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孫子一直不說親，這早主不是孫麗紅的心病。現在好了，他要說親了，嗬嗬，還帶大孫媳婦兒回來，這可把她樂的直呼阿彌陀佛來著。
“就今天晚上啊，我得趕緊準備一下。”
掛斷電話後，孫麗紅就趕緊吆喝起來。“老頭子，老頭子啊，趕緊打掃一下這屋子裏麵，當歸整的就歸整一下，咱大孫子要帶孫媳婦回來看我們嘍。”
“奶奶，我大哥要帶人回來了麽？”
就在這時，一個有些尖利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孫老太太聽著這聲音有些不悅，但還是很好的隱藏了情緒。“是啊，你大哥要帶人回來了。趕緊把樓上收拾一下。”
“奶奶，我大哥可是有差不多五六年都沒回來過了吧？嗬嗬，這可真是好孝心呢。”
這話刺的孫麗紅一下子就不舒服了。她瞪著這個穿著一件鬆侉侉睡衣的孫女兒。
“安玉甜，你這麽大個姑娘了，都處對象的人，現在還擱家裏懶散散的樣子，這哪裏成個樣子。看看天色都啥時候了，太陽能曬屁股了。”
安玉甜嗬嗬一聲冷笑，“奶奶，我可是你孫女兒，天天擱麵前孝順著你的大孫女。你可到好，一聽到大哥回來立馬就對我橫眉豎眼的。人心不能這麽偏，若不然，以後你老了可有的是後悔的時候。”
孫麗紅也是氣的很，“你給我閉嘴，我大孫子為什麽不回來，還不是被你們娘幾個給氣的。當年的那些事情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你大哥使的陰損招兒，你以為我真的不曉得。呸，別逼的我跟你們娘幾個撕破臉。”
一邊，安大同聽著老婆子跟孫女兒又扛上了，趕緊咳嗽一聲。“好了，麗紅你就少說一句。那個玉甜啊，你也是這麽大的人，見天兒的在家裏晃悠，外麵瞎混，這樣下去可不行啊。還是趕緊跟你對象把婚結了是正事兒。”
安玉甜冷哼一聲，“反正你們主不是偏心眼兒的。打從我回到這個家裏來你們就一直挑我，看我不順眼，甭以為我不知道。”
丟下這話，安玉甜一臉摔門而去。
看著這滿屋的奢華，可是卻怎麽也擋不住暗地裏的頹敗。孫麗紅眼一紅，一屁股跌在椅子上。
“老安啊，你說咱們家這是造的啥孽哦。當年，老三怎麽就非得跟著那個女人在一起呢。若不然，咱好好的兒媳婦也不能出國去了。咱大孫子，也不至於有家也不能回呢。”
安大同看著老婆子傷心，也跟著難過了。這一難過他就咳嗽起來。
老人家早些年上戰場吃了槍子兒，這些年做過手術的地方一直不是太好，當年也是傷在肺部，是以肺炎一直沒斷過……
一看他這樣，孫麗紅趕緊抹掉眼淚。“行了，你跟著我難過啥啊，就你這身體，咱大孫子要是知道了，又得怪我不對你好了。”
“咳，我也是，難受啊。濤子之所以不願意回來，也是不想看見我們倆挾在這中間難受。但是我有句話得說呢。這些年我們對不住濤子，所以這一次他帶小姑娘回來，怎麽也得把人給款待好了。”
說完，老頭子一抬頭，那股從敵人堆裏麵殺出來的鐵血之氣，嚇的孫麗紅縮了縮腦袋。
……
60.寶寶我疼你
“你個老頭子, 早些年要是有這麽強勢的話，咱家也不能鬧成現在這樣了。”
提到家裏這一檔子破事兒, 孫麗紅真覺得糟心的很。
以前那個兒媳婦多好啊, 偏偏三兒子不爭氣。想到這些, 她又抹起了眼淚。
在倆老傷心, 又暗自下定決心, 這一次務必要給倆個孩子一個好的家庭感受時, 安子濤也終於大致的說出家裏的曾經。
“曉蓮, 要去我們家了, 我家挺混亂的現象, 還是得跟你說一聲。
