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煥身高186,比路鶴裏高了大半個頭,身材又很結實,路鶴裏背著他,沒幾步就走得跌跌撞撞,出門的時候差點撲倒在地上。小兔崽子。路鶴裏內心把江煥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江煥趴在他背上,胳膊把路鶴裏的脖子箍得緊緊的,臉頰貼著他的肩窩,突然低低叫了一聲:“路哥。”江煥從來沒有這樣叫過他,路鶴裏一時都沒反應過來,就聽他說夢話一般喃喃道:“你想我死嗎?”“我可太想了。”路鶴裏被他勒得喘不過氣,腳步踉蹌,咬牙切齒,“等你死了,我一定會在你的追悼會門口放鞭炮的,30米長,一萬響的那種,讓全基地的人都過來吃席。”江煥不說話了。天已經黑透,路鶴裏好容易把他拖到車上,把人往後座上一扔,隻覺得自己的腦袋也開始隱隱作痛。被標記之後,他對江煥的信息素一點抵抗力都沒有,何況是易感期的信息素,霸道又猛烈,一下子就觸發了路鶴裏的omega易感期。他感覺自己的體溫正在一點一點上升。再這樣下去就要出事了。路鶴裏腦袋發蒙,想要退後幾步,卻冷不防被江煥拽住手腕,一把就扯進了車裏。兩個溫熱的胸膛重重地撞在一起,路鶴裏的下巴磕在了江煥的鎖骨上,兩個人都痛得一顫。路鶴裏按著江煥的胸口,撐起上身。借著一點別墅裏透出的燈光,他看到江煥剛剛還迷糊的雙眼,此刻清亮得怕人,那兩道目光正帶著極強勢的侵略性,一寸一寸掃過路鶴裏暴露在外的皮膚,裏麵都是不加掩飾的占有欲和征服欲。不等路鶴裏做出反應,雪鬆的味道氣勢洶洶地纏上了他,被抑製劑和臨時標記折磨了多時的身體,忽然湧過一陣過電般的感覺。被標記之後,雪鬆味對他有著恐怖的、無法抗拒的吸引力,路鶴裏全身上下都在隱隱作痛。他一把揪住江煥的襯衫領子,想揮拳揍下去。媽的,恩將仇報的小兔崽子!他揍不下去,手腳都有點軟。他甚至控製不住自己的omega信息素了,空氣裏開始遊離著奶糖甜滋滋的味道。江煥似乎感應到了omega的信息素,突然拽著他的手腕,把人猛地拉回來。路鶴裏想掙開,兩個人的肩膀撞在一起,被身上別的槍硌得生疼。江煥的手勁大得驚人,路鶴裏畢竟是個omega,真要跟他拚蠻力是拚不過的,又不能下死手,隻能在狹小的空間沒被他製住。掙紮中,路鶴裏的指尖胡亂劃過皮座邊緣,刮出幾下沉悶又曖昧的聲響,平添了幾分旖旎。江煥被這聲音刺激了,猩紅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突然舔了舔牙尖,張嘴就一口咬上了路鶴裏的t恤領口。路鶴裏條件反射地後仰,「嘶啦」一聲,t恤沿著肩上的槍帶扯開了一個大口子。還沒等路鶴裏揮拳揍他,江煥突然勾手按下他的脖子,揚起臉,牙齒就迫不及待地覆上了他的嘴唇。唇角一痛,路鶴裏大腦一片空白。那一瞬間,他甚至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江煥濕熱的唇瓣肆無忌憚地侵略著路鶴裏的唇角、齒間、下巴、鎖骨,他的手指帶著情難自已的粗暴和強勢,一寸寸掠過路鶴裏的後背,嘴唇卻又帶著珍而重之的小心和輕柔,攻城略地,似乎想要在他身上的每一寸都留下自己的印記。路鶴裏大腦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居然是咬破了,等會兒同事們來了,可怎麽交代?“小兔崽子!”他渾身戰栗,握緊了拳頭想要一拳揍下去,卻被那要人命的雪鬆味一輪一輪地招惹著,手腳都發軟。omega的本能讓他想要服從那種強大的壓迫感,渴望更多的愛撫和親吻,甚至……兩人的鼻尖摩擦著,密不透風的吻讓路鶴裏幾乎喘不過氣來。他掐了自己一把,咬著牙用力推開江煥,兩人在狹小的車廂裏驟然拉開了一點距離。