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還沒走兩步,就聽京路的聲音傳了過來。“還請留步。”聽到這話,零央長眉一挑轉過身,用一雙很是無辜的雙眸看向京路道:“不知這位前輩還有什麽事情?若是無事的話,小輩還想要去尋心上人。”京路不語,揮手打下一道禁製,隨即說道:“你所察覺到的氣息究竟是什麽?”“一個會害死你的東西,我若是沒猜錯的話,你最初的修為應當是大乘九成,因為那東西的原因,你現在修為隻有大乘四成了。”零央上前一步道,“你若是在這般下去,你的修為很快就會掉下大乘。”話音落下之時,京路臉色難看至極。半晌,他才繼續說道:“你見過那東西?”“小輩自是見不到的。”零央道,“但是,我族中長輩曾經見過。”聽到這話,京路一時有些沉默。與此同時,目睹全程的亓硯卿眸中閃過一絲疑惑。這兩人究竟在說什麽?還有,這零央竟然能看透一位大乘修士的境界?他從未聽說過,靈植有這種神通。此刻,沉默半晌的京路道:“你可有破解之法?”“破解之法不是沒有。”零央抬眸看向京路道,“但是,現在我需要準備東西,等到百花宴結束後,小輩會去尋前輩。”聞言,京路將一塊玉佩甩到零央手中道:“等你準備好了,將真氣注入這玉佩當中,我自會來尋你的。”說罷,京路揮手將禁製打破,直接轉身離去。見此,亓硯卿剛準備開口。就見零央眸中閃過一絲緊張。隨即,零央直接拽出他的胳膊將他帶離那處,在尋了一個角落之後,揮手打下一個禁製道:“星天,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何事?”亓硯卿有些詫異地看向零央,他好似從未見過零央如此客氣的模樣。“剛才那家夥是中了毒,所以才會如此。”零央挑眉道,“而他所中的毒乃是鳳尾草一族的毒。”聽到這話,亓硯卿有些不解地看向零央,所以,零央的意思是?“我沒靠近他的時候,我以為那毒就隻是風司族中人下的。”零央咳嗽兩聲道,“我話說一半忽然反應過來,那毒是風司下的。”見亓硯卿仍是不解。零央麵露苦色道:“風司乃是十大毒植排名第三,而我們清翠一族則是排名第八。那風司如今已經是四轉金仙,而我就隻是化神九成,我憑什麽能解風司下的毒!”“那你剛才所言?”“這不是話說出去收不回來了嗎?”零央伸手拽住亓硯卿的手,“星天,你不能拋下我一人吧!”第74章 解決瓊子華亓硯卿十分無情地將零央的手扒下去道:“我與你好像並不相識!”“星天, 你要是這樣的話,我就找根繩子把咱們兩個捆在一起。”零央用一種哀怨的神情看著亓硯卿道,“你當真忍心嗎?”“那是自然。”此話一出, 零央的神情更是哀怨。見此, 亓硯卿歎了口氣道:“你先前說那京路身上有一種像是靈植,又不像是靈植的東西?”“那京路不知從何處尋了一塊鳳尾石。”零央皺眉道,“那鳳尾石乃是鳳尾草的伴生毒石, 若是被尋常修士尋去之後, 修為便會被一點點吞噬,這與天冥石有所相似,但卻不如天冥石那般毒。”說到這裏,零央撇了撇嘴道:“我一開始還以為他隻是隨便尋的。但是, 現在看來, 他手中的鳳尾石的主人應當與風司有關, 所以,他才會中了風司的毒。”“這風司與鳳尾草一族的毒性差別很大嗎?”亓硯卿看向零央道。這一開始零央說那話, 應當是有信心能解了, 但是, 發覺是風司之後才會如此。“那自是不同的。”零央歎了口氣道,“鳳尾草出世以來毒性就有所不同,那毒性最強的便是風司。這風司本身毒性就是最強的,再加上她的修為又極為強悍, 她的族人又如何能同她相較。”聞言,亓硯卿眉頭緊皺。這零央大話都已經說出來了, 現在想要收回了定是不可能的, 所以, 他們得想辦法將這毒解了才行。“我記得你同京路說, 要是繼續將那鳳尾石帶在身上,他的修為會不斷下降,那我們將這鳳尾石收回來可否能緩解?”“那京路帶著那鳳尾石實在太久,毒已入了骨頭,就算是將鳳尾石拿回來也沒有多大用處。”零央垂頭看向手中的玉佩道,“更何況,他壓根就不可能將那鳳尾草交出來。”此話一出,亓硯卿有些不解道:“這是為何?”那鳳尾石本就有毒,而京路的修為也的確在下降,那他為何不願將這鳳尾石交出來?零央雙眼微微眯起道:“雖說鳳尾石名為伴生毒石,但實際上卻也是一種毒草,若是能將這毒草煉製成丹藥的話,則能提升一個大境界。”說到這裏,零央冷哼一聲才繼續說道:“他如今不過掉了五個小境界,若是能在剩餘的時間中將那毒草煉製成丹藥的話。