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話送給你。”路峻竹朝他眨了眨眼,把剝好的蟹肉送進了他的盤子中,“這是秘密。”作者有話說:下章新副本啦()第36章 白難愈江嶼澈表示無語,禮尚往來,他把切好的一塊月餅放在了路峻竹的盤中。“不告訴我你還勾我好奇心,也太不講究了。”“好奇不是件好事。”路峻竹咬了一口月餅,“好甜,裏麵放的是紅豆嗎?”“嗯呐,豆沙的,嘎嘎好吃,我最樂意炫豆沙餡的月餅了。”“一說起紅豆,倒讓我想起了一句詩。”“念來聽聽,說不定我學過。”學過他也不一定能記得。路峻竹清了清嗓子,緩緩念出一句,“井底點燈深燭伊,共郎長行莫圍棋。”“啊?”江嶼澈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吃月餅的動作一停,“蠟燭,圍棋,這倆玩意兒跟紅豆有啥關係?”路峻竹沒有回答,隻是默默看著他,薄唇一抿,好看的眼睛彎了彎,然後伸了根手指到他嘴角邊輕輕撚了下,一塊紅豆屑落在指尖上。江嶼澈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一愣,心髒那種要命的緊攥感又上來了,這一次甚至比前幾次還要猛烈,本就忍痛能力奇差的他倒吸了好大一口涼氣。“你怎麽了?”路峻竹終於發現了他的不對勁,忙站起身來扶住他,“是哪裏不舒服嗎?”江嶼澈緊緊捂住胸口,疼痛凝聚在心頭並不向四處蔓延,他都能感覺到額頭有汗滴滑下。“是心髒?”路峻竹的目光定在他蜷住的手上,急切地彎腰安撫,“我給你揉揉吧。”“別,別,越揉越疼。等會兒應該就沒事了。”“從什麽時候開始這樣的?”“就……雲水鄉回來之後。”路峻竹用手覆於他後背之上,江嶼澈感覺一股涼氣從他背部往身體裏鑽,冷得他寒顫不止。良久他聽見路峻竹寒聲說道:“墨霄真是條睚眥必報的毒蛇。”江嶼澈原以為墨霄聽了硯霖的話會醒悟,沒想到他偏是一條路走到黑,臨死了都不忘拉上他做個墊背的。“他是不是給我下咒了?啥咒啊,嚴重不?”他強迫自己冷靜,“我會死嗎?”不知道是冷還是怕,他的聲音直發抖,壓都壓不住。“當然不會!”雖然說得斬釘截鐵,但從路峻竹緊皺的眉頭上就知道這件事有多棘手了。“這咒有些刁鑽,我隻能暫時壓製它,不能完全消除它。”他抬手順了順自己的銀發,壓抑地喘了口氣,“要想完全解咒,恐怕隻能去找白仙了。”“白仙?那不正好,反正也是要找他的”江嶼澈忽然反應過來一件事,“刺蝟要冬眠吧?咱倆快點去,一會不趕趟了!”“難就難在這。”路峻竹轉頭看了看窗外的月亮,“白仙會在初雪夜現身,他是唯一一隻不肯冬眠的刺蝟。”即便這邊的初雪一般都來得早些,可現在才中秋,再早也還要半個多月。初雪一落,這座城就算是進入冬天了,東北的冬天那樣長,那樣冷,他難過的日子又要到了。江嶼澈疼得死去活來,衣服都要被自己抓爛了,他也不理解為什麽這一次疼痛來得如此劇烈,持續的時間又這麽久。他發誓他這輩子都沒有這樣期待過冬天,半個月?半分鍾他都忍受不住。他騰出一隻手握住路峻竹的手腕,低聲祈求道:“你要不先給我壓一下子吧,我真受不了了,再疼下去我恐怕都等不到初雪那一天。”“好。你現在能站起來嗎?我扶你到房間去吧。”在路峻竹的攙扶下,他跌跌撞撞地回到了臥室。“你要咋整?”“脫衣服,上床。”“啊???”“你不這樣我沒辦法壓製,按我說的做就是了,難道你還想繼續疼著嗎?”心頭像有一把火灼燒似的,江嶼澈已經顧不得吃驚了,想著兩人還一起洗過澡,唯一的一點羞怯也隨即拋之腦後。在路峻竹轉身點起燭台上的蠟燭順便拉窗簾時,他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脫了,一件不留。於是路峻竹回過身來就看到赤條條躺在床上的江嶼澈急切地伸手扯他的褲腰帶。“我脫完了,你也撒冷脫吧。”“……不是,你脫上衣就行,我主要是通過你的胸腔抵抗墨霄的力量,用不著脫衣服。”江嶼澈手僵在他的腰帶上,片刻之後他緩緩抽回,默默拉起堆在一旁的被子蓋過了頭頂,然後偷偷摸索自己的短褲。穿上之後他悶聲悶氣地朝路峻竹說:“你走吧,疼死我拉倒。”