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昊挽著米佳過來,因為給莫憐萱輸血,米佳的臉色看起來也是蒼白著的,而且眼眶還是紅腫著的。手臂上還包裹著白紗布,那是剛剛莫憐萱推開她擦傷的。


    "對不起…"今天她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說這三個字了,可是除了這三個字,她再也找不到另外的詞來代替她現在的心情。


    莫振勳沒說話,沒轉頭,眼睛依舊緊緊的盯著那躺在病床上的莫憐萱。手依舊是緊緊的攥著,緊的自己的指甲都快要陷到自己的肉裏了。


    對於米佳的道歉他能說什麽?做什麽?轉頭微笑的對她說不用放心上嗎?他做不到,畢竟是因為她,現在憐萱才會如此躺在這病房裏的,現在甚至連是否過了危險期連醫生都還說不準,她的生命依舊還是危在旦夕,他沒那麽大方就如此轉頭跟她說原諒。那該責備她嗎,轉身狠狠的訓斥她為什麽害憐萱如此,為什麽不看清楚自己躲開,為什麽要連累到憐萱?莫振勳狠狠的吸了口氣,以用力的呼吸來壓抑著自己內心裏那激動的情緒,他能那麽做嗎?他不能,總不能說憐萱根本不應該出手救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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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狠狠的砸到了牆上,像是在發泄自己心裏的情緒,沒有回頭,莫振勳咬牙問道,"那個開車撞人的肇事者抓到了沒有?"


    "肇事者逃逸了,不過警方已經開始展開調查了,那路段正好有監控錄像,應該很快就有線索了。"擁著哭泣著的米佳,嚴昊開口說道。


    剛剛他也到交警那了解了情況,警方懷疑說可能不是一場簡單的交通事故,出事的地段那裏是非機動車道,所以他們認為一輛機動車在那裏以那樣的速度行駛,而且當時在場的目擊者也說,那輛車停在那裏有好一段時間,突然發動然後聽見一聲驚叫,就發生車禍了,根據這些警方懷疑這絕對是不簡單的車禍事故,應該是有人有預謀的。聽了警方所說的,嚴昊的心不禁一緊,這是有預謀的?那到底是誰想如此至米佳於死地?


    "有什麽進展通知我。"莫振勳輕扯了下唇瓣,從嘴裏吐露出來的聲音帶著陰冷和狠戾。


    "哥…"莫可萱挺著個大肚,臉色慌張的朝這邊跑來,張楊也是一臉緊張的緊隨在她的身後。


    莫可萱跑來,緊緊的抓著莫振勳的衣物,搖晃著問道:"哥…姐,姐她怎麽樣了?有沒有事?為什麽會發生車禍,為什麽會這樣…昨天…昨天姐她來看我的時候還明明是好好的啊,今天怎麽就…怎麽…"莫可萱捂著嘴有些說不下去,眼淚控製不住的嘩嘩流了下來。她剛剛打電話回家,因為張楊幾乎每天都會來她家門前站著,所以才想說要回去住幾天,卻沒想到得到的卻是憐萱她出事的消息。


    "可萱,你先別激動,擔心自己肚子裏的孩子。"張楊上前,安撫著她,就怕她一激動也出了什麽事。


    "哥…哥…"莫可萱淚眼婆娑的看著自己的哥哥,她想從他口中得到姐姐沒事的消息。


    莫振勳轉頭看著自己的妹妹,眼眶有些紅紅的,擁抱住她,堅定的在她耳邊說道:"憐萱會好的,她會沒事的,會沒事的。"這話像是在同莫可萱說的,更像是為自己找尋一個可以安心的寄托。


    看著這樣的場麵,米佳內心的自責更甚了些,含著淚把頭埋進了嚴昊的懷裏。


    考慮到莫可萱還懷有身孕,晚上莫振勳讓張楊帶著莫可萱先回去,這兩天是憐萱的危險期,他是走不開了。想起剛剛母親因為憐萱的身世而當場暈倒,也不知道現在人怎麽樣了。想著邁開了腳步準備去母親那裏看看。轉頭看見米佳和嚴昊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還沒有離去。


    "你們也先回去吧。"莫振勳淡漠的開口說道。


    "不…我要在這等憐萱醒過來。"眼淚已經不流了,眼眶還是紅腫著,靠在嚴昊的懷裏,米佳搖頭,呐呐的說道。


    嚴昊理解米佳現在的心情,但是她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剛剛買東西回來,她一口都沒有吃,他真擔心還等憐萱醒來她自己就已經先倒下了,低頭看著她那有些蒼白的小臉,瞥見那纏在手臂上的紗布,心裏微微被扯的有些生疼,放柔了聲音,伸手掠開她那落在臉頰上的碎發,附和著莫振勳的話在她耳邊,輕哄著說道:"我們先回去,明天一早再過來,好不好。"


    "不要…我在這裏等,我要等憐萱醒過來。"米佳倔強的開口,內心的自責讓她無法離開,她必須第一時間確定憐萱沒事才行。


    看著她那半死不活的樣子,臉色蒼白,要是沒有嚴昊扶著,他真懷疑她坐都坐不住。莫振勳痛苦的閉了閉眼睛,然後睜開,惡狠狠的看著她,衝她吼道:"你留下來能做什麽?你是醫生還是護士?你留下來跟本幫不上忙,你給我滾回去,我現在根本就不想看到你,要不是你,憐萱她也不至於會躺在這裏。"


