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鬱有些害羞的撓撓自己的臉,嘟噥:“怪好看的。”牧殊又問:“高嗎?”江鬱連連點頭:“嗯嗯,高, 有一米七八!”牧殊道:“那就不叫高。”江鬱:“……”心碎!江鬱小手摳著自己的衣服邊角,試圖掙紮:“我覺得也挺高的。”牧殊上下打量了一下小孩,點頭:“當然,對你來說,大點的貓都比你高。”江鬱:“……”怎麽還人身攻擊啊!牧殊又問:“他年紀多大?”江鬱歪著頭想了想……五歲?二十一歲?十一歲?江鬱想不出正確答案,有些糾結。牧殊以為這孩子也不知道,便道:“那位jiang教授,應該是位學問很好的儒士,我查過一些同性戀群體的資料,同性戀者,尤其是未成年者,他們大多迷戀那種,成熟,穩重,有閱曆,有涵養,有獨立經濟能力的十歲左右的男人。他們覺得,隻有這種有經驗,有故事,進入過社會的男人,才更有魅力,解呈當時十六歲,應該想法也差不多?”牧殊說得有理有據,也不知道他的所謂信息是從哪裏查來的,但顯然,他並不知道gay圈有個說法,叫——遍地飄零,孤苦無一。圈子裏普遍的同性戀者都是承受方,承受方找男人,自然喜歡找強大的,能保護自己的,甚至能養自己的。但解呈本就是強勢到變態的人,且他也不是承受方,他的擇偶標準,怎麽可能跟大眾一樣。江鬱臉上的紅暈慢慢消退了……“啊,這樣啊……”江鬱想到自己當年,跟解呈的年齡差也隻有歲罷了,不符合成熟有魅力的十歲男人的標準。他點點頭,嘟噥道:“那看來是我想錯了,解呈哥哥不喜歡那個江教授。”牧殊看小孩臉又不紅了,不太明白:“他喜不喜歡,你害臊什麽?”江鬱趕緊捂住自己的小臉,千萬不能讓人知道,他居然在猜解呈哥哥會不會暗戀他,要是讓人知道他這麽自作多情,就太丟人了!“我不是臉紅,我是激動,對,激動!我以為我吃到大瓜了嘛!”牧殊懷疑的看了小孩半晌,而後身體後仰,道:“好了,解呈的故事,你聽完了,有沒有什麽想說的?”江鬱看向牧殊,眨眼:“想說的?”牧殊沉眸:“你以為我在跟你閑聊?”江鬱這才反應過來,小牧還是懷疑解呈哥哥就是那個“神秘”,並且認為自己認識解呈哥哥,他跟自己說這麽多,就是想從自己嘴裏,打聽解呈哥哥的去向。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解呈哥哥在哪兒啊……江鬱抓了抓腦袋,一臉擰巴。牧殊看他這個樣子,眉頭蹙了起來,半晌,道:“算了,你回去吧。”江鬱立刻下床,說了一聲“小牧再見”,噠噠噠的跑回了他自己的宿舍。直到江鬱離開,過了一會兒,牧殊的房間被人敲響。外麵,下屬拿著個平板進來:“牧隊,您要的比賽錄屏下好了。”直到下屬離開,牧殊這才點開了那個視頻。視頻裏,就是一些正常比賽的畫麵,除了五大基地的小選手們,鏡頭最多的,就是那位年輕雋雅的江老師。但牧殊對這些無關緊要的人都沒興趣,按了快進,隻想找解呈。終於,他找到了。十九歲的解呈,是在山坡中突然出現的,少年眉目冷冽,動作自然,單手將那隻喪屍掀飛,但眼睛,卻始終注視著自己前方,那俊美溫潤的青年,他叫對方:“教授。”牧殊:“……”等等,解呈為什麽叫這個江老師做“教授”?牧殊人僵硬了一下,繼續看。很快,隨著後麵的畫麵一幕幕出來,牧殊發現,幾乎在每一個有解呈出現的畫麵裏,他居然都在看那個江老師。少年的眼神裏,是隱秘的眷戀,是克製的愛慕,還有看到那個“江老師”對別人好時,別扭的醋意。呃……牧殊好像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好像,十幾歲的解呈,喜歡的不是什麽十多歲的成熟男人……而就是屏幕裏,這個年輕,漂亮,幹淨的,青年教師!再加上解呈喊人家“教授”。所以破案了,這人就是那個jiang教授?牧殊懵了一下,而後又有些無奈的失笑。他從來不知道他的哥哥,喜歡一個人時,是這個樣子的。