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建議直接被一巴掌否決了。再附贈了一句‘想得美’。衣帽間裏,冬灼看著全身鏡前已經穿上白襯衫跟格紋西褲,正在低頭整理腕表的蘇雋鳴。襯衫衣袖慵懶半挽,棕色的皮質腕表戴上冷白的手腕。皮帶簡約大方,紮入西褲的襯衫完全勾勒出纖細緊致的腰身,剪裁完美的西褲包裹著恰到好處的曲線,雖然清瘦但並不算很單薄,尤其是最近吃得多了,體重往標準上靠,愈發的好看。一身清淺簡約的顏色,淡然自若,卻有著讓人目不轉睛的吸引力。蘇雋鳴整理好後抬頭看著全身鏡裏的自己,正好撞入冬灼站在身後灼灼凝視著他的目光,將這狼的小心思盡覽眸底,他唇角勾起:“看什麽。”“我真的不能把你藏起來嗎?”冬灼走上前,單臂摟過他的腰身,心動不已的低頭吻上。親吻淺嚐截止。而這個瘋狂且大膽的想法並沒有停止。蘇雋鳴離開冬灼的唇,抬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狼王,醒醒。”說完便跟他擦肩往外走去:“我快遲到了,今天上午有課,下午應該能回來,你下午還要在公司嗎?”“嗯。”冬灼心想休息了一個周末,回去必然會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學習的,需要處理的,還有纏著蘇雋鳴的那些事情,不過這些事情他並不用說,免得影響他的蘇教授好好上課:“晚上我會盡早回來的。”說著跟上蘇雋鳴。玄關處,兩人穿好鞋,再擁吻一會才推門出門。冬灼有司機接送,車已經在門口等著,他坐上後座,緩緩降下車窗,等著車庫那輛車出來。蘇雋鳴將車緩緩開出車庫,也降下了車窗,看著冬灼還沒走,兩人隔著車窗對視了一眼。他扶著方向盤笑道:“早點回家。”冬灼被‘家’這個字感觸心頭,也跟著笑了:“路上小心。”兩輛車一前一後駛出別墅區。。校園裏,晨間的日光透過參天大樹,從樹縫處投落斑駁的光影,蟬鳴聲喧囂鳴叫著夏季的炙熱。早八的大學生們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快速往要上課的教室走去,免不了走著走著開始跑,吐槽著為什麽宿舍在東區教學樓在西區那麽遙遠的距離。數學樓的玻璃窗處都可以看見講台上此時都已經站著準備上課的教師或者是教授。還沒上課,蘇雋鳴提前了十分鍾到,他坐在講台上正調試著自己的ppt,覺得心跳有些快,喉嚨有些幹癢,便拿起保溫杯喝了口潤脾的蜂蜜水。“蘇教授早上好。”他聽到學生跟自己打招呼,抬頭,微笑頷首:“早上好。”“蘇教授,怎麽感覺你臉色不是很好看,你不舒服嗎?”蘇雋鳴對上學生關懷的眼神,他像是還沒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被提醒後抬手撫上自己的脖子。碰到脖子滾燙的溫度時頓時愣怔住。好燙。他發燒了?明明在家裏的時候量過體溫是正常的。第96章 奶狼96高聳入雲的阿布紮比石油集團大廈外牆玻璃冰藍, 在太陽光線的折射下透著涼意。此時頂層的總裁辦公室落地窗前,身型高大勻稱的青年身穿著黑襯衫與西褲,隻見他垂眸看著手機裏發來的信息, 落在‘乖乖我也想你’的字眼上, 眸底的笑意稍微讓他看起來沒有那麽難靠近,柔和了輪廓分明冷冽的五官。“大少爺, 之前的調查給了我們一點線索, 白棋星皮革有限集團這批貨的渠道有問題,我們懷疑他是從黑市裏拿到的,現在我們在調查這個賣給白棋星皮革雪狼皮的人是誰。