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女寵後(穿書)》


    作者:wangshan0831


    文案:


    末世被喪屍咬死的薛令蓁攜帶金手指重生成了國公府薛家的嫡幼女,本以為是一個父母嬌寵的好命,卻麵臨著爹爹厭棄,娘親不喜的悲劇。


    薛令蓁立誌要活個好命,卻誤打誤撞地成了個祥瑞。


    帶著外掛,薛令蓁改了自己不受寵的命,一舉走上人生巔峰。


    卻不知,自己原來穿成了重生宅鬥文中的女主……她妹!


    薛家位列國公,今朝長房卻子嗣凋零。


    薛家長房久來無子,大太太膝下隻有一女,多年不孕,不得已納了貴妾梁氏進門。


    卻不料,太太與梁氏先後有孕,大太太日日夜夜盼著生個男孩。


    可惜願望落空。


    前後分娩,梁氏生男,太太生女。


    梁氏本以為能借子上位,卻不料,那新生的嫡幼女身懷祥瑞,被薛家奉為掌上明珠。


    注意:


    女主在用生命演繹著瑪麗蘇,女主金大腿粗壯,考究黨輕拍。


    男主寵寵寵,女主美美美。


    男主占有欲強,克父克母克一切(除了女主),幼年小可憐。


    女主福氣爆表,雙c,1v1


    內容標簽:宅鬥 甜文 穿書


    主角:薛令蓁 ┃ 配角:原小說眾人 ┃ 其它:寵文,蘇爽


    第1章 重生


    這一年的寒天來得快,烈風夾雜著寒意,沒多久就席卷了整個繁榮的京城。原本熱鬧的京城也開始變得人聲稀少了起來。


    就連威遠侯府和陳國公府兩家勳貴都到了黴運。


    陳國公薛林也是京中有名的一號人物,祖父乃是開國大將,父親亦是武將,一家上下,除了他,都是身有戰功,就連那身為女流之輩的老太君都曾隨夫上過戰場。所謂物極必反,這到了薛林這輩,就算改了道了。


    薛林生性多情,最喜附庸風雅,自小喜歡讀書,生了一張俊美麵孔,又是勳貴出身,因此得受探花郎,算得上京中才子。他自幼與威遠侯府的嫡長女宋家小姐定了親,十七歲時成親,二十歲時方得了長女,也不知是這宋氏子嗣艱難還是他薛家沒有子嗣緣分,這些年下來,後宅中除了一妻一妾生下的兩個女兒,再無其他男嗣。


    依著薛家長輩的意思,為保爵位後繼有人,當早日立下嗣子,那二房薛樹之子聰慧伶俐,又已經長成,當是首選。薛林豈甘願爵位落入庶弟之子的手中,推脫再三,一麵又找了位好生養的妾侍納入府中。


    那妾侍著實有運道,入府不足一年,已經身懷有孕。就連多久都沒有動靜的大太太也傳出喜訊,薛林欣喜若狂,更覺此女頗有福緣,愈發珍愛。


    十月懷胎,那先有孕的妾侍生下一男嬰,更是一步登天,母憑子貴,就連宋氏也不得不讓其三分。雖有庶子,薛林也甚是期望這宋氏腹中的嫡出子,更何況那時宋氏長兄威遠侯正奉旨鎮壓叛賊,依著威遠侯戰無不勝的名聲,沒準又是一場戰功,他豈敢慢待了威遠侯的親妹?


    熟知這在京城入寒,宋氏懷胎七月之時,便傳來了消息,隨之而來的,卻是威遠侯率性用兵出了大錯,損失三千多的精甲士兵,自己也因此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的消息。幸而大戰有那太子寵妾的親弟李茂積頗有戰略,整頓亂局,艱難歸來。


    聖上聞罷,自是大怒,念及宋家嫡係一門,除了宋氏兄妹,皆為國鎮守邊疆而戰死,方維護了國家安危,故而網開一麵,除了宋家的威遠侯爵位,將宋家一族流放淥州。就連這薛家,也因和宋家是姻親,故而遭了牽連,薛林身上本就隻掛著個翰林院的閑職,這下子,連個閑職也沒了。而宋氏因是出嫁女,因而逃過一劫,可她腹中孩子卻自此被那薛林視為災星禍害,若非有忠奴相護,隻怕這孩子早成了一攤血水,和宋氏一屍兩命去了。宋氏自此被禁足於院子裏,就連親生的長女也不得看望。


