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我,最A戰貓,被死對頭標記了 作者:林渺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手機亮了起來,裏麵是一條未知號碼發來的信息。路鶴裏握緊了手機,卻沒有點開。他無限眷戀地望著臥室門的方向。“再見。”良久,他喃喃地說。第71章 等我回來,但不要等太久。江煥興致勃勃地在廚房忙活, 計劃給剛剛屬於自己的omega一頓全世界最豐盛的早餐,卻聽背後啪嗒一聲,家裏的大門開了。他甩著手上的水, 從廚房裏探出頭來, 就見路鶴裏已經穿戴齊整,準備出門。“不吃早飯嗎?”江煥詫異道。路鶴裏的手扶著半開的門,低頭換鞋, “不吃了, 我得去隊裏。”失落的alpha回頭看了一眼剛剛洗完的米, 隻得從櫥櫃裏拿出一袋草莓醬麵包,匆匆往他懷裏一塞, 有點歉意地說, “湊合吃口吧。再過一周我就能回去工作,你就不用值那麽多班了。”路鶴裏的手指漸漸收緊,把橢圓形的麵包生生按出了一個凹印,側頭看他, 眼睫微微顫動著,頻率幾不可見:“等我回來。”他的眼神讓江煥怔了怔, 走過去摟住他的腰, 低頭用臉頰蹭了蹭他的耳際,“當然, 我當然等你回來, 我們不是……”路鶴裏揚起下巴,凝視著江煥幽黑的瞳仁, 頓了頓, “要是我不回來, 也不要等太久。”“你今天值夜班嗎?”江煥不由自主地箍緊了路鶴裏的腰, 不願意鬆手。他總覺得,路鶴裏今天出門的樣子有幾分踟躕和不舍,跟平時的他不太一樣。轉念一想,畢竟兩個人剛剛經曆了如此親昵的一夜,一次又一次毫無保留地融合、廝磨,成為了彼此在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人,此刻他對自己有幾分依戀也是十分正常的反應。這樣一想,江煥心裏又有些竊喜,覺得自己終於跟路鶴裏產生了某種無法割舍的聯係,手指在他腰側的凹陷處摩挲了一下,在懷中人的耳邊低聲,“你要是不回來,我就去隊裏找你,給你送宵夜。”路鶴裏的手一顫,就聽江煥說:“你晚上想吃什麽?”路鶴裏沒回答,抓著他的手從自己腰上挪下來,轉身要走。“等一下。”江煥沒有介意他的冷淡,靠近過來,抬手幫他扣好最上麵的一顆扣子,又提了提衣領,掩蓋掉自己留下的、旖旎到幾乎瘋狂的痕跡,低聲壞笑,“都要遮不住了,小心一點。”路鶴裏垂著眼睛,一言不發,扭頭往外走了兩步。江煥剛要伸手關門,路鶴裏突然轉身,大步邁回門裏,抓著江煥的肩膀幾步按到玄關牆上,然後幾乎暴烈地吻了過來。江煥「呃唔」一聲,肩膀重重撞上了置物架,幾個小物件劈裏啪啦地落到地上。他斜眼瞟了瞟還半開著的門,含糊不清道:“門,沒關門呢。”路鶴裏像突然發情的凶獸,不管不顧地用力吮吸、噬咬,江煥幾乎要窒息,口腔裏很快泛起血腥味。他掙紮著從密不透風的唇齒間挪開一點縫隙,像上岸的魚一樣大口喘著氣,低聲笑,“嘶,學長,你也太猛了……”江煥帶著一絲安撫的意味,溫柔地回應著他的吻,身下卻非常不溫柔地頂著路鶴裏的小腹,冰涼還帶著水珠的手指,一點點探進了他剛剛整理好的衣服,“是想要嗎?”路鶴裏並不回答,在一個綿長濃烈的吻之後,用手捧著江煥的臉,凝視了幾秒,仿佛要將他眉眼的每一寸弧度都刻進心底。“學長?”江煥有些不知所措,路鶴裏再這樣看他一會兒,他都要忍不住妄想這個人是不是也有那麽一點點地愛自己。路鶴裏還是一句話都不說,不知道克製著的是語言,還是即將衝出喉頭的濃重情緒。他突然低頭,牙尖狠狠一咬,在江煥唇角留下了一個清晰的血印。清晰的疼痛讓江煥發熱的大腦倏地一靜。路鶴裏冷不丁地鬆開他,頭也不回地大步邁出了門,眼神都沒有往回飄一下。“啪嗒。”門被輕輕帶上。江煥愣在原地,那人的氣息仿佛還縈繞在周身沒有散去,過了好久,才抬手摸了摸自己唇角的血珠。顧夢生家樓下的咖啡廳。路鶴裏坐在最角落的桌子,顧夢生現在一看到他就緊張,匆匆走過來,屁股還沒坐穩就探頭問:“出什麽事了?”