也多虧了蘇教授,我們發現這個售賣狼皮的人跟那個實驗室有關。”在聽到秘書說的話時,冬灼將視線從屏幕上移開,收斂起眸底的笑意, 微掀眼皮, 眸光意味不明。“實驗室?”秘書將手裏收集到的信息遞給冬灼:“不確定這個人是實驗室的骨幹成員還是其他工作人員, 就我們收集到的線索,在黑市流通的這一批雪狼毛都是黑色的, 並不是純種雪狼毛, 很有可能是實驗室人狼雜交的雪狼, 實驗室將雜交失敗的雜種雪狼銷毀。但我猜想實驗室的骨幹成員不會那麽愚蠢暴露,隻有可能是工作人員為了牟利,將這一批本該銷毀的雜種雪狼毛說成是普通郊狼進行黑色交易。”冬灼聽著蹙眉, 雜種黑色雪狼,不就是許瀾卿那群貨嗎, 這個實驗室究竟想做什麽, 是想要繁衍雪狼還是能夠變成人的雜種雪狼。所謂的永生真的有那麽重要嗎?想到他大爸做出的退讓最後得到的還是這樣的結果, 忽然覺得他爸比堅持的事情是對的, 他們憑什麽放棄雪狼的身份,既然能夠進入人類社會為什麽不能利用這一層關係去處理這件事。他就不信這些隱藏在深處的惡人不能被找到。“不過有一批是純種雪狼毛,這一批是已經被海關扣押,有可能那邊的人已經察覺到,想緊急召回這一批貨。白棋星皮革的董事長知道這批被扣押的純種雪狼毛在蘇教授實驗室,想著借由他女兒靠近蘇教授拿回來,畢竟蘇家在這裏有權有勢,想要從海關那裏拿什麽東西回來應該不是很難的事情。”冬灼眉眼間盡是冰冷,眸色瞬間冷了下去:“這個白棋星不知道蘇教授是研究雪狼的嗎,他們這樣做是什麽意思?”那批雪狼皮他自然摸過,也確實是純種雪狼的潔白皮毛,具體是誰的他無法分辨,但是這兩年能殺的雪狼……是他爸比的,或者是……他臉色徹底陰沉。秘書察覺到冬灼的怒意,就算這不是應淮狼圈的狼王,這種血脈的壓製還是讓他備受壓迫,仿佛下一秒這隻年輕的狼王就會恢複狼形衝他撲來撕咬斷脖頸。他沉思須臾:“人類的心思複雜,有的人會利用職務之便去做一些謀取利益的事情,他們可能以為蘇教授也會這麽做吧,以為走蘇教授這一層關係可以利用職務之便。”冬灼冷笑一聲:“他們憑什麽這麽認為。”誰都可能這麽做,唯獨蘇雋鳴不可能,這人對雪狼有多執著跟死心塌地他比誰都清楚。“大少爺,陸總那邊的意思您知道嗎?”“什麽意思?”冬灼看了他一眼。秘書欲言又止:“陸總已經讓副總去處理這件事,考慮到你剛進入人類社會不久,還不了解這些人類真正的貪婪跟心性,他希望你不要冒險,我們會把進度告訴你。”冬灼沉默須臾,他感覺到握著的手機震了震,看了眼彈出來的消息,是蘇雋鳴發過來的。【乖乖,剛才我哥跟我說爺爺生病了,讓我回家一趟爺爺,我今晚可能會很晚回去或者是明天回,你記得乖乖吃飯。】他看完臉色更難看了,本就不悅,發情期讓他的情緒也愈發的躁動,又看到了這條短信,那種被擠壓在中間想要處理卻又進退不是的矛盾讓他胸口發悶。大爸會擔心他,不敢放手他去處理事情;蘇雋鳴的爺爺不同意跟他在一起,覺得他是個男的,可能沒能力。黑襯衫下,緊繃的肌肉透著幾乎克製不住的暴躁情緒。“怕什麽,我還能發生什麽,是人的話就請走到我麵前,是狼的話,那就別想從我嘴裏活著離開。”冬灼麵無表情說完,他看了眼牆上的時鍾走到十二點,拿起手機想給蘇雋鳴打個電話了解情況。【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冬灼拿著手機的動作頓住,他側過身,再次抬眸看向時間,看著秒針一點一點的走,眸底蕩開深沉的漣漪。