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看出來這房間是雲龕所為,但就是因為知曉如此,他才會愣住。在他眼中,雲龕便是尋一處石穴都能閉關無數,如今竟會花心思裝修房間,的確是讓人有些驚愕。思緒至此,亓硯卿深吸了一口氣。如今雲龕還在外麵為他閉關,他還是抓緊時間修行才是。亓硯卿走到床前,隨即盤膝坐下,一口咬向手中的元果。幾乎在他咬下去的瞬間,就感覺一股溫熱的真氣順著他的經脈流入他的丹海當中。那種感覺很是舒服,讓人不禁想要沉浸其中。在察覺這果子的確對他任何影響都沒有後,亓硯卿再次咬下一口。這次咬下去,他隻覺得自己整個經脈中都布滿了真氣,而此刻他丹海的真氣已是充盈。這真氣雖是舒服,但卻是給他一種脹痛感。見此,亓硯卿低頭看向手中隻剩一口的果子。他明白,現在成敗就在一念之間。於是,直接將最後一口果子塞入口中。幾乎在元果進入口中的一瞬間,亓硯卿隻覺得自己丹海瞬間躁動了起來。每翻騰一下,亓硯卿隻覺整個經脈都被人斬斷一般。那種疼痛是一種無法言語的痛。亓硯卿咬著嘴唇,將體內澎湃的真氣全部朝著丹海壓去,而他的丹海又是脹得極為難受。他看了一眼丹海上麵的明月,直接引無數真氣進入明月當中。而在他真氣接觸明月的瞬間,就感覺一種很是酸痛的感覺席卷全身。亓硯卿自是知曉沒有多少時間了,他本就是借著元果的真氣衝擊元嬰,若是元果的真氣耗盡了,他還無法結嬰的話,那此次結嬰便要以失敗告終了。他現在無法讓那明月墜入丹海,那就隻能以丹海之中的真氣將那明月淹沒。雖說他也不知自己的辦法,是否可行。但是,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也不容他再多想什麽了。思緒至此,亓硯卿深吸了一口氣,幾乎是孤注一擲地將自己丹海的真氣全部引入明月。就在一瞬,亓硯卿隻覺自己整個元神都在顫抖,神識也什麽都感知不到了。也不知過了多久,他隻覺丹海中的真氣再次翻騰起來。他連忙內視丹海,隻見丹海之上,盤膝坐著一個小版的他自己。而在其元嬰之下,則是坐著一道明月。這元嬰已成,如今他便是元嬰修士了。正在這時,就聽到一個古樸的聲音在其腦海中響起。“靈植修行大道,行至元嬰,可開啟第三重。第三重名為木離萬塵歸宗引萬千孢子聚合形成一世界,在本世界當中敵方真氣隻可使用五成,在本幻境當中,可製成敵方最恐懼的一幕。”在聲音落下的瞬間,亓硯卿隻覺一股真氣在其丹海中遊走,他跟著那丹海打出一道複雜的手勢拍出,就見一個小世界在他眼前浮現。而這小世界便是萬塵歸宗形成的小世界。這小世界與障眼術很是相同。隻不過,障眼術隻是遮擋他人的雙眼。而他的萬塵歸宗則是根據敵方的情緒,推延出敵方最是恐懼的事情。但是,若是遇見內心無垢或是實力遠遠在他之上的修士,那也是別無他法的。思緒至此,亓硯卿重複了十幾遍那複雜的手勢,直到他完全記住,這才鬆了一口氣。在已經得到《星空混元術》的第三重後,亓硯卿轉眸看向自己丹海深處的字。當初,羽瞳前輩將這功法傳與他時就告訴他,這功法他到了元嬰才可接受。如今,他已是元嬰,也到了看那功法到底是何物之時。思緒至此,亓硯卿將自己的神識投入到那字之上。而在他神識進入字的瞬間,他的元神瞬間被拉到一種奇妙的空間當中。在那空間當中鋪天蓋地的全部都是金色的字,而每一個字上都傳來一陣極強的威壓。見此,亓硯卿伸手觸向離他最近的金字。在他觸碰到那金字的瞬間,一道聲音直接在亓硯卿耳邊響起。