怪不得以前在家裏,他永遠是冷冷淡淡的。原來,他是把所有的情緒,都給了外麵的野男人啊。搭配著快進,牧殊很快將視頻看完,等到全部看完後,他又將視頻拉回最開始,解呈單手掀飛喪屍的那一幕。指腹敲擊著平板的側麵,牧殊嘟噥:“十九歲的解呈,有這種身手嗎?”有這種乍見喪屍時,就冷靜自製,信手拈來的氣場嗎?看著屏幕裏,他那五官稚嫩,但神情動態,卻明顯並不青澀的哥哥。牧殊呢喃:“多異能者是吧?所以,為了見這個男人,你用了什麽異能,才把自己搞進地圖裏公費戀愛的?”這麽說著,牧殊卻又有些悵然。如果真正的江教授還活著,解呈大概也不用卑微的,為了一串數據,如此的千裏奔赴吧。畢竟是自己的哥哥,牧殊已經開始想著,要不以後見了麵,他給他哥買個掃地機器人吧,再在裏麵植入江教授的數據流,讓他的孤寡老哥,晚年也能有個伴兒。——五大基地幼兒異能大賽,一共分為場。如今搜查賽,救援賽,已經結束了。就剩最後一場“生存賽”。生存賽的當天,中央基地的廣場裏,來的觀眾史無前例的多。眾所周知,生存賽就是異能大賽的王牌賽,其精彩程度,遠勝前麵兩場。而且最重要的是,生存賽,比賽時間並不是之前的二十四小時,而是,天。對,整整天。這天,小選手們隻能一直服用營養液維持身體機能,不過,也幸虧他們都是異能小孩,體質強度驚人,即便用營養液,短時間內,也不會對身體造成損傷。比賽開始之前,一如既往的,主持人先宣布規則,等到規則宣布完,五大基地的小選手,開始陸續下台,進入各自的比賽室。下台的時候,因為西基地是上場比賽的第一名,因此是西基地第一批先下台。緊跟著西基地的,是中央基地。江鬱走在西基地的最後一個,哪知他剛走兩步,突然,他的鞋後跟被人踩住了。鞋子一下脫腳,江鬱一頓,趕緊回頭找自己的鞋。而隨著江鬱這一停,後麵的四大基地不得不也停下。有人刹車不及,跟前麵的人撞到了,頓時不滿的嘟噥:“幹什麽呢?”江鬱紅著臉,趕緊蹲下穿鞋,下一秒,卻聽到站在他後麵的傅澤,涼涼的道:“不會走第一隊,就別走。”江鬱一愣,他仰頭看向傅澤,正好與對方高高在上的視線相對,對方挑釁的瞪了他一眼。江鬱很不高興,起身道:“是你踩到我的,你不跟我道歉,還說我。”傅澤隨口道:“是你走得太慢了。”傅澤這話一出,跟在中央基地後麵的東基地的陳康,也歪出身子,對江鬱道:“前麵的趕緊行不行,磨磨蹭蹭的幹什麽呢。”江鬱有些生氣了!楊博士這時拉了江鬱一下,小聲道:“算了江鬱,先走吧,周圍很多人在看我們。”江鬱心裏不好受,他知道自己不能把事情鬧大,但是他心裏過不去這個坎兒。想到這裏,江鬱突然伸腳,黑色的小皮鞋“啪嘰”一下,踩在傅澤的腳背上,踩出一個黑腳印,然後報複完,拉著楊博士就跑!“喂,你!”傅澤震驚的看著自己髒兮兮的白鞋,氣得不行,想去追江鬱,讓江鬱道歉!結果他剛走半步,自己的鞋後跟也被人踩住了。他一個重心失控,差點摔倒。好不容易站穩了,傅澤扭頭一看,就看到他身後的安甚,正一臉冷漠的瞅著他。安甚兩手揣在自己小短褲兩邊的口袋裏,他踩脫了傅澤的鞋之後,腳尖一踢,把傅澤的鞋踢開,然後越過傅澤,往前麵走去。後麵的人訕訕的看著傅澤,又看著安甚,見安甚已經快進中央基地的比賽室了,他們隻得趕緊追上,不敢在路中間繼續造成堵塞。之後,後麵的東基地,南基地,北基地,也都從傅澤身邊走過。期間不少人都特意扭頭看了傅澤一眼,弄得傅澤隻覺得丟臉極了,臉紅得不行。等到所有選手都坐上比賽椅後,第場“生存賽”,正式開始。牧殊今天也來了現場,畢竟他的主要任務,就是保護吞噬。眼看著大屏幕上,畫麵漸漸出現,牧殊先是沒太在意,但片刻之後,他卻蹙起了眉。怎麽會是這張地圖?【金元市?是我看錯了嗎?生存賽選在了金元市?】【我老家就是金元市的,這絕對就是金元市,不是,金元市是高級地圖啊,怎麽會讓幼兒組的選手進入?這不是大學組的賽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