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喜歡你的人不是挺多的?”


    “那是抖森的粉絲,和我關係不大。即使如此,在他身邊也比在別處獲得的信仰之力更多,我想他扮演我之前一定認真的研究過。這份認真,給了我來到他身邊的機會。”


    我翻了身,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問起那個我一直想問的問題:“為什麽選我?”


    洛基沉默了片刻,一臉無辜地對我說:“我不能告訴你,你會生氣的。”


    “說吧,我不生氣。”管他什麽陰謀詭計,我已經做好了準備。


    “因為你剛好出現在那,我覺得自己需要一個在中庭引路的人。如果當時你不在,我會將抖森變成其他模樣,來代替你。”


    呼吸停住,憋了好一會肺才想起來,大口吸著名為失望的空氣:“所以我並不重要,你找我,隻是順帶手的事?”


    “也不是完全不重要……”洛基開始費力解釋,“你比我想的更好,腦洞之城的承載者可不是誰都能做的。”


    “真是絕高的讚美啊!”我皮笑肉不笑地咧開嘴,“好吧,我明白了。”


    “明白什麽?”


    “運氣很重要。我差點就錯過遇到你的機會了,傻瓜!”我不知是暗自慶幸還是憂傷自己沒有那份特殊,坐起身平望著洛基。


    “幹什麽?艾米,你看起來挺可怕的。說好不生氣的呢!”


    “我沒有生氣,隻是有些問題想問你。”


    “我不是一直在解釋。”


    “一些其他的事,更重要的事。”我盯著他,“你說人類創造了你們,隻因為更古老,更相信,所以你們成了神,成了真實的存在?”


    “不要小瞧你們。你們不是一直在創造人類,也無人質疑。”


    “這不太一樣。”我不知如何解釋,也許我從來不知道真實到底是什麽,但有一件事,現在必須知道,“既然你們成了真實的存在,而抖森近幾年才飾演這個角色,所以你一定有自己的麵貌,不可能和他一樣。讓我看一看。”我提著心,說出心中的渴望與請求。


    洛基愣了愣,摸了摸臉:“我以為你挺喜歡這張臉的。”


    “這和我喜不喜歡沒有關係。我想和你在一起,就想知道一個真正的你。如果有一天,我要嫁人,不想連丈夫的麵貌也看不清。”


    “我會嚇到你的。”洛基偏過頭,神色猶豫。


    “那就試試,試試我是不是這樣一個女人,試試我值不值得你喜歡。”我越說越激動,心跳也越來越快。


    洛基似乎被我打動了,他低下頭。一陣綠光閃過,現出一張本該完美無缺的臉。稜角分明卻自帶柔光的臉廓,燦如繁星時刻閃爍光芒的雙眸,最耀人的是那份高貴,溢滿全身。唯一可怖的隻有那雙唇,薄唇上下是密密的針線細孔,我仿佛能看見洛基被那群人死死按住,一針一針將他那張百辯銀舌縫死的情景,心中一陣絞痛,似乎那種痛也跟著來,傳遍我的全身。


    “艾米,我……”


    我將手捂住他的嘴,沒有讓他繼續說下去。緊接著,我身子前傾,吻上他的唇。不需要過多解釋,我想洛基已然明白我的意思。我不在乎,我愛的,是真實的你。


    洛基很快回應了我,不同於上次變作珍娜的作戲,我能感覺到他的情意,像火一般襲來。洛基可是火神,我怎麽能忘了呢!


    我們沒有停下來,蜻蜓點水早已成了法式濕吻。我感到身體越來越重,習慣性的向後仰去,直到背部接觸泥土,他的身體在正上方將我包圍。


    洛基鬆開嘴,修長白皙的手指開始解我的衣領。胸膛和小腹袒露在外,一時間竟忘記身處何時何地,忘記了羞恥。洛基開始脫他的上衣,衣服似乎很難脫,所以他施了一個法術,一把扯下後將他們丟在一旁。結實而沒有一絲贅肉的身材令我看愣了。他的肌肉不是很明顯,卻凸顯出完美的線條。


    洛基又吻上我,從我的唇漸漸往下遊走。他的皮膚由溫熱轉為冰涼,繼而又如火中燒般炎熱,幸而他冰霜巨人的體質將這份火熱降為溫和,才沒有將我灼傷。


    我摟著洛基,親吻著他的耳朵和額頭。突然,做了一個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動作。


    我猛然伸出手,一把推開了洛基。


    洛基很驚訝,我也一樣,雙唇微張,兩手僵持著忘了收回。


    “艾米……”洛基話中滿是失望,“你不想要我?”


    “不是!”我急忙解釋,雙手垂下嘆了口氣,“我想到一些不該想的事。”


    “什麽?”


    我低下頭,將解開的襯衫合攏,抿嘴想了想,還是說了出口:“我想起你曾經生下了八足神馬,我怕……”


    洛基不可置信地望著我,繼而重重嘆了口氣,將我摟住:“艾米,你的腦洞真是不分時間地點啊!”


    “我知道。”我的頭埋得更低。


    洛基吻了吻我的頭髮:“不過我喜歡。關於八足神馬的事,我隻能說‘生’的方式跟你想的不一樣,更像是一種創造。”


    既然腦洞打開了,就幹脆問下去好了:“洛基,如果我們在一起,我會懷孕麽?還是你?我們會不會生下什麽奇怪的東西?”


    “我不知道,艾米,我沒有愛上過任何人。但我想,你一定會得到你最想要的。”


    我睜大眼睛:“你說……愛?”


    洛基嘴角一彎:“難道你還沒看出來麽?我可不是隨便的人。”


    “隻是沒想到你會說出來罷了,畢竟……”你那麽傲嬌。


    “我好像聽到某人在心裏說我。”洛基朝我邪魅一笑,我感到好像有什麽事要發生,“現在放心了吧,那剛才沒做完的事……”他的臉漸漸湊上來,雖然心裏想拒絕但身體已在蠢蠢欲動。


    “我也愛你。”我轉身,再次環住他的脖子,開始親吻他的耳朵和後頸。


    “咳咳,咳……咳!”


    我和洛基一驚,盯著樹後,隻見身穿風衣的博士理了理蝴蝶結,探著頭走出來。


    我大驚失色,急忙鬆開手背過身將檢查衣衫的完好程度。


    “我不是故意打擾你們的。我想過來告訴兩位塔迪斯修好了,可沒想到……所以我就躲在樹後。我都是背靠著樹的,所以什麽都沒看見……等等,洛基你的樣子……”


    我這才想起,轉頭,綠光下洛基又變回抖森的模樣,而那件皮衣也已回到他身上。


    洛基伸手拉起剛整理好衣服的我,朝博士道:“我們什麽時候走?”


    “現在就走。”博士一躍到前方引路。


    洛基看起來一臉淡定,而我的心卻怦怦跳動到能明顯聽見。洛基許是也聽到了,彎下腰在我耳邊說了句話:“別忘了,他們並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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