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令蓁應了聲,披散著長發,一把抱住了雪槿,“好雪槿,你真是太貼心了!”


    雪槿和雪鬆不禁笑了起來,讓薛令蓁先去沐浴,她們二人去給她準備換洗的衣物。


    隔間裏,薛令蓁先用水洗去了妝容,挽起了長發,這才進了浴桶,將疲憊的身體泡進了熱水裏,任由升騰的熱氣撲在麵上。


    雪槿拿了衣服擱在屏風旁邊的一張小桌上,道:“殿下,奴婢將衣服放在這兒了。”


    薛令蓁閉著眼,應了一聲,雪槿這才放心地退了出去,還未出了新房,秦燁便回來了。


    第112章


    秦燁雖然不好飲酒,可這些年曆練下來,酒量倒也還可以,再加上今日有呂樘幫忙擋了些酒,他其實真沒醉了多少,不過為了早些能回房,他還是配合著呂樘,演了出醉酒。


    呂樘以及幾個與他交情不錯的堂兄弟將人半攙半扶地送到了問竹軒,見周遭跟著沒人了,這才撒了手離開,秦燁道了謝,承諾來日再好好慶祝,這才離去。


    他因今日高興,再加上飲了些酒,臉頰微紅,剛剛進屋時,倒還有些猶豫,怕身上帶著的一些酒氣讓薛令蓁覺得不舒服,稍稍站了一會兒,見屋內隻有雪鬆、雪槿二人,這才進了屋中,問道:“蓁蓁呢?”


    雪槿和雪鬆兩個想著他要應付客人,總是要回來晚些的,哪裏料得到他這般突然回來了,嚇了一跳,急忙行了禮,雪槿眼睛一轉,改了口,道:“參見太孫殿下。太孫妃如今正在沐浴呢,還請殿下稍等片刻。”


    秦燁被雪槿口中的“太孫妃”取悅了一下,微眯了眯眼睛,念著蓁蓁到底是初嫁入東宮,還是這兩個丫頭服侍的習慣,秦燁倒也未曾讓雪槿、雪鬆二人出去,仍讓她們服侍著薛令蓁沐浴。


    覺得時間差不多了,雪槿和雪鬆立刻走入隔間,這才覺得鬆了口氣,二人繞過了屏風,見薛令蓁被熱水泡得有些昏昏欲睡,忍俊不禁,雪鬆上前輕輕拍了拍她,笑道:“郡主,該起來了,奴婢服侍您打扮一下,殿下已經到了。”


    殿下!薛令蓁腦子裏一下子意識到了雪鬆口中的“殿下”是誰,瞬間清醒了過來,粉麵上染上桃紅色,也不知道是害羞的還是被這熱氣熏染的,她悄聲問著雪鬆、雪槿:“你們怎麽不早點兒告訴我?”


    雪槿瞥了眼外頭,這才笑道:“我們也是想立刻回稟了您,可誰知殿下一直在外頭坐著,我們也不敢妄動。”


    薛令蓁看了眼放在小桌上的衣服,還在慶幸自己讓她們先把衣服送了進來,否則真是要出糗了。


    快速地抹了些滋潤的膏子,薛令蓁穿好了衣裳,沒讓雪槿往自己身上噴那些香露,這才有些拘束地走出了隔間。


    秦燁自打她一出來,眼睛就盯在了薛令蓁的身上,雪槿和雪鬆相望一眼,自知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她們該看得了,紛紛羞紅了臉,急忙從屋內退下,還很貼心地帶上了門。


    薛令蓁身上隻覺得燒得慌,不住神地想起了宋氏交給她的那個小冊子裏的東西,愈發羞得很,不敢望向秦燁,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動了一步。


    明黃柔和的燈光之下,薛令蓁雪麵桃紅,鳳眼含情,穿著身柔白的長裙,上頭隻穿了件月白繡花的裏衣,身量纖長窈窕,雪白的頸子微微掩在領口下,露出係著的兩條交叉的細帶,直晃了人眼。


    秦燁隻覺得就像是一把火在心口灼燒著,整個人都有些幹與渴,喉結微微滑動,望著薛令蓁有些局促不前的樣子,他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意,眉目舒展,大步上前將人抱在了懷裏。


    “呀……”薛令蓁視線一變,險些發出了一聲尖叫,被秦燁嚇了一跳,雙手緊緊攬住了他的脖子。


    秦燁怕她硌著疼,一手扣著她坐在床邊,替她脫了鞋襪,露出一雙玉雪可愛的玉足來,一手將大紅鴛鴦紋的錦被掀開,把被褥下鋪著的一層桂圓、蓮子、花生等物全部抖到了一旁,才將人帶著躺到了床上,帶著一絲笑意地問道:“怎麽?嚇著了?”