    米佳身體一顫,因為莫振勳的話,心裏的自責又全都湧了上來,自言自語的說著,"對,對,都是我都是我,要不是我憐萱也不會這樣,都是我,都是我…"


    "莫振勳!"放開米佳,嚴昊火大的伸手抓著莫振勳,他可以理解他現在的心情,但是他有必要這樣子說嗎,明明已經知道米佳現在有多難過多自責,他現在這樣說無疑是更加加深了她內心裏的痛苦和懊悔。"你…。"


    "我什麽?我說錯了嗎?"莫振勳毫不畏懼的回瞪著嚴昊,伸手狠狠的抓下那抓著自己領子的雙手,然後一把拉過坐在長椅上的米佳怒斥的說道:"你看看你現在的鬼樣子,隻知道一味的自責對不起有什麽用,憐萱會因為這樣就好起來嗎?啊!早知道這樣憐萱她根本就不該救你。"


    米佳看著他,眼淚就是控製不住的嘩嘩的流了下來,他說的沒錯,憐萱就不該救她。


    嚴昊上前推開莫振勳,將米佳護在懷裏,怒斥著莫振勳,"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是你也別太過分了。"


    "哼。"冷哼一聲,說道:"都給我滾蛋,我不要一個哭哭啼啼的人在這裏,惹的人心煩。"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莫振勳是太緊張憐萱了,不是他說的那樣了。。"長長的歎了口氣,嚴昊輕怕著她的背,安撫著。"我們先回去,洗把臉好好的睡一覺,明天過來的時候憐萱就會醒了,相信我,憐萱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眼淚還掛在臉上,米佳從他懷裏抬起頭,一臉認真的看著他,不確定的問道:"真的?"她現在就需要安慰,哪怕是謊言,隻有告訴她說憐萱會沒事就好。


    "真的,憐萱她一定會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嚴昊肯定的朝她點點頭,保證的說道。


    "嗯嗯…"米佳看著他,眼裏還含著淚花,牽強的扯著笑容,不住的點頭,她相信,她相信憐萱會沒事,會好起來,一定可以的。


    "那我們先回去,明天早上再過來跟莫振勳換班,好不好?"嚴昊耐心的輕哄著。


    "明天一早就過來。"米佳看著嚴昊認真的說道。


    "嗯,一早就過來。"嚴昊安撫的笑笑,點點頭保證的說道,然後半摟著米佳朝電梯走去。


    樓下的空地上莫可萱和張楊對峙站著,莫可萱挺著大肚,還紅腫的大眼恨恨的瞪著張楊。


    張楊的表情有些無奈,伸手欲去拉她卻被莫可萱轉身避開。見狀張楊有些疲憊的開口說道:"可萱,別鬧了,時間晚了,讓我送你回去吧。"


    "不必麻煩了,我自己會回去。"莫可萱不去看她,因為剛剛哭過的關係,鼻音很重,但是還是可以聽出那語氣很冷。


    "可萱…"張楊上前,板過她肩膀,強迫她與他對視,"讓我送你回去。"


    莫可萱摔開他的手,"我說不用了!"大聲的向他吼道:"你以後愛找誰找誰去,就不不要來找我了,我不想再見到你。"說完轉身就想走。


    "你鬧夠了沒有,為什麽突然就變得如此不可理喻。"張楊一把抓住她的手,他的耐心也已經快用光了,這段時間不管他怎麽去找她她就是閉門不見,要不是今天莫憐萱出了事,她哭啼著跑出來,估計他還是沒有辦法見到她。如果他真的做錯了什麽,有什麽對不起她的,她這樣子對她他一句話都沒有,可是該死的他什麽都沒有做,為什麽她的態度就這樣起了三百六十度的打轉變,俗話說判死刑都還可以給人再上訴的機會呢。


    張楊的手勁有些大,抓的她的手腕火辣辣的有些生疼,莫可萱看著她,心裏的委屈一下上來,可是倔強驕傲如她,強忍著要落下來的淚,"對,我就是不可理喻,你去找別人去啊,還理我做什麽,放開我,放開…"說著掙紮著就要掙脫開他的束縛。


    "可萱,別在耍孩子脾氣了,你現在還懷著孕,我怎麽可能讓你這麽晚一個人回去,讓我送你回去,好不好?"怕她過於激動傷了肚子裏的孩子,張楊軟下了語氣說道。


    孩子,孩子,他想的最多的還是孩子,為什麽她做了怎麽多他就是看不不見,心裏愛的依然是米佳,回來她身邊也隻是因為她懷了他的孩子,如果沒有孩子,他看都不會看她吧。心裏這樣想著,莫可萱更是覺得委屈了,狠狠的推開他,他既然給不了她想要的愛,那麽她也不要去接受他施舍的憐憫,"孩子是我的,跟你沒有一點關係。"