我媽當年之所以被氣走, 是因為那個女人帶回來一個孩子, 那模樣一看就是我爸的。而年紀，也隻比我小半歲。”
“太無恥了。”馬曉蓮氣的咬牙。
不用說，這安子濤的父親也是婚內出軌的了。
“按理說，這種事情是很醜陋的事情，怎麽他們沒被遣責, 反倒把你媽氣走了？”
“我媽是個剛強的人, 早些年雖然不是太中意安逸軒這個人, 但她家世良好，據說早些年也是這京市的幾大家族的女兒。”
“哇……厲害啊。京市前麵十大家族的女兒, 那也是極顯赫的人家了呀。”
馬曉蓮滿眼祟拜, 再拍拍自己家男朋友的肩膀, “嗯, 看來你身上還流著貴族血統。而現在你是我的人了，不錯不錯。”
安子濤被她逗樂了。
“你啊！”但是內心又暖乎乎的。這小丫頭為了讓自己開心，也算是耗費心機了呢。
“嗯，當年我媽一家子被打倒的時候，外公外婆就出國了。我媽當初受了不少的苦，也是那時候遇到了我爸。若不然，她倆也不能在一起吧。大家族出來的姑娘，哪怕是落魄的很，可是有些教養還有內涵什麽的也不是別的人能比的。總之我覺得我媽是真的挺有涵養的。
在知道安逸軒出軌自己的好友後，她果斷要退出。我現在的這房子和留給我的那個門臉房。說是我媽爭取給我的，我估摸著，那也是她早些年悄悄隱瞞下來的家族的財產……”
呃，這個是極有可能的。馬曉蓮暗自點頭。
“因為安家，其實一直是打槍杆子出來的人家，哪裏買的起那樣的房了鋪子。你不知道，我們家現在的那幢樓，真的很大啊，一幢主樓，還帶著後花園的。”
馬曉蓮倒吸了口氣，貧窮限製了想象力，她真的沒辦法想象，那得是多麽寬大的一幢房。
“總之吧那幢房很讓人有麵子，但是，也因為那房子從一開始就是落到我名下的，所以就一直招著那幾個人的嫉恨。在家裏被那個小我半歲的妹妹各種……”
說到這兒，安子濤的麵色不是太好看。想來那些曾經的過往也不會太美妙。
小姑娘柔軟的手握緊他手。“以後你有我，別人再也不能欺負你。”
“嗯，其實第一次看見你勇敢站在那幾人麵前時，我就尋思這小姑娘不錯。敢於麵對強權，後麵發現你確實是很勇敢的小姑娘。曉蓮，你不要嫌棄我有這樣一個亂七八糟的家。”
他眼睛有些慌，握著馬曉蓮的手也全是汗。
看來，他是自卑有這樣一個父親，所以怕自己想太多了。到也是，畢竟有個那樣的出軌父親，怎麽著也是個不光彩的事情。
“他們是他們，你是你，在我的眼裏，你就是個純情的男人。我為什麽要因為他們犯錯，就反過來責怪你？”
男人這才嗬嗬傻笑出聲。
“也是，我家曉蓮可是講道理的人。”
“爺爺奶奶都不管的麽？”
“也不是不管，就是有時候老人的思想，還是以和為貴，再加上安逸軒雙一意孤行，所以他們就算是有心也無力的很。最重要的，那邊還帶來了一兒一女，嗬嗬……”
這一聲冷笑，讓馬曉蓮快速的分析起安家的現狀來。怕是真的很亂的一家子，但是，她真不害怕喲。
最開始在馬家的時候，因為力量弱小，所以她最開始必須要忍耐。但是現在，在力量增加的時候還要忍耐，那就太說不過去了。而且……
她瞟一眼高大的男人，有些嫌棄，“從現在起你不要操心那一檔子破事兒。有些事情讓我這個女人去懟他們。哼，敢欺負你一個人，怕是活不耐煩了。”
這小惡霸的語氣，逗的安子濤哈哈一樂。
揉著她腦袋瓜，看看時間，“唉，可惜今天沒多少時間了，若不然我帶你去見我的那幫哥們。小時候我在這一片兒是出了名的打架鬥毆的家夥。當年流行大隊伍的時候，我收了一幫人，到時候你若是能用的上他們，也用一用。”
“呃，是什麽人？”