    薛令蓁點點頭,有些不敢跟他對視,隻將眼神往前瞟,一眼瞥見了她壓在了床褥下的小冊子已經被秦燁抖了出來,麵色一變,愈發覺得有些羞恥,伸手想把冊子夠了回來,卻又怕反而讓秦燁看到了那冊子。


    秦燁低頭,細密的吻落在了她的側臉與脖頸上,反而覺得自己懷裏的小新娘有些不在狀態,眼睛微微眯起,視線在周遭巡視一圈,看到了在被褥中露出一角的畫冊,長臂一伸,就將冊子拿在了手心裏。


    秦燁許久沒了動靜,薛令蓁隻覺鬆了口氣,眼神一轉,抬眸正對上了拿著小冊子,含笑望著她的秦燁。


    “你給我!”薛令蓁羞紅了臉,要去搶他手裏的冊子,秦燁卻趁機一把將人重新扣在懷裏,順勢壓在了身子下,秦燁摸了摸懷中少女的額發,低沉著聲音問道:“已經看過了?”


    薛令蓁看了眼他,覺得今天的秦燁分外可惡,怎麽總是欺負她,道:“這是母親給我的,剛看了幾頁而已。我就不信,你就沒看過!”


    秦燁低低笑了一聲,看她倒在自己的臂彎裏,眉眼動人,紅唇微嘟,便毫不猶豫地低頭親了下去。帶著淡淡檀香的氣息充斥在自己周邊,唇被人堵著,對方還不老實地用牙齒輕輕咬著她的唇瓣,泛著一些疼。反而讓薛令蓁覺得整個人都有些混沌了,隻得隨著秦燁沉沉浮浮。


    他的動作不知不覺有些狠,薛令蓁稍稍掙了下,卻被秦燁用手製住,牢牢固在懷裏。一霎那間,她覺得自己就像是毫無掙脫能力的獵物正在被一頭惡狼緩緩吞入口中。


    秦燁終於放開了她,見薛令蓁氣息微亂,麵色緋紅,憐愛地親了親她的額頭,將人抱了起來,執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衣襟前,笑道:“身為娘子,總該替為夫寬衣吧。”


    薛令蓁指尖都在發抖,瞪了他一眼,卻還是垂著頭,緩緩解開了他的衣扣。


    秦燁就這般坐著,看著她解開自己的衣裳,可無人知曉,他渾身滾燙緊繃,胸膛隨著呼吸而起伏,待薛令蓁已經替他脫下了外袍,解開寢衣時,他終於按捺不住,將人一把拉了過來,有力的手臂緊緊扣住她纖細柔軟的腰身,感受著她與自己緊密貼合的溫軟,一點一點地吸吮著她柔嫩的嘴唇。


    薛令蓁有些喘不過氣來,微微張開了唇,反而給了對方機會,靈活的舌尖幾乎掃蕩過每一處,秦燁的攻勢反而愈發猛烈,讓她招架不住,宋氏和那個教導姑姑先前跟她講的東西一切都拋在了腦後,隻得偎在秦燁的懷裏,雙手緊緊攥著他散開的衣襟,眼裏泛起了水色。


    “你就知道欺負我!”終於得以喘息的薛令蓁聲音裏帶著些哭腔,秦燁身形高大,她幾乎被他全部抱在了懷裏,感覺到身下的炙熱,她愈發不敢動彈,卻自己又渾身燒得慌,酥軟一片。


    “蓁蓁,我這般是喜歡你,哪裏是在欺負你?”秦燁失笑,聲音微微沙啞。一番折騰中,薛令蓁鬆散的裏衣已經散開許多,露出一片雪白,以及藕粉色並蒂蓮紋的抹胸,少女玲瓏美好的曲線正隨著她的喘息而愈發誘人。


    秦燁伸手將床外的帷幔放下,眼裏藏著火,低聲輕哄,緩緩將人壓在身下,動作狠而帶著強烈的占有欲,幾乎要將人吞吃入骨,卻珍重地不能再珍重,唯恐傷及了她,讓她害怕。


    薛令蓁渾渾噩噩地想著,完了,自己所料不錯,真的要被秦燁給吃了!