    "他是我們的孩子,怎麽會和我沒有關係。"張楊抓著她的肩膀,瞪著眼睛朝她吼道,他真的快被她這樣無理取鬧給逼瘋了。


    莫可萱被他的怒吼嚇到了,委屈的淚水一下決了堤,嘩嘩的流著,伸手拍打著他,什麽不滿的情緒也一下全都發泄出來了,"你愛的一直都是米佳,你回來找我隻是因為我懷了孩子,你根本就不愛我,你根本不愛我…"這幾句話莫可萱幾乎都是用吼的。


    是,不可否認,起初他也以為自己愛的始終是米佳,後來和她離婚之後才慢慢的察覺到她的好,原來米佳對他來說隻是自己年輕時的一個美好的夢,也許當初他是有機會擁有這個夢的,可是他自己放棄了,現在那夢對他來說已經是遙遠難以觸碰的了,而真正在身邊的,他可以把握的幸福卻是她,人總是要等到失去後才想著要珍惜,這個道理他也是到他們離婚後才懂得的,還好不算晚,孩子把他們又重新牽扯到一起,這次他不會放手。


    "我沒有。"張楊否認道。"我…"卻被身後過來的米佳打斷。


    "張楊,莫小姐。"米佳同嚴昊下來,大老遠就聽見他們在這裏的爭吵。


    "米佳…"張楊有些意外轉頭看著米佳,她身邊還站著嚴昊。


    莫可萱看了眼米佳,抹了抹臉,轉身就要走。


    張楊歉然的對他們一笑,轉身準備追去。


    "等,等一下。"米佳掙開嚴昊的懷抱,小跑著向前,來到莫可萱麵前,說道:"我們…我們可以談談嗎?"


    莫可萱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撇去頭,冷冷的說道:"我們沒有什麽好談的。"


    "是關於今天中午我和憐萱本來有去找你說的話。"真害怕她走掉,米佳急切的說道。


    莫可萱猛的轉過頭來,姐姐去找她了?兩人本來中午還要一起來找她?雙眉微微皺起,懷疑的看著她。


    "我們聊聊吧,有些事你可能真誤會了。"中午本來是要去找她的,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現在在做這裏碰到,米佳還是覺得有必要把那些誤會都解釋清楚。轉過頭對張楊說道:"學長,讓我和她談談吧。"


    兩人在醫院空地邊的一個小亭坐下,兩個男人就站在不遠處往這裏看著。


    米佳緩緩開口說道:"其實我和張揚並沒有什麽,希望你不要誤會,我…。"


    "不用跟我說這些,你說我姐中午本來是要帶你來找我的,為什麽?"莫可萱直接打斷米佳那未說完的話,看她剛剛和嚴昊相擁一起的樣子,她相信她和張揚之間並沒有什麽,但是這並不代表張揚心裏沒有她,不是還愛著她。既然沒有辦法得到愛,那麽死守著他的人又有什麽意義,所以還不如放棄。


    看了她好一會兒,米佳才開口說道:"憐萱來找我是為了你和張楊的事,本來中午去找你就是為了把你和張楊之間的誤會給解釋清楚的。"


    莫可萱有些意外的看著米佳,姐姐是為了她才…。


    米佳繼續說道:"其實她本來是來找張楊的,正巧張楊出去了,你也知道的,我和張楊現在在一家事務所上班,所以就這樣說起了你和張楊之間的事,其實一切都隻是個誤會,那天是因為我踩空了不小心張楊適時扶了我一把,其實什麽都沒有。"


    "就算是這樣,那又怎麽樣,張楊他心裏還是想著你,他愛的始終是你,回到我身邊隻是因為我懷孕了,想負責任而已,這樣的男人我不要。"莫可萱手緊緊的抓著裙擺,整個人顯得有些僵硬,她在意的並不是那個擁抱,她在意的是他的心。


    米佳伸手握住她的,看著她的眼睛,認真的說道:"張楊他是愛你的。"


    莫可萱將手抽回,轉頭頭看著遠方,路旁還亮著燈,現在時間還不算晚,醫院裏還有些人進進出出的走著。張楊愛她,嗬,莫可萱自嘲的傾了傾嘴角,"張楊愛不愛我,我心裏清楚,他心裏清楚。"轉頭對上米佳的眼睛,"你心裏也清楚。"


    "我…"米佳想說什麽,卻直接被打斷了。


    "他當初為什麽和你分手,為什麽娶我你心裏在清楚不過了,後來再遇到你對你表現出來的對你表現出的情感和在意你也不是不知道,為了你,他不惜和我離婚,放棄了他之前一直所追求的…。你說這樣的他心裏還會愛著我嗎?"莫可萱如此問她,米佳可以清楚的看見她那雙大眼裏還泛著閃亮的淚光。


    "不,不是這樣的…"她可以感覺到張楊這段日子的改變,絕對不是向莫可萱說的這樣對她毫無感情。


    "你不要再說我,我不想聽,為什麽為什麽,如果不是我,姐姐她也不會…"想到憐萱是為了自己去找米佳,所以才會出了車禍,莫可萱心裏就是一陣自責,那原本含在眼眶裏的淚水也不受控製的流落下來,捂著嘴有些哽咽的說道:"我…我就不應該告訴憐萱的,要不是為了我,她,她也不會…。"


    "你誤會了,張楊他愛你的,我們在同一家公司上班,所以接觸的時間也相對比較多,但是最近一段時間我明顯發現他有些不對勁,整個人整天都恍恍惚惚的,有時候叫他好幾聲都沒有一點反應。昨天我聽憐萱說才知道他是因為你,因為你不理他所以才這樣的,試問下,如果一個人不在意兩一個人,他又怎麽會如此,你說是嗎?"米佳勸說道:"可萱,別去想以前過往的,想想他現在對你怎麽樣,難道真的一點愛都沒有感覺到嗎?"