短暫地躲避在黑暗裏,江嶼澈試圖緩解這滅頂的尷尬,直到他聽到了金屬碰撞地板的聲音,正好奇著,眼前忽然一亮。原來是路峻竹掀開了被子一角,他也除去了上衣和外褲,隻保留一條短褲。“好了好了,別鬧小孩子脾氣了,現在可以讓我給你療傷了嗎?”如此江嶼澈也不好再說什麽,“咳,你來。”路峻竹先坐在床邊,將手覆於他胸膛之上,以往江嶼澈都會覺得透心涼,可這次他手貼上的這一刻居然沒有這種感覺了。還沒等他高興一會,心口又是一次悶痛,應激反應之下他一個左勾拳就打了出去,路峻竹收回了手,略微閃身便躲過他的致命一擊。“好快的拳。”如果不是他反應夠快恐怕就和當時抱著藥酒的遲書樂一個下場了。江嶼澈大窘,訕訕開口,“對不起哈,我太疼了。”路峻竹撐起身子四處搜尋,最終拿起了江嶼澈丟在一邊的衣服。“該我說對不起了。”江嶼澈有種不好的預感,“你幹啥呀?”下一秒,他的兩隻手就被分別牢牢綁在床頭兩邊了。路峻竹拍了拍手,坐回了原來的位置,“那我就開始了。”江嶼澈根本聽不進去,人為刀俎,他為魚肉,隻覺生無可戀。沒過一會路峻竹長腿一邁又翻到了另一邊去,“那邊輸不過去,我換個方向。”結果這邊也失敗了。“要不……”江嶼澈猶豫著開口,“你騎我身上呢?正著輸會不會好點。”“我試試。”也許是怕壓著江嶼澈,他隻是叉開腿跪在床上,並沒有貼在江嶼澈身上。在感受到有寒流鑽進胸膛之時,江嶼澈知道這個方向是正確的。隻不過兩人姿勢實在怪異,特別是他手還綁在床頭兩側。路峻竹一雙眼都盯著他的胸膛,可是保持這個姿勢兩人遲早會對視,於是江嶼澈側過了頭。鈍痛感的消失預示著壓製成功了,大概是施法消耗太大,再加上跪著的姿勢有些累,路峻竹漸漸收了力,騎坐在他小腹間,他腿根上係的鈴鐺也自然而然地硌在江嶼澈腰間。一波將平,一波又起。江嶼澈感覺自己似乎是起了一點反應,瞬間又急又尷尬,耳尖如火蔓延。好在路峻竹貼了不到三秒鍾便翻身坐到了床上,仿佛隻是借力休息一下而已。“好些了嗎?”在他下去的那一刻江嶼澈趕緊拉過被子蓋住了自己,故作輕鬆地說:“好了,就是有點冷。”“壓製法術就是這樣,如果你實在忍受不住我們下一次可以去浴缸裏,有溫水的話會好些。”“看你使這個也挺費勁的,白仙真能治好我?”“放心吧,白仙精通醫術,專門為人治病。”“這麽說他不會害人咯?”“按理來講不會,因為他是五仙中最好供奉的一仙了。我沒和他打過交道,不太熟,但他應該認識我。”接下來的幾天裏江嶼澈果真沒再有任何不適,但他也不敢掉以輕心,因為還不知道在什麽情況下會犯病。月底的某一天,天陰沉得可怕。江嶼澈開窗嗅到外麵的空氣時,他就知道冬天要來了。“站窗口幹什麽?本來天就冷。”路峻竹端來一杯水遞給他,“多喝熱水。”說是熱水,入口卻不燙,想來就是提前晾好才拿過來的。最後一口水還沒咽下去,他抓住水杯的手驟然縮緊。心髒的悶痛感就又來了。“又不舒服了?”路峻竹扶住他,“天也冷了,這次去浴缸裏吧。”進入浴室後路峻竹放了熱水,時隔三個月,兩人再次坦誠相待。浴缸不算大,擠兩個男人有些費力,即便是保持床上的姿勢路峻竹也沒有空間跪著,隻能跨坐在江嶼澈身上。“我要是隱遁的話施法受限,所以……”江嶼澈疼得死去活來,無暇顧及這些,隻是把手搭在浴缸上拍得“啪啪”響示意路峻竹開始。浴缸實在太小,江嶼澈偏個頭的地方都沒有,隻能尷尬地盯著坐在他身上的路峻竹。溫水浮浮沉沉,路峻竹在他身上都坐不穩,蹭了幾下才勉強穩住。今天的壓製似乎沒有起作用,心口有什麽東西不斷翻湧,江嶼澈再也忍耐不住,一口鮮血噴在了路峻竹白皙的胸膛之上。路峻竹一驚,急切地喊道:“阿澈!”“噓,小點聲,我沒事。”他啞著嗓子,似乎被喉間的血腥氣衝昏了頭,伸手舀起溫水撩到路峻竹被血噴到的地方,輕緩地寸寸擦拭,“髒了,我幫你洗洗。”是水太熱,還是他身上熱,江嶼澈已經分不清了。水霧彌漫,他有些看不清路峻竹的臉,但他清晰地感覺到兩人起了相同的欲望。或許該誰再進一步。理智似乎隨著心口的悶痛消散,他慢慢將手放回溫水中,向一處摸索而去。作者有話說:江嶼澈 跑題但滿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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