    現下不過剛十二月初,陳國公府中的丹楓院內早就積滿了雪。可在以往,就算是大雪下了數日,下人們依舊會勤奮地將這積雪掃除,如今宋氏落魄,那些見風使舵的下人早早就跑去討好那新生了大少爺的梁姨娘,生怕沾染了這宋氏腹中孩子的晦氣。


    宋氏如今跟前隻有自己陪嫁的幾個下人伺候,又因她並非是閨中柔弱女子,素來身體強健,懷胎八月也無大礙。


    她跟前的大丫頭琥珀將門前的積雪掃到一旁,剛剛走至門前,就聽屋內若有若無地傳來一聲輕歎。


    琥珀眉頭一蹙,將掃帚交給身側的一個小丫頭,掀起簾子進了屋。


    屋內宋氏使了銀子,仍舊燒著炭盆,擺了幾個,將整個屋子烘烤得暖洋洋的。琥珀在小隔間將身子暖熱了,才敢繞過屏風進屋。


    宋氏久日臥床,早就不耐,讓丫頭珍珠扶著自己到臨窗的炕床上小坐一會兒。她素來貌美,就連懷胎近臨盆,又遭遇諸多打擊,也沒能損失幾分顏色。玉麵賽雪,長眉鳳目,頗為明豔大方,如今鬆鬆披著薄襖,發髻懶散,很有些憔悴。


    她本是爽利大方的女子,可近幾月來,梁氏生下庶長子而自己卻被診出懷了女胎,而後自小相依為命的同胞長兄更是生死不明、還背上罪名,宋家一族皆被流放,寒冬雪天,還要遠行千裏,不知有多少人能撐下來。諸多大事堆積在一起,宋氏眉梢也不禁染上愁緒,心中亦覺腹中小兒生來不吉,卻又舍不得這至親骨肉,愛恨交加,愈發煎熬。


    琥珀瞧她這般模樣,忙抽出帕子擦去她眼角淚珠兒,壓下聲中的哽咽:“太太,大爺他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等大爺歸來了,聖上自會替咱們洗怨的。”


    宋氏攥拳捶在小桌上:“長兄自幼熟讀兵書,生性沉著冷靜,並非是那意氣用事之輩,此話一聽,便知是假話。更何況,那些精甲士兵乃是我父兄苦心培養起來的自家弟兄,與長兄情同手足,他怎會不把這些弟兄的性命放在心上?”


    她冷笑:“怎麽死的最多卻是我宋家的精兵!”


    想起那些亡去的宋家將士兄弟和生死不明的長兄,她麵上不知不覺已經沾滿了淚水,一雙鳳眼有些紅腫。


    珍珠忙取來帕子,將其麵上淚水擦去,“這老爺也是,好歹也是將門出身,又是讀書人,怎也看不出這其中的蹊蹺?一味將太太困在這裏,太太可還懷著身孕,早知如此,當年就不該讓太太嫁進來受罪!這薛家未免太過忘恩負義,也不想想,若沒了大爺,當年他家哪裏還能出個國公爺?”


    宋氏恨極了丈夫不念半點舊情,憤聲道:“薛林哪是看不出,他正是看出了這其中隻怕太子逃不了幹係,是根本懶得操心,唯恐與我宋家再沾染上些瓜葛。若非他是偽君子,怕名聲不好,隻怕早就要暗中除了我與孩兒,芳姐兒又是女孩,這般一來,他陳國公府自然和我們宋家再沒什麽瓜葛了!”