這個時間蘇雋鳴應該早下課了,如果是回家也應該到家了,不可能是因為開車沒有接電話,所以為什麽電話打不通?是出什麽事了嗎,還是不舒服接不了電話?明明早上出門還好好地,上一秒不是才跟他發了短信說要回家的嗎?為什麽現在就接不了電話了?他有種說不出的不安湧上心頭,快速回撥電話。得到的同樣是剛才的回答。【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送我去學校。”冬灼看向秘書,呼吸急促,眸底哪還有剛才半分的淡定,盡是慌亂:“快!”出門時不小心撞到了門口的綠植,玻璃瓶身‘嘭’的一聲,砸到地麵碎成幾片的聲響很清脆,卻猛地扯動了冬灼的心弦,像是某種不詳的預兆,很不安。很不安。。裝著溫水的玻璃杯從手中脫力墜落,‘嘭’的一聲粉碎一地,水濺濕了西服褲。蘇家老宅客廳裏,蘇雋鳴正想著喝杯水再上樓看爺爺,卻沒想到接過阿姨遞過來的水時沒接住,杯中手中脫落,眼前一黑,心跳急促,忽然在耳膜處驟然加速。“小少爺!!”“雋鳴?!”“快快快珂意,扶住他!!”“啊玻璃,小心玻璃!”耳旁傳來亂而吵的聲音,仿佛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那般,他感覺意識有些飄忽,渾身無力,想著說話卻沒力氣出聲,隻能任由著被人攙扶。最後怎麽樣他也不知道了。不知道過了多久,耳畔隱約傳來對話,還有爺爺憤怒的聲音。“胡鬧,這簡直就是胡鬧!!!自己的身體是怎麽樣的還不清楚嗎,竟然……竟然跟個男人發生這樣的事情,簡直是丟了我們蘇家的臉!!!”他擰了擰眉頭,慢慢等著渾身乏力的感覺消退,想著睜開眼,卻累得不行。怎麽會這樣,他出門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而他吃了藥的,按道理來說不可能是抗生素失效,難道是因為昨晚“顧醫生,究竟是因為做了這事引起的發燒,還是抗生素失效了?”臥室裏,三個人圍在床邊。蘇珂意扶著暴跳如雷的老爺子,生怕他真的被氣到生病了,本就是想著騙蘇雋鳴身體不適讓他回來,這要是真的被氣到就得不償失。他詢問著正在給弟弟聽診的顧醫生。為了聽診的準確性,顧醫生解開了蘇雋鳴的襯衫,也是在這時看到的吻痕,也正好被蘇老爺子跟堂哥,看見,這才有了這般暴跳如雷的罵聲。他隻能當作沒看見,先聽診。“好了爺爺,先讓顧醫生給雋鳴檢查,您先別著急。”蘇老爺子杵著拐杖的手氣得顫抖,他看到蘇雋鳴襯衫被解開的瞬間,那些不堪入目的痕跡,到處都是,光是這一小片就能夠想象得到是被欺負得有多狠,頓時心髒作疼,又氣又不理解又心疼。顧醫生聽著蘇雋鳴的心髒雜音,因為發燒的原因更明顯了,他沒有把這個情況歸結到性行為有錯,是蘇雋鳴的底子確實是太差了。也並沒有說有心髒病的人不能夠進行房事,緩慢的是沒問題的。但也要看對方是誰。畢竟蘇雋鳴的對象是狼,變成人類還非常的高大強壯,在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不好說是不是沒輕沒重的,在看到蘇雋鳴胸前的痕跡時想也知道,這人也是縱容狼的。肯定是超過半小時了,不然怎麽可能有那麽多痕跡。而且知識也不足,不好說結束過後有沒有清理,就算是戴著t清理也是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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