江煥被推開,似乎愣了一下,一對黑亮亮的眸子直直盯著他,瞳仁裏映出路鶴裏的影子頭發和衣衫都已經統統淩亂,臉色潮紅,還不停喘著粗氣。“哥。”江煥喃喃道。四周的空氣都染上了雪鬆和奶糖的味道,混合著剛剛槍戰過後的硝煙味和血腥氣,反複刺激著兩個人已經非常脆弱的神經。“誰是你哥!”路鶴裏不知道他把自己當成了誰,看到江煥瞳仁裏意亂情迷的自己,惱羞成怒,反手一把狠狠掐住了江煥的脖子。江煥沒有反抗,路鶴裏胳膊上的血,從傷口裏滲出來,一滴一滴落在他的臉上,染上一層妖異的鮮紅。模糊的視線裏,江煥那兩片薄薄的嘴唇帶著一絲亮晶晶的濕潤,好像沾著露珠的罌粟花瓣一樣,在黑暗中散發著危險又致命的吸引力。路鶴裏的大腦想逃開,想罵人,想扭斷這個混蛋的脖子,卻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他的身體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囂著抑製不住的渴望。更可怕的是,這種渴望的目標,不僅僅是雪鬆味的信息素,還有那個散發著雪鬆味的人。他想摟那個人的肩膀,想舔他的臉,想狠狠地咬他,想貼上那個劇烈起伏的胸膛,想把自己融進他的血肉裏,跟他的信息素永永遠遠地糾纏在一起。媽的。路鶴裏的手指一用力,指甲掐進了江煥頸側的肉裏。小兔崽子,連船上那回,你已經咬了老子兩次,老子咬回來,不過分吧?路鶴裏的大腦「嗡」地一聲,身體比理智更快地做出了反應,低下頭,像報複一般,狠狠咬住了江煥的嘴唇。一絲腥甜的味道,在兩個人的口腔中蔓延開來。雪鬆味的alpha信息素和奶糖味的omega信息素,在黑暗中第一次放肆地糾纏。下章留評有驚喜!再抽20個小夥伴每人送100晉江幣,周一開,全訂讀者可自動參與抽獎。第23章 你是我整整七年的癡心妄想。江煥好像做了個夢。他夢見一個纏綿而悠長的吻, 帶著自己壓抑了七年的愛意和恨意,強取豪奪,密不透風, 在那個人身上處處留下了占有的痕跡。他想征服那個張揚狂妄的人, 想強迫他低下頭隻看著自己,想入侵那兩片冰冷無情的雙唇,又想單膝跪地拜倒在他腳下, 仰頭親吻他的手背, 向為神明獻祭一般, 雙手呈上自己的一切。他恍惚間看到那人喘著粗氣欺壓過來,手指掐進自己肩頸的肉裏, 留下惡狠狠的一個吻, 低聲挑釁:“來呀,別慫。”……江煥是被警笛聲驚醒的。睜開眼睛的時候,唇齒間恍然還留存著那人的氣息。他直起身子,才發現自己歪躺睡著在了車裏。車窗外是密密麻麻的警車, 紅**閃爍,穿著防彈衣的警員們拉起警戒線, 在莊園內跑來跑去。車裏又黑又靜, 好像跟車窗外隔成了兩個世界。江煥有點恍神,回憶著夢裏那個旖旎又荒唐的吻, 閉上眼, 貪婪地想要再回到剛才的夢裏去。“醒了?”他的眼皮剛合上,就聽見車前座傳來熟悉的聲音。江煥一震, 眼睛猛地睜開, 身體一下子繃直。路鶴裏坐在前麵的駕駛座上, 抬手按亮了車裏的燈, 轉頭冷冷地盯著他。路鶴裏的衣領撕爛,嘴唇被咬破,臉上、脖子上、甚至胸口裸露出的肌膚上,處處可見一些曖昧的痕跡。江煥的身體一下子僵住了。路鶴裏打量著他震驚又難以置信的神色,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破皮的唇角,冷笑:“看看你幹的好事。”江煥的大腦一片空白,一瞬間甚至呼吸都停止了。剛才那不是夢?我都對他做了些什麽?!江煥不敢看路鶴裏的臉,第一反應竟然是想要打開車門逃走,想在黑夜裏狂奔一萬裏,把這一切荒唐都甩到腦後去。他的手剛懵懵地摸上車門,路鶴裏一抬手,「哢嚓」按下了車門鎖。路鶴裏衝他揚了揚下巴:“收拾一下再出去。”江煥慌亂地摸了摸自己已經被扯掉了兩顆扣子的襯衫,又抬手按了按隱隱作痛的唇角。如果剛剛不是夢,難道他……也吻了我麽?還沒等他問,路鶴裏搶先道:“我揍的。”江煥就像一個酒後亂性、幹了壞事的渣男,躲避著那人的視線:“對不起,我……”“閉嘴。”