    她不由憂心道:“咱們在這還能有個照應,也不知,芳姐兒在外頭可有沒有受那梁氏的磋磨。”


    “二姑娘是姑爺的親生骨肉,又從小得姑爺疼愛,姑爺想必不會如此狠心的。”


    珍珠和琥珀忙上前寬慰她,可不知為何,一提起女兒芳姐兒,宋氏的眼皮不禁一跳,心底猛地不安起來,推著珍珠道:“我身體不便,珍珠你為人謹慎些,又與府中不少下人交好,去外頭打聽一下芳姐兒這幾日可還好。我這裏有琥珀、琉璃他們就夠了。”


    珍珠見她實在放心不下,隻好答應下來,又多囑咐琥珀,讓其多加小心。


    人才剛走至院門,就見一個蔥綠比甲、梳著雙環髻的小丫頭麵色煞白地跑了過來。


    珍珠一眼認出,這便是二姑娘跟前的丫頭雙喜,忙拉過她問:“你這是怎麽了?可是二姑娘出了什麽事?”


    雙喜哭哭泣泣:“姑娘在房裏為侯爺抄了幾天佛經,我們勸她出去轉轉,卻正好碰上了二房的萍姑娘,萍姑娘瞧上了太太給我們姑娘的琉璃釵,非要討要,姑娘不給,她就把姑娘推進了湖裏。我們把姑娘救了上來,那梁姨娘倒是請了大夫來,卻還非要攔著我們,不讓我們給太太老爺傳信!”


    “什麽?!”


    宋氏隱約聽見屋外有動靜,心下不安更甚,讓琥珀扶著自己出去看看,隻聽到了雙喜那句“把姑娘推進了湖裏”,就隻覺兩眼發黑,手腳冰涼,肚子也隱約有些抽疼起來。


    珍珠和琥珀麵色大變,又是擔心主子小主子安危,又恨那梁氏和二房落井下石。


    宋氏緩過氣來,攥住雙喜的手:“你且仔細告訴我,芳姐兒如今怎樣了?”


    雙喜道:“我忙著出來將事情告訴給老爺太太,如今還不知姑娘如何。”


    宋氏忽的麵色煞白起來,麵上滿是冷汗,不禁彎起身子抱著肚子道:“我的肚子,快,珍珠你去看看芳姐兒,琥珀,你將備好的產婆快些帶來!”


    又是好一番人翻馬亂,這丹楓院中不久就傳出女子的痛吟聲來。


    ??????


    身上冰冷入骨,寒冷濕黏的感覺讓薛令芳不禁打了個冷顫,她眼前一片黑暗,眼皮沉重得很,隻有耳邊傳來細碎的爭吵聲,一男一女。


    是薛令萍和陸軒雍那對賤人嗎怎麽,他們把自己害死了,不應該恩愛纏綿的嗎?怎還會爭吵?


    不,不對,這聲音不是他們的,倒像是父親和梁姨娘的。


    她掙紮著睜開雙眼,刺眼的光亮刺入她眼中,趴在床邊的丫鬟四元驚道:“姑娘,你醒了!”


    不遠處的高大男子快步走上前來,俊美儒雅的麵孔瞬間映入燭光下,“芳姐兒,你可還有設麽不舒服的地方?”


    薛令芳愣愣地看著不知為何死而複生的父親,又見另一側站著一個妙齡窈窕的少婦,正擦眼抹淚,十分可憐的模樣。可不正是那因生了長子而頗得父親疼愛的梁姨娘。


    梁姨娘上前哭道:“我看二姑娘身子康健,定是無事,萍姐兒也不是有心之過,何必為此傷了他們姐妹的情分呢?今天又是我來請萍姐兒來玩的,若是她出了事情,我如何跟表姐交代呢?夫君就看在我和寶哥兒的麵上,饒了萍姐兒這一次吧。”


    薛令芳輕輕勾了勾唇角,一個顫抖,似是突然從噩夢中驚醒來,不由緊緊攥住父親的衣角,大哭道:“嗚嗚!阿爹,你救救芳姐兒,湖底的水好冷,萍姐姐還拽著我的頭發將我往下推,奪走了母親送我的發釵!”


    梁姨娘白了臉色,不禁暗中瞪了眼薛令芳,她是十分明白的,薛林縱使對梁姨娘多有疼愛,可也不代表他能忍下庶弟的女兒故意去害了自己的嫡女,當下便道:“薛四兒,你去將萍姐兒叫來!”


