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零央也不好再多說什麽,行至亓硯卿的麵前握住亓硯卿的手,在其上麵劃傷一刀。在見到鮮血流出後,零央直接將鳳尾石放到亓硯卿的傷口之上,隨即用一串葉子形成的繩子將兩人的手連在一起。隨後說道:“星瑾,你感受京路體內的毒氣,以你自己的真氣將其引到這葉子之上,隨即在引到你自己的體內。”聞言,亓硯卿將自己的真氣通過葉子渡入京路的體內。在他真氣進入京路體內的瞬間,他便感受到一股極強的毒氣,他幾乎還未動作,那些毒氣便齊齊朝著他真氣所在之氣撲了過來。在那毒氣碰到他真氣的瞬間,一股鑽心的痛楚順著他的真氣傳來,他不敢有絲毫停頓,直接將那些毒氣引到葉子之上,再通過葉子引入他的體內。可讓他有些意外的是他並未感受到任何痛楚,亓硯卿先是一愣,隨即趁著這個機會,直接將京路體內所有的毒氣引到了他的體內。“好了,你們兩個先去破陣吧!”零央見亓硯卿將毒氣引完了,直接說道。聽到這話,京路起身對著亓硯卿行了一個禮,隨即才跟隨樂商一同轉身離去。見此,亓硯卿剛準備詢問這是怎麽回事,就覺體內經脈忽然傳來一種劇痛,那是一種他不知該如何表明的疼痛。他隻覺得自己一身經脈好像被腐蝕了一般。這種痛要比他之前承受的痛苦更甚,他甚至產生一種,若是能昏過去是不是就會好受一點的感覺。“星天,雖然星天菇的排名要在鳳尾草之上,但是,你的修為遠遠低於風司。”零央伸手抓住亓硯卿的手道,“好在,那風司在這鳳尾石注入的毒氣不算是太多,你可以將她的毒氣一點點煉化成為你自己的毒氣。若是能成功的話,對你的修為也會有大幅度的提升。”聽到這話,亓硯卿渾身打顫道:“我知曉了。”“星瑾,我為你護法。”零央盤膝坐在亓硯卿麵前道,“你現在隻管將那些毒氣煉化便可,其他的你都不用放在心上。”聞言,亓硯卿直接內視自己的丹海。隻見此刻他體內的經脈當中,到處遊走著紅色的毒氣,那紅色毒氣每經過他一處經脈,那處經脈就好像被人拿刀不斷挑斷一般。見此,亓硯卿深吸一口氣,隻見將毒氣朝著他丹海壓去。毒氣像是不滿意被他控製一般,開始在他經脈當中不斷的亂竄。亓硯卿咬住嘴唇,強忍著將一絲毒氣強逼進丹海當中,而在毒氣進入他丹海的一瞬間,他整個丹海都開始不斷地翻騰起來。那毒氣直衝著元嬰而去。元嬰本就脆弱,毒氣一衝,元嬰直接微眯下來,甚至有隨時破碎的可能。怪不得,在被這鳳尾石之毒纏上之後,境界會不斷滑落。這毒氣在進入體內之後,修士自是要將他引入丹海將其解除,但是,一旦這毒氣進入丹海便會開始直接腐蝕元嬰。元嬰受損,境界自然滑落。亓硯卿呼吸微頓,如今他自己的毒氣已經耗盡了,隻能任由鳳尾石之毒在他體內放肆。這當真是一念之差。而就在這時,亓硯卿忽然想起什麽似的,直接將隱藏在體內的孢子全部引了出來。雖說,他的毒氣已經耗盡,但是,他體內還有孢子所在。在孢子撞上那毒氣之後,很快被其腐蝕,但是,伴隨著無數孢子撞到那毒氣之上,那毒氣也開始逐漸化為他體內的毒氣。而有這一絲毒氣的加入,他將其他毒氣轉變的速度也快了許多。也不知過去多久,亓硯卿才將進入丹海當中的毒氣全部轉化為自己的毒氣。可那進入他丹海之中的毒氣不過萬千之一絲罷了,比起他引入體內的毒氣,這化為他毒氣的一絲,就好像是螢蟲與皓月爭輝一般。但亓硯卿並不氣惱,他如今可以轉化一絲毒氣,那他自然也可以將其他毒氣全部轉化成為自己的真氣。.在千令將的命令之下,無數邪魔道修士對正道修士所在的城池發動了攻城。與此同時,在藍海城之外的黃沙已經被鮮血染成了暗紅了,而在其中的修士卻依舊並未停手,依舊在死戰。此刻,藍海城的一處小院當中,忽地亮起一道七彩色的光芒。隻見那小院當中正坐著兩位修士,那其中一位修士正一臉擔憂地看著他麵前的那位修士。而那小院之中的七彩色光芒,正是另外一個修士體內散發出來的。正在這修士擔憂地看著那人之時,就見那修士緩緩睜開了雙眼。見此,這修士連忙說道:“星天,你可還好?”聞言,那修士這才緩緩回過神道:“零央,我並未大事,無需擔憂我。”話罷,亓硯卿輕合雙眸。他將體內的毒氣全部轉化為自己的真氣之後,他的境界也突破了分神。在突破分神之後,他自是得到了《星空混元術》的第四重木離氣流龍轉。這一式會根據他體內真氣不斷地提升,化成無數條巨龍。而伴隨著他修至分神,他也知曉了開啟了自己的天賦神通。思緒至此,亓硯卿垂眸看向自己的手掌,這神通倒是有趣。