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刻by吻萬千被迫與鬼打交道,不料卻對鬼真香。骨刻,上古禁術。待人逝去挖掘屍骨,將名刻於脊柱之上,逝去之人不可超生,不入輪回。與骨上名抵死糾纏,永世不忘。一次偶然的街頭閑逛,江嶼澈被路邊算命的強拉著算了一卦,結果被告知卦象極凶,恐遭惡鬼糾纏。江嶼澈對此嗤之以鼻,冷哼一聲轉身而去,卻不想那天之後果真怪事連連。無奈之下他再度找到了那個算命的,稀裏糊塗地紋了個“保命符”後本以為生活能夠就此安穩,誰知惡鬼直接找上門來,現了真身,打著報仇的旗號爬上了他的床。在惡鬼一番逼迫下,江嶼澈不得不踏上了與鬼同行尋找其丟失魂魄的道路,經這一路抽絲剝繭,他才發現自己與惡鬼之間的關係似乎並沒有那麽簡單。江嶼澈:你到底為啥纏著我啊?路峻竹:因為我的骨頭上刻著你的名字。*元氣中俄混血攻x粘人歐皇靈體受*攻是東北人,滿嘴東北話,幹正事時說普通話。*通篇胡扯,私設多多。第1章 看不見的保命符這已經是鄰居家的狗一周之內第五次朝他叫了。江嶼澈抹了一把臉,將上麵的血盡數擦幹,“乖乖,別叫了,我身上這不是人血,你別害怕嗷。”他半蹲下來,試圖和小狗解釋,“你說咱倆以前怎麽說也是稱兄道弟的交情,你最近到底咋的了,為啥老衝我叫啊?”小狗不聽,叫得更凶了,如果不是有鏈子栓著恐怕它就要衝上來撕咬他了。說是稱兄道弟一點不假,這小狗平時很乖,尤其喜歡他,總愛往他身邊湊,鄰居開玩笑說是因為他金發碧眼,白白淨淨招人稀罕。現在想想,這幾天睡得特爛,眼睛裏全是紅血絲,碧眼是看不太出來了。就在剛剛,他在路上走得好好的就遇上了傾盆大血,給他澆了個豬血臨頭,這下連白白淨淨也沾不上邊,難怪他這狗兄弟不再喜歡他了。“害,倒黴催的。”自嘲一聲他起身開門進了屋,將淒厲的狗叫聲隔在門外。那血濺得勻稱,有點“雨露均沾”的意思,他把脫下來的衣服都扔到洗衣機裏,又把浴缸放滿了水,準備好好衝衝一身晦氣。平時他不喜歡用浴缸,一來是覺得很麻煩,用它洗完澡反過來還得給它洗澡,二來就是太費水了,他最近手頭不太寬裕,能省則省。可是最近破事太多,他實在需要泡熱水澡來舒緩。今天的水溫有點高,放水時還被熱水燙了一下,弄得他呲牙咧嘴。“媽呀,這水就是死豬下去都得燙活咯。”等水放得差不多了他才邁進浴缸,溫熱的水包裹住他的全身,他感到一陣愜意,這些天來他的神經一直處於緊繃狀態,因為怪事太多了。就比如他上電梯明明隻按了一個樓層,裏麵也沒有其他人,結果其他樓層的數字也都亮了起來。他以為是電梯故障還給物業打了電話,物業卻信誓旦旦地說沒問題。再來就是他東西少,放在哪裏都能記得清清楚楚,但有的時候東西好像偏離了原來的位置,就像有人動過一樣。可他明明是一個人住。因為實在不放心所以他昨天新安了一個監控器,想到這裏他趕緊拿起了旁邊的手機,調出了今天的畫麵回放。起初一切正常,看得他都有點昏昏欲睡,手抖了一下點到了快進,接下來的事一下子就把他的倦意給打消了。畫麵中本來緊閉的窗戶突然發出“砰”的一聲,然後自己打開了!那窗戶“吱呀吱呀”地轉了幾轉,這聲音從屏幕裏傳出讓人頭皮發麻。他幹笑一聲,“哈哈,是風吧。”雖然話這麽說,可他自己都不信。這大夏天的,氣溫都直逼四十度了,他剛從外麵回來,一絲風都沒吹到。最後一段畫麵更是給了它當頭一棒。窗戶慢悠悠地合上了,上麵的把手還轉了回去。全程就像是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玩窗戶一樣。