    帷幔裏錦被翻紅浪,依稀可以瞧見燭火搖曳,龍鳳燭燒了大半,床邊散落著幾件衣衫,一時之間,也分不清是誰的。


    一番雲雨初歇,薛令蓁已經疲憊不堪,眼角帶著淚光,渾身泛著薄汗,發絲粘在兩頰,無力地偎在秦燁的懷裏,幾乎陷入半睡半醒之間,她還是想不明白,這個人明明沒有侍妾,僅憑和自己一樣看了些春宮冊,聽了人教導幾些,怎麽床笫之間就這般厲害,生生折騰得人招架不住。


    秦燁隨意拾起自己的衣裳穿好,找來幹淨的絹帕先替她粗粗收拾一下,手指剛剛碰到她的肌膚,薛令蓁還有些餘韻地輕顫,眉頭微皺,顯然是被自己折騰得狠了。秦燁隻得先將絹帕擱在一旁,將人抱在懷裏好好安撫一下,才替她收拾善後。


    直到此時此刻,他才像是完完整整地擁有了這個人,心中安定下來。


    用被子將人全部裹住了,一絲都不露在外麵,他這才起身去外麵叫人來收拾。


    雪槿和雪鬆一進屋就嗅到了這屋內與平日裏不同的氣息,臉頰通紅,兩位年長的嬤嬤倒還好些,早就有準備地命人備好了熱水給主子沐浴,隨後目不斜視地帶著二人進了臥房,收了元帕等物。


    “動作輕些,莫要擾了她。”秦燁交代道,俯身抱起了人,稍稍歇息過後的薛令蓁這才有些精神,聽到有旁人的動靜,睜開了眼,迷糊地問道:“怎麽了?”


    秦燁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無事,隻是叫了人來伺候,我帶你去清理一下。”


    薛令蓁放心地點了點頭,本就疲憊的她,被折騰了一段時間,渾身酸痛,早就撐不起力氣了,將頭埋在了秦燁的懷裏,身子又縮了縮,就又安心地睡了過去。


    雪鬆看著自家郡主被姑爺抱進了隔間,露出的半截頸子上帶著些痕跡,還有一道輕輕的牙印,不禁有些擔憂,著急地問著正在收拾床鋪的嬤嬤:“嬤嬤,郡主身上有好些痕跡,會不會痛啊?”


    雪槿頓時紅了臉。


    其中一位嬤嬤撲哧笑出聲來,小聲道:“那是夫妻之間該有的,不礙事。”


    雪鬆應了聲,知道自己犯了傻,也便不好意思再說話。幾人利索地將屋內的一片狼藉收拾好,換上了新的被褥,準備好了夫妻二人的衣衫,擱置在隔間的屏風外,這才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


    第113章


    隔間裏,薛令蓁和秦燁也沒有聽到外麵收拾的人離開的聲音,秦燁單手摸了摸水溫,見溫度正好,就將懷裏的人放下了水。


    突然離開了熟悉的懷抱,薛令蓁纖眉一皺,嘟囔了幾聲,伸手攬著秦燁的腰身,將頭埋在他的懷裏蹭了蹭,讓秦燁哄了幾句後,才醒來了,乖乖入了水,也仍舊懶洋洋的,由著秦燁替她打理。


    二人素日裏雖然也很親近,可這般的親昵卻還是有了肌膚之親後才有的,卻絲毫沒有覺得有任何的不適應。大概男女情事也的確有著拉近彼此關係的作用,而且效果顯著。


    秦燁拿了帕子沾了水,替她揉了揉方才被欺負得很了,哭了一回的眼睛,問道:“可還是覺得有些疼?”