見亓硯卿不知在想什麽,零央道:“好在你並未出什麽大事,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要該怎麽同風司說。”說到這裏,零央將手中被葉子包裹住的鳳尾石交給亓硯卿道:“你將那的毒氣全部煉化,在接觸這鳳尾石便不會被其所傷。對你來說,它就隻是個大型聚靈陣了。”聞言,亓硯卿伸手在那葉子上點了一點。在他手指落到那葉子上的瞬間,葉子瞬間散開,其中的鳳尾石也不見了蹤影。看到這一幕,零央瞳孔瞬間放大道:“雖說你拿著這鳳尾石已是無事,但是,你將它放於丹海未免……”“無礙。”亓硯卿揮手道,“零央,我煉化毒氣花了多久?”“四十一日。”零央道。聽到這話,亓硯卿起身道:“那如今我已將真氣煉化完成,咱們去那城牆上看上一眼。”零央頷首。兩人一刻不停地朝著城牆所在之地趕去。任使亓硯卿心中有所準備,可當看見城外之時,呼吸仍舊地停頓一刻。隻見城牆下全部都是屍體,修士與修魔道修士的屍體混在一起,甚至都尋不到一具完整的屍體。那漫天黃沙也盡數被染成了紅色,可修士與邪魔道修士還在苦戰,他們誰都不肯先後退一步。邪魔道修士向將此城攻下,修士想要護住這城。正在這時,亓硯卿餘光便見七八個邪魔道修士圍住了一個修士。他並未有絲毫猶豫,直接俯身衝向那修士麵前,揮手打出一記氣流龍轉。瞬間,就見九條巨龍分別朝著那些邪魔道修士撲去。再將其解決之後,亓硯卿這才轉身看向那已經癱倒在地上的修士。在看到那人的麵容之時,亓硯卿愣了一下。雖是那人渾身染滿了血跡,但他依舊能看出這人正是京照西。亓硯卿伸手將京照西拉了起來,隨即在其體內打入一道真氣才說道:“照西,你沒事吧!”京照西掙紮著睜開雙眼,在見到是亓硯卿後,咳嗽兩聲道:“小少爺,當真是你,我還以為我都要死了。”聽到這話,亓硯卿回眸看向又圍上來的修士,抬手直接將那些修士拍飛出去,隨即直接拽著京照西的胳膊將其帶回禁製當中道:“你先養傷。”話音落下的同時,亓硯卿直接再次落到城下。在於幾個修士交手之後,亓硯卿雙眼微眯了一下,京路應當已經將陣法破了,他能感覺出這些邪魔道的修為要比之前遇到的強上一些。思緒至此,亓硯卿環視四周,就見樂商正在和一個修士糾纏在一起。見此,亓硯卿不著痕跡地湊到那邪魔道修士後麵,抬手直接朝著邪魔道修士拍去。那邪魔道修士本就與樂商糾纏在一起,自然沒想到會有人從背後動手,便硬生生挨了亓硯卿一擊毒掌。他進攻直接出現了一個紕漏。而樂商則是抓著一個機會,甩出七八張符,隨即,直接抓著亓硯卿的肩膀後退幾步。在看到那邪魔道修士爆體而亡之後,樂商這才轉頭看向亓硯卿道:“這一段時間不見,你竟然提升了一個大境界?”在樂商話音落下的瞬間,亓硯卿便聽身後傳來一陣破空聲。他直接一個轉身,一掌拍向身後。隨即,就見他身後那邪魔道修士眸中閃過一絲茫然。見此,亓硯卿對著那邪魔道修士揮了揮手。那邪魔道修士直接轉身朝著他周圍的邪魔道修士拍去,他周圍的邪魔道修士並未想到會被他攻擊,連慘叫都沒有發出,直接身消道亡。樂商有些詫異地看向那邪魔道修士道:“這是怎麽回事?”亓硯卿挑眉道:“小把戲罷了。”他的毒氣本身就有致幻作用,而他的天賦神通就是可以控製著幻境。在他控製之下,那邪魔道修士自然就將另外的邪魔道修士當做了敵人。思緒至此,亓硯卿冷哼一聲。他這一路走來,能看出無數修士都是被邪魔道偷襲而死。如今,他隻不過是將那些邪魔道所做之事,盡數還給那邪魔道修士罷了。“對了,樂商,我怎麽感覺這麽邪魔道修士的數量在增加?”亓硯卿微微皺眉道。雖說那邪魔道的修士人數本就眾多,但是,這四十多日過去,他能明顯感覺出城內的修士在減少,但是,邪魔道的人數好似並未有什麽變化。“先前我們將那陣法打破之後,在失去祭祀之後,三位前輩合力擊殺了二個邪魔道修士,再加上那位京前輩,四位前輩將剩下的五個邪魔道修士引開。”樂商眉頭緊皺道,“在同樣沒有大乘修士坐鎮之下,城內的修士殺了將近一般的邪魔道修士,但是,很快在這附近攻擊其他城池的邪魔道修士逐漸趕了過來。”此話一出,亓硯卿眉頭緊皺。若是那邪魔道不斷喚人前來,這般下去,他們這邊的修士總有撐不住之日。如此下去,怕不是辦法。“這離藍海城最近的城便是炎龍九城。”樂商道,“他們也在對付攻城的邪魔道修士,他們應該會很快趕過來。”聽到這話,亓硯卿雙眸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