路鶴裏開門見山:“異氰酸甲酯是什麽?”顧夢生一愣:“是一種劇毒氰化物。怎麽了?”“氰化物。”路鶴裏喃喃地重複,瞳孔驟然縮緊,攥著咖啡杯的指節驀地發白,“京州附近有用這種氰化物進行生產的化工廠嗎?”“應該有吧。”顧夢生略一沉吟,“有些工廠用它來生產殺蟲劑和農藥,但是存量不會太大。”“這種物質大量泄露的話,會有什麽後果?”他的臉色讓顧夢生一凜,不由得跟著緊張起來:“這種氣體在二戰的時候被納粹用來屠殺猶太人,所以是有劇毒的,如果在京州附近發生大量泄露……”顧夢生咽了一口唾沫,“京州會變成鬼城。”路鶴裏垂著頭,目光閃動了一下。顧夢生心裏愈發不安,他知道路鶴裏絕不是無緣無故問這種問題的人,想要追問,卻被來點單的服務生打斷。他匆匆點了一杯摩卡,打發走服務生,探身握住路鶴裏的手腕:“老路,你問這個幹什麽?”路鶴裏靜靜地垂頭盯著咖啡,良久,才抬起頭:“顧夢生,我要告訴你一件事。陳明遠所在的那個走私集團,他們所圖之事不僅僅是走私,他們是個近乎於邪教的組織。他們想要顛覆整個帝國,為此不惜葬送幾百萬人的性命。”顧夢生一滯,呆了足足好幾秒,眼珠才顫了顫:“你說什麽?”“他們是一個以omega為核心的組織,最核心的成員,就是陳明遠和你認識的裴子卓教授。”路鶴裏對上他的視線,目光灼灼。顧夢生的雙眼幾乎一片空白,嘴巴微微張著,臉上的表情全部凝滯了。“現在,他們想讓我加入他們。”路鶴裏側臉被窗口透進來的陽光微微映著,還沒等顧夢生有所反應,緊接著用非常平靜的語氣扔下了一顆重磅炸彈,“我同意了。”空氣猝然安靜。良久,顧夢生猛地起身,不顧周圍人訝異的目光,衝著路鶴裏嘶吼道:“你瘋了!”“我沒瘋。”路鶴裏坐在原位,微微抬頭看著他,“瘋的不是我。”顧夢生劇烈地喘著氣,神思混亂,各種駭人聽聞的信息急速衝擊著他的大腦,簡直有些六神無主。“夢生,”路鶴裏緩緩說,“現在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他那種破釜沉舟般的眼神,讓顧夢生心頭湧上一陣莫名的驚惶,盯著他的眼睛,沒有接話。“你知道的,我沒有親人,也沒有什麽朋友,之前我唯一掛記的人就是你了。”路鶴裏突然低頭笑了笑,“可是現在又多了個江煥。”顧夢生是個醫生,他太熟悉這樣的語氣和神情了,路鶴裏此時此刻的眼神,他在那些身患絕症的人身上見到過無數次,立刻渾身發冷了起來。“你有常明赫,可江煥身邊也沒個親近的人,我有點放心不下。所以萬一我出了什麽事……”路鶴裏還沒說完,顧夢生用力一拽他的手腕,嘶啞著聲音,急切道,“你想幹什麽?”路鶴裏搖搖頭,自顧自地說完了後麵的話,“到了那個時候,你得幫幫我。”顧夢生大腦嗡嗡的,他以為路鶴裏會像那些絕症病人托孤一樣說一句「你幫我照顧一下他」,然而路鶴裏輕輕地笑了笑,“幫我,把你的特殊信息素給他。”顧夢生一滯,瞬間呼吸都停止了。矮鹿omega的特殊信息素遺忘。“你不能去。”顧夢生猛地站起來,伸手就去拉他的胳膊,死死咬著牙才沒有哭出來,“跟我回家,去我家,你哪兒也不能去。”“夢生,”路鶴裏突然反手抓住他的手腕。顧夢生手腕吃痛,甚至忘記收回手來,腕骨像斷了一般劇痛,他肩膀一抖,眼眶瞬間就盈了淚,濕漉漉地看著他。“我得去。”路鶴裏緩緩地說。“你想幹什麽,你到底想幹什麽?”顧夢生瞬間哭了出來,哽咽得說不出話。但是路鶴裏什麽也沒做,沒有回答他,沒有安慰他,沒有像以前一樣幫他擦眼淚,沒有笑著哄他“傻麅子又哭鼻子啦。”他就這樣靜靜地坐著,看著顧夢生又驚又慌又害怕地哭得喘不上氣。咖啡一點點涼透,奶油化盡,又混合著咖啡凝結成了塊。旁邊的人換了一桌又一桌。“小鶴,無論你想幹什麽,你都別去。”顧夢生突然下定了決心一般,狠狠揉了揉臉,淚眼朦朧地抬頭,“我幫你找到明遠在哪,你去把他抓住。”“你知道他在哪?”路鶴裏並不意外,似乎一直在等著他的這句話。“我不知道,但是明赫知道。”顧夢生抽了抽鼻子,“他來找過明赫。”路鶴裏沒有急著追問,沉默良久,抬手幫他擦了擦淚,“對不起,夢生,我總是在利用最關心我的人……”“也總是在傷害最愛我的人。”