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窗戶穿過那紗製的窗簾由外麵穿透進來,雙眉微皺了下,米佳慢慢睜開了眼睛,腰間傳來的酸痛提醒著她昨晚他們有多瘋狂。米佳不自覺的羞紅了臉,自結婚以來,昨天是最火辣孟浪的一次吧。嘴角淺帶著微笑,米佳搖搖頭,剛想起身,才注意到放在自己腰間的那有力的臂膀,才發現自己枕著的依舊是嚴昊那健碩的手臂。


    以往嚴昊都是在米佳醒來之前就已經起床,幾乎沒有一次是列外的。米佳側身看著他,他真的是個長的很好看的男人,米佳不禁看得有些癡迷。睡夢中的他緊鎖著眉,貌似睡的並不安穩,米佳心疼的伸手將那緊鎖著的眉頭輕輕的給撫平了。


    又看了會兒,帶著淺笑,拉開他的手,剛想起身,目光正好落到了他那環著自己腰間的手,手關節那還破著皮,有些紅腫著,想起昨晚自己衝進浴室看到的景象,米佳還有些心有餘悸。心疼的拉起他的手放在嘴角輕輕的落下憐惜的一吻,然後小心的輕輕的放下,一個回頭不料正好對上嚴昊那惺忪略的帶著點朦朧的眼。


    嚴昊幾乎看了一晚上的天花板,臨近清晨才緩緩睡過去,而且睡的並不深,米佳這一動很快就把他驚醒了。


    看著那眼皮下麵那黑黑的眼圈,米佳有些懊悔自己將他驚醒,略帶著歉意的說道:"是我吵醒你了嗎?"他看起來很累,臉上的憔悴和疲憊比昨天更甚。


    嚴昊迷糊著搖搖頭,一個用力將她帶回到懷抱裏,將臉埋在她的頸間,聞著她身上散發著她的特有的馨香,心裏一點點都得到滿足。


    米佳靜靜的就這樣任他如此擁著,好一會兒才在他懷裏納納的開口說道:"我…我看見那鑒定報告了。"那裏麵的結果讓她同樣,有些難以接受,她可以相信他承受的痛苦。


    嚴昊的身體明顯一僵,本來緊閉著的雙眼一下睜開,痛苦隨之流露出來,擁著她的力道也在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情況下一點一點的加重了。


    米佳有些被他的力道給弄疼了,"啊…"不禁輕呼出聲,輕拍了拍他後背,說道"昊…你,你弄疼我了。"


    嚴昊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力量過大了,放開她,有些歉然的說道:"對不起…"


    似乎在逃避什麽,鬆開她的同時,嚴昊沒去看她,直接轉身就要掀開被子準備下床離開。米佳快他一步,拉住他的手,定定的看著他,卻沒有說話。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最終嚴昊妥協了,痛苦的閉了閉眼睛,說道:"我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也不知道可以說什麽。"事實已經如此,這一切都已經定局,說什麽都已經改變不了什麽了,他們隻能接受,但是他卻接受的困難。


    米佳怎麽會不理解他的心情,這樣的事,她自己都現在都沒有辦法說服自己說相信那是真的,更何況是他。心疼他,欠身上前,緊緊的擁住他,如果可以那麽就把他的痛苦轉移給她吧,讓她來承擔承受著這一切。


    柔柔的在他耳邊說道:"不管發生什麽,都告訴我,即使不能替你分擔,也讓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不要把我推的遠遠的,什麽都不說自己一個人痛苦。"愛深了才會替他擔心,看著他痛苦自己的也是萬分難受。很奇妙的,自己的喜怒哀樂完全受到另一個人的影響和牽製,這一刻,米佳才深深的感受到。


    掙紮了下,嚴昊才伸手回抱著她,嘴角露出這一天以來難得的微笑,有些寵溺的在她耳邊說道:"傻瓜。"其實他哪裏舍得讓她陪自己一起痛苦難過,他想給她最好的,沒有一點委屈。


    兩人攜手出來的時候管家阿姨早已經將早餐擺上了桌,嚴然端正的同於芬芳一起坐著,見嚴昊出來,臉上不禁露出了點點欣喜,可是一看到旁邊的米佳,有些厭惡的皺皺眉頭,轉過臉去。


    對上嚴然,嚴昊不自然的瞥過臉去,將米佳送至到餐桌旁,開口說道:"今天有些晚了,早餐我就不吃了。"說著轉身就要走。


    於芬芳突然想到什麽,開口問道:"那個報告出來了沒有,好像有段時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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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邁出去的腳步隨之一頓,拿著公文包的手明顯的加重了力道。米佳有些擔心的看了看他,開口說道:"已經出來了,之前忘了跟您說了。"


