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灼之現在就是這種矛盾的心理,一邊看,還一邊驚歎。這樣都行?真的不會死嗎?會很痛吧?蘇灼之看得投入,連身後來了人都沒注意。直到謝出聲:“少爺,用膳了。”蘇灼之嚇了一跳,條件反射把書藏起來,手忙腳亂。謝沒說什麽,當沒看見,免得讓小少爺炸毛。可他不說,蘇灼之有點忍不住,小聲嘀咕自語:“會痛死的吧?”謝停下腳步,毫不猶豫認真道:“放心,我不會讓少爺痛的,前期準備充足,就隻有快活。”雖然蘇灼之沒給他看那本,但身為魔尊,自有藏書閣,找幾本關於雙修的書輕而易舉。小少爺貪於享受,要讓他答應這事,自然不能讓他痛讓他累,而是要讓他沉溺於此,喜歡上自己所給予的感受,最好能離不開自己。蘇灼之臉紅了紅,下意識說:“你怎麽知道?你也看了?”“看了。”謝坦然點頭,還接著道,“看了很多。我不想少爺因此難受。”蘇灼之頓了頓,輕哼一聲,嘴角微彎。不想變成小狐狸的模樣,蘇灼之就應當去靈力充沛的地方修煉。可他沒有提出要走,何嚐不是一種默許的意思。對待喜歡的人,想要親近,有身體上的欲念,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因為有些緊張,蘇灼之還讓人拿了些靈酒過來,喝得微醺,正好壯膽。謝幫他倒了一杯,蘇灼之伸手想接過來,但謝不鬆手,而是直接遞到小少爺嘴邊。蘇灼之掀起眼簾,瞥了他一眼,嘴唇貼上酒杯邊緣,抿了一小口。或許是謝走神了,又或許是故意的,杯子傾倒得快了些,來不及吞下的酒液從蘇灼之的嘴角流了出來。蘇灼之不滿地瞪他一眼,想拿帕子擦,謝卻先一步開口,說:“我來幫你。”謝傾身過去,吻上蘇灼之的嘴角,一寸寸滑過,吮了酒液吞下,然後,朝他一笑。蘇灼之被他的笑,弄得心口一悸,奪走了心神,連魔氣自腳踝纏繞而上,鑽入衣袂,也未曾注意到。接下來的一切,發生得如此自然。謝確實如他所說的那樣,沒有讓小少爺受一點的疼。可蘇灼之從不知道,快意也能折磨得人發瘋,他趴在謝肩上,哭得很厲害,渾身潮紅,細細顫抖,發出可憐的嗚咽聲,實在承受不住,想逃跑,卻很快又被捉住腳腕拽了回去。細白的手指揪緊床幔,被一隻大手扣住,覆蓋在他的手背上,強硬地嵌入指縫,牢牢箍住。蘇灼之忍不住罵他,命令他停下。可在這緊要關頭,謝根本不聽話,發了瘋一般,隻低頭輕輕吻他,吮去眼尾的淚珠,看起來很溫柔的樣子,實際動作卻更過分了。最後,蘇灼之出了一身熱汗,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似的,再也說不出一個字,更沒有力氣罵狗了。謝聲音低沉喚道:“少爺。”蘇灼之顫抖了一下,卷了被衾縮進床裏側,正氣著,根本不想理他,閉著眼,看都不看他一眼,綿軟無力罵:“滾……”然後,他像是聽到了一聲低笑,謝起身走遠的腳步聲。蘇灼之狐耳輕顫,不自覺聽著動靜,有些疑惑,還真聽話滾了?結果,他剛回過頭去,就看到謝又走了回來,衣裳都沒穿好,露出的皮膚上好幾處明顯的抓咬痕跡。蘇灼之瞬間想起剛才的事,耳朵發燙,不自在地瞪了謝一眼。謝恍若未覺,伸手扶起小少爺,讓他靠在自己懷裏,小心地給他喂著茶水。蘇灼之確實口渴得厲害,不滿他,也還是先接受了他的伺候,不跟自己過不去,沒一會,就把那一杯茶喝光了。謝看他舔唇,知道他還不夠,又倒了一杯過來,喂他喝。第二杯靈茶喝了一半,幹涸的喉嚨總算得到了滋潤,變得舒服了些。蘇灼之推開謝的手,咕噥:“不要了。”謝就將剩下的喝了下去,唇正好印在小少爺喝過的地方,覆蓋了那一抹濕痕。他放下茶杯,手輕輕摸過蘇灼之的喉結,說:“聲音好沙啞。”下一瞬,手就被拍開。蘇灼之瞪他:“這是因為誰?”“我的錯,下次一定輕些。”謝乖乖道歉認錯。蘇灼之哼了一聲,困頓地閉上眼睛,想睡了,隻是身上黏黏膩膩的,不舒服,嘟囔著要沐浴。謝低頭吻了一下他的唇,“你睡,剩下的我清理。”蘇灼之迷迷糊糊的,還真睡著了過去,隻是趴在浴池裏,偶爾意識不清地嗚嗚兩聲,眼睛都懶得睜開。最後,渾身清爽,被謝抱回了床上,沉沉睡著。蘇灼之本就在結丹邊緣,第一次雙修,直接步入金丹期,甚至直逼元嬰。迎來了雷劫。蘇灼之在睡夢中,謝幫他擋了下來。到了金丹後,蘇灼之已經能將體內妖力盡數吸收,狐耳尾巴自然都消失不見。謝看著,眼底不禁劃過一絲可惜。畢竟一揉尾巴根,小少爺就會臉紅,渾身緊繃,襯著迷離失焦的雙眸,十分可愛。而蘇灼之知道,那些妖力就在自己體內,想要調動,再次變成小狐狸,或是露出狐耳尾巴,全看他想不想。隻是他沒跟謝說而已。