路鶴裏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第72章 以後你就是我的小鬼了。晚上9點, 城東碼頭。岸邊停了黑壓壓的一排各式船隻,不見燈火,隻有少數幾艘亮著一星半點的昏暗夜燈。路鶴裏站在岸邊, 拿出手機, 盯著早上收到的那條未知號碼發來的信息。【21:00 城東碼頭 the red joker(大鬼)】路鶴裏點了一根煙,手指滑動,回複了幾個字【我到了。需要我做什麽?】很快, 短信回複「咻」地傳來。【上船。】片刻, 停在岸邊的一艘小型漁船船頭亮起了燈。路鶴裏踩滅煙頭, 向著那艘漁船走去。踩上木製踏板的時候,「咯吱咯吱」的聲音在寂靜的江邊顯得格外清晰。船上隻有一個人, 靜靜地坐在船艙裏, 借著江水的反光,顯露出一個幽暗的輪廓。路鶴裏彎腰,步入漁船的駕駛艙。那人等他進來後,抬手按了一個鍵, 船頭的燈光倏地熄滅。路鶴裏走到他身邊,打量片刻, “阿彌?”阿彌穿著簡單的衛衣、牛仔褲, 看起來跟普通的大學生別無二致。他微微側頭,瞥了一眼, 笑意古怪:“路隊長, 你還真的來了。”“不歡迎嗎?”路鶴裏像進了自己家似的,腿一翹, 坐在了船艙的皮墊座椅上, 歪頭一笑。阿彌冷哼一聲, 轉動鑰匙, 發動了漁船。發動機嗡嗡作響,腳下微微震動,漁船緩緩離港,逐漸加速,朝著江心駛去。路鶴裏也不問他要帶自己去哪,拉開一點船艙的窗戶,手肘搭在窗沿,好像來度假觀光的遊客,迎著夜風,凝視幽深的江麵。江上起了霧,濃重的霧氣籠罩著死一樣寂靜的江,前路一片朦朧。“路鶴裏,”把著方向盤的阿彌突然開口,冷冷道,“導師說你有意投誠,但我不相信。”路鶴裏把臉轉回船艙,掏出打火機,點了一根煙,懶散道:“小屁孩懂什麽。”阿彌哼了一聲,在嗡嗡的發動機聲中提高了一些音量:“我早就跟導師說過,你絕對不可能成為我們的人。”“你很了解我嗎?”路鶴裏痞裏痞氣地勾勾嘴角,吸了一口煙,“咱倆不熟。”路鶴裏的身上有一種亦正亦邪的狠勁兒。比如,江煥是那種氣質非常正麵的刑警,他的狠勁兒來自骨子裏正氣凜然的英勇,而路鶴裏身上的狠勁兒,則有一種亡命感。俗話說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路鶴裏正是那種「不要命的」,連眼角眉梢的弧度都漫不經心,好像隨時可能跟你玩命不管是你的命,還是他自己的命。這種毫無顧忌的狠勁兒,在警隊的環境裏是銳不可當的精悍,而在這艘有些破敗的漁船上,就化為了一種目空一切的匪氣。這種變換自如的氣質讓他在在黑白之間的切換如魚得水,很多曾跟他打過交道的犯罪嫌疑人,直到落網都不相信他是個警察。“我不了解你。”阿彌的聲音低沉冷峻,“但我了解煥哥。煥哥看上的人,沒那麽容易倒戈投敵。”“難道你煥哥了解我嗎?”路鶴裏不以為意地笑了幾聲,抬手一扔,燃燒的煙頭在空中劃過一個小小的弧線,墜入江水,“直到兩個月前,他還以為我是個alpha呢。”路鶴裏起身,走到阿彌身後,捏了捏他的肩膀,邪氣挑眉,“他跟你和阿璧一起生活了這麽多年,都不知道你們兩個的心思。這傻比瞎的可不輕。”阿彌牙齒一緊,似乎有些動怒,斜了他一眼。路鶴裏目光敏銳地一閃,帶著煙草氣湊近他的耳邊:“關於江煥,你和你那位導師,似乎意見不太統一?”陳明遠和裴子卓,都在拉攏他,希望他能入夥。而上次阿彌在醫院,明顯是不想讓他和江煥卷進來的意思,字裏行間都在警告他遠離是非。“挑撥?”阿彌突然鬆開油門,任漁船在江麵上漸漸減速,開始漂流。他轉過身,盯著路鶴裏,“我勸你,不要有什麽危險的想法。不管你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我都不會相信你的話。如果你想在組織裏當一個警方的臥底,我絕對第一時間把你丟進江裏喂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