“大森林符之法”在聲音響起的瞬間,亓硯卿隻覺一道道金字直接打入了他的神識之海。可當他看清楚那些金字究竟是什麽後,一時間,竟不知作何神情。那大森林符上麵記載的符,全部都是引各種植物為自己作戰。這種作戰方式倒是讓人耳目一新。這一般的木屬性功法的修行者,通常是向著附近的靈植“借”用真氣為自己作戰。這一些修了特殊功法的修士,倒是可以引一些靈植作為自己的武器。但是,像這符全部都是引各種植物為自己作戰,倒是罕見得很。想到這裏,亓硯卿不禁搖了搖頭,抬眸看向那鋪天蓋地的金字。這每種金字都代表著一種符,但是,對於他來說這一個森林符便一種足以他修行的。所以,想要將這所有符全部學精,當真是件不易之事。怪不得會說這符師需要大量的時間與經驗。這常人能將一種功法修到極致就已經實屬不易。說起這個,亓硯卿倒是想起了那《萬木化影》,這功法他到現在也不過剛入門。修行這功法也需要很長的時間,他在接受那功法之後,就幾乎是麻煩不斷。思緒至此,亓硯卿無奈地歎了口氣,這《萬木化影》對他來說大有用處,甚至用處還要在那符之上。所以,等到了一個較為安全的地方,他還是要找個機會將此功法練下去。不過,練這功法的時候,需要躲著雲龕。一提起雲龕,亓硯卿忽然想起一件事,他若是記得沒錯的話,夏宿前輩將一道功法打入了他神識深處。當時夏宿前輩說,等他到了元嬰便可知曉解毒之法了。想到這裏,亓硯卿將神識深處的功法引了出來。但是,當看到那功法究竟是何物之後。亓硯卿猛地睜開雙眼,紅暈直接從臉頰染到了耳垂。這夏宿前輩怎可如此……這當真是個老不羞!第60章 做該做的事情而在亓硯卿睜眼的瞬間, 就被眼前的一幕駭到了。隻見現在他的房間當中,全部都是七彩色的孢子,而雲龕則是站在房間的另外一個角落看著他。看到雲龕, 他便想到夏宿給的“解毒”之法,亓硯卿瞬間覺得臉頰有些發燙。他剛準備開口,就感覺那種又癢又痛的感覺席卷全身,而這次還有一種不可言說的酸痛感。見此,雲龕行至亓硯卿身旁,伸手探向亓硯卿的經脈。隨即,抬眸看向亓硯卿。雖說雲龕眸中無波, 但是, 亓硯卿就是從中看到一種莫名的情緒。亓硯卿有些承受不住, 伸手擋住了雙眼。那夏宿前輩給他的解毒之法說道,這噬君骨乃是一種欲.望之毒,若是以事情物件為欲.望的話,得到可解毒。但若是以人為欲望的話, 隻有紓解可解其欲.望,這種欲.望一旦等修士修至元嬰, 將達到更勝。而且,這種欲.望不可以外物為紓解,隻能通過雙修來紓解。若是通過外力去壓製的話, 這毒便會越發強烈, 直到腐蝕其骨致死罷休。而且,那夏宿不僅將這法子傳給了他, 甚至還傳給了他四五種雙修功法。在雙修功法是夏宿以秘法打入他神識深處的, 他這一窺視那解毒之法, 這解毒之法和雙修之法, 就直接撲滿了他的神識。他的記性本身就好,如今當真是想忘都無法忘掉。思緒至此,亓硯卿隻覺那種酸痛感爬滿了他整個身體,但他卻不敢將手拿下。正在這時,亓硯卿便覺一雙冰涼的手摸向他的手腕。如今他渾身滾燙,那冰涼的手一靠近,他便忍不住想要接近。等他反應過來之時,他已經將臉放於雲龕的手上。見此,亓硯卿內心升起一種羞恥之感,剛想躲閃,就見雲龕直接翻身上床。“雲龕,我……”“你我已是道侶。”雲龕伸手摸向亓硯卿的臉道,“我不想你出事。”此話一出,亓硯卿隻覺有些渾渾噩噩的。看雲龕這副情況,似乎是早已知曉解毒之法?未等亓硯卿反應過來,就見雲龕揮手打出十幾道符和兩炷紫金檀裏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