“一群……混混，還有一群是高級混混，就是一些出生家庭條件好的，但是皮的很的熊孩子們。當然現在也都變成了老大不小的了，怕是看見你，一個個的會羨慕的。”
馬曉蓮聽的眼睛放幽光，“這樣說來，你不僅僅是孩子王，還是一群痞子王，嘖嘖，安子濤啊，當年你家裏怕是為了你不少頭疼吧。”
“沒錯，若不然安逸軒也不會天天拿扳子抽我了。不過，有的人也巴不得我天天在外麵野吧。我一生氣，反正就怎麽舒服怎麽來。”
馬曉蓮可以想象這個男人小時候是怎麽樣混著長大的。
沒爹疼沒媽愛，有個家還是個天天惡心人的存在。
“寶寶，我覺得你比我還苦。”
“啊？”
安子濤整個都不好了，但是，又耳朵燙燙的。
“你，你……管我……”
“嘻嘻，就是寶寶啊，怎麽，你不喜歡嗎？”
女人側身俏皮衝他笑著，瀲灩的眸裏光影浮動，就象是有光一樣照射而來。安子濤的臉慢慢暈紅，他隻是緊握了握她的手。
“我，我喜歡……被你這樣寵著的感覺，可是，又覺得我是個男人……”
“噗……”
看著這個一貫羞澀，又糾結獲愛的男人，馬曉蓮是真的控製不住了。
輕輕捶了他一個，“改天帶我去見他們，我這新店開業，還真的打算找幾個人。本來是想從老家招人來的，現在看來，你有這樣一幫兄弟夥，正好就用他們了。隻是得說明，我這是走明路過生意的人，可不是以前的混混之類的。他們要幹就得打起精神來，再跟以前似的混賬，我誰的麵子也不給。”
“這你放心。”
能幫忙解決兄弟夥的事情，安子濤也開心。他那幫兄弟們吧，讀書不行，大道上的痞子行業混的溜順。可惜也隻能小混一番，一個個家裏都急的要死。
若是能幫這一幫哥們解決工作問題，做一些正經的事業，對大家也是一件好事。
安家。
柳月茹到家後，看見這收拾一新的屋子，還有才換上的一些簾幔眨了眨眼。
一邊兒，安玉田則衝她擠了下眼睛。
她領悟，跟著女兒上了樓。
“媽，可不得了，那個臭小子又要回來了，這一次回來據說還帶了一個姑娘回來呢。哼，就他那德性，怕是隻有眼瞎的女人才能瞧上他了。”
這語氣終歸是有幾分酸脹的味道在內。
柳月茹皺眉，“別這樣說你大哥，終歸是一家子，可不能搞的太生份了。”
安玉甜冷哼一聲，“媽，你現在到是越來越會裝了呢，我就不喜歡你這模樣兒，明明就嫌棄討厭那賤人的很，非得在外麵裝出一幅我是好後媽的樣子。再怎麽著，你的親兒親女的也隻有我們。人家啊，可是跟你隔了一層肚皮的。”
柳月茹有些無奈的瞪一眼她。“玉甜，這些話你在我麵前說說就過。若是讓家裏人聽到。”
安玉甜不耐煩的很，“行了，我打小就跟你一起長大的，你個不信我的本來麽。現在怎麽辦，那個混蛋回來，你再不把房子要回來，我就一輩子不嫁人。”
“你這孩子怎麽能這樣說呢。”柳月茹頭疼的看著自己家姑娘。
“我就是這樣的想法兒，反正我和趙不凡都是沒工作的人，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了。這房子我怎麽著也得有一半。不是房就得是錢。”
柳月茹想打這丫頭，但是，後者卻是冷哼一聲，“媽，你別想著偏心為我弟掙在那兒。當年你是怎麽進的這個家門，我可是合作的很。”
“你，你！”
看著女兒那張陰狠的臉，柳月茹內心直歎氣：這就是造孽啊。兒女都是債，她這一輩子就是欠了自己家孩子的。
“行了媽知道想辦法，先把房子要回來再說吧。這一次確實是得想個辦法，對了，我記得和你關係好的那個姑娘，家裏是不是挺有背景，好象聽說她一直在打聽安子濤的消息？”
一提到那個姑娘，安玉甜拍掌，
“沒錯啊，我怎麽能不想到這件事情呢，媽，我立馬就打電話給她，讓她趕緊過來湊熱鬧，嘿嘿，這水啊，得把它攪混了，咱們才能摸魚。”