    "結果呢?結果怎麽樣?"看著米佳,於芬芳有些急迫的問道。


    嚴昊看著米佳,手上的力道抓的又緊了些。


    米佳看了看嚴昊,又看了看於芬芳和孩子,點點頭,說道:"當然,當然,嚴然是嚴家的孩子。"


    聞言,於芬芳喜上眉梢,寵溺的摸了摸小嚴然的頭,眉開眼笑的說道:"我不早就說了嘛,他同嚴昊這麽像,一定就是嚴昊的孩子,我的孫子。"


    米佳扯了扯嘴角,並沒有笑意。


    一旁的嚴昊緊握著手,說道:"我先出去了。"語氣緊繃著,說完直接大步轉身離開。


    米佳看著嚴昊離去的背影,再看看眼前這''祖孫'';歡笑的情景,突然一點胃口都沒有。


    嚴昊冷著一張臉進了公司,一整天,他沒有一點心情,文件報告一個字都看不進去,一整夜沒怎麽睡更是讓他有些頭疼欲裂的感覺,腦海裏父親,蘇雪,嚴然的樣子幻燈片似的一張一張放著。


    低吼一聲,一個揮手桌上的東西被掃下一半,文件報告等隨之散落了一地,嚴昊有些頹廢的癱坐在椅子上,痛苦的閉著眼,仰靠的坐著。


    裏麵的這麽大的自然驚動了外麵坐著的秘書,連忙起身跑進來,看見一地的狼藉,訝異的問道:"這是…怎麽回事?"忙的上前,彎腰將東西收拾起來。


    "出去…"閉著眼,嚴昊開口說道。


    "呃…我,我先收拾下…"


    "我說出去。"嚴昊高聲吼道。


    平時雖然都是冷著一張臉,但是從未見過嚴昊如此發過火。秘書有些被嚇到,兢兢戰戰的丟下手中的東西退出了辦公室。


    嚴昊痛楚的閉了閉眼,他不曾如此失態過,可是今天他控製不住了,他想發泄,也需要發泄。當初他引以為傲的自律今天全然崩潰了,嚴然的事他真的不能接受,一個可以當自己兒子的弟弟,而且還是自己初戀女友所生的,世界上最為可笑和諷刺的事應該也就不過如此吧。


    回到座位上,劉秘書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後又長長的呼了口氣。今天的嚴昊相當的反常,按道理說最近公司一切都正常,沒有什麽好心煩的,縱使前段時間公司最困難的時候也不曾見他如此發過火過。既然公司沒事,那莫非同家裏有關,嚴昊的秘書心裏猜測的如此想到。


    "劉秘書?"不知道何時,白琳已經拿著文件過來,看見她如此,禁疑惑問出了聲。


    "啊。。"嚴昊的秘書顯然被嚇了一跳,"白,白主任。"


    白琳蹙眉看著她,問道:"嚴總在裏麵嗎?"


    劉秘書點點頭,然後又轉頭看了看身後緊閉著的辦公室的大門,朝白琳湊近了點,小聲對她說道:"你現在最好還是先別進去了,嚴總今天火氣很大,剛才在裏麵差點掀了桌子。"其實,應該算是已經掀了。


    白琳挑了挑眉,問道:"最近公司出什麽大問題了?還是工程那邊有什麽事?"


    劉秘書搖搖頭,有些神秘的說道:"公司和工程進度都沒有問題,我看啊可能就是家裏出了什麽事,要麽就是同他老婆不合。不過話說,嚴太太上次來公司,兩人看上去還挺恩愛的啊。"這話說到最後,就成了劉秘書個人的自言自語了。


    聞言,白琳嘴角淺淺帶著笑,眼裏像是閃爍著什麽火光,拿著資料就往嚴昊的辦公室走去。


    "哎…白主任,你不等會兒再過來?"見她還要往裏走去,身後劉秘書好心的提醒道。


    "不了,這份資料很急,必須要嚴總蓋章簽字。"說完伸手直接往辦公室的門敲去。


    叩叩叩…白琳淺笑著等待裏麵的反應。


    "滾…"裏麵傳出嚴昊暴怒的聲音。


    白琳直接推門進來,看著一地的資料,先是一愣,隨後彎腰下去將東西一點一點的收拾起來。


    嚴昊看著她,眼底盡是寒意,然後冷冷的開口說道:"你進來就是要幫我收拾東西的嗎?如果是的話,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聞言,白琳的手一頓,然後放下手中的東西,站起身來,將自己剛才帶進來的文件遞上前給他,說道:"建築部催的緊,讓我把最後筆款項打過去,所以麻煩嚴總簽個字。"


    此刻的嚴昊早已經沒有了平時的冷靜和耐心,抓過白琳遞上前的文件,拿起筆直接大手一揮,將自己的大名簽上,然後將文件重新丟回她麵前,冷眼看著她,說道:"現在可以出去了吧。"


    白琳不可置否的聳聳肩,拿過他簽好字的文件直接走了出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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