    莫可萱看著米佳,有些語塞,不可否認這段時間張楊對她真的很好,很細心很照顧,那看她的眼神也是帶著前所未有的柔情,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她才說服自己說可以和他重新開始,可是他真的能忘了米佳嗎?她沒有把握也沒有那份自信。


    見她不語米佳繼續勸說道:"前段時間我看他心情不錯,問他有什麽事這麽高興的,他滿臉都是微笑的跟我說你同意和他重新開始了,他還說這次會好好的珍惜,他說這些的時候眉宇間透露出來的都是最真摯最自然的情感,我看得出來他說的都是真的,他回到你身邊一定不僅僅是因為孩子,更多的是他知道他心裏也是愛你的。"


    莫可萱看著她,有些不確定,還著懷疑,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米佳伸手握著她的,轉頭看看不遠處站著的兩個男人,"你看看他現在,和之前簡直就是一個天堂,一個地獄,這樣你還不相信他是愛你的嗎?"


    莫可萱轉頭看看張楊,她當然知道他這幾天憔悴了許多,但是他真的像米佳說的這樣嗎?搖搖頭,"我不知道…"


    "我當初和嚴昊結婚一點都沒有愛,如今這個男人卻是我這一輩子的愛和依靠。"米佳堅定的說道。


    "你…"莫可萱有些訝然的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什麽。


    米佳淡淡的笑了笑,開口說道:"也許你不知道,當初畢業那天張楊和我說分手,在我還沒來得及為我那無疾而終的初戀悼念悲痛的時候我接到了我父親的死訊,那時候我的天好像一下子就崩塌了,快的讓人根本就毫無時間去準備,而撞死我父親的正是我後來公公的車子。"


    "天哪,怎麽會…"莫可萱有些驚呼的說道,這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當時我公公正從機場回來,我父親為了趕著去參加我的畢業典禮,不惜闖了紅燈,悲劇就那樣發生了。我知道這事並不怪我公公他們,那時候我更多的是自己內心的自責,因為要不是為了我,也許我父親也不會…"雖然這件事她已經看淡看開了,但是再次說起還是有一種忍不住想要落淚的感覺。抬頭看了看天,夏天的夜晚總是能看到很多很耀眼的星星,今天也不例外。


    "當初我公公為了補償我,所以提議讓我嫁給嚴昊,嚴昊是在被逼不情願的情況下娶的我,那個時候他就像是我的浮木,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出現,所以我們的婚姻開始並沒有愛,他不愛我,我亦不在乎他,所以我們的婚姻並沒有公開。"看著她認真的說道:"但是時間真的能改變很多事,比如人的情感,兩個原本毫無情感的人,一起生活久了,彼此習慣著彼此,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將對方放進了心底,不知不覺的愛上。所以我想說的是,日久生情真的是有一定道理的,更何況是以夫妻的方式一切生活著的兩人。我和嚴昊可以,為什麽你和張楊不行呢?"


    莫可萱看著米佳,心裏想著她剛才的話,真像她說的那樣嗎?張楊對她也日久生情了嗎?


    "別把自己逼太緊,別那麽不相信自己也別那麽不相信張楊,好好聽他說說,有些事情其實很簡單,隻是我們自己想複雜了,說清楚也就一句話的事。"這算是從自己和嚴昊身上學到的經驗吧,有時候千般猜測和萬般懷疑,待誤會解開的時候其實就那一句話的事,"給別人機會,也等於在給自己一個機會。幸福得之不易,稍一放鬆,它就有可能飛得很遠,到時候在想去抓去把握那就不是那麽容易了。"


    莫可萱看著她,沒有說話,現在的她還是無措,不知道是否真的就如她說的那樣,手緊緊的抓著裙擺,抿著唇。


    知道她需要好好想想,米佳沒有去逼她,說道:"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挺著這麽大的一個肚子,一個人回去實在是不方便,別說張楊他會緊張擔心,我們也放心不下。就算不為別的,當作為自己肚子裏的孩子想想讓張楊送你回去好不好?"