    那底下一人應了聲,不過一會兒,一個身量嬌小的十歲大小的女孩畏畏縮縮地走了進來,哭得可憐兮兮的,打扮雖不是十分精貴,生得幾分秀氣,尤其一雙水眸,含淚帶怯,全都肖似了薛林那位曾極受寵的庶母。


    薛林見她這般作態,一陣作嘔,就連萍姐兒的表姨梁氏也怕觸怒,悄悄遠離她幾分,隻暗中給她使了使眼色。萍姐兒猶不自知,嬌嬌怯怯地哭道:“大伯父,我也不是故意的,隻是大伯母太過偏心,那般好的琉璃釵,想必妹妹是見慣了,我卻是從未見過,一時心動,這才??????”


    薛林更是大怒,愈發覺得這萍姐兒是被其父母故意教唆地,可想而知那對夫妻暗地裏不知如何算計著自己的爵位家財,那梁氏是薛林氏的表妹,方才還那般維護薛令萍,莫不是自己女兒的性命還不如庶出的賤種來的值錢?


    他眼神陰鬱地望了眼梁氏,一巴掌卻狠狠打上薛令萍,二人被他嚇得不敢多言,隻覺如今都是那薛令芳多嘴所致,暗中惱火。


    薛林冷笑道:“既然萍姐兒是無心之失,那便讓她也去冷水中待上半個時辰,好好清醒一下。至於梁氏,我看你是愈發糊塗了,在院子裏好好照顧寶哥兒,自己反省一下。”話音剛落,就見不知從哪鑽出了幾個膀大腰圓的粗使婆子,拉著薛令萍走出了院子,不多時,院子外就響起了薛令萍的呼救求饒聲。


    他繼而又對薛令芳道:“你身子不好,就休息幾日,少在園子裏走動,省得再著了涼。”轉身吩咐下人:“你們看好姑娘,若再出了事,你們的命也都別要了!”


    薛令芳道:“我會照顧好自己身體的,父親若是還有事,就先去忙,我這裏有嬤嬤他們,也無事。”


    薛林欣慰笑了笑,正欲離開,院子裏宋氏跟前的大丫頭珍珠不知何時來了,他麵上一陣陰鬱,忍耐許久,還是讓人上前:“可是你們太太讓你來的?你且回去告訴她,芳姐兒無事,沒事不要亂出來走動,省得將晦氣帶出來!”


    珍珠眼圈紅了紅,福了福身子,“如今太太將要生產,聽聞姑娘落水,這才派了奴婢前來瞧瞧。”


    薛林似是怕沾染上什麽髒東西般,急忙帶著梁氏揮袖而去:“我且要等著瞧宋氏能生出怎樣的孽障來!”不過這言語中倒是沒阻攔薛令芳去看看宋氏。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新氣象,求支持,求捧場!


    第2章 生產


    薛令芳一見珍珠,不禁哽咽著讓人扶著她起身,連忙問:“阿娘身體如何了?萬事可都準備好了?”


    珍珠不疑其他,隻當她是思念母親,心中寬慰,安撫道:“自是無礙,東西都準備妥了,太太身子尚算健康,又並非頭一次生產。姑娘莫要太過操心了。”


    薛令芳垂下眼眸,豈能不操心。上輩子阿娘也是難產而亡。她掙紮著起身,快速穿上冬衣,對珍珠道:“珍珠姑姑,你快些帶我和李嬤嬤去阿娘那裏,我去看看才安心。”


    珍珠忙攔住:“姑娘身子還未好,你年紀小,去了也幫不上忙,還是好好歇著才是。”


    薛令芳情急之中,麵上帶出一絲冷笑:“若是我不去,隻怕阿娘早就被人害得一屍兩命了!”


    “什麽?”珍珠一時震驚,鬆下了力氣,她便立刻跑了出去,隻但願阿娘尚未喝下那碗湯藥。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珍珠暗自疑惑,腳下急忙跟了上去。


    ……


    丹楓院中,宋氏疼得滿臉冷汗,手背已經爆出了青筋,身下的錦被的被麵都被扯爛了一道口子。


    那產婆在她下邊觀望一陣,手下按摩動作不停,惹得宋氏一陣陣的慘叫,卻突然抬頭道:“這是不好了,這孩子胎位不正了,隻怕要挪胎位,再加上催產藥,才能生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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