……
“就今天晚上啊，我得趕緊準備一下。”
掛斷電話後，孫麗紅就趕緊吆喝起來。“老頭子，老頭子啊，趕緊打掃一下這屋子裏麵，當歸整的就歸整一下，咱大孫子要帶孫媳婦回來看我們嘍。”
“奶奶，我大哥要帶人回來了麽？”
就在這時，一個有些尖利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孫老太太聽著這聲音有些不悅，但還是很好的隱藏了情緒。“是啊，你大哥要帶人回來了。趕緊把樓上收拾一下。”
“奶奶，我大哥可是有差不多五六年都沒回來過了吧？嗬嗬，這可真是好孝心呢。”
這話刺的孫麗紅一下子就不舒服了。她瞪著這個穿著一件鬆侉侉睡衣的孫女兒。
“安玉甜，你這麽大個姑娘了，都處對象的人，現在還擱家裏懶散散的樣子，這哪裏成個樣子。看看天色都啥時候了，太陽能曬屁股了。”
安玉甜嗬嗬一聲冷笑，“奶奶，我可是你孫女兒，天天擱麵前孝順著你的大孫女。你可到好，一聽到大哥回來立馬就對我橫眉豎眼的。人心不能這麽偏，若不然，以後你老了可有的是後悔的時候。”
孫麗紅也是氣的很，“你給我閉嘴，我大孫子為什麽不回來，還不是被你們娘幾個給氣的。當年的那些事情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你大哥使的陰損招兒，你以為我真的不曉得。呸，別逼的我跟你們娘幾個撕破臉。”
一邊，安大同聽著老婆子跟孫女兒又扛上了，趕緊咳嗽一聲。“好了，麗紅你就少說一句。那個玉甜啊，你也是這麽大的人，見天兒的在家裏晃悠，外麵瞎混，這樣下去可不行啊。還是趕緊跟你對象把婚結了是正事兒。”
安玉甜冷哼一聲，“反正你們主不是偏心眼兒的。打從我回到這個家裏來你們就一直挑我，看我不順眼，甭以為我不知道。”
丟下這話，安玉甜一臉摔門而去。
看著這滿屋的奢華，可是卻怎麽也擋不住暗地裏的頹敗。孫麗紅眼一紅，一屁股跌在椅子上。
“老安啊，你說咱們家這是造的啥孽哦。當年，老三怎麽就非得跟著那個女人在一起呢。若不然，咱好好的兒媳婦也不能出國去了。咱大孫子，也不至於有家也不能回呢。”
安大同看著老婆子傷心，也跟著難過了。這一難過他就咳嗽起來。
老人家早些年上戰場吃了槍子兒，這些年做過手術的地方一直不是太好，當年也是傷在肺部，是以肺炎一直沒斷過……
一看他這樣，孫麗紅趕緊抹掉眼淚。“行了，你跟著我難過啥啊，就你這身體，咱大孫子要是知道了，又得怪我不對你好了。”
“咳，我也是，難受啊。濤子之所以不願意回來，也是不想看見我們倆挾在這中間難受。但是我有句話得說呢。這些年我們對不住濤子，所以這一次他帶小姑娘回來，怎麽也得把人給款待好了。”
說完，老頭子一抬頭，那股從敵人堆裏麵殺出來的鐵血之氣，嚇的孫麗紅縮了縮腦袋。
……
60.寶寶我疼你
“你個老頭子, 早些年要是有這麽強勢的話，咱家也不能鬧成現在這樣了。”
提到家裏這一檔子破事兒, 孫麗紅真覺得糟心的很。
以前那個兒媳婦多好啊, 偏偏三兒子不爭氣。想到這些, 她又抹起了眼淚。
在倆老傷心, 又暗自下定決心, 這一次務必要給倆個孩子一個好的家庭感受時, 安子濤也終於大致的說出家裏的曾經。
“曉蓮, 要去我們家了, 我家挺混亂的現象, 還是得跟你說一聲。
我媽當年之所以被氣走, 是因為那個女人帶回來一個孩子, 那模樣一看就是我爸的。而年紀，也隻比我小半歲。”
“太無恥了。”馬曉蓮氣的咬牙。