    沉默了許久,莫可萱依舊沒有說話,有些困難的站起身,朝不遠處站著的人走去。


    見她們談完過來,一旁等這的兩個男人忙不迭的上前。


    "學長,你送可萱回去吧,她有些累了。"米佳開口對張楊說道。


    張楊看看她又看看莫可萱,隻見莫可萱凝視著不遠處的醫院大門,沒有說好,但是也並沒有反對的樣子,忙不迭的連連點頭,對他們說道:"那我們先走了。"說完小心的攬著莫可萱直接朝醫院大門走去。


    嚴昊摟了樓米佳的肩膀,說道:"我們也走吧。"


    米佳點點頭,隨他朝醫院的停車場走去。


    一路上米佳都沒有說話,頭靠著窗戶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整個人看上去沒有一點精神。中途經過一家粥店,考慮到米佳這一整天也沒有吃多少東西,停下車來打了碗清粥和幾樣小菜想著待回家一定要她多少吃點,不然他真擔心她這樣身子會撐不下去。


    車子緩緩開進地下室,挺好車位,熄了火,將鑰匙拔出,嚴昊提著粥準備下車,卻一點沒見米佳有所動靜,依舊是剛才的姿勢,頭靠在車窗上,兩眼無神的看著,沒有焦距沒有目標。


    "米佳…"嚴昊輕聲喚道,手輕輕的撫上米佳的臉,帶著些疼惜。


    米佳緩緩的抬眼,對上嚴昊那雙帶有疼惜的眼,愣愣的沒有說話。


    嚴昊努力的扯出一個微笑,柔聲說道:"到家了。"


    點點頭,沒有說話,機械的伸手將安全帶解下,機械的開門下車,一切都顯得有些被動,機械生硬的沒有一點點情感。


    開門進去,讓米佳先坐到可他的沙發上,嚴昊先將粥盛放到碗裏,將小菜等全都裝碟盛好擺放到餐桌上,待一切都準備好之後,再拉著米佳一同往餐廳走去。


    米佳機械的舀著勺子,一口一口的往嘴裏喂著。嚴昊心疼的看著如此的米佳,伸手握住她的,"別這樣米佳,你這樣讓我好心疼。"


    米佳愣愣的看著他,眼裏不自覺的閃著淚水。


    "憐萱她會好的,這不是你的錯,不是。"知道她現在心裏在想著什麽,嚴昊也隻能這樣安慰著。


    米佳搖著頭,抽泣著道:"不是…。是我,是我的錯,不是我憐萱她現在也不會躺在醫院裏,你說我怎麽這麽壞,當初爸爸也是因為我才闖了紅燈,現在憐萱她…"


    "不是的,是意外,一切都是意外,你不想,我們大家都不想的。"嚴昊繞過桌子,坐到她的身邊,為她輕拭著臉上的淚水。


    "莫振勳說得沒錯,就是因為我,憐萱不該救我的,應該讓我被那車子撞的,現在躺在那的人應該是我才是,應該是我的,是我害了憐萱,是我害了她…"


    嚴昊板過她的身子,迫使她於自己麵對麵,帶著怒氣,朝她吼道:"我不許你這樣說,不許。你要是真的有事你要我該怎麽辦,你要我怎麽辦。"如果她真的有事,他會發瘋的。


    米佳看著眼前這個有些發狂的男人,放聲哭了出來,"昊…。怎麽辦,怎麽辦,憐萱她還躺在醫院裏…"


    嚴昊憐惜的將她摟進自己的懷裏,眼眶也開始有些泛紅,疼惜的輕撫著她那秀發,不停的告訴她說,"沒事的,會沒事的,憐萱她一定會好起來的,會好起來的…。"


    靠在他懷裏,米佳一直哭一直哭,她知道嚴昊在安慰她,她也希望嚴昊說的都是真的,可是心裏還是隱隱的不能安心。


    將哭累了睡著的米佳抱到床上,嚴昊一個人躲到書房裏,將門關嚴,沒有開燈,摸索的從抽屜裏拿出他之前準備的煙,打火點燃,深深的吸上一口,濃鬱的煙味一下在整個房間內彌漫開來。


    警方說不是一般的車禍事故,那究竟是誰想如此致米佳於死地,以米佳那樣溫和的性子,應該不會同什麽人有如此深仇大恨才是,可是為何…也許明天他該去一趟警察局,如果真的像警方說的那樣,那這肇事者一天沒有落網他一天不能安心。


    第二天一早米佳自動醒來,一起來就說要到醫院裏看看,嚴昊沒有阻止,換了身衣服直接把她送到醫院裏去。自己則直接去了警察局。


    "警察同誌,案子有什麽進展了嗎?"嚴昊進門直接開口問道。


    一為中年幹警抬頭看了看嚴昊,說道:"你來得正好,本還想去找你們。"


    "是案子有什麽進展了嗎?"嚴昊急切的問道。


    "你先別急,沒這麽快,但是有些線索了。"讓嚴昊先坐下,然後倒了杯水給他。


    "什麽線索?"現在嚴昊關心最多的還是案子的事。


    陳警官將早上電腦部剛彩印出來的一組照片遞給嚴昊,解釋說道:"這是剛才電腦部剛剛從那路邊的監控上截圖下來打印出來的照片,通過這組照片我們略微可以看清楚當時在開車的是一個女人,你看看是否是你們認得的人。"


    嚴昊拿過照片,那照片經過放大,基本已經有些失真了,看起來整個有些模糊,而且那的女人當時是坐在車裏的,透過車窗去照本來就不是很清晰,嚴昊皺著眉頭,看了半天也沒有具體看出個所以然來。


    "可以認出來嗎?是你們所熟識的人嗎?"陳警官問道。


    嚴昊搖搖頭,說道:"太模糊了,看不太清楚。"不過放遠了看到覺得這一身影多少有些熟悉,但是卻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陳警官點點頭,照片確實是迷糊了些,這樣要他認人確實有些強人所難,長歎一聲,說道:"那也隻能從這車輛信息入手了。"就怕有人有心預謀這起案子,連這車牌也很有可能是偽造的,如果真是這樣,那這案子也有些棘手了,畢竟案發的時候還是上班時間,當時周邊的目擊者並不多,而且那肇事車子出事之後在第一時間就逃離了,如果這車牌是事先準備好的,那麽這條線索就可以由此就斷了。"你在仔細看看,真的沒有一點印象嗎?"