寒意遍布全身,剛剛還溫熱的水霎時變得冰涼。他把手機扔到一邊,不信邪地又試了試水溫,水涼了,他心也涼了。他有預感,如果他再不出去,一會就該是他涼了。快速擦幹後他腦子裏亂糟糟的,或許那算命的說的不假,他最近可能是真的衝了什麽煞了。上周他去街上閑逛,正盡興時就被一個算命的給攔住了,那人握住他的手腕,麵色凝重,言之鑿鑿,“你身上有卦,卦象極凶,最近恐遭惡鬼糾纏。”江嶼澈嘴角抽了抽,想來這人是把自己當老外糊弄了,隻可惜他雖然有一半俄羅斯血統,卻是土生土長的中國人,都沒去俄羅斯看過一眼。他把算命的緊緊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扒開,“那就讓他來,我讓他見識見識比惡鬼還惡的大惡人。”這個算命的年紀輕輕,相貌不凡,看起來精明幹練,他實在想不通他為什麽要做這種招搖撞騙的事。結果那天之後這怪事還真就一件接一件,從小他鬼故事聽的多,對於這些事雖不盡信也不妄言。可別人的事和親身經曆總歸是不一樣的,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再去找那個算命的一趟。那算命的似乎早就料到他會回來,輕笑著甩開一把折扇,上麵赫然是一個“五”字。他用手指了指攤前的椅子。“阿澈,請坐。”江嶼澈一愣,心想這人怎麽會知道自己的名字,算命的捕捉到了他一瞬間的疑惑,朝他眨了眨眼,“你不用驚訝,我什麽都知道。公平起見我自我介紹一下,敝姓遲,家中排行第五,人稱五少。”五少?江嶼澈憋著笑,這都什麽年代了還有人自稱少爺。“你要是不樂意的話叫我書樂也行。”算命的掏出一張名片,“遲書樂。”由於時間緊迫江嶼澈不想再和他扯東扯西,不過出於禮貌還是接過了名片,塞進口袋後直奔主題。“既然你看出來了,那你能不能告訴我該怎麽破解這種事?是燒點紙錢還是符紙鎮壓,或者供點什麽?”遲書樂笑意更甚,“到底你是算命的還是我是算命的?”因為之前靈異故事聽得多,對於這些事他屬於條件反射脫口而出了,經遲書樂這麽一說他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班門弄斧”,於是不太好意思地說:“你是,你是。”“其實也沒那麽複雜,隻不過你得受點皮肉之苦了。”遲書樂隨手扯過一張符紙寫了幾筆,“按照這個地址去找吧。”一紙朱筆盡顯古人姿態,江嶼澈剛把符紙收起來就聽見遲書樂說:“微信還是支付寶?”他收回剛才的想法。“……支付寶吧,多少錢。”遲書樂不說話,隻是伸出五根手指晃了晃。“五塊錢啊?”“五百塊錢。”江嶼澈嚇了一跳,十分不解,“你這符是金子做的還是墨是金子做的?五百塊你怎麽不去搶!”遲書樂折扇輕,“你就說你要不要吧。”無奈之下江嶼澈還是付了款,他覺得自己已經快把“大冤種”三個字寫腦門上了。遲書樂收了錢,笑眯眯地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他想最好這件事能解決,不然他就踹翻遲書樂的爛攤子。告別了神神叨叨的遲書樂,江嶼澈拿著符紙尋找上麵的地址。這地方彎彎繞繞,似乎很偏僻,可沒想到最後卻在市中心找到了。一路上他都對遲書樂所說的“皮肉之苦”耿耿於懷,用他爸的話來說就是“這孩子從小就不皮實,一點都不抗揍。”望著這家名叫“cyan”的刺青館他心裏更是打起了鼓,同時懷疑遲書樂會不會是這裏的推銷員。