    薛令蓁微紅著臉,搖了搖頭,張了張口,嗓子有些啞,隻得小聲道:“疼倒是不那麽疼了,就是覺得酸軟得緊,渾身提不起力氣。”那時的反應簡直太厲害了,讓她腦子裏一片一片的空白,身上被秦燁一碰,都覺得滾燙酥麻,就像是丟了命一般,爽快至極,也不禁讓她覺得有些害怕。


    泡在水裏的薛令蓁用手撐著腦袋,暗暗想著,以後這樣的事情絕不能天天來,否則身子絕對吃不消,表麵上秦燁看著很是冷淡自持,不愛女色,可這床笫之上實在猛得跟個野獸一般,倒是被他蒙騙了。


    秦燁愛憐地低頭親了親她的嘴,起身去一旁倒了些茶水,小心喂給她喝了,道:“都是我用力狠了,等一會兒去床上了替你揉一揉,省得第二天無力。”


    薛令蓁點點頭,紅唇微張,小小地打了聲哈欠,眼裏泛起了淚珠,熱水泡得渾身暖和舒服,又讓她有些昏昏欲睡了,對秦燁所說的話,也是有一遭沒一遭地應著。


    秦燁失笑,小姑娘明顯被自己累壞了,他心裏也是心疼,到底夜裏涼,怕她著了涼,快速地替兩人收拾幹淨了,拿了幹爽的衣服給二人換上,抱著薛令蓁去了床上。


    床褥已經被換上了新的,一藍一紅兩床被子疊得好好的,擺在了裏外兩側,秦燁看得皺了皺眉,將其中的一床被子收拾到了一邊的榻上,將已經有些睡熟了的薛令蓁放到了被子裏,從床側的暗格裏拿出了成婚之前布置婚房時,吳太子妃特地交代的藥膏,替薛令蓁抹了些。


    那時他還有些不明白這藥膏備著是為了什麽,難不成還怕自己傷了蓁蓁不成,如今不用旁人提醒,他自己就領悟了。


    秦燁笑看著手裏的銀質藥盒,還真得好好謝謝太子妃了。處理完了一切,秦燁這才也躺到了被子裏,將人抱在懷裏,看著她紅撲撲的臉蛋,又親了幾口,惹得薛令蓁不高興地往他懷裏躲了躲,這才安心地睡著了。


    兩人圓了房,收拾完,就已經折騰到了半夜多。薛令蓁素來沒有與別人同睡的習慣,便是丫鬟守夜,也隻是睡到了榻上,更別提睡到一個被窩裏,還這樣抱著,睡夢間隻覺得自己被人壓著,渾身有些熱,她掙紮了幾下,對方反而抱得更緊了,察覺到這人身上的氣息她十分熟悉,薛令蓁也就放棄了掙紮,索性就這般睡著了。


    ……


    第二日清晨,薛令蓁從秦燁懷裏醒來,總算知道了自己昨夜裏覺得別扭是為何了,她稍稍動了下身子,渾身都很清爽幹淨,底下私密的地方也不是那麽難受了,想是秦燁已經給自己上了藥。


    看著秦燁抱著自己,嘴角還泛著淡淡的笑意,她隻覺心裏一片柔軟,情不自禁地含笑低頭親了親他的唇瓣。


    “大早上就知道挑火兒?”秦燁早在薛令蓁身子動了的那一刻就醒了過來,見她親了親自己,忍不住微微沉著嗓子,問道。


    薛令蓁還從不知道,男子早上也能如此“精神”,羞紅了臉,趴在他胸膛上動也不敢動,生怕他早上再來了一回,那她也別想去向太子妃和皇上他們請安了。


    秦燁無奈一笑,看著無辜望著自己的妻子,將人抱在懷裏親了幾口,膩歪了一些時候,才起了床。


    雪槿和雪鬆以及另外兩個一等的宮女雪棋、雪橋在門口守著,要時刻等著主子起來了進去伺候,難免聽到了屋內的一些聲響,四個未出嫁的女子紛紛垂著頭,目不斜視。


    待屋內人喊了話,這才準備好了梳洗用具,進屋伺候。


    屋內薛令蓁剛剛穿好了衣裙,幾乎大半都是秦燁幫她穿的,一身天水碧的半臂襦裙,雪槿走了過來開了妝奩,一邊替薛令蓁上妝,另一邊指著一排的釵環,問著薛令蓁:“您喜歡哪一支釵子?”