    嚴昊再認真的看了會兒,還是搖搖頭,說道:"真的沒什麽印象,而且我太太她的交際範圍本來就不大,而且她的性格溫和,我想不出會有誰和她有如此的深仇大恨,陳警官,你真的確認這起事故不簡單嗎?"到現在嚴昊還是有些無法相信有人要故意開車撞米佳,想致她於死地。


    "以我幹了二十多年的警察,我可以肯定這起案子絕不簡單。"陳警官肯定的說道。


    嚴昊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重重的吸了口氣,轉頭對著陳警官認真的說道:"那就拜托您的了,有什麽消息請第一時間通知我。"


    嚴昊從警察局裏出來,雖然看不清楚那照片裏的臉,但是他總覺得那照片裏的女人有種很熟悉的感覺,說不上來的熟悉感。


    當嚴昊再回到醫院的時候,醫生正在莫憐萱的病房裏進去搶救。莫憐萱早上的時候突然發起高燒,心肺功能也開始下降,還好護士即使發現,現在醫生正在進去搶救。病房外麵也有些亂,莫氏夫婦,莫可萱和張楊,幾乎都到場了,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帶著緊張和擔憂,莫振勳握緊著拳頭,眼睛直直的盯著病房裏,米佳一個人一臉擔心的坐在長椅上,左手糾結的抓著右手。


    嚴昊上前將米佳擁進懷裏,他可以感受到米佳的身體輕微的在顫抖著。


    許久醫生終於從裏麵出來,莫振勳第一個上前,他昨天過來就沒有回去了,頭發有些蓬亂,眼裏也微有著些血絲,他該是疲憊的,可是現在看來一點沒有疲態的樣子,更多的是憔悴,急切的上前,焦急的問道:"醫生,我妹妹她怎麽樣?"


    醫生摘下帶著的口罩,說道:"暫時沒什麽危險了,如果再有這樣的情況,那就很難說了。"


    莫振勳的心狠狠的抽痛著,問道:"我可以進去看看她嗎?"他想進去看看她,同她說說話。


    "一天隻能探病三次,每次隻能一個人進去,每次也不得朝過二十分鍾,進去的時候要全身消毒才行。"醫生如此說道。


    "好好好,那我現在可以進去看她嗎?"莫振勳連連點頭。


    醫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轉頭對旁邊的護士說道:"你帶他去消毒吧。"


    "好的。"護士小姐點點頭,對莫振勳說道:"跟我來吧。"


    莫振勳整個人被包的嚴嚴實實的,看著那躺在床上的憐萱,蒼白著小臉,沒有一點生氣,心痛無盡頭的蔓延開來,他想抬手去觸碰一下她,卻擔心自己如此一碰是否會將他碰碎了,現在的憐萱就像是一個毫無生氣的瓷娃娃,總讓人感覺一碰就會毀了她似的。


    這還是那個當初倚在自己的懷裏笑的很甜美的那個女孩嗎?莫振勳在心裏一遍一遍的問著自己,不像,一點都不像。那個依靠在自己懷裏的憐萱何曾如此蒼白過,她總是說說笑笑的,又何曾如此安靜過,他多想大聲把她叫起,他不要她這樣聊無生氣的躺在床上。


    手終於還是拉起了她的,抓著她的手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耳邊,感覺到的不若是以往的溫度,現在這雙手除了冰冷,還是冰冷。


    當父親說她不是莫家的孩子,母親暈了,他是有些意外,卻以點都不激動,這對他來說這些一點都不重要,不管她是不是他妹妹,他知道,在自己心裏對她的疼愛一定不會因為血緣關係而發生改變,以前是怎麽樣,以後依舊會怎麽樣。隻是她這樣躺在病床上讓他害怕,讓他心慌,他怕以後再也寵不到她…


    從警察局出來嚴昊的心裏就一直想著視頻照片裏的女人,她太過於眼熟了,他知道自己一定是在哪裏見過的,隻是那照片太,模糊了。


    鈴…。


    手機的鈴聲回響著,嚴昊還沉浸在自己的思想裏沒有聽見。米佳推了推他,"手機在響呢。"


    嚴昊這才意識到,是公司打來的,昨天他臨時和白琳出去找蘇雪,今天也沒有回公司好好看過,早上急著去警察局問情況,也沒顧上給劉秘書打個電話。


    "喂?"嚴昊走到走廊的拐角。


    "嚴總,你今天還過來嗎?下午還有個會議,需要我延後嗎?"隔著電話劉秘書恭敬的詢問道。


    嚴昊轉頭看了看坐在長椅上的米佳,說道:"這兩天不去公司了,會議幫我延後吧,有什麽事你直接打電話給我。"估計莫憐萱沒有好轉起來,米佳應該都會待在醫院裏了。


    "好的,我知道了,那個…"劉秘書有些吞吐的說道。


    嚴昊皺了皺眉,說道:"有什麽問題嗎?"