不用說，這安子濤的父親也是婚內出軌的了。
“按理說，這種事情是很醜陋的事情，怎麽他們沒被遣責, 反倒把你媽氣走了？”
“我媽是個剛強的人, 早些年雖然不是太中意安逸軒這個人, 但她家世良好，據說早些年也是這京市的幾大家族的女兒。”
“哇……厲害啊。京市前麵十大家族的女兒, 那也是極顯赫的人家了呀。”
馬曉蓮滿眼祟拜, 再拍拍自己家男朋友的肩膀, “嗯, 看來你身上還流著貴族血統。而現在你是我的人了，不錯不錯。”
安子濤被她逗樂了。
“你啊！”但是內心又暖乎乎的。這小丫頭為了讓自己開心，也算是耗費心機了呢。
“嗯，當年我媽一家子被打倒的時候，外公外婆就出國了。我媽當初受了不少的苦，也是那時候遇到了我爸。若不然，她倆也不能在一起吧。大家族出來的姑娘，哪怕是落魄的很，可是有些教養還有內涵什麽的也不是別的人能比的。總之我覺得我媽是真的挺有涵養的。
在知道安逸軒出軌自己的好友後，她果斷要退出。我現在的這房子和留給我的那個門臉房。說是我媽爭取給我的，我估摸著，那也是她早些年悄悄隱瞞下來的家族的財產……”
呃，這個是極有可能的。馬曉蓮暗自點頭。
“因為安家，其實一直是打槍杆子出來的人家，哪裏買的起那樣的房了鋪子。你不知道，我們家現在的那幢樓，真的很大啊，一幢主樓，還帶著後花園的。”
馬曉蓮倒吸了口氣，貧窮限製了想象力，她真的沒辦法想象，那得是多麽寬大的一幢房。
“總之吧那幢房很讓人有麵子，但是，也因為那房子從一開始就是落到我名下的，所以就一直招著那幾個人的嫉恨。在家裏被那個小我半歲的妹妹各種……”
說到這兒，安子濤的麵色不是太好看。想來那些曾經的過往也不會太美妙。
小姑娘柔軟的手握緊他手。“以後你有我，別人再也不能欺負你。”
“嗯，其實第一次看見你勇敢站在那幾人麵前時，我就尋思這小姑娘不錯。敢於麵對強權，後麵發現你確實是很勇敢的小姑娘。曉蓮，你不要嫌棄我有這樣一個亂七八糟的家。”
他眼睛有些慌，握著馬曉蓮的手也全是汗。
看來，他是自卑有這樣一個父親，所以怕自己想太多了。到也是，畢竟有個那樣的出軌父親，怎麽著也是個不光彩的事情。
“他們是他們，你是你，在我的眼裏，你就是個純情的男人。我為什麽要因為他們犯錯，就反過來責怪你？”
男人這才嗬嗬傻笑出聲。
“也是，我家曉蓮可是講道理的人。”
“爺爺奶奶都不管的麽？”
“也不是不管，就是有時候老人的思想，還是以和為貴，再加上安逸軒雙一意孤行，所以他們就算是有心也無力的很。最重要的，那邊還帶來了一兒一女，嗬嗬……”
這一聲冷笑，讓馬曉蓮快速的分析起安家的現狀來。怕是真的很亂的一家子，但是，她真不害怕喲。
最開始在馬家的時候，因為力量弱小，所以她最開始必須要忍耐。但是現在，在力量增加的時候還要忍耐，那就太說不過去了。而且……
她瞟一眼高大的男人，有些嫌棄，“從現在起你不要操心那一檔子破事兒。有些事情讓我這個女人去懟他們。哼，敢欺負你一個人，怕是活不耐煩了。”
這小惡霸的語氣，逗的安子濤哈哈一樂。
揉著她腦袋瓜，看看時間，“唉，可惜今天沒多少時間了，若不然我帶你去見我的那幫哥們。小時候我在這一片兒是出了名的打架鬥毆的家夥。當年流行大隊伍的時候，我收了一幫人，到時候你若是能用的上他們，也用一用。”
“呃，是什麽人？”
“一群……混混，還有一群是高級混混，就是一些出生家庭條件好的，但是皮的很的熊孩子們。當然現在也都變成了老大不小的了，怕是看見你，一個個的會羨慕的。”