升了境界後,蘇灼之的感官比之前敏銳許多,能看到很遠的地方,聽到很細微的聲音,對魔界的陰冷感也更清晰。放眼望去,仿佛看到了模糊的灰色霧團。第一次雙修,謝食髓知味,像是開了葷的大狗,很饞。接下來幾日,一有時間,他就會忍不住跟蘇灼之親密,哪怕不雙修,也要親親抱抱。蘇灼之抵不住他的黏糊,拒絕了幾次後,也會答應一回,不知不覺就又雙修了數次。謝刻意收斂了,將人抱在懷裏。蘇灼之被伺候得舒服,手腳酥軟,像貓似的眯著眼睛,一臉的慵懶饜足。如此一來,蘇灼之就也沒那麽抗拒雙修,反而沉迷其中,很樂於和謝多親密。謝再一點點放肆,試探小少爺的接受程度。沐浴過後,謝將人輕輕放到床上,擁在懷裏,動作間充滿了占有欲。是我的。仿佛惡龍將心愛的珠寶攬入身下,遍布漆黑鱗片的強壯龍尾卷起,將其牢牢護著,不容任何人覬覦。頻繁的修煉,蘇灼之沒多久,又進入了元嬰期。雷劫再臨,比上一次聲勢大了許多。這次,蘇灼之醒著,沒讓謝幫忙,是自己度過的。他心思純粹,天賦高,又有高階法器傍身,雖然受了些傷,但也還是順利過了。隔了兩日,謝又要拉他一起修煉。蘇灼之聲音裏含著哭腔,斷斷續續無力道:“你、你不會想,讓我這樣修到……化神期吧?”謝還真思索了一下,道:“化神期有些困難,但多努力修煉,也不是不可能。”蘇灼之聽他那語氣,不像開玩笑,氣得直接狠狠地咬了他一口。誰要跟他修煉?!謝被咬,也不皺眉,反而跟吃了糖似的,笑得很愉悅。直到某天,謝忙完回來,看到殿內空無一人,隻看到桌案上一張白宣,上麵寫著一個大大的字滾。遒勁有力,帶著殺氣。他笑不出來了。小少爺被他氣跑了。作者有話說:哈哈哈哈老婆又跑啦~ps:不用擔心,夫夫小情趣,其實是升級夠了去打boss,就要完結啦~第51章 滅魔在升入元嬰期後, 蘇灼之開始能自如控製神識,仿佛人到了空中,能輕鬆放眼看遍整座魔宮, 一草一木, 甚至更遠。在金丹期時就能隱約看到的灰色霧團,也變得更加清晰。蘇灼之好奇,想看清那是什麽,卻在還未靠近時, 就感覺到了令人作嘔,渾身發毛的陰森氣息。他臉色一白, 陡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將這事和謝說了, 兩人一同去探個究竟。然而,事實比預想中更糟, 那些灰霧團都是企圖撼動魔頭封印的法陣,更重要的是,蘇灼之還隱約感覺到修真界的方向也有。魔頭恐怕馬上就要出來了。謝緊蹙著眉,臉色並不好看,但也沒有太過震驚。畢竟,一個個摧毀法陣,本就是拖延之法, 治標不治本,最有效的方法,還是殺了魔頭。這種情況下, 最好是正派宗門, 和魔界一同協力合作對付魔頭。但這又談何容易, 聽著就像是天方夜譚一般荒唐。蘇灼之想了想, 覺得自己先去萬劍宗解釋事情始末, 嚐試看能不能說服掌門。謝身為魔尊,暫時不適合出現,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紛爭。這話一出,謝自然不情願。他想跟蘇灼之一起。接下來,必然會是一場大戰,經驗豐富的高階修士都可能會戰亡,更別說蘇灼之隻是個修煉沒幾年的小弟子,從來沒殺過人。他不敢讓蘇灼之離開自己的眼皮底下,承受一點點的風險。“我會心平氣和跟他們談。”謝繃著臉,盡力放柔和語氣。蘇灼之不太認同,“他們可能連門都不會讓你進。你的傳聞太多了,而且現在,又多了一個把我擄走的罪名。其餘很多誇張假的,把我擄走倒是不能再真。”兩人爭執不下,謝說如果一定要扔下他去,就再雙修兩次,把修為再提高些,更安全。蘇灼之很是無語,直接送了他一個滾字,轉頭就去了萬劍宗,讓他等自己的好消息。他一回宗門,就馬不停蹄地去找掌門,恰逢各峰長老都齊聚一堂,正嚴肅商議著門內一弟子是魔修,並布下法陣妄圖放出魔頭之事。守門的弟子不讓他進,所幸碰到了秦釗師兄。“小師弟!”秦釗原本神色凝重,見到他時,愣了愣,臉上浮現一抹亮色,“你平安無事回來了!”蘇灼之笑了一下,謝過他當初找鄢睿識救他。不過,現在不是敘舊的好時機,他說有重要的事情想告知掌門。秦釗為難:“掌門正忙著,恐怕……”“是關於魔頭破除封印的事。”秦釗猛地抬頭,變了臉色,“你怎麽知道的?!”最終,他還是帶著蘇灼之進去了。麵對一眾德高望重,實力深厚的長老,蘇灼之也不怯場,很有條理地把事情說了一遍。但他還未說完,就有一個脾氣火爆的長老打斷了他,火冒三丈大罵:“魔尊會想跟我們合作攻打魔頭?荒謬!可笑!你是那邊派來的細作吧!”說著,這位長老一躍而下,手掌猛然襲去,直衝蘇灼之的天靈蓋,帶著幾分凜冽的殺意。“紅長老,不可魯莽。”掌門手一揮,攔下了他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