正猶豫著,門上掛著的風鈴響了幾聲,一個悶青色頭發的男人從裏麵鑽了出來,熱情地招呼他:“進來呀!”館裏麵的裝修風格很是誇張,不得不承認,那個悶青頭發的男人站在裏麵就有一種渾然天成的時尚感,營業執照上的名字讓江嶼澈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了什麽叫人如其名。“鬱青。”“可能時間會長一點,稍微睡一下也沒關係。”鬱青邊整理工具邊說,“放心,不會很痛的。”他哪敢睡覺啊,萬一睡著了被人割了腰子怎麽辦。“那個,我想問一下……”“我知道你要問什麽。”鬱青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既然你都找到這裏來了一切交給我就好。手伸出來。”江嶼澈聽話地伸出了手,看著鬱青將消毒水均勻地塗抹在了他的手背上,冰涼濕潤的感覺一下子把他的恐懼擴大了好幾倍。“你抖什麽?”“我冷。”“要不你還是睡一會吧。”“我不困,你快紋吧。”一想到這是類似驅鬼保命的東西,江嶼澈還是咬了咬牙把視線轉到了一邊。似乎是起風了,門上的風鈴一陣亂響,沒過一會他眼皮就睜不開了,來不及多說一句話就睡了過去,以至於鬱青後來幹了什麽他都不知道。他是被燈晃醒的。睜開惺忪睡眼,他這才發現天已經黑了。鬱青正在收拾殘局,紋身工作已經結束了。他迷迷糊糊地看向自己的手,準備欣賞一下他的“護身符”,這一看是徹底精神了。“這是啥玩意兒?你咋給我整了個花臂呢?這要讓我家裏人看到了不得旋死我啊!”一柄墨竹自他的手背傲然至小臂之上,他自然是聽說過竹子有辟邪的作用,況且這竹葉散落,竹稈挺立,倒也不難看。隻是太過招搖顯眼,如果是秋冬穿了長袖還好,可現在是盛夏,遮都沒法遮。“嘶,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驅鬼嘛,家裏人那邊好好解釋一下就行唄,他們不會為難你的。”一天當兩次大冤種,江嶼澈是真要憋屈死了,紋都紋了,短時間內洗掉是不可能了。“…最好有用。多少錢?”不管從哪種意義上來講他現在都肉痛得不得了,想來這紋身也不會低於一千塊。鬱青卻擺了擺手,“走吧,已經有人替你付過了。”直到他回了家都沒想明白到底是誰替他付了錢,不管他怎麽追問鬱青都閉口不談,隻是告訴他事情已經結束了。他盯著手上的紋身出神,真的結束了嗎?突然響起的視頻來電提示音把他拽了回來,他甩了甩頭接起了視頻。“幹嘛呢嶼澈?看你這背景不像在家裏啊。”那邊正是他表哥冉琦,江嶼澈一陣緊張,“琦哥,這是我家另一個區的房子,這幾天來這邊暫住一下。”“又和舅舅舅媽吵架了吧。”冉琦歎了口氣,“你啊,也別太任性了,可別學冉那副不省心的樣子。”江嶼澈就知道冉琦由於工作原因教育人都教育慣了,此刻更是不想多說,趕緊轉了話題。“知道了。鹿鹿睡了沒?我想鹿鹿了。”“沒睡呢,你稍等一下,我去叫她。”鹿鹿是他的小侄女,才兩歲半,正是可愛的時候。趁著冉琦離開的空檔,他伸手拿了一下桌子上的杯子,手臂整個暴露在了鏡頭前,好死不死這時候冉琦抱著鹿鹿回來了,嚇得他手一抖差點把杯子摔了。鹿鹿在那邊奶聲奶氣地喊:“小叔叔,你手上有個豬…豬,好好看呀!”江嶼澈欲哭無淚,這孩子怕不是嫌他死的不夠快,卻又在心裏默默糾正一句是竹不是豬。“鹿鹿,你說什麽呢?小叔叔手上沒有東西。”冉琦輕聲細語地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