他可以直接突破大乘達到化神,他如何肯將這毒草送出?”聽到此話,亓硯卿蹙眉,一時不該說什麽。若是這鳳尾石能讓京路突破大乘境的話,那除非那直接掉下大乘,要不根本就不可能將這鳳尾石交出去。修士境界當中的小境界好突破,但是,這越是到了後麵,這大境界就越是難以突破。所以,這京路尋到突破大境界的可能,絕對不可能輕易放過的。“那鳳尾石對於鳳尾草來說也是至關重要的東西,在遇到生命危急之時,鳳尾石甚至可以當做‘替身傀儡’護住其性命。”零央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道,“再加上那丟掉鳳尾石的家夥與風司有關,這當真是為難啊!”聽到這話,亓硯卿雙眼微眯了一下。這鳳尾石對鳳尾草來說至關重要,而這個人還與風司有關,所以風司在這鳳尾石上注了毒氣。這京路不知在何處尋了這鳳尾石,所以才導致自己中了毒。想到這裏,亓硯卿道:“若是這鳳尾石對鳳尾草很是重要的話,那鳳尾草應該會將其帶在身上吧!”“對啊,那鳳尾草一般是將這鳳尾石帶在身上的。”京路道,“所以,這京路能將這鳳尾石拿到手,怕是對那鳳尾草下了毒手,他若是對鳳尾草下了毒手,風司又豈能容他?”亓硯卿道:“這鳳尾石不過是鳳尾草的伴生物,他若是殺了鳳尾草才拿到這鳳尾石的,那為何不將鳳尾草帶在身上?”“那你的意思是說,這京路是無意間得到鳳尾石的?”“我想是的,他若是刻意動手的話,應當早有準備才是。”亓硯卿抬眸看向零央道,“更不可能掉這麽多的境界,所以,這京路應當是得到這鳳尾石之後,才知曉這鳳尾石的用處的。”聽到這話,零央雙眼微眯了一下道:“若是這般的話,那此局應當還沒有到不可破解之時。”說到這裏,零央笑了笑道:“倒是我先前太過於執念了,若是他是無意得到那鳳尾石的話,我們隻需要找到這鳳尾草就可解決此事了。”聞言,亓硯卿有些詫異地看向零央。他們同族之間且不能感應到彼此的存在,更何況,這清翠與鳳尾草之間了。所以,這零央要如何找到那鳳尾草?“我們根本就不需要找她。”零央眨了眨眼睛道,“那鳳尾草與鳳尾石之間有聯係的,所以,我們隻要威脅一下這鳳尾石,那鳳尾草自是會尋上來的。”話音落下的同時,零央揮手將禁製打散道:“那既然如今已經尋到解決之法了,就無需將此事記掛在心上了。”見此,亓硯卿嘴角不禁抽了抽。這零央心情還真是變化多端。這前一刻還一副我若死,你陪我同穴,這下一刻就變成了我要去尋個樂趣。想到這裏,亓硯卿無奈地搖搖頭,隨即跟上零央的腳步。這零央的事情暫時解決了,可他卻沒忘這城中還有一個瓊子華在等著他呢!所以,他現在最好是與零央寸步不離。亓硯卿雖是這般想著,可那零央則像是一匹脫了韁的野馬一般,一盞茶後,便再也看不到那零央的背影。見此,亓硯卿無奈地歎了口氣。這零央自從出世以來就被困在黃沙蠱殿當中,其心性與孩童並無大多區別。這一時間有些忘神也實屬正常。想到這裏,亓硯卿起身朝著人群中央走去。就算是那瓊子華要對他動手,那也需要挑一個人少的地方,他如今就往人群裏麵站。那瓊子華自然對他無法。思緒至此,亓硯卿跟隨人群進入一個府邸當中。在那府邸當中有一處圓台,在圓台之上正有兩位修士纏鬥在一起。觀其模樣,似乎是要死手。看到這一幕,亓硯卿微微皺眉,他若是記得不錯的話,這藍海城不是不允許修士動手嗎?想到這裏,亓硯卿抬眸環視四周。隻見在他周圍有幾十個修士,那些修士如今都正在看著台上。觀其目光,甚至有種躍躍欲試的模樣。見此,亓硯卿心中疑惑更甚。正在這時,他餘光瞥見一道身影從他身旁閃過。而那修士在路過他時,似乎也察覺到他的目光一般,回眸正好對上了他的目光。在見到他之後,那修士愣了一下,隨即朝著亓硯卿走來道:“這位道友可是有什麽事情?”聞言,亓硯卿道:“不慎與友人走失,不知此處何地。”此話一出,那修士神情有些古怪道:“若是這般的話,請隨我前來。”亓硯卿頷首,跟在那人身後行至一個偏僻的院子中。那修士才回眸看向亓硯卿道:“你這修士有些意思,你我不過隻見過一麵,你不怕我害你嗎?”“我向來很相信我的直覺。”亓硯卿伸手指向自己的心髒說,“它告訴我,可以信任你。”修士笑了兩聲道:“你當真有趣,你可喚我樂商。”“樂道兄,可喚我星瑾。”說罷,亓硯卿抬眸看向那樂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