路鶴裏斷然截住他的話,“你中了阿璧的催情信息素,我就當沒發生過。”江煥震了震。對一個alpha來說,被另一個alpha侵犯,被另一個alpha當成發情期的泄欲工具,是一種巨大的、不可原諒的侮辱,任何人都不可能忍受,何況那人是路鶴裏。如果自己不是個警察,應該早就被他擰斷脖子了。他是那樣強大、那樣驕傲、那樣不可一世的路鶴裏。是他心底不可言說的秘密,是他整整七年的癡心妄想。江煥現在隻恨不得自己動手,一把擰斷自己的脖子。路鶴裏看著他,在心裏歎了一口氣。剛剛那事也不能全怪江煥,畢竟他已經神誌不清,身邊還有一個被他標記過的頂級omega。而自己明明是清醒的,卻沒有拒絕,甚至也無法抗拒信息素的吸引,一度失去了控製。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他身上,不太公平。於是路鶴裏放緩了語氣:“我也中了阿璧的招,剛才不怪你。就當受了個工傷吧,以後不要再提。”江煥低低地「嗯」了一聲,從背後,用目光描摹著那人清晰的下頜輪廓。每一個起伏的棱角,都和當年一樣。七年的時光沒有消磨他身上的銳氣,那把刀反而愈發鋒利,殺氣騰騰,寒光熠熠。怎樣才能配得上他呢?「配」這個字出現在腦海裏的時候,江煥的身子震了震,阿璧的話又出現在耳邊。他這時才意識到,原來七年裏,他以為自己克製得很好,心底卻一直埋藏著不切實際的妄想,隻是從不敢承認。江煥腦中突然冒出一些荒唐的念頭。我要是個omega就好了,像那個姓顧的醫生一樣。beta也行。那樣的話,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吻他了。這些他之前想都不敢想,但他嚐過那個人嘴唇的滋味後,就像中了毒癮一般。心底的潘多拉魔盒一旦打開,壓製已久的情感便像開閘的洪流,摧枯拉朽,席卷了一切克製、隱忍、禁忌和理智。他還想再吻他一次。他想每天都能吻他一次。他還想……兩個人各自胡思亂想,呼吸聲一輕一重,在密閉的車廂裏交錯起伏。直到白曉曉跑過來前敲車窗,兩個人才開門下去。白曉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兩位大隊長臉上奇奇怪怪的傷如果是換了另外兩個人,白曉曉肯定會認為他們剛剛打了一炮,但如果是路鶴裏和江煥……那隻有可能是打了一架。“嘶。”白曉曉咧了咧嘴,“戰況挺激烈啊。”路鶴裏冷著臉,一把推開他,進去看現場了。而江煥則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愣在原地沒有動。看來這一架是江隊打輸了。白曉曉在心底給路鶴裏豎了一個大拇指。路隊威武!我們一隊永遠不可能被二隊壓在頭上!他正沾沾自喜,突然聽到江煥夢遊一般地問:“你知道alpha怎麽才能變成omega嗎?”身為beta的白曉曉:“報告江隊,重新投胎。”中央警隊,汪總隊的辦公室。“啪!”汪總隊最心愛的茶杯被他摔在地上,碎成了渣渣。汪總隊氣急敗壞地指著路鶴裏和江煥:“你倆,怎麽回事?為什麽不報告就闖走私窩點,命大是不是?”路鶴裏麵不改色:“報告老汪,我們不知道那是走私窩點,我就是路過,陪江隊回家看看。”“啊呸!”汪總隊指著路鶴裏的鼻子,“你陪他回家?見父母啊?你說你是跟蹤江煥想幹掉他我還信點!”路鶴裏「噗嗤」笑了出來,江煥站得筆直,臉色尷尬。“還有你!”汪總隊喘著粗氣指了指江煥,“你那個弟弟,怎麽回事?為什麽係統裏查不到?”“報告汪隊。”江煥目視前方,“他是我父親收養的,沒有上我家的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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