    雪鬆替她盤著發髻,笑著道:“郡主多是喜歡青藍之類的顏色,我看那個藍寶石點翠的簪子就好看。”


    薛令蓁點點頭:“那就用這個就是。我懶得再挑了。”


    這邊主仆三人相處得宜,反而是秦燁這邊氣氛冷凝了下來,這兩個宮女雖跟著雪槿、雪鬆起了名字,也領著一等的份例,可卻從來隻是替秦燁收拾房間,這般貼身伺候的活兒還從未近身幹過,看著秦燁自己率先將衣服穿好,待她們端來了熱水,就開始洗漱,瞥都沒瞥她們二人一眼,這兩個宮女不禁臉色煞白。


    要說她倆心裏沒點兒心思那才是難怪。以往是想著太孫妃還沒進門,沒解了太孫身上的煞氣,不敢往上湊,如今太孫妃和太孫都順利圓了房,她們本就是伺候太孫的,按著慣例,都該是會被納為通房妾侍的,今日試探了這麽一試,哪知秦燁還是這麽個不近人的習慣。


    秦燁轉身看了她們二人一眼,忽然淡淡一笑,道:“怎麽,太孫妃剛剛進門,今日怎麽連規矩都忘了?”


    雪棋和雪橋急忙跪下請罪,惹得薛令蓁回望一眼,道:“下去好好學學規矩,莫要再這般了。”


    雪棋和雪橋滿心苦澀,剛剛生起些的心思立刻被凍在冰窖裏,急忙退了下去。


    二人在問竹軒內用了餐,這才起身去給吳太子妃請安。大齊的規矩,新婚的幾天,是兩個新人的婚假,就是皇帝,也是不用上朝的。吳太子妃倒是不急,考慮到薛令蓁的身體不適,特地讓身邊的連桂姑姑去傳了話。


    顧慮著薛令蓁身體還有些不舒服,秦燁拉著薛令蓁在路上慢慢地走著。身後的宮人也不敢上前去隨意打擾。至於一向跟在秦燁身邊的大總管夏直,早被派去教導那早上忘了規矩的雪棋、雪橋二人。


    薛令蓁在路上仔細一想,不禁笑了出來。婆婆是從小教導著自己、看著自己長大的親近長輩,夫君是親密無間的戀人,小姑子也是自己的閨中好友。


    秦燁勾了勾她的手指,問道:“在笑些什麽?”


    薛令蓁偏頭一笑,嘴角帶著盈盈的笑意,道:“沒什麽,隻是覺得現在覺得很好,很好。”


    秦燁薄唇微抿,隻是將手中的柔荑握得愈發緊了些。


    太子妃的正堂中,年紀尚小,正在上書房讀書的秦煊今日也沒有去上學,由白側妃帶著,跟在姐姐秦煙身旁,老老實實地等著長兄長嫂過來給太子妃請安,隻是小孩子難免好奇,忍不住扭頭向門外張望,想要知道這成了自己長嫂的泰安姐姐和以前的泰安姐姐有什麽不同。


    秦煙拍了他一下,道:“坐老實些,小心等會兒大哥來了罰你。你這個月考核才得了乙等,還是乙等的末尾,小心著點兒吧。”


    齊側妃心疼道:“長樂也是,你弟弟還小,何必這樣要求嚴格?來煊哥兒,到齊姨母這裏吃點心。”


    秦煊看了眼姐姐和生母,見白側妃輕輕點了點頭,便歡快地跑了過去。


    吳太子妃看了不禁心頭一歎,齊側妃在宮裏就跟個熬日子一般,無子無女,也不知到底是為了什麽。好在白氏是個通透人,一雙兒女教養不錯,也不攔著他們與旁人親近。


    連桂上前笑道:“太孫殿下和太孫妃已經用完了早膳,來給您請安了。”


    太子妃點點頭,急忙讓人請了進來。齊側妃笑道:“這下子好了,東宮可要熱鬧些了呢。”


    秦燁和薛令蓁從宮人手中端過了茶盞,給吳太子妃行了禮,敬茶,薛令蓁又從雪槿手中的漆盤裏拿過兩個抹額,送給了吳太子妃,有些羞澀地道:“手藝算不上精湛,讓您見笑了。”


    她女紅不精,吳太子妃早就知曉,可這兩個抹額,材質還有顏色搭配都是極為用心考慮過她的喜好的,哪裏能不讓人喜歡?交代下去讓連枝收好,吳太子妃拿了個錦匣,打開來是一對雕刻著並蒂蓮和龍鳳吉祥紋飾的金鑲玉鐲子,玉鐲上的並蒂蓮花紋都是鏤空後拿了金粉填充進去的,煞是好看,一看就知道並非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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