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最前麵的一個中年人也起身,他是王室騎士團的騎士長,同時是教會月流光武藝的老師,開口說道:“陛下,我瑤光武風純良,文風質樸,無論您如何決定,有騎士團全體成員,文書院各位先生,保準瑤光無憂矣,即使有人打我瑤光主意,我們騎士團也不是吃素的。”他雖然說得中肯,表明一切但憑聖上決定,但還是傾向於,開啟外交。


    月昭心微微一笑,他等的就是這句話,他知道騎士團的這些人一直以來憋得太久了,國內隻能處理一些小的叛亂和蕩寇,一個個騎士早就不甘寂寞都想出去看看。心裏想著若是藉此機會,有希望能擴張瑤光的領土也是不錯的辦法。


    於是拍了一下椅子,也站立起來:“好,三郎,既然是你提出來的,你說該如何行事!”


    “循序漸進,不可太過與不及,先讓一些人去外界學習,作為交換,讓一些外人,來我瑤光做客。”月流炎分析著,繼續說著:“這是第一步,然後在慢慢的滲透,吸引他國的文化和技術。比如,如果我們要更多的花就需要更多的樹,先知三日,富貴十年。”


    “恩,那就交給你來做”月昭心很同意,同時覺得孩子都大了,都開始有了自己的思維和想法,是時候讓他們嚐試去做事了,在未來,這一切總會是要交給這些人,新一代老一代,無論有著如何的代溝,多少的矛盾,總還是需要對立和統一的,當思想交織的那一刻,就是新世紀的開始。


    月昭心總覺得這一次議事少了一個喜歡提意見的人,問道:“流螢丫頭,你平時不是點子最多麽?怎麽不說兩句?”


    大殿下霎時安靜,月昭心隱約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就用視線掃了一掃,確實沒發現小女兒的身影,問道:“她人呢?又去哪裏瘋了,叫她來議事都不來麽?”他覺得有些氣憤,平時胡鬧也就罷了,身為一國公主,該出現的時候卻找不到人,實在是不合規矩。


    “咳咳,這個。父王,剛剛派人去請,小妹好像不在。聽聞是去南邊峰蓧山遊玩去了,她身邊有她的侍從跟隨再側,應該沒事。”二皇子月流火替流光解釋道。


    月流炎撇了撇眼睛,他知道她二哥是在旁敲側擊說夢欣壞話,所有人都知道好幾次自己的妹妹和月夢欣出去,都玩的特別瘋,有時候還摔破了皮,受了傷。


    果然月昭心聽聞後,一皺眉頭,怒上心頭,說道:“什麽,又出去了。那丫頭天天喜好騎馬,射箭,哪有女孩子的樣子,待她回來,定讓她禁足,好好學習公主該有的禮儀。”


    隨後一拍前方的案台,大吼道:“還有那月夢欣,她父母當初犯下重罪,若不是丫頭求情,早就砍了她,居然還敢屢次教唆公主行事,這次回來,立刻拿下她,打入大牢,擇日問斬,叛賊的子女定有二心,不可再留!”


    一國之王若是想殺一個侍女,的確易如反掌,也不會通過什麽繁瑣的形式,一道口令就能決定一個人的性命。


    “父親不可,瑤光依法立國,以仁治國,月夢欣並無大過錯,且才華不弱,文書院的先生們都對她讚譽有加。實在殺不得!”三皇子月流火立刻跪了下來行了一禮,以平息父親的怒火。


    “怎麽?三弟,難道你看上那個叛賊之女了?上次也是,為何多次為她說話?”二皇子嘴角的笑意若有若無。似嘲諷,似得意。


    在座的各位大臣都是心知肚明,大皇子月流夜沉穩不喜多言,而二皇子和三皇子都是足智多謀之人,並且誰也不服誰,他們之間的矛盾都是有目共睹的。


    “二哥誤會了,我隻是實事求是而已,難道二哥想讓小妹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麽?”月流炎也反唇相譏,他和月夢欣私交甚好,又同在文書院修習,自然要向著她說話。


    “夠了,為了一個侍女你們都快打起來了,等他們回來先關起來再說,至於丫頭,也一併關起來,讓她知道不要因為是公主就能為所欲為,都快成年了,連最基本的禮儀都不懂。”


    月昭心擺了擺手,示意三皇子起來,她對於這個女兒也很頭疼,為此找了很多先生教導,可每次她都是找個機會就溜走了,很多有名的大賢聽說要教導流螢公主,無不連連搖頭,謊稱身體有恙。


    “父王”一直沒有開口的大皇子月流夜也站了起來,“我倒是覺得,小妹無論性格還是做派,有我們騎士團的風格,待她回來,可以嚐試去令她去騎士團做參將,沒有必要一定去按照規矩來約束小妹。”


    “哈哈”騎士長聽聞笑了幾聲,公主卻是他教出來的,他知道這個公主雖然活潑的過了頭,但是在武學方麵自小就打了根基,對於招式的解析和領悟程度也已經到了一定的水平,假以時日,肯定會不弱於騎士團的任何一人,“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歡迎,以公主的武藝和領導能力,參將是大材小用了,怕是可以勝任騎士分隊長的職位。”


    “哎”月昭心揉了揉腦袋,這個丫頭很是讓他頭痛,“諸位,喝茶”便坐了下來。


    突然一個官員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陛下,天空貌似有異象,同時城中地下多處起火,伴隨著黑色的煙霧,火勢甚大,難以撲滅!”


    月昭心和一眾大臣都站了起來,剛剛舒緩的為頭又皺了起來,下令道:“出去看看。”


    話音未落,又一位官員慌張的跑了進來,被門檻絆了一跤,在大殿內翻了個滾才站起來,明明是很可笑的場景,卻沒有一人笑了出來。


    這位官員站起來也沒有行禮,說道:“陛下不好了,我們瑤光城被紫光包圍了,地脈開始震動”


    “什麽!”月昭心踉蹌了一下。喃喃道:“紫光?難道是?”


    一團黑影在大殿中慢慢凝聚,最後變成了一個人,一個披著鬥篷的人。


    “瑤光王,許久未見,不知道還認不認識老朋友!”


    “是你!”


    峰蓧山下,兩個身影在樹林裏穿梭,時不時的還會回頭看看,一段距離之後,兩個人才彎著腰喘著粗氣,“恩,他們應該已經逃竄了,不會再來追擊我們了”月夢欣遠遠地望去,空無一人,林中的寧靜,靜謐的能夠聽見心髒的跳動。


    月流光深深地看著身邊這個侍女,又看了看那一片狼藉的慘象,好像從新認識她一樣,開口說道:“這一切,都是你一人所為?”


    第五節 曾經滄海


    “這一切,都是你一人所為?”


    月流光隻知夢欣博覽古今知識,更喜歡去擺弄著很多她看不懂的玩意,她從小在騎士團玩耍,知曉騎士團的動作風格,所以知道不可能騎士團這麽巧合的正好殺到,那剛剛的火和笛聲隻能是目前這個女孩所為。


    月夢欣鬆開了流光的袖口,指了指她說道:“不,是我和大小姐一起完成的,若不是大小姐吸引了賊人的注意力,我無法放火和布置陷阱,不過”月夢欣說了一半,就跪了下去“我錯誤的估計了敵人的實力,害大小姐受驚,是我的過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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