    "早上有幾個司法機關的人來問之前關於白主任的事…"劉秘書小心的說道,昨天白琳的電話之間打到了她那裏,差點沒嚇了她一跳,她以為白琳一直沒有被警察局找到是有可能躲到國外去了,沒想到她還在上海,而且還光明正大的打電話到公司裏說要找嚴昊,而且嚴昊接了電話之後就急匆匆的出去了,想來他們之間的關係還真的是不一般啊!如果真是這樣,劉秘書就想早上有人來問白琳的事還是同他們說一聲的好,好讓他們有個準備,畢竟她隻是替人打工的,上司的事也不好多問多說什麽,這點自覺性她還是有的。


    褶皺著的眉頭揪得更緊了些,對於白琳,早在之前他就該送她進監獄的,可是處於對蘇雪的內疚,這事他一直都拖著,淡漠的開口,"你是怎麽說的。"


    "我什麽都沒說。"劉秘書急口解釋道。


    "我知道了。"突然又想到什麽,問道:"白琳還有打電話過來嗎?"也不知道她找到蘇雪了沒有。


    "呃…沒,沒有。"他們不是應該在一起嗎?


    "嗯。"既然沒有再打電話給他,也沒有打到公司裏,那麽應該是找到蘇雪了吧。


    如此想著,嚴昊又給劉秘書交代了幾句工作上的事,然後才掛了電話。


    根據車輛信息的調查,那輛桑塔納是屬於一家小型的汽車租賃公?


    ?的。陳警官帶著幾個得力的手下來到這家汽車租賃公司,前台的接待小姐見他們有些疑惑,他們可是正當的汽車租賃公司,平時也沒有做什麽違法亂紀的事,這警察突然找上門算是怎麽回事啊。


    "請…請問,有什麽事嗎?"前台接待小姐小心的問道,順便招呼他們坐下。


    陳警官搖搖手,說道:"今天來主要是想問一下情況的。"


    "什…什麽情況?"


    一小警官上前,拿出那視頻截圖下來的照片,遞到她麵前,問道:"這輛車是你們這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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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待小姐仔細的看了看那照片,照片雖然不是很清晰,但是款式和車型都是能很好的辨認的,而且車牌他們也做了放大處理,能清楚的看出來那幾個數字。


    "這款車我們這的確是有,不過我要查一下這車牌,才能確認。"打開電腦查詢了下車輛出租記錄,確實是有這麽一輛車,而且在昨天一早就被人租走了。"這是我們這的車,不過在昨天早上的時候已經被人租走了,到現在還沒有退還回來,請問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這輛著昨天中午的時候在斜士路那裏發生了車禍,最後逃逸離開了,所以請你把那租車人的信息給我們一下,以便我們的工作調查。"陳警官嚴肅的說道。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招待小姐連連點頭,在電腦裏調出資料打印出來,連同著當事人的身份證一同交給了他們。


    "蘇雪…"看著手裏的身邊證,陳警官喃喃低語,身份證上是一個看上去還比較年輕的女子。然後厲聲吩咐下去說道:"那我們去這個蘇雪那裏走一趟吧。"


    "據本台記者報道,昨天中午在斜士路段發生車禍,莫氏集團千金莫氏現任總經理莫憐萱被當場撞倒,根據現場拍攝回來電的照片顯示這起事故是較為嚴重的,據現記者最新回來的消息,莫憐萱目前在還在醫院昏迷中,莫家的人對此一律不做任何回應,在此我們也祝福莫憐萱能早日康複。接下來我們看…。"電視裏東方台播放著新聞,對昨天莫憐萱的車禍做了簡單的報道。


    白琳眼尖的發現電視畫麵裏出現了米佳的臉,想來昨天的車禍米佳也在場,所以嚴昊接到電話就急忙趕過去了吧。不過這些都與她無關,還好昨天蘇雪自己回來了。按掉電視起身準備去看看獨自待在房間裏的蘇雪。


    才推門進去就看見蘇雪一臉呆滯的坐在地上,手裏還拿著之前一篇關於嚴昊的報道。


    "姐姐…"白琳輕聲喚道,這幾天蘇雪相較於之前要安靜了許多,雖然還會拿著有關嚴昊的剪報傻看著,但是像之前那樣突然發瘋的狀況越來越少了,她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是一個好的想象,但是她琢磨著什麽時候要帶蘇雪去給許醫生複診一下,確定她的病情是否有好轉,如果有好轉的話,她還是要琢磨著離開上海的。


    蘇雪回過神,嘟著個嘴不高興的說道:"我好久沒有見到嚴昊了,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沒有,他很忙,我昨天打電話給他了,他最近出差去了,所以才沒有過來看你。"對於這樣的輕哄她的謊言白琳算是駕輕就熟了,說得極為的自然。


