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佳看著前段時間買回來有關懷孕和寶寶的書,手裏喝著管家阿姨給她準備的各種營養品。沒有心思,書上的文字愣是沒有一個看進去。管家阿姨出去買菜去了,於芬芳約了之前的牌友出去了,家裏就剩下她和嚴然。


    米佳放下手中的書,看著不遠處在看電視的嚴然,那小臉真的就像嚴昊的翻版,濃密的眉毛烏黑的眼,當初自己也認定了這孩子就是嚴昊的,可是誰又能想到他竟然會是嚴昊的弟弟。


    他是誰帶來的?八歲大的孩子有如何能一人找到這裏來?還有是誰告訴他嚴昊是他的父親?是蘇雪嗎?可是她明知道嚴昊不可能是。還有,為何隔了這麽久才找上門來?而且,蘇雪已經死了。仔細想來才發現這中間有太多太多的疑問,嚴然的突然到來總是讓她覺得有些不好的預感,似乎會發生什麽似的。也許她可以好好的問問他,起身朝客廳走去。


    "嚴然,我可以坐這裏嗎?"米佳麵帶著笑,詢問著沙發上的小男孩的意見,她知道他並不喜歡自己。


    嚴然麵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轉頭繼續看著電視放著的動畫片。


    米佳在他身邊坐下,試圖著找尋著話題,以方便從他口中問出些什麽。"這個好看嗎?"見他看的認真,米佳如此問道。


    嚴然依舊沒有說話,眼睛定定的看著電視無視米佳的存在和問話。


    見他不答,米佳笑笑,又繼續問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是我們之前並沒有見過,所以我能知道為什麽你這麽不喜歡我的原因嗎?"


    嚴然突然轉頭,狠狠的瞪著米佳,孩子氣的衝米佳吼道:"都是你,你這個壞女人,你害死了我媽媽。"眼裏似乎還帶著點霧氣,想來是想到傷心處了。


    米佳微愣,她害死了蘇雪!什麽時候?不管什麽時候這都不可能啊,她根本不認識蘇雪啊!


    "我,我不認識你媽媽,我跟她根本沒有見過麵,怎麽說是我害死了你媽媽呢?"米佳,試著跟他解釋道。


    "就是你就是你。"嚴然的情緒有點失控,瞪著米佳指控的說道:"媽媽的病本來早就已經好了,那天媽媽陪我看電視,還告訴我說電視上的人是爸爸,可是在看到你的照片之後她就哭了,哭的好傷心,然後還把家裏的東西全砸了,還把我趕我了出去,我害怕就叫阿姨過來,阿姨把媽媽送到了醫院,說媽媽的舊病複發了,不讓我去看她,後來阿姨就告訴我媽媽死了,都是你害的,都是你,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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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佳聽的有些懵,上電視,什麽時候?突然她想起前段時間因為她和嚴昊一起被記者拍到,嚴昊當眾公開了他們已婚的事,為此嚴昊後來還特地召開了記者招待會同大家解釋了這件事,那麽嚴然說的應該就是指這件是吧。


    "我…"對於他的指控米佳突然有些語塞,如果這樣說起來,真的是自己和嚴昊已婚的事打擊到蘇雪,而使得她舊病複發的話,那她的死就真的跟自己有推不掉的責任了。


    "都是你都是你,你還我媽媽,你還我媽媽,你這個壞女人,阿姨說就是你害死我媽媽的,你這個壞女人,你這個壞女人。"嚴然哭喊著上前推打著米佳,嘴裏不停的罵著米佳是壞女人。


    米佳無從解釋,有些無措的看著眼前這個哭泣著喊著要母親的男孩。承接著他那小小的拳頭,有些歉然的對他說道:"我…很抱歉,我不知道…"


    "你走開,你走開,我你要看見你,你走開,走開。。"嚴然不聽,霸道憤恨的推拒著米佳,小小的臉上帶著淚痕還有仇恨的目光。


    個子雖然不大,但是力氣還真是不小,米佳被動的被他推離開沙發,有些踉蹌的起身,嚴然依舊一股蠻勁的用力推著米佳,嘴裏還不停嚷著壞女人走開。


    看著嚴然如此,米佳真的有些內疚了,被動的任由著他推著沒有反抗,從客廳一直到臥室,米佳忘了客廳和臥室走廊的連接處是有著兩節階梯的,就這樣在米佳步步緊退之下,一個沒注意失去重心就這樣直直的往身後倒去。米佳驚慌的叫出了聲,"啊…。。"


    重重的摔在地上,米佳痛苦的按著肚子,驚慌和害怕一下全都湧上心來,閉著眼,因為痛苦扭曲了臉龐,下身的疼痛讓米佳苦楚的叫出了聲,"痛…好痛…"隱約的她可以感覺到有股溫熱的液體緩緩的沿著大腿流出,像是有預感到那是什麽,雙手捂著肚子痛苦的****道:"孩子…我的孩子…"


