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急不可耐的訊號。“冬灼別鬧,我在寫論文呢。”蘇雋鳴被親得有點癢,他最怕癢了,笑著偏過頭,整個人倒在地毯上,以為是冬灼在跟他鬧著玩。忽然的,蘇雋鳴就感覺後背靠著毛絨絨觸感變成了結實緊致的胸膛。而他也被這雙有力的雙臂圈入懷抱裏,手扯鬆了他的衣領,細碎頻繁的親吻落在脖頸上,伴隨著溫熱的吐息,冬灼低沉透著暗啞的嗓音在耳畔響起。“主人,幫幫我。”‘主人’這個稱呼已經好一段時間沒有聽見,現在他們已經確定關係,讓稱呼多了其他的意味,也讓氣氛變得膠著。兩人側躺在地毯上,蘇雋鳴完全沒反應過來就被冬灼從身後摟住,是被完全無法掙脫的力度禁錮懷中。他跟冬灼在一起後都還沒遇到這樣的情況,畢竟這家夥從來也都是問過他的,還算規矩的,這麽突然的,他竟緊張得啞然。“冬灼……你要做什麽。”冬灼有著絕對強勢的體型優勢,他將人緊緊抱在懷中,難受得紅了眼:“主人,我發情期到了,你幫幫我,好不好?”說著又吻上蘇雋鳴的臉頰,是小心翼翼的試探,又貪心得不得了,是狼形時的習慣。蘇雋鳴腦袋空白一片,發情期?完了,狼的發情期足足有一個月。他抬手想要擋住冬灼繼續吻上來的動作,可就在抬手的瞬間手指也被冬灼親吻而上。冬灼握上蘇雋鳴的修長白皙的手,低下頭親吻著,在蘇雋鳴沒有看見的角度目光深沉而又濃烈,仿佛要將人生吞活剝般的渴望。蘇雋鳴躲開了這個眼神,想著抽回手,可是根本沒給他這個機會,他有些怕了:“那個,冬灼,我們有話好好”他話音未落,就在這時突然感覺到下半身一涼。失聲喊出,愕然瞪大眼,手連忙製止。“冬灼!!”“怎麽辦,幫幫我。”冬灼將臉埋在蘇雋鳴的脖頸間,一邊哄著,又一邊低沉哀求著,無法掙脫的懷抱,滾燙在廝磨。……蘇雋鳴的眼鏡在剛才就被撞得跌落一旁,他背靠蜷縮在冬灼懷中,額前的發絲漸漸被汗浸透。隻見他把臉埋入自己的臂彎裏,卻沒忍住呼吸溢出唇縫。“……陸冬灼,我要生氣了。”“哥哥,我知道錯了,我隻有你了。”“哥哥,要掉出來了。”身後化為人形的狼哀求哄著懷中的男人,盡管語氣再卑微可憐,卻沒有停滯進退,隻能一邊哄著一邊騙著。蘇雋鳴用手臂捂住自己的眼,他想掙脫,卻又無法掙脫這隻狼的力度,他惱怒,依舊是無法掙脫這隻狼可憐巴巴的央求。他是該慶幸,這家夥還有點理智,知道不能進來。真的是要瘋了。落地窗外的光線漸漸弱下,時間從三四點走到了傍晚。客廳茶幾旁,兩人還躺在地毯上。“……夠了。”蘇雋鳴不知道自己究竟被冬灼借用了多久,腿等會能不能站起來都不一定。最後忍無可忍惱怒的扭過頭。結果就看到冬灼腦袋上的狼耳朵冒了出來,一抖一抖的,在這張俊美的麵容簡直是行走的殺傷力。“哥哥,還可以再來一次嗎?”蘇雋鳴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冬灼翻了個身,直接跟他麵對麵,還沒等他定神又擠了進來,過分得不像話。他的臉徹底紅透了,眸底染上羞怒,想把冬灼推開:“你再這樣我不要你住在我家了,把你送回保護區!”推著胸口的雙手突然被冬灼握住。他看到冬灼握著自己的手放到那對狼耳朵上,毛絨絨的觸感頓時讓他的身體酥了半邊。“我的耳朵借你捏捏,你借我好不好?”冬灼凝視著懷中被汗與紅暈浸透的男人,低沉溫柔哄道:“乖乖,求你了。”……蘇雋鳴後悔了。因為這隻狼時間太長了。夜幕完全降臨。冬灼把渾身是汗疲憊的蘇雋鳴麵對麵抱起來,見這男人趴在自己肩膀上情緒很低落,可能是真的疼了,聲音一抽一抽的,他心疼哄道:“乖乖,對不起。”“對不起有用嗎?”蘇雋鳴已經沒力氣再去跟冬灼爭吵,耳朵也不紅了,因為紅了又褪,累得合上眼枕在他肩膀上。他現在完全不敢想,這都還沒有進去就已經這樣了,之後怎麽辦?能怎麽辦?