上炸開血花,連慘叫聲也沒發出來,悄無聲息地倒了下去。沈十安一口氣喝掉兩瓶礦泉水,通過對講機下達指令:“我沒事,所有人乘勢全力進攻。”接二連三倒下去的異能者很快就引起了基地方注意,巨大的恐慌如同病毒一般迅速蔓延開來:“草,他們有槍!”“這群囚犯中有狙擊手!”“哪裏?在哪裏!!”“……”一旦占據了製高點,狙擊手的可怕程度是難以想象的。這種可怕不僅在於其超遠程的精準殺傷力,更在於心理上的絕對壓製夜色深沉,燈光昏暗,周圍到處都是濃鬱的血腥氣以及震耳欲聾的喊殺聲。你不知道子彈會從哪個方向過來,不知道誰會成為下一個目標,連對手究竟藏在哪兒都毫無頭緒。隨時都有可能死亡的恐懼如同附骨之疽,跑不了掙不脫,光是這種精神壓力就能將人徹底壓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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