    一旁的嚴然早已經被此時的景象嚇到,臉上還掛著未幹的淚痕,傻傻的看著地上痛苦的米佳不知道該反應。


    米佳痛苦的想站起身來,卻無能為力,強忍著疼痛撐著身子,用力的喘著氣息,朝嚴然努力的說道:"打…打電話,撥,撥10。"


    嚴然他其實沒想她摔倒的,他隻是恨她,氣她,不想看到她罷了,現在這樣的她讓他有些害怕,他看見那紅紅的血流出,在地上慢慢的越來越多。"我…"他想道歉,卻嚇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米佳的意識慢慢的模糊了,眼皮越來越重,她隻期盼肚子裏的孩子沒事,最後眼前一黑,整個人昏迷過去。


    嚴昊站再墓前,雙手緊緊的攥成拳,看著墓碑上慈祥帶著微笑的老人,一臉痛苦。關於嚴然的事,他還是不能釋懷,所以又來了這。


    "為什麽?為什麽你和蘇雪會有個孩子?"嚴昊痛苦的如此問道,卻得不到回應,四周安靜的隻剩下風的聲音。整個墓園顯得格外幽深。


    口袋裏的電話劃破了這寂靜的空間,悠揚的音樂是如此好聽,久久,嚴昊都沒有去接起,此刻的他沒有心情。


    電話響了一遍又一遍,明明餘音剛剛落下收住,音樂的調又重新開始新一輪的傳唱。電話那頭的人似乎在同他比著耐力,他不接,他就猛打。最後,嚴昊妥協了,摸出口袋裏那閃爍著的手機,接起,"喂。"


    "先生,你,你快來醫院吧,米佳…米佳她摔倒了。"電話那頭管家阿姨帶著哭腔如此說道。


    聞言,嚴昊一下沒了反應,米佳摔倒了…現在在醫院…。


    "先生…先生你有在聽嗎?"沒有得到回應,電話那邊管家阿姨更是著急。


    收起手機,拔腿就往墓園的出口跑去。


    醫院裏,於芬芳和管家阿姨焦急的在手術室門前走著,時不時的朝裏麵看著,嚴然像傻了般傻傻的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愣愣的看著地麵。手術室的門一會兒被打開,隻見護士滿手是血的出來,匆匆的又拿著好幾袋血包進去,一旁的於芬芳想問都找不得機會開口,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手術室幹著急。


    嚴昊淩亂著頭發,西裝外套被緊緊的抓在手裏,劇烈的奔跑讓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緊張著急的問道:"米佳。。米佳怎麽樣,醫生…醫生怎麽說?"


    於芬芳苦著臉,搖搖頭,說道:"醫生還沒有出來,我們也不知道…"


    嚴昊站著門口,看著,卻什麽也看不到。


    許久,嚴昊才開口問道:"為什麽會這樣?米佳怎麽會摔倒的?"


    "我。。我也不知道,我出門去買菜,回來的時候就看見米佳倒在走廊那裏,地上還…還流了好多血。"管家阿姨說道,一臉的自責,心想,自己要是早些回來就好了。


    嚴昊沒再開口,看著手術室的大門,兩手緊緊的攥著,關節開始泛白,可見那力道之大。


    手術室的燈終於在大家的焦急等待中熄滅,門緩緩被打開,醫生一臉疲憊的從裏麵走出來。


    "醫生,我太太怎麽樣?"嚴昊一個箭步上前,焦急的問道。


    "是啊是啊,我媳婦沒事吧?孩子,孩子保住了嗎?"於芬芳忙得上前,如此問道。


    醫生看了看他們,搖搖頭,將口罩拿下,說道:"大人算是沒事了,但是孩子沒有保住。由於送過來的時候失血過多,現在病人還很虛弱,等一下你們不要太多人進去,別打擾到病人的休息。"說完轉身離開。


    米佳從手術室裏被推出來,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嚴昊上前,心疼的抓著她的手,伴著她一起往病房走去。


    病床前,嚴昊一旁坐著,抓著米佳的手輕輕的放在自己的唇邊,輕吻著。她的臉色好白,沒有一點血色和生氣,護士說米佳被送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大量出血了,到了手術室裏情況都沒有好轉,單單是血包就用了好幾袋。嚴昊心疼的親吻著她那冰冷的手,撩開她額前的發,輕輕的將自己的臉貼著她的,感受到她那微弱的呼吸,嚴昊才覺得她還在,並沒有離他遠去。


    隻要她還在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嚴昊心裏如此告訴著自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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