馬曉蓮聽的眼睛放幽光，“這樣說來，你不僅僅是孩子王，還是一群痞子王，嘖嘖，安子濤啊，當年你家裏怕是為了你不少頭疼吧。”
“沒錯，若不然安逸軒也不會天天拿扳子抽我了。不過，有的人也巴不得我天天在外麵野吧。我一生氣，反正就怎麽舒服怎麽來。”
馬曉蓮可以想象這個男人小時候是怎麽樣混著長大的。
沒爹疼沒媽愛，有個家還是個天天惡心人的存在。
“寶寶，我覺得你比我還苦。”
“啊？”
安子濤整個都不好了，但是，又耳朵燙燙的。
“你，你……管我……”
“嘻嘻，就是寶寶啊，怎麽，你不喜歡嗎？”
女人側身俏皮衝他笑著，瀲灩的眸裏光影浮動，就象是有光一樣照射而來。安子濤的臉慢慢暈紅，他隻是緊握了握她的手。
“我，我喜歡……被你這樣寵著的感覺，可是，又覺得我是個男人……”
“噗……”
看著這個一貫羞澀，又糾結獲愛的男人，馬曉蓮是真的控製不住了。
輕輕捶了他一個，“改天帶我去見他們，我這新店開業，還真的打算找幾個人。本來是想從老家招人來的，現在看來，你有這樣一幫兄弟夥，正好就用他們了。隻是得說明，我這是走明路過生意的人，可不是以前的混混之類的。他們要幹就得打起精神來，再跟以前似的混賬，我誰的麵子也不給。”
“這你放心。”
能幫忙解決兄弟夥的事情，安子濤也開心。他那幫兄弟們吧，讀書不行，大道上的痞子行業混的溜順。可惜也隻能小混一番，一個個家裏都急的要死。
若是能幫這一幫哥們解決工作問題，做一些正經的事業，對大家也是一件好事。
安家。
柳月茹到家後，看見這收拾一新的屋子，還有才換上的一些簾幔眨了眨眼。
一邊兒，安玉田則衝她擠了下眼睛。
她領悟，跟著女兒上了樓。
“媽，可不得了，那個臭小子又要回來了，這一次回來據說還帶了一個姑娘回來呢。哼，就他那德性，怕是隻有眼瞎的女人才能瞧上他了。”
這語氣終歸是有幾分酸脹的味道在內。
柳月茹皺眉，“別這樣說你大哥，終歸是一家子，可不能搞的太生份了。”
安玉甜冷哼一聲，“媽，你現在到是越來越會裝了呢，我就不喜歡你這模樣兒，明明就嫌棄討厭那賤人的很，非得在外麵裝出一幅我是好後媽的樣子。再怎麽著，你的親兒親女的也隻有我們。人家啊，可是跟你隔了一層肚皮的。”
柳月茹有些無奈的瞪一眼她。“玉甜，這些話你在我麵前說說就過。若是讓家裏人聽到。”
安玉甜不耐煩的很，“行了，我打小就跟你一起長大的，你個不信我的本來麽。現在怎麽辦，那個混蛋回來，你再不把房子要回來，我就一輩子不嫁人。”
“你這孩子怎麽能這樣說呢。”柳月茹頭疼的看著自己家姑娘。
“我就是這樣的想法兒，反正我和趙不凡都是沒工作的人，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了。這房子我怎麽著也得有一半。不是房就得是錢。”
柳月茹想打這丫頭，但是，後者卻是冷哼一聲，“媽，你別想著偏心為我弟掙在那兒。當年你是怎麽進的這個家門，我可是合作的很。”
“你，你！”
看著女兒那張陰狠的臉，柳月茹內心直歎氣：這就是造孽啊。兒女都是債，她這一輩子就是欠了自己家孩子的。
“行了媽知道想辦法，先把房子要回來再說吧。這一次確實是得想個辦法，對了，我記得和你關係好的那個姑娘，家裏是不是挺有背景，好象聽說她一直在打聽安子濤的消息？”
一提到那個姑娘，安玉甜拍掌，
“沒錯啊，我怎麽能不想到這件事情呢，媽，我立馬就打電話給她，讓她趕緊過來湊熱鬧，嘿嘿，這水啊，得把它攪混了，咱們才能摸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