    "我好想他…"蘇雪看著手裏的報紙,一臉委屈的說道,那表情煞是惹人憐惜。


    "放心吧,他回來就會過來看你了。"摸了摸她的頭,白琳寬慰她說道,心裏則想的是不管怎麽樣也要讓嚴昊過來看一看蘇雪。


    "嗯。"蘇雪點頭,歪著頭有些詭異的說道:"他回來就會來找我的,那個壞女人被我撞死了,再也不能和我搶嚴昊了。"說著傻傻的笑了,"嚴昊回來就就會來找我了,嗬嗬…"


    "姐,你…說什麽呢?"白琳疑惑著,有些不明白蘇雪自言自語的說些什麽。


    蘇雪抓著她的肩膀,興奮的說道:"你知道嗎?那個壞女人死了,被我撞死了,嗬嗬…嚴昊以後是我的了。。嗬嗬。。"


    白琳眉頭皺得更深了些,還想問什麽,門鈴卻在這個時候不適宜的響起了,顧不上太多,急急的跑去先開了門,開了門之後看見門口站著的人,白琳有些傻住了,門口陳警官帶著幾個警察站著。


    白琳一個心虛,狠狠的將門關上,他們來了,他們是來抓她的,躲了這麽久還是沒有躲過。心裏慌亂的想著,緊緊得抵著門口,整個人也開始有些發抖。


    "砰砰砰…"外麵陳警官等人狠命的敲著門,高聲喊道:"開門,再不開門我們就撞進去了,開門…"他們是來找蘇雪了,開門的不是蘇雪,卻一見到他們馬上關上了門,這麽看來應該是不會有錯了。


    白琳抵著門板,緊張的咬著手指甲,"怎麽辦…怎麽辦…"低低的一遍有一遍的問著自己。


    門外又傳來他們的叫喊聲,"我數到三,你再不開門我們就真的撞進去了。一、二…"


    三字還沒有出口,白琳主動開了門讓他們進來。


    "你關門做什麽,是做了什麽虧心事嗎。"陳警官看著她嚴厲的說道。


    白琳低著頭,不說話,心想著反正已經被他們逮到了,她也已經無話可說了。


    見她沒有說話,陳警官又問道:"蘇雪在那裏?"


    白琳猛的一抬頭,有些意外的看著他,他們不是來找她的嗎,怎麽問蘇雪呢?


    見她許久沒有開口,一個年輕氣盛的警官厲聲問道:"問你話呢,蘇雪到底在那裏?"


    "你…你們找蘇雪做什麽?"白琳緊張的問道,不明白他們為何來找蘇雪。


    陳警官將蘇雪的身份證遞上前,問道:"這人你認識吧,她和你是什麽關係?"


    "呃…我姐的身份證怎麽在你著?"接過身份證,白琳奇怪的問道。


    "我們懷疑你姐姐也就是蘇雪和一車禍案有關,她現在在哪裏,我們有些話要問她。"


    "怎麽,怎麽可能,我姐姐她怎麽可能會和車禍案有關係,不可能的,你們一定弄錯了。"白琳反駁道,擺明了不相信他們所說的一切。


    "車子我們已經在樓下找到了,而且我們也已經去過汽車租賃公司了,身份證也是他們那邊提供過來的,我們有足夠的證據懷疑昨天的車禍事後逃逸的肇事者就是你姐姐蘇雪,請你帶我們去見她,如果真的與她無關我們自然不會亂抓人的。"


    "不可能的,這要是正常人還好,我姐她…"突然想到什麽,剛剛蘇雪說''那個壞女人被我撞死了,再也不能和我搶嚴昊了。'';她還說''你知道嗎?那個壞女人死了,被我撞死了,嗬嗬。。嚴昊以後是我的了。'';而且她昨天跑出去了一天。白琳搖著頭,嘴裏不停的嘀咕著說道:"不會的,不會的,她怎麽會…"說著說著就哭出了聲來。


    陳警官們幾人交換了個眼神,雖然不明白她為何突然就如此,但是還是抓緊找人要緊,吩咐下去,"你們到處找找,看看蘇雪有沒有在這裏。"


    "是。"眾人一口同聲道,然後分散開來一個一個房間的找去。


    見他們往蘇雪的房間走去,白琳突然跑去擋在門口,死都不讓他們進去,緊張的說道:"不是我姐,不是她,她不在,你們找錯人了,你們找錯人了…走,離開我家…"


    見狀大家就更是都明白了,拉開她,直接撞門進去,蘇雪還一臉無辜的坐在地上,看見他們進來,淡淡的皺了皺眉,目光又重新回到了手裏的報紙上去。


    "把人帶走。"陳警官厲聲說道,兩個年輕的警員直接上前架著蘇雪就要往門外走去。


    "你們幹嘛…放開我,放開…"蘇雪掙紮著想要掙脫開他們的鉗製,但是這些都是徒勞無功的。


    離開之前,陳警官轉頭若有所思的認真的看了眼白琳,最後皺著眉頭離開。


    蘇雪被帶走了,白琳一下慌亂了,本以為他們是來抓自己的,卻沒想到把蘇雪帶走了,昨天蘇雪到底去做了什麽,那起車禍真的是她做的嗎?她不知道,她好亂,真的好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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