冬灼看了眼腳邊的褲子,也顧不上收拾,這三個小時確實辛苦蘇雋鳴了,他現在得要把這人抱上去洗個澡:“是我不好,那你要怎麽樣才能不生氣?”“你現在已經可以了嗎?算是解決了嗎?”蘇雋鳴心想著,狼,可能跟人是不一樣的,畢竟他們還沒到最後一步,說不定不用到最後一步就能緩解這隻狼的發情期。他抬頭看了冬灼。誰知道冬灼搖了搖頭:“還沒開始。”蘇雋鳴精神恍惚,一臉難以置信看著他:“……啊?”尾音顫抖怕得幾乎破音。冬灼被這男人要哭來的樣子弄的發笑,心癢的低頭親了親他:“真的,一個月呢,這才哪到哪。”蘇雋鳴作勢想要下來:“我回家。”冬灼哪裏能讓他這樣回家,把他穩穩抱住了往樓上走去:“開玩笑的,不碰你了,我忍忍就好。”第93章 奶狼93臥室裏, 床邊,一人坐在床邊,一個單膝跪在床邊。大腿根是真的被磨傷了。冬灼蹲在蘇雋鳴跟前給他檢查著受傷的位置, 被磨得發紅不說, 甚至是有些破皮了,基本上擦藥的時候這男人的腿都在抖, 他眸底深沉無比, 盡是懊悔。“很疼是不是?”蘇雋鳴坐在床邊,冰涼的藥膏塗抹上來時已經感覺舒服很多:“現在還好了。”“對不起。”冬灼把棉簽丟進旁邊的垃圾簍,拿過一旁幹淨的褲子給蘇雋鳴穿上:“是我沒忍住。”蘇雋鳴被這又幫忙洗澡,又幫忙上藥,現在還幫他穿衣服穿褲子的伺候感到無比享受,見冬灼臉上的陰沉自責, 他現在反倒沒覺得怎麽:“我沒事了, 反倒是你, 在我旁邊呆了幾個小時不舒服也不說,你現在還行嗎?”畢竟人可能是很難撐住三個小時, 但冬灼不是人。這隻狼體力續航得可怕, 是完全不能拿人來跟他對比, 他的體力根本就跟不上,也就是,他根本就滿足不了冬灼。冬灼頓時被這男人的話哽到, 把褲子給他穿好後他站起身,對上蘇雋鳴小心翼翼試探詢問的模樣, 沒戴眼鏡雙眸還是有些紅跟濕潤的, 也全然不知道這幅模樣對他現在來說, 還有著難以按耐的吸引力。他伸手捏住蘇雋鳴的耳朵, 輕輕捏動,像是小警告:“你說呢,我行不行?”蘇雋鳴回想剛才那個一塌糊塗的畫麵,欲言又止垂下眸,掩住眸底的羞臊,低頭笑出聲:“很行。”“別笑了。”蘇雋鳴剛笑出聲就被冬灼捧起臉,他被迫抬起頭,迎麵對上冬灼,捕捉到這人眼裏幾不可察的穀欠望,像是猜測到什麽,低頭瞄了眼:“你不會又……”還沒等他說完捧著臉的手就放下。“我今晚睡花園,鎖好門。”冬灼說完恢複了狼形,轉身跑出臥室,雪白的背影在燈光下添了幾分說不出的果決,果決的不再這裏留多一秒,生怕停多一秒他就會克製不住最後一寸理智。剩下的這一寸理智,是他愛護蘇雋鳴,心疼蘇雋鳴。他的愛人是一個身體脆弱的人類,他不能那麽放肆。忍一下怎麽了。蘇雋鳴正準備伸出去的手停滯在半空,他望著冬灼恢複成雪狼模樣跑走的背影,眼波蕩開漣漪,神思恍惚,又在下一刻仿佛明白了冬灼的用意。心裏頭頓時彌漫開酸澀。這家夥竟然為了不碰他要去睡花園,明明可以睡隔壁房間竟然都不,還要他鎖好門。“不會是覺得我不行吧?”臥室頭頂的燈光昏黃,落在站在床邊的蘇教授身上,活了差不多三十四年,蘇教授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不行。“我能吃個藥嗎?”蘇教授反問自己。……花園裏,雪狼趴在朱麗葉花圃旁邊。蘇雋鳴就蹲在花園門口手托著臉,盯著這隻死活不肯看他的雪狼,他把冬灼喝水的不鏽鋼盆丟了過去,盆在地麵發出‘乒鈴乓啷的’聲響。一人一狼大概隔了十幾步的距離。用冬灼的話來說,這是最安全的距離。冬灼瞄了眼滾到自己旁邊的喝水盆,沒理會,繼續把腦袋枕在前爪上。“是不是不進來。”“嗯。”“你知道你這是什麽行為嗎?”“什麽?”“你這是跟我吵架。”“沒有。”“你就有。”“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